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青川》渊郁

14、第十四章

　　没想到奈奈居然会以为我在外面娶了媳妇儿。我脑筋一转，突然电光火石的明白过来：“臭小子，还说你没回去过。”骗得我以为比起你哥，还先来看我。
　　他嘿嘿笑了几声：“火核说的。”
　　好吧，就当是真的。我挠挠头，不跟他计较，但娶妻什么的，那是压根没影子的事儿：“火核他尽说些瞎话，搞得跟他亲眼见过，我不过是做了个任务，还……”
　　还做的一塌糊涂。

　　趁着天还没黑，奈奈听我把啰啰嗦嗦的经过说了一遍，也不嫌烦，还贴心的陪我叹了口气。
　　“青川哥，你真是闲着无聊。”他温温柔柔的说：“要我，不喜欢就不接了。”
　　我脸上不好受，只好站起来：“我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又不是千手家的人。”何况杀人并不叫我快乐，不如赚钱，不如回家睡大觉。
　　泉奈又叹了口气，特惆怅的说他要回去了。
　　“火核还说，以后就是你来负责钱粮啦。”他眼巴巴的看我：“可其他人那里……”
　　我笑了，伸手揉他脑袋一把：“要你操心。”

　　斑年少成了族长，那句不恰当的话来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搁在一族里，虽然没有杯酒释兵权这么严重，但毕竟是要用那些顺手的人的，年纪大的人要听他的话，心里多少有些没缓过来。
　　我爹和其他年纪大一点的差不多，多半不是为了自己上去，单纯是长辈做的久了，搁不下身段。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田岛叔叔还活着，我爹他们也是一样听话又服气的。
　　世事如此，我一概很想得开，原本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据说几代的宇智波的族长是能力超群的人，不能打的凭自己的身世，未必能够让其他人服气。这话又说回来，血继界限一半拼爹妈，一半凭运气，当族长的要能和千手打，三合一筛选一下，能漏几个下来。
　　我把泉奈送走，吃了半碗粥，看看一地的皮子和礼物。现在斑还没有公布，一个月一次族中会议，大概再过五六天，就要轮到他来发话了。
　　在他发话之前，我也要争取到几个分家的长老支持才行。

　　为了让大家清晰地理解什么叫庙小妖风大，本来我想熬夜画一张家谱图。
　　能生写轮眼的家系是一等一，族里三分之一的家系能行，剩下的，其实比率有点低，也不是完全折腾不出。
　　宇智波祖传的写轮眼最有名，另一个祖传是查克拉量天生比别人的平均水平高一段，别小看这一段，若是学得好了，这一段就很够用了。

　　奈何我画画的本事鬼斧神工，不如省略，天一大早，等我把礼物装好，去火核家拜访，恰好智子姐姐一家在吃早饭。
　　她肚子鼓得厉害，藏了个快要出来的崽崽，精神状态很好，脸上有些浮肿，看得我有些慌起来。不过智子姐姐大气的挥挥手，让我过去先摸摸她没出生的小子，火核用火热的目光靠我那只手，我脸皮厚，摸了一会儿，才坐在旁边喝粥。
　　“你今天还要去几家？”智子姐姐夹了一块咸鸡给我。
　　她是知道的，我不瞒她：“东边的红云家，还有山之介大人家里，都要去一趟看看。”
　　火核见我把魔爪从他姐姐肚子上挪开，冷静下来：“一会儿我陪你去。”
　　智子姐姐笑了一下，道：“你们一起去吧，还有，帮我送些药，叫叔叔不要急着出门，这两天还有春雨。”

　　我和火核出了门，火核在山上呆了一阵子，明显闲的有点暴躁。一般他不爱跟我聊天，也就真的是闲出屁了，才问我：“听说有人送你小妾？”
　　还好我没有喝一口水。不然我对着他喷。
　　“不对？！”我回过神，差点尖叫：“你怎么知道？”
　　“真的……”他的表情可以说是震惊的。
　　“不不不，别瞎说，没这事儿。”我连忙摇手，可他立刻换了一副刻薄神气，冷笑几声：“送就送了，有什么大不了。斑没直说，我听出来了。”
　　我捂住脸：“你不仅瞎猜，还TM告诉我媳妇儿……”
　　“泉奈不是你媳妇儿，你知不知道羞耻，青川。”他换上一副古板的神气，配合后面那个马尾一跳一跳，十分没有说服力：“我跟你说，在别人面前乱说，以后谁还肯听你的话。”
　　“你是不是别人？”我戳过去：“别人面前，我说过了吗？”
　　他愣住了，哼唧哼唧，勉强承认我说的，还有些道理。眼看就到了红云家，他推门进去，敲了敲门。
　　宇智波红云和宇智波右斗是兄弟，差了几岁，性情差的太多。红云见我们进去，披着一件挺厚实的斗篷，冲我们笑了笑。右斗不在家里，大概出门去了，他先不看礼物，先看看火核，让家里的仆人下去。
　　“你们也太客气了，”红叶听罢的对我说：“既然是族长的安排，这些事情，以后就要麻烦你了。我这里的账，理好之后就让人送过去。”
　　“哪里的话，我刚刚碰这些，哪里做的过来。”我谦虚道：“红云哥，不如我这几天常来打扰，你多教教我，我给你搭把手。”
　　他笑意更深：“青川，你别跟我绕圈子。你来归来，早日学会了，我也轻松了。”
　　“你想帮斑，我比你更觉得高兴。”他站起来，示意我们跟他走：“这几年我在研究咒术之道，于家族事务本来也没有太多时间……”
　　一屋子的卷轴，角落里阴森森的光。长桌上的卷轴摊开了一半，咒术的符印画了半笔，墨还没有干涸。
　　我收起虚伪的笑容，恭维几声，表示惊叹。红云让我回去歇两天，第三天过来，再来说这些。
　　出去的时候，火核看我一眼。
　　“你不要这么轻易放松警惕，”他说：“红云哥本来就和斑关系不错，再说，原本这些……”
　　“好了，好了。”我咳嗽了一声。

