《蝴蝶》果果小豆丁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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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华英是那种即乖巧，又呆的小可爱，长相虽然没有沈思越清秀，但那种稚嫩感从来没有离开过十七岁的周华英，从沈思越家里出来，手里提着沈思越给周华英母亲煮的汤，踏着轻松的步子，穿过熟悉的街道小巷，和从不回答的树木打招呼，看起来有些痴傻，但这就是周华英，心情异常的好。

　　“妈，”周华英蹦进病房。

　　“哼，”周华英的妈妈现在看他一眼，都闲多余，“你就知道气我。”

　　“妈，”周华英知道她这是急得生气，并不是因为讨厌自己，“我和沈哥住在一起了。”

　　“真的？”周华英的妈妈缓缓扭头，看着他，“你们，你们……你们住在一起了？”

　　“我一会回家搬东西，”周华英拉凳子，坐在病床边。

　　“什么一会？”周华英的妈妈怕夜长梦多，“现在，给我回家搬东西。”

　　“妈，”周华英手里还提着恋人交给自己的东西，“这还有沈哥给你煮的汤。”

　　听到儿子这么说，周华英的母亲突然安静了下来。

　　周华英坐好位置，乖巧的打开饭盒，“沈哥说了，要喝完，我才能回家。”

　　“你，你……”周华英的母亲激动得话都说不清了，“你昨晚在哪住的？”

　　周华英拿起留在病房里的勺子，“在沈哥家，”一手拿饭盒，一手拿勺子，递向她。

　　周华英的母亲此刻乐得合不拢嘴，哪里喝得下汤，“呵呵……呵……”

　　她笑得有点恐怖，周华英不好给她喂食，“妈，你这心情也变得太快了。”刚才还愁眉不展，骂自己来着。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知道吗？”周华英的妈妈满脑子都是儿子找媳妇的事情，“住在一起，你再找不到告白机会，我就拿拖鞋敲死你！”

　　“我已经告白了，”周华英说完，脸上有些挂不住，红了起来。

　　“哦！”周华英的妈妈瞪大双眼。

　　“告白后，就住在一起了，”周华英的脸更红了。

　　“啊！”周华英的妈妈张大了嘴。

　　“妈，”周华英看不懂她这是要干嘛，“你这表情，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呀？”

　　周华英的妈妈眨眨眼睛，缓过脸上快要僵直的表情，“我，我，我……”兴奋过度之后，这心脏有些符合不住，“我太开心了，”回想起刚开始他和自己说的话，信息量有些庞大，“那晚上，你有没有欺负人家？”

　　“沈哥那么好，我为什么要欺负他？”周华英不懂母亲的意思。

　　“我说的欺负，不是字面的意思，是……”周华英的妈妈小声的和他说，“那种，恋人之间亲一下什么的。”

　　周华英从没和母亲聊过此类话题，“啊……”尴尬到接不上话。

　　周华英的妈妈多么期望自己的本儿子给力一点，“有没有？”

　　“没有！”在这方面，周华英可以发毒誓。

　　“你这个笨儿子！”周华英的妈妈失望地连连地叹气，“都互相喜欢了，还矜持个屁呀？等着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再下手，就晚了。”

　　“可是妈妈，我还是个孩子，”周华英发觉大人都好可怕。

　　“你妈我十五岁有了你（五，六十年代的人），你现在十六岁，比妈妈还大一岁，怎么就不行了？”周华英的妈妈就是要看他们百年好合，“是孩子，就努力的找机会，让自己成为大人呀！”

　　“这种事情，也要沈哥同意吧，”周华英也不是不想，是怕人家不同意。

　　“你什么事情，都等沈思越主动，是觉得沈思越不够累吗？”周华英的妈妈无奈的骂道，“傻小子。”

　　“我错了，”周华英先道歉，再保证，“妈妈，说的是，我会注意的。”

　　“嗯，”周华英的妈妈接受他的道歉，“你们在一起，我就安心了，呵呵……”松了口气的舒展双眉，“我有儿媳妇了，嘿嘿……称心的儿媳妇，呵呵……”看他手里捧着儿媳妇煮的汤，“儿子，来，我要喝光儿媳妇煮的汤。”

　　“哦，”周华英这就给母亲喂食，“妈，慢慢喝，我今天有空。”

　　“慢什么慢，一会你要回家收拾东西，”周华英的母亲提醒他，“以后和沈思越住在一起，机灵一点，别像个木头一样，什么都等着沈思越主动，知道没有？”

　　“知道了，”周华英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母亲这么好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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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是周华英来医院看母亲，给母亲喂了汤，留下饭盒，空手回了家，难得没被母亲轰出去，带着好心情回了家，不一会收拾好行李，扛着去了沈思越的医馆。此时的沈思越，盘起了长发，一身素衣，坐在柜台，给病人把脉。

