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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   她只是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罢了。

      在姜滦看来能用自己这副残躯将自己这位姐姐扳倒这场交易已经很是划算了,只是她唯独漏算了裴宴在乎她的程度。

      姜厘同姜滦说了阵话才舍得离开,待人走后裴宴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裴宴走近一言不发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姜滦着实怕苦看见汤药便不自觉的想躲。

      正想着如往日般撒个娇便可缓缓再喝,可抬眸瞧见裴宴始终冷着的一张脸霎时间没了开口的勇气。

      老老实实的将汤药接过,忍着苦涩一饮而尽,下一瞬嘴里多了一丝甜味。

      是蜜枣。

      见姜滦脸色缓和了些,裴宴也未曾多逗留又将药碗端了出去不同姜滦多说一句。

      而其身后姜滦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便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在姜滦眼里,裴宴向来瞧起来是个没什么脾气很温润的人,虽料到这次裴宴恐不好糊弄。

      却未曾想到这人会生这么大气。

      这般状态持续了整整一月之久,因裴宴的低气压环绕姜滦也实在不敢造次。

      老老实实的吃饭喝药,一月过去身子倒也看着不似月前那般孱弱在丫鬟的搀扶之下也可去花园晒晒太阳。

      只不过裴宴的脸色依旧不好,甚至于比月前更差了。

      此时的洛南站在离裴宴同姜厘不远的地方,瞧着二人双唇微启几次却没能把话说出口。

      姜滦的身子本就不好,早几年裴宴细心养着才缓和了一些,如今这般折腾一遭别说糟蹋了这几年的养护甚至不如他初见姜滦的时候。

      表面瞧着再康健……也仅仅是表面,即便好生将养着她那具身子已撑不过10年

      最终洛南直起身子走近轻轻拍了拍裴宴的肩膀:“莫要再这般样子了……有这时间不如好好陪陪那丫头。”

      姜厘握着茶盏的手微颤,裴宴则依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他们都知道姜滦无法享常人之寿是一回事,那日子无比清晰的放在他们眼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裴宴回到府上的时候便看见门口坐着一小人,脑袋一点一点的似是困极了。

      傍晚的风夹杂着凉意,裴宴原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差了。

      刚要出声呵斥,门口坐着的人似有感应一般睁开眼看向他,下一瞬飞奔过来。

      裴宴被姜滦骤然冲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站在原地一把抱住跳上来的小人。

      "夫君回来了!"

      姜滦脑袋在裴宴心口处蹭了蹭,娇滴滴的说了这一句。

      以往如此这般裴宴定是什么怒气都消了,只轻叹一口气说自己被姜滦拿的死死的。

      可这次姜滦迟迟没听见裴宴回应,只察觉到自己被抱着走了一段路最终将自己安置在了塌上。

      替姜滦掩好被角裴宴便要起身,几乎是下意识的拉住了后者的衣角:“你还在生气?”

      “未曾”裴宴将衣衫从姜滦手中抽出来瞧着床榻上的人眸中闪过一抹痛苦。

      良久,裴宴的声音才再度响起:“你身子还未完全好,莫要在傍晚去门口吹冷风。”

      “我……我是想等你回府”

      姜滦的话语中渗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委屈,裴宴指尖微蜷不自觉的想将眼前的人揽入怀中到最后还是理智让他止住了动作,只是起身将卧房的窗户关好遂又回到原本的位置坐在床侧:“有何事?”

      “你在生气!” 这一次姜滦语气中不再有疑惑,倒是坚定了许多只是说完话自己个儿就心虚了,这段日子以来她明知道症结在哪可是就是不愿意同裴宴提起此事原以为过些日子裴宴便不会计较了却没想到这人这次竟然硬生生的冷了她许久。

      “我.....我知那事是我冲动,可是当时我未曾多想只想着......”

      “是啊,你未曾多想”裴宴冷清的声音骤然打断了姜滦的话,冷清的声音似让这屋内都冷了好些“你未曾想过你兄长会为了你大怒,未曾想过自己的身子根本遭不住这么折腾,你也未曾想过我,是吗?”

      姜滦有些呆滞还未接话便听见裴宴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你料定你嫂嫂会拦着你兄长,也料定自己的这个身子遭受些磋磨肯定扛不住这般就能达到你的目的,滦儿,你只是不在乎你自己的生死亦不在乎我罢了。”

      屋内安静了许久,久到姜滦都有了这人已经出去了的错觉抬头想说什么时却被人一把揽入怀中裴宴的力气有些大箍的姜滦有些疼她不太舒服但是瞧着后者不太对劲便没敢出声说疼,只是低低的唤了一句:

      “阿宴?”

