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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   “多大了你还玩这个?”
      李胜秋被程优堵在公司的电梯里,一路跟她到车上
      “再说你去了不安全,他每个城市不一定呆多久,你怎么办?来回追着他跑?”

      “哎呀,所以让你给我,我自己挑个合适的嘛”
      “全给你?程优,我告诉你一两个已经。。。”
      “违反工作手册,我知道知道”

      “知道你还问!”
      李胜秋四周环顾生怕碰见熟人,相当不乐意的瞥他一眼,继续数落他
      “都堵到我公司来了,被同事看见算怎么回事?”

      程优向李胜秋要尽长安的行程表,启料她回绝的太干脆,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打一天电话不仅被她骂半天不说,丁点消息没得到,那哪成?他狠狠心索性到公司找她。两人正正好好在电梯相遇,省去程优揣摩好几次怎么跟她秘书说。

      “我跟他要不就没意思了吗,突然出现才惊喜”
      “哎呦天啊,老天多不开眼,我怎么跟你认识了呢?”
      “不不不,是苍天有眼,咱俩没在一块,万幸万幸”
      “你不是开展吗?能离开北京吗?”

      李胜秋所言极是,搁前一阵,他是真不敢离开。不过最近罗盼逐渐恢复,小半月过去他是时候重振旗鼓了,总不能失恋过后萎靡不振的一蹶不阵。
      罗盼此时正需要繁忙日程来填充自己空虚的内心,程优又恰在此时动了要去找尽长安的念头,两人一拍即合,北京的事交给他,程优撒欢几天。
      罗盼预计程优的名声见涨,画作卖出几幅并且价格都不错,如果一切顺利,画展盈利不是目标,名声大噪才是。
      真到那时候,恐怕程优要忙上一阵子,他最近已经开始为程优筹措展会过后的推广活动。
      首先是画稿,它永远是画家的第一头等大任,无论是自主创作或是商务合作。其次要进行一些个人宣传,比如小型艺术展览开幕嘉宾,小型演讲,采访等等,最后是持续不停的参展参展再参展。

      “我请你吃寿喜锅,有一家非常好吃的。那时候打算跟你第一次约会去的,我满北京城找好几天!”
      “你是在作死的路上持续奔跑啊,你听听你说的话。嘴闭的紧一些,回头自己说漏嘴,我不想经常在家遇见自己公司的艺人,心脏受不了”
      “别废话了,快快快,开车开车”

      【100万】

      尽长安收到安菲菲发来的消息,他站在酒店窗前,漫无目的的望着广东灯火通明的夜景。灿烂的灯光始终压在夜色之下,无论它再灿烂,再美好,再生动,永远逃不过夜色,也唯有夜色降临灯光才会亮,它存在意义正是夜色的来到。
      眉头禁不住几次抽动,鼻翼经不得几回颤抖,打转在他眼中的泪水在满溢之前,悄然流淌回去。

      尽长安成为她牵线摆弄的木偶,甚至连性命都不是他自己的。只要安菲菲想,他的命随时会丢。他不断的回想自己15岁那年,站在一栋漂亮房子的花园里。一丛丛几乎比他高的毛稔盛开,绵延成片的紫色花朵铺陈开来。
      他独自站在矮树丛旁等候,没多久两个人影经过自己面前,其中一人面带鄙夷的目光随意扫过他的脸,冷笑一声对另外一人说道

      “这职业适合他,看他那张脸,跟他妈一个样”
      “他要是个女的,更吃香吧?”
      “那不一定,分怎么做,哈哈”

      梦魇由那天追随他到今时今日,在尽长安十九岁那年,他和安菲菲激烈的争吵过后,他毅然决然的决心要永远摆脱她的掌控,她是可怕的恶魔,阴间的鬼火,她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残忍跟冷漠。
      那冷漠是刺伤尽长安的冰剑,那残忍是撕裂他灵魂的手,再艰难仍要继续前行,这是他的心路历程。但人生不会因为困难让他停下来喘口气,而后他回复安菲菲两个字,再无其他。