　　周华英知道自己不能打扰他，走进医馆，主动上了楼，放行李在恋人的衣柜旁边，自作主张的将自己的衣服，叠加进恋人的衣服旁边，“好了。”

　　没有多少件衣服的周华英，处理完自己的行李，抱着书，坐在餐桌边，开始认真翻看。

　　周华英有多喜欢学习，就有多乖巧，沈思越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挂出休息的板子，上楼做饭，看到在看书的周华英，沈思越温柔地笑了。年纪的差距，交际上的单一，共同点不多，却相处融洽，不是相夫教子的年代，但在沈思越这里，似乎回到了过去。

　　“别看了，吃午饭了，”沈思越将包子摆上桌，“今天吃包子和鸡蛋汤，”接着拿汤勺和两个瓦碗。

　　周华英合起课本，放在弄不脏的地方，“我来，”来到他身旁，接手他的活，“妈妈说我要主动点。”

　　沈思越抿嘴笑，等着他将一小碗汤递给自己。

　　周华英知道他笑起来很好看，但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可以这么没有底线，“呵呵……我，我太笨了。”

　　“不，”沈思越摇了摇头，“你是太可爱了，”低头，亲吻他的小脸蛋，“好了，小可爱，吃饭吧。”

　　周华英木楞地答应着，“哦。”

　　沈思越和周华英的相处就是这么简单，傻乎乎的周华英，木楞的周华英，可爱的周华英，勤劳的周华英，喜欢读书的周华英，都是沈思越爱的周华英。沈思越从来没有怀疑自己对周华英的感觉，看周华英吃饭的样子，一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动作，都能引起沈思越的高度重视。

　　“好吃吗？”沈思越问的是废话。

　　“嗯，”周华英啃着包子，连连点头，“好吃。”

　　“那吃饱就好，别吃太撑，对胃不好，”沈思越伸手，去抹他嘴角粘上的葱花粒，“慢点吃，”收回手，将葱花粒放在自己喝空了的碗里，“我吃饱了。”起身，

　　他拿着碗筷，不用走几步路，就站在洗手盆处洗碗，周华英一直看着，“沈哥，”吃着自己喜欢的人做的包子，“我喜欢你。”

　　沈思越停止洗碗的动作，温柔地笑了，“我们的关系，就像一颗永远能找到水源的树。”

　　周华英没听懂，“树？”

　　沈思越不介意解释给他听，“你是那颗笨拙的树，我是那源源不绝的水源。”

　　周华英这么一听，也发现了自己与树的相似之处，“我尽量成为苍天大树，好让你在闲暇的时候乘凉。”

　　沈思越相信他可以，“好，”将洗好的碗搁在篮子里，“我一会要去医院看妈妈，你在家，替我看好药店，我会尽快回来的。”

　　他平静的语气，说着周华英想听到的话语，“好，”和他成为一家人，这样的心情，非常愉快，“我等你回来。”

　　沈思越打包好热包子，转过身，看了周华英一眼，就笑得很幸福的离开了药店。

　　沈思越作为隐退江湖的杀手，能拥有现在的平凡生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少了杀戮，多了份舍不下的爱情，沈思越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变了，满是粉红色的泡沫，装不完的幸福记忆，对于明天，是无尽的惊喜，与希望。

　　“阿姨，”沈思越提着饭盒，走进病房，“我早上没来看你，中午给你带了这个，”直接坐在床边，打开饭盒，“我做的包子。”

　　早就收到消息的周妈妈看到他来，那个乐呀，收是收不回来了，“叫阿姨？”

　　“嗯……”沈思越低头，扭捏了一下，“妈。”

　　“哎，”这一声妈，叫得周华英的妈妈心花怒放，“我儿媳妇做的包子，哇塞，看着就特别好吃。”

　　沈思越用筷子，夹一个，递到她嘴边，“妈。”

　　“嗯？”周华英的妈妈咬了一口包子。

　　“谢谢你，”要不是她一直在鼓励，沈思越还真不敢向前迈步，“把周华英交给我。”

　　“谢什么？那我那傻儿子，你愿意要，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心情愉悦的周妈妈现在吃什么，都好胃口，“思越，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以后周华英要是敢对不起你，你别和我客气，狠狠地打，打断腿都没关系，男人不好，就得教训，要不然不懂得痛老婆。”

　　“妈，你别逗我笑好不好？”沈思越低头笑了起来。

　　“我这不是开心嘛，”周华英的妈妈开心得难以言表，双眼泛起了泪光，“我都盼了多久，你们才在一起，我还以为我没指望看见了呢，”心里这块大石头落了地，剩下的就看自己的儿子争不争气，“这笨儿子，以后，就拜托你了。”

　　“我会照顾好他的，”沈思越答应她，会对周华英负责到底，“妈，吃包子。”

　　“哎，”周华英的妈妈啃着包子，高兴地直说，“好吃，真好吃，好好吃，嗯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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