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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

  •   程优嘴巴缓慢张开,正要解释又渐渐闭上。尽长安面无表情,冷静的像遇到个陌生人,准确来说是完全没有看见自己面前有人。程优一路保持距离跟在他身后走,刚走到房间门口,尽长安用力的关上门。

      “鼻子!鼻子鼻子!撞我鼻子了”

      程优料到他会把自己关在门外,急急的冲过去果然晚一步。倒是把自己鼻子磕的生疼,站在门口好一顿装可怜,奈何他连丁点声音都没有。程优只得丧气的耷拉个脑袋去野子房间取备用卡,谁知野子支支吾吾的推诿半天不肯给他

      “非打死我不可。。。”
      “得了吧,吓唬人的,你也信他”
      “老师,你是没见过,尤其是他喝多了以后,超级吓人!动手能力更是一等一的残暴”
      “呵,凭他?除了脸长的傲点小屁孩儿一个,不蹲墙角捂脑袋不错了,快给我卡”
      “要不、要不这样,老师你跟我后边偷袭我!”
      “你假装进门?我尾随?剧情太老套算了吧。赶紧把卡给我,不然残暴的会先是我”

      搜刮走野子的备用房卡,程优不费吹灰之力的开门进屋,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全装自己眼睛里,满脸甜笑双眼放光的在屋里寻觅一圈未见尽长安身影

      “小子哪去了?该不会是跑出去吧?作死啊他。。。”

      程优心里头一急,叼了房卡在嘴边,隐约听见化妆间好像有动静。他长腿一迈,三步两步的直奔过去,拧开门锁推门一瞧神志恍惚几秒,“啪嚓”嘴里的房卡掉地上了。
      尽长安裸着上身,腰间围个长浴巾正站在化妆镜前边脸颊微红,手边放有个刮胡刀,应该是刚刚剃须过后。程优一脸魅笑的靠在门框边,左手微微握拳,拇指抵在自己嘴角,食指不停地摩擦嘴唇

      “可以啊你,肌肉线条保持这么稳”

      说着程优胆大妄为的伸手上前,尽长安半点神思都没给他,及其巧妙的忽略而躲。僵局总要有人打破,程优捅了马蜂窝肯定他是破局的关键,右手拦截要出去的尽长安,手掌顺势滑到他腰间的浴巾上,俏皮的威胁道

      “水哥,你要是往前走,我可要扯了”

      尽长安的样子简直是充耳不闻,毫不畏惧的走向前,毛巾真的被程优揪下来,不过他却非常失望

      “喂!穿内裤你围个屎的毛巾?”

      程优再次追他回到卧室,见尽长安站在床边目光不断扫视它,半天问出来一句

      “你昨晚在哪睡的?”

      “我?”
      程优腾的窜到床上,双臂撑住上半身,仰头回答
      “在这啊,怎么了?”

      尽长安没说话,审视的目光来回扫荡床铺,迟疑过后开始随手翻动被子和枕头,动作拘谨不说手势嫌弃的很,大有不想碰触物品的感觉。程优越瞧越不对劲,门牙呲起大喝一声

      “混小子,你想什么呢?”
      “滚你那边去!”

      尽长安用力掀起被角狠狠扣住程优,气呼呼的躺下。程优扒开被子钻到他身边,轻声细语的哄他

      “水哥,你理理我嘛,干嘛呀。。。”
      “累了,要睡觉”
      “哎呀呀,我说你脸为什么红?身上这么热还烧着呢。等会儿再睡,我给你拿药去”

      不知道要不要托福他有病在身,要是精神百倍的时候,程优估摸他指不定作妖到什么程度。拿过药片端好水杯坐在他跟前,轻推他几次毫无反应,没办法只得蹲在地上脸对脸的问他

      “小朋友,请问我如何做你才肯吃药?”
      “。。。 。。。”
      “只要你说,我绝不反驳”
      “我想吃苹果”
      “好嘞!您等着!小的这就去办!”

      洗个苹果的功夫,尽长安已经坐起身,双手交叉工工整整的安放于自己身前,靠在床头的位置等候。程优翘起二郎腿侧坐。一遍遍用勺子刮掉苹果上的果肉,三五不时的抬眼望望尽长安的脸,弯弯的一双桃花眼蹦出笑甜。
      每一次都会耐心的递送勺子到他嘴边,见他唇角沾满水果的汁液,随他嚼动的唇部闪烁的盈盈耀眼。忍不住抬手微微扬起尽长安的下颚,大拇指慢慢的抚过他的双唇。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

      尽长安张嘴死死咬住他的手指,双眼犹如蟒蛇索命紧紧勾住程优。程优龇牙咧嘴争夺自己手指,谁知每拉动一次,尽长安的力道便会加强,搞得他不敢挣扎

      “饶了我吧大哥,求、求你了,我的妈呀,折了折了折了!”

