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恋上精神病算作死吗》悟悦

76、第 76 章

　　当前炙手可热的重量级电视剧本是《盛华》，邱楠多次跟梁玄礼提及希望他帮忙替尽长安争取到手，不过明年底有部国家正能量主旋律大制作《声音》。
　　之所以很难抉择其原因在于，《声音》总制片人首选演员名单第二顺位且主动联系季离要求和尽长安见面。
　　两部戏开机时间冲突，跨戏是季离不允许的，他需要保证尽长安全情投入一个固定角色，现在是他稳固自己演绎实力最佳时刻，绝对不允许出现差池。

　　“《盛华》无论是剧本定级还是后期制作团队，目前来讲没有任何挑剔的地方”
　　梁玄礼说到，季离反问他
　　“但是问题出在哪？”

　　“《盛华》的戏路过分悲情又是女主戏，尽长安从未挑战过大篇幅苦情戏稍有闪失很容易给女主抬轿”
　　“《声音》的李制片最近一直找我，希望最终敲定他。听说男主第一顺位的因为家庭原因最终拒绝了”

　　说完，季离抬眼看向梁玄礼。梁玄礼懂他的顾虑，尽长安太过年轻而《声音》戏路严肃深沉老戏骨又多，且尽长安此前并未尝试过正统剧，公司同样担心效果一旦不好，主旋律剧集受众群体太广泛，演技失手的话再想翻身费比寻常。

　　“灯光老师灯光老师！5号组灯光老师！”
　　“5号完毕，5号完毕”

　　尽长安听到灯光组老师确认后准备过去采光，他始终坚持亲自测光效。演员本人参与试光不是容易的事情，广告拍摄镜头相对简单，像电视剧电影拍摄时会反反复复很多次，许多演员经由替身完成光效测试，但尽长安认为自己亲身上阵无论拍摄效果或是灯光老师想要呈现的效果，都是最好的。

　　洗发水广告需要他拍摄洗发画面，可是泡沫效果理想度不高，他们一共拍摄将近一小时才完成，北京摄影棚不像影视基地那样寒冷但绝非轻松的环境，尽长安冻的哆哆嗦嗦，顶着被水泡涨的头皮坐在休息椅上取暖。

　　“哥，上期录的新春特辑路透太严重，刚才台里导演打过电话要求回去重录”

　　野子瞧瞧自己手表已是凌晨一点多，根据电视台栏目组要求他们今天恐怕是要熬通宵了。见他全然没反应再提醒，尽长安慢悠悠的回答说

　　“我听见了”
　　“补录结束后直接去上海录小年夜晚会”
　　“啊，怎么了？”
　　“你要三四天不能睡的，还问我怎么了？！”
　　“啊。。。那明天白天就没时间过去了，呀。。。呀呀呀。。。”

　　显然尽长安想起其他事来，神情踌躇的皱眉思考解决办法。瞧得野子一头雾水，听不懂他自己叨叨咕咕的说什么，刚要张口问他，尽长安突然一句质问

　　“几点到台里？”
　　“6、6点，7点也行，咋了？”
　　“没事，怎么还不开始最后一组啊？你你你去问问，差在哪了？早拍完早点走”
　　“哦，好好”

　　广告结束在两点四十七分，尽长安同工作组所有人员道别，只不过今天的道别异常速度，野子跟在他后边和大家解释他们赶时间去电视台补录镜头。他不管野子跟没跟上自己直接跑出去钻进车里，抬手掐表

　　“喊他喊他！叫野子快点！”
　　“怎么了，不到三点呢”
　　“快喊啊你，不喊我自己来”

　　“哎哎，可别！尽哥亲自扯嗓子像什么样”
　　邱楠越过副驾驶的座位，将头伸出车窗外声嘶力竭的喊道
　　“野子！你给我快点！！”

　　“来了来了，我、我收东西、西。。。”

　　野子前脚刚上车，尽长安立刻催促邱楠发车指挥他一路向程优工作室前进。按道理讲，这个时间点程优会睡觉的几率小之又小，他伸长脖子探头探脑的不断巴望，邱楠几次通过倒视镜观察他，提醒说

　　“早呢，快坐好”
　　“那你快点开”
　　“超速啊大哥”

　　左顾右盼的可算到达程优工作室，时间是三点二十一分，尽长安告诉他们等在车里，自己四点半准时出来，叫大家不用担心尤其不允许打电话或者登门催促。
　　打开程优家门屋内漆黑一片，尽长安第一反应是屋内没人，因为门口没有程优脱掉的鞋子。
　　他顺手打开玄关灯，再打开客厅的落地灯，眼睛东瞅西望环顾整个一层，屋里收拾的还挺干净的，不像是程优平日生活习惯，心里纳闷是怎么一回事。

