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恋上精神病算作死吗》悟悦

78、第 78 章

　　“警告你啊，玩可以，不能太疯。尤其找来的人口风必须过关，特别是不要耽误明晚的活动，脸太肿不好看”

　　季离依靠在尽长安面前的化妆台，相当严肃的提醒他。转身和邱楠嘱咐道

　　“眼睛麻利点，S9再隐蔽也要长心眼知道吗？来的都什么人帮着把把关，别自我放松跟他一起瞎嗨”

　　尽长安换好便服推门而出，野子一把拽他回来，告诉他停车场出口顺序没排到他们的顺序根本走不了。他站在门口等有不到三分钟，而后跟邱楠要求叫车过来接，邱楠当然不会同意他的要求，堂堂新晋流量明星颁奖礼后乘坐出租车离开？！

　　“再说你怎么走出大门口？现在楼下不说十万人，两三万总有吧？咱们扛仙人掌往出冲？”

　　程优故意提前结账，好让信用卡消费通知传到尽长安那里去。结账过后走回房间空空荡荡的又没什么意思，而且感觉怪怪的。
　　他是不觉得酒吧有什么好玩的，但不至于喜欢待在一间如同打烊的酒吧啊，左等右等不见尽长安打电话或者发信息询问他在哪，干什么，和谁在一块等。

　　“不应该呀，这小子。。。是没看见消费通知吗？一年多没见，他醋厂倒闭了是吗？”

　　实在闷的无聊，花这么多钱干坐着太吃亏，于是出去打算四处转转。他对STTJ 9充满好奇，一来是它跟自己认知世界里的娱乐场所截然不同，可以说未曾料到世界上竟然有这种方式的酒吧存在。
　　二来他以为其他房间无人，但刚刚结账时路过的房间碰巧有人出来，实则里边热闹非凡。站在走廊听到的音乐声极小，不禁赞叹房间的隔音设施。

　　程优回到房间忘记锁门，离开门不到两米的距离，门外走进三个女孩

　　“别推我啊。。。你们两个谁推我的！”
　　“哈哈哈哈，你自己鞋踩到裙摆了”
　　“两个大傻瓜，喝多了，哈哈哈哈嗝！”

　　三个人摇摇晃晃的横冲直撞进门，程优本能反应是身体后仰紧紧抿住嘴巴。双臂不断在空中伸出去又缩回来，再伸出去再缩回来。

　　“等等等等，等一下，小姐姐，小姐姐们，哎哎哎，你们走错房间了吧？！”
　　“叫谁姐姐呢？！”
　　“欠揍是吗！”
　　“打他！”

　　三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程优有意拉扯却不敢真的碰到她们，特别是三人迷茫的眼神狠狠的死盯自己，大有真准备过来打他的架势。他犹如站在东非大裂谷单人钢索上，不是害怕不是慌，是心惊胆战的怕子丢了命。

　　“哎哎哎！冷静，冷静，各位请冷静点，你们走错屋子了。认识我吗？嗯？不是认识吧，不认识的话门在那边，请！请请请！”
　　“流氓。。。妹妹长妹妹短的。。。”
　　“占便宜！”
　　“哎呀不要跟他废话，先坐下，坐下，我鞋呢？”

　　三个人非但没离开，一股脑儿全扎在长沙发上东倒西歪，嘴中振振有词嘻嘻哈哈大笑不止的。程优一脸苦相，比吃到苦胆都难受。脑中快速分析权衡利弊，惹不起还躲不起嘛？当前的情况必须是离开，谁知道她们三个会疯到何等程度，会做哪些出格举动来，没准儿清醒以后赖上自己轻薄，那可真是啦□□跳粪堆不臭不错了！

　　“得罪老天爷啊今天，出门办事不利。。。”

　　程优自言自语，没好气一把捡起桌上的电话要走，突然电话响他低头一看，好巧不巧尽长安的电话打过来，今晚出行原本就是为激怒他的，虽然计划出现临时状况，但是事到如今只有将计就计吧，他故作从容不屑，随口一说

　　“喂”
　　“（房号，密码）”
　　“干什么吗？警察临检啊？要不要给你登记身份证呢？”

　　正好屋里坐的三个女孩发出爽朗的笑声，程优一个弓步凑近些，扎稳马步右臂直挺挺的伸向她们所在的方向，自己神气的差点笑出声多亏左手及时捂住嘴。
　　尽长安的车停在会所停车场里，他听到程优那边女孩们的笑声阵阵，别说他了，连坐在驾驶室的野子都有所耳闻，声音实在太大。

　　“回答我，房间号码，密码”

