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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   姜滦身子本就弱加上落水昏睡时总是反反复复的高热,因此原本该在朝堂上帮助姜厘解决问题的人告假之后便一致守在姜滦身边。

      除却洛南早已习惯了裴宴这幅不悦时的低气压旁的太医进进出出的多一个字都不敢吱声生怕一个不注意惹怒了这位活阎王牵连了自己一家人。

      与此同时朝堂上也是有些让人喘不过气,尽管有些和裴家不对付的人觉得这次轻而易举的放过裴家让得他们不爽却是无一人敢当着姜厘的面说,自前三公主被下狱之后迟迟没有真的处置朝堂上下都在猜测这位皇帝到底在想什么。

      约摸末过了十来日,姜滦才悠悠转醒睁眼时正是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映射在地面上张了张嘴才发觉自己嗓子略微有些干燥发不出声,侧头想要唤人却瞧见依靠在床头处的裴宴。

      略微有些愣神疑惑这本该在牢狱中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儿,还未思考清楚便瞧见裴宴睁开了双眸霎时间四目相对。

      裴宴瞧着躺着的人眼底映射出来的自己有些呆愣,刚刚梦中他又梦见姜滦苏醒后笑着依偎在自己怀中同自己撒娇讨饶以至于一时之间他分不清楚眼前的场景是梦境还是现实。

      直到姜滦拉扯了一下裴宴的衣袖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个字:“水”

      裴宴起身端过一杯水小心的将姜滦扶起来依靠着自己后才将水杯端到姜滦嘴边看着人一点点的喝了些水之后才张嘴使唤阿峤将洛南带过来。

      听见裴宴唤阿峤的名字姜滦愣了愣侧头看向裴宴,后者微顿才反应过来姜滦要问什么将茶盏放置在一旁的桌案上回答;“你那个丫鬟的身子早就好了,这段日子也被洛南盯着吃药进食瞧着也比之前在你身边的时候好了许多,你莫要担心,倒是你,你可知道你睡了多久?”

      姜滦微微摇头喝了些水后嗓子好受了许多低声询问:“最多也不过两三日吧,我身子素来......”

      “不过两三日?”裴宴冷哼了一声在姜滦略微有些疑惑的目光中幽幽开口,说出的话都略微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滋味

      此时的姜滦有些呆滞,原以为自己不过是睡了两三日却被裴宴的一句十五日吓到,还未来的及仔细询问洛南就被阿峤拖进了卧房。

      洛南瞧着自己手上还未将泥土抖落干净的药材和阿峤手中的药箱斟酌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看向阿峤:“我知道你着急让我给你家夫人看病,但是你好歹让我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再来啊,你这妮子怎么拖着我就跑呢?”

      阿峤一言不发将药箱放在床榻侧边,见此洛南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东西搁置在一旁低声念叨:“这主仆二人一个两个都不是听人说话的主。”抬眸时瞧见裴宴不悦的神色洛南也不怕一边给姜滦把脉一边毫不留情的数落裴宴“别一副要杀了我的表情,你家这位要是个听得进去的现在会躺在这儿?”

      良久洛南收回手将帕子放回药箱中,瞧着裴宴紧张的神色已经见怪不怪了正思虑要不要逗裴宴时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忽而觉得自己疯了才敢拿姜滦的事情和裴宴开玩笑。

      “人既然醒了便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还是之前那句话夫人本就身子娇弱春秋要注意莫要感染了风寒,至于剩下的.......”洛南略微停顿了一瞬瞧着姜滦的神色也有些无奈:“夫人多思有损心神,我虽不知究竟是何事能惹得您忧心惊惧可若您想要长久还是莫要将那些事情再放在心上。”

      裴宴摩挲着姜滦的温热的手,听着怀中人低声嗯了一声。

      洛南起身准备离开时又止住了脚步看向身侧始终没有抬头的裴宴,稍加犹豫没有多说便转头离开了。

      人都走后卧房内便剩下他们夫妇二人,姜滦窝在裴宴怀里虽说清楚自己身子这幅样子裴宴不会欺负自己可是想想自己到底想干什么裴宴多半是想清楚了便有些担心这人会兴师问罪便小心翼翼的一动不动。

      裴宴低眸瞧着怀中又怂又心虚的人微微抽了抽嘴角,也没见这家伙对自己下手的时候犹豫过现如今倒是知道害怕了?

      “你那位好姐姐和姐夫被陛下以谋害姊妹的名义下了牢狱,他们带来的士兵被陛下立时处死了。”

      “只是下狱?”