　　距离两人上次圣诞节一别过去快半个月，临近年终岁尾程优能去哪呢？尽长安抬头瞧向楼上，决定去上边看看有什么线索。
　　往楼上一去可好，程优四仰八叉的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睡得正酣，如同从前一样根本听不见楼下有什么异常响声。被子缠在程优左侧膝盖的位置右侧身子凉在床上，尽长安悄悄走过去给他重新盖好。

　　“嗯。。。我又不冷。。。”
　　“冻醒的话肯定会感冒，盖好”

　　“。。。哦”
　　程优猛然惊醒，眼睛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吓的他翻身而跃大声呵问
　　“你谁啊？！”

　　“明天找人来给你装个警报器，哪有大活人进家门走到你床边还听不见声音的”
　　“尽长安！要死啊你！大半夜谁让你来我家的？！”
　　“我以为你不在家所以上来看看”

　　“我、我不在家我能去哪？！我什么时候半夜乱跑过！你哪次回来我不在的”

　　程优眼珠一转，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带偏思路，懊恼自己怎么回回跟着他说话的节奏走，恨不得擅自一耳光。
　　气鼓鼓的站起来使劲推打尽长安让他赶快离开，尽长安被他重拳锤得身体空空作响，但脸上的笑容不见消失，让他解气过后揪住他的手腕，认真注视他说

　　“明天在家等，不许出门，我白天要去上海录节目没空给你重新预约”
　　“约你个大头鬼！听不懂人话怎么着？你什么意思？说！”
　　“我怕你睡觉的时候有陌生人闯入，遭人垂涎”
　　“我要是遭遇不测，凶手必须是你”

　　说完程优挣脱尽长安的手，很明显他的力气比过去大了许多。过去是徒有其胖力气没多少，现在他瘦下来不说，肌肉力量进步不错。
　　尽长安转身下楼不跟他做过多的无味纠缠，程优站在围栏处紧盯他的行动轨迹，发现他不是离开而是走进厨房！他赶忙追到一层，再次质问

　　“没事进我家厨房？找什么呢你？”
　　“吃的，我二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太饿”

　　尽长安打开冰箱随手翻出个西红柿拿在手里观察，颇为满意。拧开水龙头开始冲洗，程优走过去快速夺过来。

　　“你不是吧？一颗西红柿都不给我吃？西红柿罢了，我又没要求你给我做龙虾”
　　“闭嘴！半夜私闯民宅我有权利报警抓你。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以什么立场这么大言不惭的摇摇晃晃走进我家的？”
　　“画展定展厅没？”
　　“没有”

　　程优狠狠一咬牙，又被他支配了。气得他用力甩开冰箱门把西红柿扔进去，西红柿撞到冰箱箱体“咣”的闷响。

　　“回答问题没错啊，你拿它撒什么气？”

　　尽长安话没说完，肚子传出咕噜噜的声音，借由此景他佯装可怜模样捂上自己肠胃慢悠悠的往出走。程优无可奈何，一副恨死他的表情从冰箱里掏出一盒微波炉加热盒饭，恶狠狠的说道

　　“刚才那西红柿冻的！不能吃你瞎啊”
　　“冻的干嘛不扔？”
　　“用你管，赶紧带上盒饭哪来的滚哪去。我警告你，明天我就给房门重置指纹程序，你再敢来也行，门外冻着吧”

　　“画展抓紧时间去定展厅”
　　尽长安接过程优递过来的盒饭不忘叮嘱他，特别提议道
　　“争取春季开个头展多好”

　　“饭要到手了，带上快滚！”
　　“不是给你卡了吗？去定展厅啊”

　　程优真的耐心大限已过，好话赖话跟他说个遍谁知他小子油盐不进的。根本没有准备理清关系的苗头，他脸色一沉，严肃的问尽长安

　　“花钱是吧？行，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心疼”
　　“给我双筷子或者勺子吧，要不然怎么吃呢？”
　　“不是钱多吗，出门找个便利店买一双。现在，立马，马上从我家消失”

　　程优没有推搡他，绕到他身后将门拉开冷漠的眼神朝他看去。尽长安深吸一口气，二话没说走了出去。再次被程优赶出门外，手里端着热乎乎的盒饭，心里五味杂陈。
　　他多想留在屋里坐在他面前跟他有说有笑的吃完它，他多想像从前那样打开门就见到程优等在门口，他多想时间回到程优没住院之前，哪怕那时他精神不稳定也好，起码两个人过得日子很幸福。