　　程优故意卖他关子，假装自己不情愿的告诉他后，尽长安挂断电话。邱楠提议自己先上楼驱散程优房间的客人，然后通知尽长安上楼。尽长安戴上渔夫帽黑色口罩拉开车门，不忘嘱咐他和野子

　　“你们把帽子口罩戴好，别让人认出来”

　　没用上10分钟，三个全身通黑的人出现在程优房间里，宛如大型寻事滋事现场一般。三个女孩喝得正疯，程优坐在她们中间笑嘻嘻的说话，见到尽长安成心气他，翘高二郎腿靠在沙发背上，满眼睛的挑衅。尽长安透过帽檐缝隙瞄过他和他身边的女孩们，低头不语沉着冷静的走过去。

　　“哗啦——”

　　尽长安随手一甩，四五个酒杯跌落在地。他右脚蹬在程优左腿旁边沙发的边缘处，左腿踩在酒桌桌脚，胳膊搭在膝上身体前倾注视程优。程优见他一副好似干架的状态，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没忍住吞咽口水。其中一个女孩小声问道

　　“你。。。闯进来要干什么？”
　　“寻仇”

　　尽长安回答的简短利落，三个女孩乍听愣住了，另外一个扭头看程优半信半疑的问他

　　“认识？”
　　“寻仇能不认识吗，不认识怎么寻呐”

　　出来玩图的是开心，是放松，相信没有人图个是非满身。三名女孩瞬间醒酒，安安静静的相续推搡，跌跌撞撞的摇晃出门。
　　野子和邱楠站在门外等候，长安拿掉头上的帽子还有口罩，程优分析不出他的心理活动，因为他没什么表情，生气、疑惑、困扰、无奈全部不存在的。

　　“大明星出来玩的话，穿成这样是不是太逊点？怎么好像个半夜睡不着要出门玩篮球的孩子呢？”
　　“是快要过春节，你太闲了是吗？”
　　“对啊！你说的很对！所以出来玩嘛，反正有人买单，多好。哎呀呀，要不是你给我天上掉馅饼，我恐怕一辈子不知道原来你们有钱人是这样玩的啊，哈哈哈哈”

　　程优故作玩笑，坐在沙发上拿腔作调姿态傲人。尽长安轻声叹气，不打算理会他，问

　　“哪找来的人？”
　　“哦？呀呀呀，亏你是个年轻人，小兄弟现在交友需要。。。特意找吗？我恐怕不需要的，哥哥我底版好，颜值过硬！”

　　“玩是吧？可以，屋里只有三个姑娘是不是太少？用不用我帮你多叫一些过来？我春节不休息没空陪你，明晚活动结束后飞海口”

　　尽长安边说边按桌面的服务面板，从歌手主唱到调酒师，DJ，泳池服务挨个按遍，最后打开灯效控制，一时间屋内灯光昏暗霓虹闪烁不停。
　　他转身拿酒瓶倒上两杯酒，一杯塞进程优手里，一杯自己端着。激怒尽长安似乎并未成功，程优倒是被他气个倒仰，火冒三丈大声呵斥

　　“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你你你、你，点那么多服务不花钱啊？！”
　　“脱衣/舞要吗？喜欢女的还是男的？”
　　“尽长安！”
　　“不要在这种地方那么大声的叫我名字”
　　“你小心。。。我让你前途尽毁”

　　程优不甘示弱凑近他的脸，奸诈目光始终锁定他的双眼威胁到。尽长安扬手扯住他的领带顺势将程优拉近，冷峻面容滕然邪魅四起，胜者俯瞰的傲视他说

　　“那你毁了我吧”

　　正说着，刚刚点单邀请的表演人员悉数到达，没有人好奇他们在说什么干什么，职业化的进到屋内找好自己工作区域，乐队放声高歌，调酒师在吧台内开始调酒，泳池服员给迷你池充水，为漂浮道具充气。

　　“好好享受”

　　说完，尽长安用力推开程优，手掌在他胸前抚顺皱起的衣襟。戴上自己的帽子口罩出门去。
　　门刚关上只听一声闷响过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程优扔出他握在手中的酒杯砸向门框。尽长安蔑视的回头扫过房门，冷笑离开。

　　满满一屋子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唯独没有玩闹的人。即使服务员们非常专业，目光未曾带过程优一眼，他自己干巴巴的坐在里边实在芒刺在背。

　　尽长安走后没多久，程优便结账离开。莫名的又花掉两万多快搞得程优心疼胆疼，完全是没必要的开销，全怪尽长安的荒唐操作，置气归置气用不着玩自己玩的这么狠吧！
　　三更半夜开车回家，路面并无积雪可车子在轻微颠簸后稍微侧滑，哪怕轻微闪动足以令程优紧张，车日后要还给尽长安的，自然替他格外珍惜的使用。
　　他找一处僻静的地点临时停车，环顾车身后突见左侧前轱辘有个什么东西，利用手机的灯光他蹲在地上仔细研究，半晌过后程优终于确认，一坨屎半冻半粘的贴在车胎上，个头不小。