      待他松口,程优已经痛的来回翻动自己的大眼睛保持冷静,语速飞快的抱怨他

      “你真是,我的天。。。要命啊!前一秒萌宠,后一秒野兽,太吓人了吧?!刚才看你我心里还想。。。疼死我了,啊。。。我还想你气呼呼噘嘴的傻样跟熊孩子太像了,这可好,骤然突变,一秒成长!”

      “我瞧你那德行,见谁都觉得挺可爱的吧?”

      “谁啊,我见谁了?”
      程优顾不上其他,反反复复确认自己右手大拇指上的牙印是否有流血迹象。尽长安猝不及防的再度发难
      “那鹦鹉的主人,你觉得可爱吧?”

      “啊、啊,对,不是,她是因为年纪小,年轻的。。。”
      话说到此,程优眉头皱紧到像是用胶水黏住一样,悔恨的双眼一闭,正要解释,尽长安又问
      “门口那个呢?也是年轻呗?”

      “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优哭笑不得,相当无可奈何地用力向后仰头,转头朝他一瞄,问道
      “大哥,论年轻,有几个能比得过你?你这问题,好像换成我质问你比较合适吧?”

      “避重就轻,吃完了,我困,要睡觉”
      “好好好,躺下”
      “你去哪?”
      “就。。。出去啊,免得打扰你睡觉”
      “不行,滚去你那边”

      程优笑笑没说话,依了尽长安的要求过去另外一边,跟他面对面的躺在一起。尽长安闭着眼睛逐渐向他靠近,最终停留在程优胸口的位置。程优放下手臂让他枕住,他握住他背心一角攥在手里沉沉的睡去。

      尽长安没有告诉程优,自己好后悔昨晚没有把他带在身边,病了一夜,想了他一夜。程优没有和他说,自己多想要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急了一夜,心疼了他一夜。

      柒染汗流浃背一路奔跑,跑动中不慎掉落自己怀中抱的一叠叠档案袋,她蹲在地上慌乱的一样样捡起。她打探尚乐的行踪多天,终于得知今天她会出现在北京一处律师楼。
      尽管自己早早起床,不过人要是不顺真的是喝凉水塞牙缝。先是网约车行事路上遭遇熄火,没办法站在路边重新约车赶上早高峰无车可座,眼见时间越来越紧,不得已挤公交车倒地铁拔腿开跑。

      “尚乐!尚乐!”
      柒染刚好巧遇尚乐从律师楼出来正准备上车,听到柒染的呼喊,尚乐加快脚步进到车内关紧车门上锁扬长而去。
      “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尚乐啊!”

      两个多星期前,柒染投资的路路通达公司开始陆续涌现出多名追债者,对方统统声称是投资债权人,当时尚乐和她解释说,作为金融公司有债务纠纷非常寻常,并且不是她们投资茶叶的项目,不用担心波及不到她们的项目。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柒染多次接到陌生人电话,要求她出面处理拉拢集资的事情,开始柒染仅是莫名其妙,自己确实通过路路通达投资茶叶生意,因为需要比较多的资金,所以贷款几家银行。
      处于对尚乐的信任,她没有细致过问具体细则,基本上尚乐要求她签字的时候,她看也不看的签好自己名字,若说是有人找她催债,更是无稽之谈,她从未放债,也未曾发起集资。
      时间久了,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接二连三,先是茶叶田的负责人失踪,茶田农民无处索要工钱,再是当地监管部门及农业部上门查办,说她们的田地没有取得资质,属于违规项目,最后就连路路通达公司也遭多部门联合调查。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找自己追债讨说法,柒染急的肝肠寸断,说好帮自己解决难题的尚乐也开始接连消失。要命的是,银行不断发文书给她,勒令她在限期必须偿还应当的债务。可是自己的钱全都压在路路通达公司,手头再拿不出多余的资金给银行,她甚至连自己贷款金额高达两百多万元都不知道。

      别看她北漂多年,从农村小镇走出来一路实属不易,家里边根本帮不上她多少忙,这段时间老家所有亲戚全忙他哥哥的婚礼,家中还有个正在念大学的弟弟,这么大笔数字她不敢跟家里开口,不能也不可以。
      究竟要多坚强才能一个人扛过所有,究竟要用什么办法才得以度过目前的状况?此时举步维艰的柒染,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临近正午的阳光炎热异常她却冷的直颤抖。
      过往人群有人笑逐颜开,有人行色匆匆,有人心事重重,她只是停在人行道上一动不动,部分文件纸张散落在地,偶尔有好心的路人经过会帮忙拾起交到她手中,她连道谢的精力都没有,漠然的看看路人,怔怔的接过东西转头继续发呆。

