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果果小豆丁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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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早到晚，沈思越忙个不停，跟许多披麻戴孝的子女一样，花了不少钱，还得欠人情。正所谓人情世故，该有的礼节，就跟记账本一样，先欠着，等到该还的时候，只能多，不能少。周华英这年纪，单纯得很，哪里知道大人们之间的弯弯绕绕。

　　几天之后——

　　“呜呜……呜呜……”周华英还是不能接受母亲离开的事实，“妈，妈妈……呜呜……”

　　沈思越陪在他身旁，看着他夜夜哭着找妈妈。

　　“呜呜……”周华英哭得眼睛都肿了，声音也沙哑得厉害，“呜呜……我还没有成为医生呢，你怎么就不等等我，呜呜……”

　　沈思越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华英，”怕自己越安慰，他会越难过。

　　“呜呜……呜呜……我还没有成为医生，怎么可以这样……”周华英抹着眼泪，哭得声嘶力竭，“妈，我也是为了你，才想要成为医生的，呜呜……”

　　“华英，”沈思越拥住他，“华英，妈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华英，你别……你别太难过，让妈好好的走，华英，华英，你听我说，妈妈他一定会在天上看着你，成为一名好医生的，华英……”

　　“呜呜呜……”周华英将脸埋在他怀里，“沈哥，沈哥呜呜……”回拥住他。

　　“我在，我在，”沈思越抬手抚摸他的脑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心痛极了。

　　“呜呜……”周华英搂着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也许这样，对周华英来说是好事情，但对沈思越来说，精神过于脆弱的周华英，真的很不适合独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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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周华英的母亲过世之后，情感丰富的周华英更加依赖年长的沈思越。只要周华英一觉睡醒，就开始跟着沈思越，分分钟寻找沈思越的身影，为和沈思越多呆一会，帮得上沈思越的忙，渐渐地成为了沈思越的学徒，识别不同的草药，制作普遍要用到的药丸，药粉，药片。

　　勤劳刻苦，永远是周华英代名词。

　　“沈哥，”周华英捧着一碟子刚揉出来的药丸子，“我都做了这么多工了，你怎么还有这么多事情没有做呀？”

　　“你沈哥哥，医术超群嘛，”沈思越正在给刚晒干的草药去掉枝干，只要叶子，“每天来看病的人这么多，不多准备一点药丸，到时候店面一开，我哪里来得及弄药丸。”

　　“这药丸，每个都一样，”周华英手指他之前捏的丸子，“你一次性弄个大盆不成吗？”

　　“谁和你说是一样的？”沈思越一想到他将来做医生，用这样的态度治病就医，自己这心里就直发毛，“别给我放混了，到时候，吃出人命，我得坐牢的。”

　　“哦哦哦，”周华英可是听话的好孩子，“我没放错，我依照你说的，这个，对应这个，这个，对应这个。”

　　“很好，”沈思越微笑着，“我明天去大哥那看诊，你和我一起去。”

　　“你大哥？”周华英猛抬起头，看向他。

　　“认的大哥，”沈思越故意逗弄他，“不想去？”

　　周华英激动的大叫，“去！”然后又很不好意思的压低声音，“你大哥，是怎样的人呀？”

　　他要是想听，那沈思越就和他形容一下自己认识的大哥，“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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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越说要把自己的大哥介绍给周华英认识，隔天就没开店，提着药箱，带上给大哥配好的药，牵着周华英的手，就出门了。途中周华英有向沈思越提出由自己来拿药箱，沈思越没让周华英拿，只让周华英牵着自己的手，一路走到大哥的家门口。

　　当周华英看到他口中的大哥，“这哥哥，是你大哥？”

　　“你见过我大哥？”沈思越不记得自己有将大哥介绍给他认识。

　　“啊……”周华英不敢说实话，“路上遇见过两次……”

　　“你好，”沈思越的大哥看不见他，只能按常规伸出手。

　　“你好，大哥，”周华英握住他的手，握了两下，看向他身旁的人，“这位是大嫂对吧？”

　　“嗯，”沈思越的大嫂点头，“你好。”

　　周华英收回手，尴尬地笑，“呵呵……”原来，是我误会了……

　　“大哥，我给你开的药，你有吃吗？”沈思越伸手掌，在他面前左右晃动，“我怎么感觉你的眼睛都没变化的？”

　　“都说了，这个是天生的，你就是不信，”沈思越的大哥是真的看不见，“别再给我开药了，浪费药材。”

