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苍白之径》是乔治啊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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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坐回我的专属金宝座，

　　说实话，不算舒适。

　　卡菲欧非得不让我穿衣服，

　　这头色情的龙！

　　我吵着要见凯尔，

　　他把水晶球递给我，

　　我抱着，它有些凉的通透。

　　他施法，我联系上了凯尔。

　　“维克特！你在哪？我这就去救你！”

　　他带着一帮人，夜色中聚集。

　　“我连忙喊道，我没事！不用了！”

　　卡菲欧不想出镜，他抱着胳膊在一边看着，

　　他们俩可能都不想看见对方。

　　“你在龙巢？！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

　　我靠，我忘记了，我没穿衣服！

　　这都是卡菲欧的阴谋！

　　事情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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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踩着他的头盘问他。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满足的样子。

　　这条变态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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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家伙吃软不吃硬，

　　于是我就换了个策略，

　　我抚摸着他的头
　　“卡菲欧，放我回去吧，凯尔会带人来抓你的，如果到那时候，你就完了！我不想你因为我和人类树敌！”

　　他只是受着抚摸，无动于衷。

　　我急了，抓着他的领子，
　　“你想死吗？你这愚蠢的家伙？”

　　“他们找不到这里的”
　　他说
　　他用胳膊环上我，接着说，
　　“

　　温暖的洞穴里，我冷汗飞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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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一头傻乎乎的固执的龙

　　也许这就是他们为什么濒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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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吃不喝，誓要表达我的决心。

　　他便按着我，掰开我的嘴，用他的嘴嚼碎了喂我！

　　我要吐出来，他使了个奥术，我的身体不听使唤，自己咽了进去。

　　维克特尔！为什么你如此弱小！

　　我和他比固执，他碾压我，他有种族优势。

　　即使在人类中，比固执我也常是输家。

　　事实上，我常常怀疑自己。

　　在大家所有人都在喊诺兹威尔万岁的时候，我就怀疑我自己。

　　在我怎么努力都做不到某些事的时候，我怀疑自己。

　　甚至在是否真正爱着卡菲欧这件事上，我也怀疑自己。

　　我拒绝他是否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私心？我对他的爱到底有多少部分出自血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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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卡菲欧讲道理，

　　他用龙屁股对着我。

　　我走进，发现它用奥术封住了耳朵。

　　这条不可理喻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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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克特尔~”

　　它用金币讨好我，我并不吃这一套。

　　“维克特尔~”

　　他变成龙趴下来，用飞翔诱惑我。

　　我不吃......不对，我有些动心。

　　“就飞一圈，”

　　我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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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便吃准了我对骑士的幻想。

　　”维克特尔，我们离开帝都，离开这里，去浪迹天涯“

　　他见我闭眼不听，自顾自地说，

　　”我们踏遍艾尔大陆的每一片土地，听遍艾尔大陆每一支故事。“

　　见鬼！这条龙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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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我就像那愚蠢的童话中被恶龙抓走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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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谈判，

　　他把衣服还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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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爪子在旁边的那堆小金丘里刨着。

　　我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我抱着胳膊坐在王座上坚守思想阵地。

　　恩....,关于这个王座，这也是他十分钟前刚刨出来的。

　　宝石不要钱似的镶嵌在椅身和扶手上，我总算知道国王们把我们交的公民税都拿来干嘛了。

　　他背朝着我刨了一会儿，龙尾巴在空中摇晃着，

　　我穿着他的华丽的衣服，坐在王座上，人模狗....

　　不对，仪表堂堂！

　　我把胳膊撑到扶手上，托着下巴看着他，

　　他像个土拨鼠一样刨着

　　好可爱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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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抽出了一把绝世宝剑。

　　奥术能量浓郁到连我这个奥术白痴都能感觉的到。

　　他把那剑交到我手上，

　　“送给你”
　　他说

　　我犹豫了好久，还是没出息地接下了，

　　我抚摸着剑身，

　　是我配不上它！

　　他又不知道从哪弄了个大小刚刚好的王冠，

　　给我套到头上。

　　他走到远处打量了一番，看似很满意的样子。

　　我走过去照堆在那边的魔法镜子，

　　皇冠斜斜地戴在头上，一副孩子气的脸却提着一把存在感比我还高的剑，眼神迷茫，身材瘦小，好像一阵风就能刮走的那样。

　　根本不像什么勇者！

　　反而像个国王家的不成器的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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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感挫败，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

　　可我怎么觉得老天从我一出生就把我的梦想残忍抹杀了。

　　我看着自己细腻的小手，跟传说中的勇者差到天边去了。

　　我叹了口气，不得不接受现实。

　　看样子，卡菲欧扇扇翅膀带起来的风就能给我掀倒。

　　“维克特尔，你想学奥术吗？”
　　我听到

　　我回答
　　“我是个废柴，你还是不要管我了，让我好好自己呆着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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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菲欧忽悠我喝他的血
　　、
　　我看着那一碗腥气的液体。

