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苍白之径》是乔治啊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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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我简直糟透了。

　　我没办法再伤害卡菲欧，

　　这会让我有更深的罪恶感。

　　可我也没办法离开凯尔，

　　他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好的挚友。

　　我抱着这条蠢龙的脑袋，

　　我和他和解，我实在做不到再抛弃这条没人要的家伙。

　　我以为我放他走他会更好，现在看来，那简直是愚蠢又不负责任的代表。

　　我撸着这条龙的脑袋，他的脑袋就放在我的腿上，

　　作为人类的样子，他看起来明明要比我大一点，

　　但我猜测他可能只有不到一百岁，作为恶龙他显然还是个弟弟。
　　我说，
　　“我虽然答应了你，但刚刚说的我得再强调一边，”
　　“只能我在上面，听见了没？”

　　他好像很委屈，

　　委屈个头！

　　我至今留有创伤应激，即使契约强大到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可我每次想起来仍瑟瑟发抖。

　　我偷偷地打量他，明明小脸长得那么漂亮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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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糟糕透顶的人

　　从小就好色，虽然我表面上看起来还不错。

　　在这里，我得为自己辩解一下，艺术家都好色，我们这是对美的不懈追求。

　　所以我才可能莫名其妙地去伸出胳膊定下那个契约。

　　这不怪我，怪卡菲欧实在是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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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门，

　　“为什么追踪不到”
　　“是介质还不够明确吗？还是说你们是帮拿着我十倍价格的十足的饭桶？恩？！”

　　我说，
　　“凯尔，”

　　我看到他的背影愣住，那帮奇形怪状的人纷纷看向我。

　　我知道他有多煎熬，我想证明这不是幻觉。
　　我又轻轻说了一声。

　　“凯尔，我在这儿”

　　他转过身，眼睛里闪着泪光，
　　他奔过来。

　　然后碰上了一个透明的屏障。

　　我瞪了那条龙一样，他又一副委屈。
　　我接着瞪他，他把屏障收了起来。

　　我拥住凯尔。

　　“维克特，我以为，我以为我会再也见不你了.......”

　　我抚着他的背，安慰着，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

　　一股力量把我们分开，

　　我气急败坏

　　“卡菲欧！滚出去！”

　　他灰溜溜地打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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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路边教育他

　　“我只答应了你做我的龙，我可没答应说你是我的恋人。”

　　他看起来委屈极了，就看着我不说话。

　　这家伙，一招天天用，今天有效明天有效，后天就没用了。

　　我很是怀疑他要是离了我到底多长时间会被人抓住宰了。

　　凯尔远远地在路对面看着我们，

　　他们两个刚才进行了一场秘密谈判，不让我进去。

　　我很是愤闷，只能从卡菲欧嘴里套话。

　　“刚才你和凯尔都说了什么？”
　　我凶他

　　他仰起头，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我说我们已经做过了，你已经同意嫁给我了！让他死心吧！”

　　这个无赖...
　　“那凯尔怎么说？”
　　我问。

　　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又好了起来，

　　他好像会错了意，以为我跟他是一个战线。

　　我感到费力。

　　他说

　　“那个家伙很是生气，他说我撒谎”
　　“我说龙从不撒谎”

　　我有些好笑，说，
　　“所以你连带着这句也是在撒谎了~”

　　他避开焦点，接着说
　　“他气得要死，然后又没办法，看得龙特别舒服”

　　我笑着说，
　　“你就先得意吧，凯尔的脑子可比你的好使的多，我还真想看看你会被怎么整~”

　　这条龙看起来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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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好像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卡菲欧，凯尔，我，我们三个人又挤在我的小屋子里。

　　我从厨房出来，端着香喷喷的煎蛋
　　我看着他们两个

　　凯尔坐在这边，卡菲欧坐在那边，他们就硬瞪着对方不放。

　　我头疼的厉害。

　　我得出去逛逛。

　　我拿起外套往门口走去

　　“维克特，”
　　“维克特尔”
　　两个声音叫道
　　然后异口同声地说，
　　“你要去哪？”

　　“我去买几个好吃的牛角面包吃”
　　我胡诌到。

　　“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俩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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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仨逛在帝都的街道上，

　　夜色下，灯火辉煌。

　　我管不住脚，又走向夜市摊子。

　　人群涌动，卡菲欧很快被包围了起来。
　　他长得实在是显眼。

　　他又忘了出门给自己加幻术了，
　　正好让他涨涨记性。

　　“维克特尔，等等我！”
　　他在后面叫道。

　　我笑，
　　没管他。

　　凯尔趁机抓上来。
　　“维克特，你最好离他远点，他是条恶龙，你迟早会因为他遭殃的，我不想看到那一天。”

　　“我明白”

　　“他是邪恶的生物，他居然把你私自绑走，还用契约控制你，你没必要对他仁慈。”

　　“凯尔，他是条好龙，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真的知道吗？这才几天，你就信誓旦旦地对我讲，他所有的善良都是装出来的，他们骨子里的暴虐是阻挡不住的，那是天性！”
　　他晃着我，接着说，
　　“醒醒吧！维克特尔，世界不是由童话组成的，你和他将来不会有好下场！”
　　“你会被抓起来坐牢，而他会被处死，这是你想要的吗？一起赴死？”
　　“不过没关系，我会保护你，只要你和他断绝契约，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像小时候那样，好吗？维克特尔？”

　　“回不去了，凯尔”

　　“不！维克特尔，只要你想！听着，我已经找到了解除的方法，我的人这几个月一直在努力，只要能拿到那朵花，到那时，我帮你解除契约....”