　　“要开，”沈思越的大嫂反对丈夫的要求，“前几天，他的眼睛还迎风流泪了。”

　　沈思越一听，很不高兴，“是吗？”严厉的警告他，“大哥！”

　　沈思越的大哥无奈地皱眉，“啊……知道了……”

　　周华英站在旁边，单看着，就已觉得自己的恋人很硬核，不容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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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沈思越的大哥家里走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挂着月亮的蔚蓝色天空，布满了闪闪发光的小星星，风轻轻地吹，没什么人的路上，除了偶尔有几只虫鸣，树叶的沙沙声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

　　“你怎么了？和我见过大哥后，情绪突然变得这么消沉，”沈思越牵着他的手，背着药箱，“说，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方便被我大嫂知道？”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周华英现在只有他这么一位亲人，心里哪有藏得住的小秘密，“有一次我去找你，在街上看见你和大哥走得亲近，我以为你和大哥是恋人关系，然后我就特别的伤心，没好意思和妈妈说你有喜欢的人了，然后没过几天我又撞见大哥和大嫂在一起的画面，我以为大哥他辜负了你，找了别人，我当时就特别的生气，我气那个男人不珍惜你，也气自己胆子小，没有及时追求你。”

　　“你……”沈思越听完后，有些想笑。

　　“我那天直接跑去你家，找你，想着做个挖墙脚的也好，只要你不要他，我就有机会，可你不在家，我就在门口等了你一下午，你回来，我就……”周华英尴尬得不敢看他的脸，“我当时太紧张了，我又特别的生气，我……我……”

　　“告白那天你吻了我，原因就是你误会了我大哥？”沈思越这回是忍不住笑了，“呵呵……大哥要是知道他无意中，促成了我和你，准会跟我要红包。”

　　“啊！”贫穷的周华英，对于金钱是真的敏感，“那，那要包多少？”

　　“开玩笑的，”沈思越看他那紧张的样，“他不会和我要红包的，他只会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登记？”周华英邹起眉头。

　　“户口本，”沈思越挑眉，“你要不要进我的户口本呀？”

　　“要！”周华英盼的就是和他成为一家人，“什么时候？”

　　“明天吧，”沈思越看向天空，“现在太晚了。”

　　“好！”只要他开口，周华英这边随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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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越将周华英介绍给大哥认识之后，立即安排周华英去见自己的二哥，当然在介绍周华英认识二哥之前，沈思越先带周华英去警察局，把户口本这件事办了，等过几天，拿到印有两个人的户口本，沈思越再带周华英出门，去二哥开的酒吧。

　　“二哥！”沈思越今天出门只带了恋人，没拿药箱，“今天场子人够多的。”

　　“还好吧，”沈思越的二哥看到自己的四弟，和他身旁跟着的小伙子，“这小奶狗是谁呀？”从小伙子稚嫩的长相，判断他们之间的关系，“你捡的儿子？”

　　“差不多吧，”沈思越笑着，“今天他入我户口本，”向恋人伸出手，“过来。”

　　周华英听话地靠近，“沈哥，”规矩的站在旁边。

　　“乖，”沈思越搂住恋人，向他介绍，“这个是我二哥，”然后介绍自己的恋人，“二哥，这是我男人——周华英。”

　　“啊，二哥，二哥好，”周华英乖乖地点头哈腰。

　　“认真的？”沈思越的二哥想不到自己的四弟，会老牛吃嫩草。

　　“都入户了，还是假的呀？”沈思越怕恋人被吓着，立马解释，“乖，不怕，我二哥开玩笑的。”

　　“不是，”沈思越的二哥会这么说，不是因为他们年龄差距太大，而是自己认识的四弟，不应该喜欢年纪小的人，“你在我眼里，是不会吃小奶狗这一类的人，你性子这么张扬，不应该找一个霸气的男人，才更合适吗？”

　　“霸气？”沈思越捂嘴大笑，“呵呵……”

　　“他太奶了，”沈思越的二哥调侃道，“你输出缺奶妈？”回忆过去，“不应呀，每次任务，你都单打独斗，一人扛几个，没怕过谁的！”

　　“我小时候缺爱，长大缺钙，喝多点奶，很正常呀，”沈思越搂住恋人，“而且，我现在不做输出了。”

　　“不做输出，做宝宝呀？”沈思越的二哥乐得肩膀直抖。

　　“呵呵……”沈思越侧脸靠向他，表情很是甜蜜，“做收纳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