      “哥,你是哪不舒服吗?脸白的像张纸”
      野子叫尽长安起床,门开后瞧见他面色惨□□神萎靡,不愿多说话。他朝野子摇摇头就去淋浴洗漱。
      来到平面照拍摄现场,尽长安全程无话,除非化妆师要求他睁眼外,他全程紧闭双眼。邱楠很是不放心他的身体状况,但任谁问他就是说自己没事。

      “哥,可以开始拍了”

      现场工作人员见他闭眼误以为是补眠,说话声音相当轻柔,生怕得罪明星惹怒对方,到时候麻烦的是整个拍摄组。

      “你正常要求我就好,我只是想闭眼睛,不用小心翼翼的”
      “哦、哦。。。好好”

      站在灯光下,尽长安全身心投入,百分之一千的认真,上一秒状态不佳的他,这会儿神采奕奕的按照摄影师要求不断地变化动作,相当敬业。时不时的和在场工作人员沟通并且交换意见,对于重复拍摄没有一句怨言。
      但灯光一停立刻有气无力,要不是野子扶他,瞅那样子走不出两步怕是能倒在原地。

      “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有病不舒服应该吃药啊。不行咱去医院打针,你准备硬挺那后边咋办?明天有下水的广告呢”
      “我不吃药,没事,回去好好睡觉就行。兴许昨晚睡觉没注意,空调开的太冷有点着凉,问题不大”

      野子连连叹气,跟他多年深知尽长安有病最怕吃药,去医院真是难于上青天。十几岁认识他到现在,他看病的次数不过两次,一次食物中毒吐得不省人事,当时季离还因为大家不报告,挨个给同班的练习生骂个臭够。
      第二次是工作拍摄割伤脚踝,需要缝针不得不去。吃药更别提了,他拉肚子到脱水起不来床的时候才吃。所以野子是最怕他生病的,总是小心翼翼的保护他,不为别的,为这大哥倔强的要命,是真要命,不是语气助词。

      拍摄一整天,尽长安勉强吃进去两个鸡蛋,其余一律靠热水续命。结束拍摄后是杂事采访,邱楠仔细审阅采访问题。野子跑去办公区给他接热水,尽长安一个人坐在折叠椅上等待工作人员调光,整合布景等。
      因为是杂志专栏,所以采访时间比普通娱乐采访时间要长,又过一小时全部工作结束。哪怕是身体不舒服,尽长安仍旧不忘记和在场的每一位工作人员说声辛苦,微笑道别。
      坐进自己的商务车,他疲惫不堪的瘫在座椅上。哪怕病入膏肓,他心里边依旧记得回酒店的第一件事是卸妆洗澡,以免耽误第二天的化妆状态。

      “你回去吧”

      “别了,我在有事好照应点你”
      野子不同意尽长安的意见,执意留下来陪他。尽长安躺在床上朦朦胧胧的继续催促他
      “快走,你在我睡不安心,你赶紧走,我好放心睡,快走。。。”

      两人争执三两回合,野子拧不过他,只得关上房门回自己屋里去了。尽长安趴在床上忽冷忽热,冷的时候缩成一团,热的时候打开空调。来来回回折腾的总是睡不好,浑浑噩噩间做着许多梦,全身感觉犹如装进钳子夹缝里,身体没一处关节肌肉无不酸痛。

      “叮铃——叮铃——”

      本就难受的无以言表,自己房间门铃接连响起。他有心去门口查看,转念一琢磨怀疑是不是私生粉丝的行为,吵的他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捅聋了落一个清净。心中暗念,假设后半夜铃声持续不停,他唯有打电话给野子,让他跟自己换房间住。慢慢的不在有那么频繁的门铃响声,尽长安心情逐渐平复,躺在床上不断变换身体姿势,以求得最佳的入睡方式。

      “当当当——当当当——”

      刚消停没多久,门铃声确实没了干脆改成敲门!病痛,燥热,寒战,冷汗加上怒火,五位一体的结果是,他用尽全力冲到门口,势必要亲眼瞧瞧门外那群混蛋的脸,究竟长成什么样要没日没夜的折磨自己。
      他往猫眼里一瞧,窥见个黑影。深更半夜突然有个黑咕隆咚的人形站在门外,多少有些慎人,冷不防的一眼看的尽长安后背冒凉风,更刺激的是此人唰的不见了。惊的尽长安不由得向后僵直身子,再仔细看看,此时门外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见有什么人走过路过。
      短暂思考几秒过后,尽长安晃晃脑袋保持理智。闹鬼什么的他不愿意相信,毕竟自己常住酒店,如要是信了鬼神传说怕是没办法在酒店睡安生觉了。边纳闷边转身走出没两步,敲门声又来了