　　“凯尔？！”
　　前方一个漂亮的少年说到，
　　他有着一双永带笑意琢磨不透的眼睛。
　　“看来这位就是你的维克特尔~”
　　“确实是个美人儿呢~”

　　他打量的眼神看的我发毛，明明看起来笑意盈盈，我却总觉得那笑意不至眼底。

　　是我的错觉吗？

　　我看向凯尔，

　　凯尔如临大敌，夸张地行礼，还伸出手按着我的脑袋，

　　“塞琉尔大人，居然能在这种地方遇见您，十分荣幸！”

　　“行了吧凯尔，你知道的，我是个随意的人，还不想太引人注意”
　　他用手抬起我的脸，
　　“看样子，你的维克特尔被打了别的东西的记号呢~”
　　“达伦，是你的熟人吗？”
　　他看向旁边的那个高大的黑色男人，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同样扎眼的人。

　　他说，
　　“看起来不是，我的主人。”

　　凯尔开口了，
　　“塞琉尔大人，为不打扰您，我们就走了”

　　“这么拼命吗？凯尔？”

　　凯尔没说话，只是坚决地低着脑袋。

　　那个少年看了一会儿，似乎有些不悦
　　“行了，滚吧”

　　下一秒，凯尔拽着我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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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拽着我一直跑，

　　直到跑到阴暗的巷子里。

　　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不过一定是不太好的事。

　　等停下，我气喘吁吁地问他，

　　“到底怎么回事，凯尔？”

　　“听着，以后你只要远远地见到他，就赶快拼命地跑”

　　“为什么？”

　　“你不用知道，只要记住这句话就好了，”
　　他突然袭击，吻上我。

　　我的手在空中挣扎了一会儿，终究没有推开他。

　　他很不安，那已经从嘴唇传递过来了。

　　他说，
　　“维克特尔，我不能再骗自己了，”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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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样子已经不像凯尔了，

　　平常的凯尔很少像这样局促不安，提心吊胆。

　　仿佛在等待审判。

　　我笑，

　　“你这傻瓜，不是早就已经吻过我了吗？”

　　他像个小孩一样手足无措，被我这句话搞得晕头转向。
　　他又微弱开口，
　　“那你答应吗？”

　　“我答应你，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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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了，

　　所以之后的一切都当我自作自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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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简直糟糕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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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收到一封信

　　那个少年，塞琉尔请我去喝茶。

　　地点：

　　诺兹威尔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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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尔抢过那封信，

　　“你绝对不能去！”
　　他把那信撕碎丢在地上，好像那是场鸿门宴。

　　“到底怎么回事，凯尔？”

　　“听着，他是个变态，你如果还想完整地走在街上的话，你就绝对不能去！”

　　“可你怎么办？他不会找你的麻烦吗？”

　　“你不用管我，但是你绝对不能去！”

　　我当然可以不去，我甚至根本不认识那个叫塞琉尔的新贵族，可我很担心凯尔。

　　卡菲欧凑过来问，
　　“什么事？”

　　他的鼻子动了动，
　　“等等，是龙的味道。”

　　他蹲下来，毫无形象地嗅着那堆废纸，
　　把纸屑硬吸到了鼻子里。

　　我很无语，不过作为龙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小问题。

　　“是龙”
　　他语气坚定。
　　“很强大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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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仨这几天还算融洽，

　　他们俩还总是掐架，

　　但至少不像刚开始那会儿那么剑拔弩张了。

　　凯尔天天气卡菲欧，

　　卡菲欧每次一趁我不在就揍凯尔。

　　我逮住他一顿训，他作为加害者还十分委屈。

　　今天，他们居然暂时达成了统一战线，就因为这奇妙的信。

　　我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居然能让水火不容的两人达成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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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

　　我被折腾醒了

　　我的左胳膊被凯尔死死拽着，右半边身子黏着个卡菲欧。

　　他们一边睡一边还要拔河，真是见了鬼了。

　　我把胳膊偷偷抽出来，然后把我的枕头塞给卡菲欧偷梁换柱，他接过去抱住，用他的龙鼻子埋进去嗅了嗅，

　　“维克特尔~”
　　他说梦话，然后伸出舌头在上面用力舔了两口。

　　我tm的，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每次早上起来总感觉脸上怪怪的。

　　我去看凯尔，他手里空空的看起来很不高兴，眉头都皱成一团，我找了件我的衣服塞了进去，他才高兴。

　　我去上厕所，走到一半直冒冷汗。

　　刚才，窗外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心一横，猛地回头，

　　窗户边上又多了一封该死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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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没有文字，
　　是一副幼稚的涂鸦。

　　一个小火柴人躺在地上，身上插了一把抽象的剑，两个眼睛是两个XX，小人伸着舌头，显然是挂了，

　　然后旁边十分贴心的画了个箭头，我顺着那箭头看去，只见上面标注着，

　　“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