      “嗡——嗡——嗡——”

      一阵电话振动声传来,程优轻巧敏捷的越过尽长安拿过他放在床头的电话,第一时间按声音键停止振动,抬眼瞧瞧他还在睡没有被声音吵醒,多少放心过后再次查看手机屏幕

      【任】

      不同于几次的心情,当程优再次见到安菲菲打来的电话时,相比于之前的讨厌,担忧,现在确实尤为的妒忌。他开始有了想要保护一段感情,占有一个人的本能反应。安菲菲的电话保持她一贯作风,必须是超时后自动挂断。他正犹豫要不要关机的时候,尽长安迷迷糊糊的翻身,沙哑的声音问他

      “。。。谁啊”

      恰程优跟他对视期间,电话再次响起。尽长安又问一句

      “谁啊?”

      程优依旧没有回答他,默默的在他手边放下电话。尽长安触到手机的同时睁开双眼,几秒过后明白他的意思,他来回翻动眼睛努力好让自己清醒些。尽长安翻查未接来电信息,不由自主的心头提紧,转头看向程优。
      这时候尽长安的电话再次振动,程优勉强朝他笑笑,决定还是出去的好,为他和安菲菲通话留有私人空间。

      “喂”

      尽长安接起电话的同时,伸手拉住程优的手臂。程优略感意外,屁股掘在半空中无处安放,直到尽长安第二次用力拉扯他,这才安心坐在他身边。他听不见电话的那头人在说什么,尽长安也听得认真。

      “好,我知道了。等我。。。”

      难得尽长安张口说话,连一整句话都没说完,程优突然对准他的嘴亲了上去。尽长安倒吸一口气使劲向后方躲避,可程优攻势太猛,力道十足完全不肯松口。没办法急得他单手顶住程优胸口猛推两下,程优双眼冒火与他短暂分离,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时间,再次拥吻。
      缠绵游戏总是能够使人忘乎所以,在程优不断的进攻下,尽长安逐渐失去抵抗能力,垂下贴近耳朵的电话滚落在床。程优得偿所愿,期间轻抬右眼皮瞄向电话,顿时后脑勺发麻,猛地抽身离去。

      一系列操作搅和的尽长安茫然无措,瞪着自己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盯住他瞧个不停地,嘴巴嘟嘟的样子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双拳下意识的端在胸前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程优直接拿起电话塞进尽长安手中,示意尽长安继续讲电话,不过电话那头已经挂断。还好对方立刻回拨,尽长安傻呵呵的接起来,说

      “。。。季总。。。”
      “(怎么回事?信号不好吗?酒店住的偏僻?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啊我那个。。。进、进、进到电梯里,就。。。没信号了”
      “(减少外出减少外出!用不用打印出来贴你房间?刚才跟你说的事情记住没有?)”
      “嗯嗯,嗯,我记住了,放心放心”
      “(那好,注意安全,安全第一,就这样吧)”

      令程优眼珠子差点吓掉的事情是,他以为来电话的人是安菲菲,瞅见尽长安那个恭顺的认真样子,冷不放醋壶灌顶誓要宣泄自己心中的占有欲,结果打来电话的不是安菲菲而是季离。

      尽长安半撑半靠的依坐在床上,他支起右腿,右手叠放在膝盖上,皱着眉头却脸带笑意,疑惑的神情等待程优给他一个解释。程优尴尬的程度好比当街掉了外裤,双手不知所谓的似是拍掌又似相互推碰,咬紧自己的下嘴唇快速的抖腿。

      “今天,应该叫你一声‘哥’。哥,你喜欢。。。这种的吗?”

      怎么办?程优心想,不能跟他说自己的误会。一来显得自己小心眼,二来自己太丢脸。面子事小,但架不住他小子嘲笑人的能力一等一厉害,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唯有干巴巴的向天棚翻个大白眼,吃哑巴亏吧。
      哪怕程优没做任何解释,可尽长安仍旧笑出声,凑到他身旁故意表现出不可思议的样子,眯缝着眼睛,语速缓慢的问道

      “你不是。。。会在。。。那种时候要玩通话游戏的人吧?”
      “你丫的混蛋小犊子什么都敢说啊?!我真是好奇,年纪轻轻的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是口味很简单的人,不过你有其他的爱好,我们可以沟。。。”

      程优气的一巴掌堵在他嘴上,实在听不得他越说越不像话的描述,吹胡子瞪眼的指在他面前,伸出的食指狠狠的点过两下,说

      “警告你,小孩子不要乱说话!我以为自己养了个小奶狗,没想到你居然是头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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