　　邱楠和野子默不吭声的坐在车里盯住他瞧个不停，尽长安垂头丧气的坐回车里，关键是他手里还捏个盒饭，要说被赶出来吧，盒饭是怎么回事呢？要说不是赶出来的吧，他离开不足半小时。
　　两人暗中交换眼神，双双决定不要问他是保命的最佳选择。打开饭盒后，尽长安忽然笑了，说句

　　“哦，里边有筷子啊”

　　程优掀开窗帘一角，瞄见远处尽长安的保姆车停在那里，距离太远天色暗黑无法瞅见车内的样子。没多久保姆车灯亮起，尽长安离开。他放下窗帘站在窗前，哭笑不得，心想：

　　“花钱是吧？行！大爷我花你个倾家荡产！”

　　他并非要挥霍尽长安给他的钱，程优心中盘算他听不进去自己的话，那么只好折磨他的钱了，钱这种东西甚是敏感。
　　花他几次过后令他心生厌恶，那么自然不愿意再跟自己来往。程优打算用恶劣的行为逼退尽长安，那么他第一步要干什么呢？花呗！

　　程优联系罗盼让他找可靠地朋友联系买车牌的事。他拿到驾照将近十年，罗盼从没听他提过一次买车，连续追问他好几回程优打死不说，一个多星期过后车牌顺利拿到手。

　　“先生，您看的是我们6系GT。这款它每公里油耗7.6声，最高车速每小时250公里。。。”
　　“多少钱？”
　　“起售价是583900”
　　“顶配最贵的那款，多少钱”
　　“630i M大旅行家款起售价是683900”
　　“买了，在哪交钱。我要白色的，有现货吗？”

　　程优购车速度之快简直是堪称闪电的速度，服务员询问他是否需要分期也被他一口回绝，表示全款支付，乐的4S店员嘴角裂到耳朵根，热情周到的向他推荐各式各样的增值附加产品，程优没心情详细听取，随便选择几样后刷卡签字。他之所以选择买车，是因为日后可以还给尽长安，也不算是糟蹋他的钱。

　　计划完成，程优站在客户贵宾室内等待手续，他以为他会有“胜利”的欣喜，但其实并没有甚至隐约间有些后悔，正在思考自己做的是否正确时，尽长安的电话打来了，他歪头哼笑，优哉游哉的接起电话

　　“喂”
　　“（你买车了吗？）”
　　“对啊，不是有人提醒我我手里有张魔术卡，有90万那么多啊，哇哇哇，不得了呀”
　　“（买车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呵呵，瞧瞧，既然心疼当初别夸下海口啊。我告诉你，现在后悔来得及，车等你。。。”
　　“（你怎么不买个好的？你是宝马品牌粉丝吗？手续都办完了？能换吗？你等我给你提升额度，你去买辆好的）”
　　“混小子在这跟爷撒野呢是吧？行！来来来，额度给我提起来，我特么买一别墅去！”
　　“（你要买什么地段的？有看好的吗？）”
　　“滚！”

　　原本要激起尽长安的愤怒，那里晓得这个小混球竟然说什么让自己再去买辆好的？！没把他气到，程优自己反被气得快要爆炸。销售员进屋的时候发觉他个人情绪疑似异常，没敢像之前那样热情奔放，安安静静的办完所有手续带他前去提车。
　　当程优真在到车里的时候，他稍微犯怵一会儿，因为自己一天车也没开过，冷不防坐进这么贵的车里边，更需要他亲自开回家，简直后脑勺发麻。
　　他偷偷瞄向车外，好几个工作人员礼貌微笑的恭候他离开，自己实在不好意思打开车门再下去。瞬间冷汗连连手心发热强忍内心的胆怯，尴尬的朝大家挥挥手以时速35公里的速度将车移动出4S店。
　　此一路上，他耳边经由其他车辆发出的鸣笛声震耳欲聋。初次驾车上路眼睛实在不够使，手臂僵硬双手乱抖，顺额头淌下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滴在身上，足足四个多小时总算是开到家，但是难题再次出现，院门口似乎进不去。
　　车体宽大且长，他看量不准根本没信心，并且院门正对的是丁字型道路，稍有不慎必定会划伤车漆。

　　“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我。。。气他没成，自己发一肚子火，这门。。。哎呀我的老天爷啊。。。我。。。”

　　深更半夜总不至于把罗盼使唤过来吧，再说程优丢不起那人啊。没办法，只好自己一点点的移动了。进院门再次花去他一个多小时，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他全身无力身心俱疲，就连自己没吃晚饭的事也忘记，直接上楼倒在床上很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