　　我们出去的时候，礼物还是留下来。红云本来想留我们吃中饭，看了看送来的礼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沿着小路，再往下走一阵，有个挺大的独门院落。我和火核相互看了看，他拽着我，一脸的英勇无畏。
　　“你怕什么，”他大步推开门，正要叫人，我推开了他，赶忙整理整理衣衫袖子，火核鄙视的等我一眼，大声道：“小磨！”
　　也是赶巧，噔噔噔噔跑出来个小的，穿了空荡的套口衫，跳到火核的怀里。
　　“火核哥哥！”
　　看着不过五六岁的男孩子，我常常能联想起我的媳妇儿，不过这小子长得挺虎，看起来和奈奈不太像。
　　“叔叔在家里？今天我和这个哥哥一起来看他。”火核变得特别能说话，视线不时略过来，我会意，从袖子里，掏出糖块贿赂。

　　山之介叔叔是分家的首领，他也是火核这一支家系的长辈。比他年纪大的，功绩比不上他，我爹在的时候，不三不四的男人里有这一个。
　　我坐在黄花梨木的椅子上，他抱着宝贝孙子，笑呵呵的受了火核的礼物，没忘了说一句：“智子如今不方便，还要太惦记我，特意叫你来看我。”
　　“姐姐本来想要过来，实在是走不了。”火核说着，视线过来，话题总算到了我身上：“他也想来拜见您。青川今年下山了一趟，他在山下很有干劲，斑想让他跟着红云哥一起，做一些事。”
　　“青川啊，好啊，年轻人嘛。”山之介叔叔拍了拍椅子的扶手：“你要跟着红云帮忙，不如一起过来，叔叔也年纪大了，管不过来。”
　　我觉得这话听着，一半真一半假，但就是假的，我也要接上去不是。
　　“山之介叔叔不嫌弃我多来打扰，我自然要常常来看望您的。”
　　他笑了笑，催我喝茶，等我送上了礼物，他又好一番高兴。外面眼看着雨意绵绵，宾主尽欢，我提出这趟就到这里，他留住了我。
　　“你跟我进来一趟，”他说：“你爹活着的时候，送了我不少好东西。今天你也来送我这个糟老头子，我不能让你空着手走。”
　　他把一个卷轴从架子里抽出来，递给我：“虽说走了这条路，忍者嘛，本事不能放下的。”
　　他拿长辈的身份，我反而觉得安心，恭恭敬敬的谢了他：“谢谢您了，我会去好好研究去。”

　　我们出了门，外面泥土被雨水浸湿，软绵绵的。火核嫌我走得慢，指了指前面，径自走了。
　　还有半天功夫，下山的东西，我都拿去分了分送人。事情想想艰难，做完了，又有些恍惚。
　　提起我爹，我这个不孝子，回来几天，竟然没去看过他。

　　我拿了个筐，背在身后，先去了山上。
　　后面一大片墓地，去的路上我摘了一把春花，都是早开的野梨花。
　　野梨花的花都很小，小时候我娘很喜欢这种花。春天，我们去山上，她采一大把带回来，插在花瓶里。
　　白白的，小小的，和泉奈是一样的。
　　又漂亮，又很脆弱。

　　那时候泉奈还很小，我娘没了，我爹把她埋葬在山上。她是病死的，那段时间恰好发了旧伤，没熬过一个月。
　　族长夫人哭得很伤心，生下泉奈之后不久，我娘笑话我，说是媳妇儿没了，得要她生下一个女儿来，才能和族长夫人换亲。
　　回想往事，我伤感的有点守不住，连忙回想我娘是怎么训我爹的，特别提神。

　　阴雨绵绵的春天里，我没急着回去，跟我爹聊了一会儿天。又去了山里的蜂巢。泉奈那小子割完了蜜，蜂巢没怎么收拾干净。
　　春天了，这一带的花还能采个一阵子吧。
　　攒了一阵子，蜜又多了，快要溢出来了。
　　山上几棵老茶树，青碧的嫩芽抽出来，我是喝不惯抹茶的，也不爱煮。斑他就很喜欢。采摘了茶叶拿来炒干，放进罐子里，闲暇时候拿来泡一杯，这个吃法是我传染给了他们兄弟两个的。
　　在山里走了一阵子，回去之后，我坐在屋子里。

　　半天没缓过来。
　　缓过来靠的是少了一大锅的热水，垫上木柴，进去搓了个澡。泡的骨酥肉涨，搓得刀削面一锅。
　　我舒服的出了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