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目标16：房间里的大象 ...
-
5#感谢龙龙龙龙龙 大佬打赏！爱你！
53
提问：午觉惊醒发现野生的（划掉）提着双拐的云雀就要把你咬杀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纲吉：谢邀。人在并盛接待室，午觉刚醒，感觉头顶亮起一个【危】。
54
“咿——！！”我震悚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冲着云雀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您的休息室！！！贸然进来十分抱歉！！！”
心脏怦怦跳动泵压得血液直冲头顶，我觉得头上汗如浆涌，从午觉惊醒的那点不快和懵懂蒸汽似的从毛孔排出，我觉得现在不能更清醒了。
【如果是噩梦就快点醒来啊！！！】
我保持着鞠躬的姿势脸朝地面不敢抬头看。
“你不要紧张。”云雀的声音更近了，“我会帮你们叫救护车。”
【这不是完全没有要原谅我的意思吗！！！】我立即站直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如果打在脑袋上万一傻了什么办。】已经在考虑被殴打至少不要打脑袋上的事了。
站直身体的过程中，我的视线扫过面朝下倒在地上的狱寺。
不是仰倒而是匍匐倒地——是因为我吗？因为要保护我，所以直面云雀被打倒在地……
看见狱寺一动不动，我料想他这时候已经失去意识了。
之前并不是没见过云雀收拾触犯【由他定下的规矩】的人——甚至有的不是触犯了规矩仅仅是惹云雀不快，只要丧失行动能力云雀就不会再下手。所以大部分人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都是保留意识的——尽管因为这种“手下留情”他们更鲜明地感知痛苦以及必须要直面剩下的伙伴被云雀击倒的恐惧。
狱寺已经失去意识了。
我的视线凝固在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
是因为我。
狱寺是因为我才不放弃地向云雀进攻以至于被殴打得连意识也丧失了。
是头部？还是颈部？头部的话会是太阳穴吗？还是说是下巴？
因为看过一些推理文学，我对击打人体什么部位会瞬间失去意识有过一些了解。
……还是说是□□呢？
“现在还有心情担心别人吗？”云雀在我发呆的时候离我更近了，仅有两步左右的距离了。就像是猎豹接近猎物，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云雀压低身体朝我冲过来。
【是想击打我的下巴吗？】
反应不及，我傻站在原地不动看见云雀凶神一般急速逼近我。
“砰——”
一颗子|弹从墙里向我射来，轻易击中我的额头。
我那被击中的脑袋里像是燃起火焰，以我的自我厌恶、惶恐、胆怯和悔意为燃料，在一瞬间发展成燎原大火。
我抬起胳膊挡住了云雀。
【死气模式】下的我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隔着短拐，咫尺之间，我和云雀对视上了。
云雀的眼睛很黑，亮的惊人。被这样的眼睛紧盯就像是被大型肉食动物盯上，奇怪的是现在的我却十分平静，甚至从那黑亮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变红了的眼睛。
拿云雀的眼睛当镜子，我和【自己】对视。
“哦？有点意思……”被以为一击就能击溃的弱小挡住了，云雀用混合着意外和感兴趣的语调说，“倒是有咬杀的价值——”
被我当下的只是一只护手短拐，云雀立即提起另一手的短拐朝我腹部击打。
我硬抗下这次攻击，靠蛮力抢下了云雀的一只短拐向后者下巴顶去——
云雀朝后一跳躲过了。我接着又朝前冲去一脚踹向他的□□。
什么仁义道德，现在的我完全不去考虑那些了。
【得让云雀失去行动力才行。】
云雀用小臂挡住了我的脚，另一手紧握着短拐朝我的小腿砸下。被我用这样卑劣的招式攻击，云雀没有留手的打算。
就是击碎我的腿骨也无所谓。
我领会到了这点。
然而——
这也是我想要的。
抓住这点空隙，我用全力把短拐向着云雀头部砸去。应该是托我被【死气弹】击中后获得大幅强化的福，被掷出的那只短拐竟然飞出了破空声。
被云雀察觉到是当然的，他立即侧身躲避。几乎是贴着脸飞过的短拐带动他的短发飞扬，撞上墙壁留下一个坑印然后弹跳着落到地板上。
我已经没有武器了。
进攻的打算也落空了。
奇异的是我并没有多少惊慌，仍旧笔直站在原地像在观察一个不相干但的确对我产生威胁的目标，我看见云雀的一侧脸靠近眼睛的位置浮现出一片红印。
【似乎是被擦伤表皮了。】我冷静地判断。
云雀的气势变得更加骇人。
我看见他怒极反笑地说：“我可以宰了你吗？”
已经无法善了。
我意识到这点。
但是啊……原本就无法善了不是吗？
我再次看了一眼面朝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狱寺。
【为什么不是我呢？】
为什么倒在那里的不是我呢？
【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啊！
在我的身体里有两种情绪横冲直撞激荡着我的心神。
我抬眼看向云雀，不惊不惧。
“如果能做到的话就试试看吧！”
云雀没有去捡起那只被我夺走后又落到离他更近地方的短拐，仅挥舞剩下一只护手短拐冲我直攻而来。
对云雀来说，不存在防守，最强大的防守就是进攻。
我从云雀的行为模式里读懂了这点。
巧的是，现在的我也完全没有防守的意思，硬抗下云雀的攻击用伤换伤地击中了云雀的下巴、手臂和腿。同时我的下巴、腹部、手臂也被云雀毫不留情地狠狠击打。被击中被伤害似乎唤醒了我的血性，我没有产生要躲避的意思，反而是用一个头槌狠狠撞上云雀的脑门。
“砰！！”声音似乎不是通过空气传到我的耳里，而是直接骨传声地叫我听到。
从额头上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淌下来，即使流进我的眼睛里我也没有闭上眼睛，瞪大了一双眼睛目视被我头槌撞个正着的云雀摇摇晃晃地退后了半步然后仰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了。
“结束了吗……”我说。这声音低沉又沙哑，一时间仿佛是其他人在说话。
“结束了。”墙朝两边滑开，不出意料，从墙里面走出的是reborn。
即使从低处向上看我，reborn也是俯瞰所有人的气势。
我已经反应过来从一开始就是reborn设下的局。
“你想拉云雀进来？”我问。
reborn哼笑一声：“云雀恭弥，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他站到云雀旁边，“有这样的人加入你对家族会是一件很棒的事。”
“棒？棒就棒在我绝对会被他咬杀致死……”我走到狱寺旁边把他反过来，看见狱寺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掉。“现在怎么办？reborn。”
这种状态下的我似乎没有了【敬畏心】。
55
最后云雀和狱寺被reborn喊来的救护车运走了。
无敌的云雀倒下了。
知道这件事的师生产生怀疑人生的荒诞感。
“喂喂，狱寺那家伙那么强的吗？居然能和委员长打得两败俱伤？”
被问到平日一直和狱寺走得亲近地我头上，我看见满脸惊悚和吃瓜刺激的丸山，露出懵懂茫然的笑容：“欸……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目标16：房间里的大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