      裴宴的头抵在姜滦的肩颈处深呼吸几次才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了些,只是说出口的话却还是夹杂着一丝丝的颤抖:“你可想过,没了你我该如何?”

      “我知道错了,定不会有下次。”

      裴宴深吸了一口气,罢了他这一辈子算是输给她了不过匆匆几年又如何他愿意陪着她。

      次日见裴宴待着姜滦进宫时便知道二人已经不吵架了,前者被姜厘叫去御书房便留着她陪着皇后,何念摩挲着姜滦有些冰凉的手眼眶微微发红。

      姜滦见状有些慌张侧头仔细瞧着何念:“嫂嫂怎么还哭了呢?”

      “你瞧瞧你被裴宴细心养了几年好不容易有些肉身子也好了些这才多久你就又成了老样子,你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姜滦瞧着何念一边念叨自己一边使唤人拿来毛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打量了一下自己霎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还没来的及开口门口就飞奔过来一个身影许是因为条件反射姜滦下意识就想躲但是姜滦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好行动不似往日灵活便生生别宁桃抱了个满怀。

      “呜呜呜呜呜,姜姐姐你幸好没事你知不知道何旭同我说你命不久矣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

      宁桃娇小将脑袋塞在姜滦的怀里哇哇大哭,后者无奈劝说不得果之后只得慢慢安慰她似是想起什么抬眸看向何念。

      “太医曾说过我命不久矣这种话?”

      何念颔首将姜滦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拉过来安抚片刻才开口:“你昏迷没几日状况骤然变差洛南才和姜厘说了那话,彼时裴宴知道的时候和你大哥好生打了一架。”

      “我听大哥和我说了,那时候觉得裴宴性子沉稳断然不会是个会动手的人却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宁桃闻言吸溜了几声坐直身体才和姜滦说话,小丫头眼眶红着看着愈发可人:“姐姐说错了,何旭说他分明是在意姐姐若是放给旁人谁敢和当今陛下动手何旭都不敢呢!”

      何念戳了戳小丫头的鼻头轻笑旋即看向姜滦:“你这次是着实将裴宴吓到了。”

      那段日子裴宴几乎不眠不休的陪着姜滦若非有何旭几人盯着只怕这人都不记得要用膳。

      在姜滦未醒的时候裴宴还病过一次洛南说是劳累过度需要休息可是这人执着的守在姜滦身边他们劝说无果就只能顺势给裴宴在姜滦床榻侧搭了个床板也就是裴宴体质好否则一个没醒另一个也就彻底倒了。

      御书房

      姜厘瞧着脸色尚好的裴宴略微松了口气,说来也是晦气他一个当皇帝的生生害怕自己的丞相还是自己妹妹的驸马说出去多没出息。

      只是自姜滦昏睡这人小事不理大事不管,也亏得没出什么真需要出谋划策的事情,只知道这期间裴宴去了趟牢房至于去做什么姜厘没问也没想过问。

      何旭瞧着两个人坐着一言不发没忍住翻了翻白眼:“你俩哑巴了?裴宴你今天不是有事情吗?你倒是说话啊你跟个什么似的杵在这儿。”

      说完何旭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就被裴宴的话惊的一口水喷了出来。

      何旭微微抽了抽嘴角抬眸看着同样似没反应过来的姜厘一把将人扯过:“你疯了?”

      裴宴说

      他要辞官。

      同何旭自己在军营摸爬滚打起来的不一样,裴家世代从军却独独出了裴宴这么个文书人先帝的猜忌导致裴宴没有裴家的帮衬几乎是一步一步自己爬到如今的位置上的。

      可如今将辞官二字说的风轻云淡的人也是裴宴。

      姜厘揉揉眉宇努力让自己不发货:“阿滦的事情我知道有我看顾不周的责任你何故非要辞官?”

      “与陛下无关,也不是不回来了阿滦的身子不好呆在这儿不利于她身子恢复,我想带她南下去瞧瞧风景待在个民风朴素的地方能好一些。”

      忧思过度

      这段日子洛南的这句话都在裴宴脑子里转悠,几次试探姜滦明显是不准备说他也没想过逼问她。

      但是她断然不能再留在这儿了,旧事纷杂远离这儿说不定她能好一些。

      姜厘之间轻扣桌案似在思索他需要裴宴帮衬但是同样担忧姜滦的身子骨,小丫头的身子已经不如以往但是若是出去说不定真能好一些。

      就在姜厘打算答应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道略带愠怒的声音:“大哥莫要听他胡说,我哪都不想去。”

  • 作者有话要说:  诈尸回来了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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