      裴宴扫了一眼门口处捏了捏姜滦的掌心:“看起来是如此,陛下当众将他们二人下狱却没有再进一步处置在外界看来陛下是准备将二人幽禁在牢狱中,牢里的人都是些会看眼色的人精也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姜滦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这倒也好,既处置了他们解决了隐患也不至于让皇兄背上屠杀姊妹的名。”

      闻言裴宴双唇微启想要说什么却又将话咽了回去,其实裴宴有许多事情想问姜滦想问那时候为何不选择更加保险的方法,他不信以姜滦的心思没有其他的准备只是看着姜滦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时,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问不出口的。

      罢了,等日后寻个合适的时候再问吧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傍晚时分忙完了一天的姜厘才踏入了姜滦的休息之处,裴宴手端着一碗粥仔细吹了吹才喂到姜滦嘴边,瞧着眼前人呆滞余光扫过门口处才空出一只手轻轻弹了弹脑门。

      “做什么?”察觉到痛意姜滦才回过神捂着脑门有些恼怒的盯着裴宴。

      后者语气冷淡又将吃的递了过去:“先吃东西,你皇兄长腿了自己能走过来。”

      瞧着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饶是姜滦此时也没敢多说一句话只是朝着姜厘笑了笑转头老老实实的就着裴宴递过来的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粥。

      姜厘呆愣了一会才从姜滦真的醒了的事实中回神,撇了一眼浑身散发着怒气的裴宴往前走了几步坐在距离二人不远处的梳妆台前瞧着裴宴喂姜滦吃东西,看见姜滦试图看向自己的时候轻笑示意她老老实实的吃粥。

      姜滦觉得自己吃不下了伸手推了推碗,裴宴了然也不逼迫他只是在看向姜厘的那一刹那二人之间的气氛着实算不上好,准确的说是裴宴单方面的对姜厘不爽。

      姜滦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流转忽的有些不安拉扯了一下裴宴的衣摆,裴宴微顿揉了揉姜滦的脑袋:“你们兄妹二人聊,我去洛南那儿瞧瞧你晚上的汤药好了没。”

      裴宴走后姜厘才挪到了床榻边替姜滦将一缕碎发别在耳后,瞧着面色已经红润了许多才松了一口气:“你总算是醒了,你可知道你这些日子一直昏睡反复高热吓坏了我和裴宴,你嫂嫂也是夜夜睡不踏实。”

      姜滦瞧着姜厘眼底的黑青很是心疼但是还是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你同裴宴起了争执?”

      裴宴颔首,将那日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告诉了姜滦。

      姜滦昏睡的第二日忽的被太医院的人下了病危的信,就连洛南当时都说若是熬不过这一关只怕是神仙也难救,那日夜里自进宫就一言不发的裴宴直接冲进了姜厘的御书房动手打人。

      姜厘下了不许别人进入的死命令,所以外间的人只能听着里边瓷器碎落和人的闷哼声。

      说是裴宴打人,其实是二人互殴以至于何旭冲进来的时候屋内的二人都不太好看一个鼻子明显底下挂着血迹另一个嘴角处也有些青紫而地下是一堆碎了的瓷片一脸的讶异。

      他是听姐姐说姜滦病危这才请了牌子进宫替宁桃打探情况,被人直接拉到了御书房说是二人打起来了没人敢进去阻止。

      何旭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将二人拉扯开:“你们两个是疯了吗?姜滦还没醒你们两个人在这儿打架?”

      二者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谁都不说话惹得何旭崩溃。

      可只有姜厘和裴宴知道他们两个人在干什么。

      收回神姜厘脑袋抵着姜滦的手背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眼泪不想让姜滦担心,可是即便如此说话的声音之中还是夹杂着一丝颤抖。

      “我不怪那日裴宴和我动手,我们都在后悔如果那日我们谋划时同你说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因为自己的猜测而兵行险招,如果那日裴宴意识到你说和离时的不对劲,如果第二日我没有因为你府上下人的阻拦而直接回宫,明明多走一步,多想一点当时我们都能意识到你要做什么。”

      她想保住姜厘的名声

      她想保住裴宴不受丝毫的牵连

      她亦想保住裴家对她很好的公婆和兄长。

      她将所有人都想到了除了她自己。

      虽然不合规矩但是姜滦还是抬起手轻轻揉了揉自家兄长的脑袋侧头瞧着身后窗户上映出的倒影轻声开口:“其实也并非全部猜到了,我那时只是猜到你想借着我算计她可是皇兄,她想用我害你就势必会在我身上下手一次不成在她进宫的时候她就不会再下手了,她不傻若我不引着她动手只怕她会安然无恙的回到封底至于她带来的那些人就不一定了。”

      夜长梦多。

      她想要帮皇兄解决事情,可是她这具身子指不定哪日就垮了已经耗不起了,能想到的只有那一个办法。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从垃圾桶里扒拉出来了一顿,各位将就食用,实在难吃就别吃了(阴暗扭曲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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