　　那是从他的尾巴尖取下的一点儿，这种程度对他来说可能只相当于破了个青春痘。

　　“不可能！这太奇怪了！”
　　我叫道。

　　“维克特尔，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这一碗龙血吗？”

　　我没听他的话，但我也没办法处理这一碗诡异的东西。

　　我端着它，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它咕噜咕噜地冒着粘稠的腥气泡泡。

　　炼金术们看见这东西估计得高兴地发疯！

　　我死活不要，

　　但卡菲欧好像对这件事有什么奇特的执念，
　　他说
　　“只要喝光它，我就带你回去”

　　“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太相信，不过这家伙好像不经常骗人。

　　“当然”

　　我拧着眉头，把脸凑过去，卡菲欧就盯着我。

　　我咽了口口水，做最后的心理斗争，那泡泡好像是在挑衅我。

　　我看见碗里倒映出我的脸，歪歪的皇冠戴在头上，看起来蠢极了。

　　啪，泡泡破了，粘稠的液体溅了我一脸。

　　我深吸一口气，对他说，

　　“我要喝了~”

　　“我可真要喝了~~”

　　“我可真的要喝了哦~~~”

　　我自己都嫌自己啰嗦，这还当什么勇者？！

　　拼了！

　　我闭上眼睛，腥臭的液体涌入口中，黏黏地粘在嘴巴的每个角落，味道直冲鼻腔，

　　这感觉糟透了。

　　它们涌入我的喉咙，弄得我几乎想干呕，倒的时候粘在碗上，进来的时候又刹不住。

　　这种感觉我绝对不会想再体验第二次。

　　我不肯认输，我不想被当做废柴，只是连这种程度的考验都经受不住。

　　等我把那一碗东西干完，

　　我就像经历了一场酷刑一样气喘吁吁，我的脸上一定沾满了那东西。

　　我抹了几下，一手暗红。

　　我靠在金币上喘气，看见卡菲欧还在兴奋地看着我，

　　我大感不妙，

　　也许我又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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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沿着我的脖子凉腻腻地到胸膛再到肚子，

　　我感觉自己的胃都被粘在了一起，
　　顾不上盘问他，

　　我捂着肚子，那算不上疼，但就是让你难受，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他扶着我问
　　“感觉怎么样？”

　　“简直糟透了....”
　　我摸着肚子说。

　　我能感觉到它们在我肚子里沸腾，

　　人类的体温让它们的温度升高，然后在我的肚子里折磨我。

　　我难受地说不出话，它们升腾膨胀，就在我的肚子里。

　　我拽着他的领子威胁他
　　“卡菲欧，今天你要是把我喝出什么毛病来，你就得对我负责！”

　　还没说完，我冷汗就冒了出来。

　　完了，

　　肚子里面，

　　满的要溢出来了.......

　　我跑到洞口，

　　大吐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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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此难受，脑子里还为他着想，怕把他的收藏给弄脏了。

　　可这可恶的家伙呢？！

　　就这么折腾我！

　　我扶着墙，吐到浑身无力，老眼昏花。

　　他跑过来，拍着我。

　　我拽着他说，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正常现象吗？”

　　他眼神躲躲闪闪
　　“可能，可能一下子让你喝太多了，我也是为你好，想着多给你弄点，没想到.......”

　　我吐得说不出话，在心里狠狠地把他骂了一顿。

　　他又问我，
　　“你有没有什么感觉？比如感觉更喜欢我了，或者感觉离不开我了？”

　　我气得快把胃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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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缓过来，

　　我臭骂了他一顿，

　　摘下我的小王冠狠敲他的脑袋。

　　他辩解说
　　“我没有骗你，我的叔叔婶婶结婚的时候就是要让对方喝自己的龙血”
　　“他们说，这样做的话两条龙就会幸幸福福地生活下去”

　　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家伙要比我想的还蠢的多，
　　他碰见我算他走运，要是碰见别人，能骗得他把眼睛挖出来献给对方，我很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
　　我如果我现在说要他的眼睛，他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他那庞大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是否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水分，加上百分之一的龙族本能。

　　“卡菲欧，我要你的眼睛。”
　　我说。

　　“维克特尔，我不是太明白”

　　“我说，把你的眼睛挖给我。”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可是.....维克特尔，我很需要他们，如果......”

　　“你不愿意吗？”

　　“我，我知道了........”
　　“你先闭上眼，我可能需要一会儿.....我帮你施一个法咒，这样你就不用痛了.......如果你不想听的话........”

　　“已经，够了。”
　　我说。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