　　“你大爷的。。。唉我去，呀呀呀。。。”
　　程优咬牙切实的双手不断用力，谩骂之声不绝于耳
　　“你家狗拉屎不扔垃圾桶，大半夜的扔马路中间。。。祸国殃民。。。”

　　他若继续驱车前行不立刻处理，没准它们会被惯性带动飞到哪里去。就这样，寒冬腊月的北京大街边上，一位衣着显亮身材优质的帅哥，他蹲在马路牙子上用木棍一下下抠着狗屎。
　　程优非常怕冷不耐冻，衣服过于单薄的他挨冻近五十分钟，第二天昏昏沉沉萎靡不振，第三天咳嗽不止鼻涕不断，第四天高烧不退。

　　“该！你就是活该！要是我，我一大耳刮子呼死你！”
　　“罗盼，你是人吗你。。。”
　　“你是人，你看看你干的‘人事’，遭报应了吧？”
　　“他给你什么好处，让你不顾多年友谊背叛我”
　　“滚！赶紧滚起来把面条吃了。装什么圣人口气，快点过来”

　　程优烧的四肢无力，两腿绵软的如同踩在威风蛋糕上。双眼半合半闭两只胳膊垂在身前活脱脱的吊死鬼模样。来到茶几一边屁股坐下缓神许久，有气无力的跟罗盼央告

　　“我实在太难受了，你喂我吃吧，行不？”
　　“少跟我装可怜，有口气能喘就自己动手”

　　罗盼见不得他那娇娇弱弱的死样子，心里头不解气朝他大腿给出一脚，不轻不重的踢上去。程优感冒浑身正酸痛，恐怕蜜蜂踢他都承受不住，大声叫喊

　　“你没人性/吧？！”
　　“我看你是没人性？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人家怎么着你了你给我说说清楚，是对不起你了还是给你戴绿帽子？！但凡你说出一样来，我替你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 。。。”

　　“出钱出力忙前忙后，得！把你救活以后要甩他？你忘恩负义吧！当初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他，现在是不是要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他了’，是吗？”

　　罗盼喋喋不休的数落程优的种种不是，最后一句更是阴阳怪气的学他口吻说话。程优不胜其烦的皱紧眉头，左手使劲揉搓自己的脸，按耐不住喊道

　　“让你来照顾我，不愿意你走！”
　　“嘿！爷爷我正有此意！拜拜呐您嘞！”

　　事情发展成如今的局面并非程优预期的，开始是以为乱花钱可以劝退尽长安，结果失败了，后来琢磨他爱吃醋，心想自己表现得滥情点他一定生气，生气过后两人冷战逐渐可以断干净联系，启料搞成现在这样。
　　别人分手不是一地的鸡毛就是满身狗血，他倒好，分手把自己折腾的稀碎不说，对方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

　　尽长安不是春节没有休息日，而是他仅有的一天假期不在北京，他悄悄前往澳大利亚去看一个人，程优出事后的那年春节他曾经去过堪培拉探访，今年因要事再次前往，短暂停留过后继续回国开工。
　　初八一早上程优被门铃声吵醒，睡眼惺忪的前去开门，此一天开始他不断地接收各种各样的东西，先是电脑配送后是家具配送，尽长安给程优选购一款高级的办公桌，再到各种食物配送。

　　程优站在屋里来回踱步，左思右想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乎荒唐的计划再次灵光一现。

　　“叮——”

　　尽长安收到他信用卡的消费提醒，他正在上妆，于是林有年打开手机查看短信内容，警觉的问他

　　“你信用卡被盗了？”
　　“不是，给我”

　　知道是程优使用过信用卡，他伸手要电话。拿到手后对消费场所的名字十分陌生，碍于有其他工作人员在场不便急着询问，默默收好手机待屋里都是自己人时，他再次掏出电话问大家

　　“有个地方叫维港悠然，是什么地方？”
　　“会馆”

　　林有年回答，尽长安没懂他的意思，再次追问

　　“会馆？吃饭的？娱乐的？”
　　“嗯。。。也可以叫‘私人会所‘’”

　　邱楠补充回答，尽长安转动椅子到他的方向，两人对望不出几秒尽长安眼神便得惊讶无比，只觉一股热血奔涌脑顶如同火箭发射一般。他目光犀利再次求证林有年，林有年点点头。

　　“男性会所女性会所？”
　　“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