      “当当当——当当当——”

      声音,节奏,跟刚才的一样。屋里黑漆漆的再配上敲门声真是超级应景,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拍过鬼片,此时自己被吓得想尿尿,若是亲自拍过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尽长安再次回去窥视猫眼,邪的是门外他没有人啊!

      “当当当——当当当——”

      他牢牢盯住猫眼没移开眼睛,敲门声第三次响起门外依旧没人。尽长安踮脚以便使自己努力向猫眼下方看去,视线范围内无人,左右两侧如是。猛然间之前的人形黑影嗖的一下,快速闪现在他眼前。
      尽长安握住门锁的手强烈的抖一抖!心脏砰砰砰的狂跳不停,他被吓的死死看向猫眼外边,很快自己右脚大脚趾和其他三个脚趾传来一阵微凉丝滑的诡异触觉。

      “啊!啊啊!呀。。。”

      伴随尽长安的惊声叫喊,门外传来一小段低沉柔弱的呼喊声。他抖着手在玄关的墙壁上乱摸,过度紧张带来的困扰是脑海一片空白,他忘记酒店房间墙壁开关在哪里。门外的呼喊声逐渐加大,他越听越像是叫自己的名字,再仔细分辨

      “郑~~~~淼~~~~”
      “郑~~~~淼~~~~”

      尽长安怎么听怎么像是冤魂索命的感觉,哀怨凄惨的。

      “水~~~哥~~~~”
      “水哥?!”
      尽长安耳朵捕捉到关键信息,凑近门边耐心的聆听
      “郑~~~~咳咳!咳。。。咳咳咳!淼、淼。。。咳。。。”

      “程优?!”

      他自认世界上有且只有程优一人这样叫过自己,但是莫名其妙的他怎么会出现在南京?壮好胆子,尽长安再一次窥望猫眼外边,那黑影又没了

      “我特么是撞邪了吗?!”

      气急败坏的尽长安失去所有耐心,国骂接连蹦出好几句。此时的理智必须为愤怒让路,他悄悄打开门锁全程紧盯门外动静,无论一会再出现的是人是鬼,打一顿解气再说!

      不出三分钟黑影再次出现,现在轮不到对方出声,他眼疾手快开门单手臂锁喉将对方拖到自己房间,反手臂抵在他脖子上

      “哎哎哎!水哥,有话好说,好说啊。。。太。。。紧。。。勒的我”
      “程优?!”

      尽长安眉头紧皱久久不能松开,程优借由余光瞄见他后脑勺位置的墙壁开关,越过他伸手打开灯,再回身的时候发现他仍然杵在那不动,拍他后腰一掌问

      “哎?怎么了?太惊喜傻了?”

      程优正笑的得意,瞧见他转过身的脸后笑容逐渐消失。尽长安神色凝重,直勾勾的注视他,一时不好判断尽长安是喜是怒。待他靠近自己的时候,程优被他气势逼迫的一动不敢动,默默的看向他处,微微向后倾斜身体。

      扑通一声,尽长安第二次跌进程优怀中,亦如除夕夜那次。

      “我的天呐,我天!你是每隔半年倒一回的节奏吗?郑淼?郑淼?!”
      程优紧紧的抱住他,随即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跟上次相同,有发烧的迹象
      “你感冒了?嗯?又高烧是吗?拉、拉拉肚子吗?你倒是说句话啊。。。还以为能共度春宵,倒好,我成南丁格尔了。搂住我的腰,抓紧啊抓紧”

      多亏尽长安体重轻,要是换成罗盼,程优说什么带不到床上的。把他安安稳稳的放在床上,这边拿被子刚要盖在他身上,程优伸手一摸被子让汗水浸湿好大一块。他火急火燎的翻箱倒柜找他房里的备用被,翻过三个衣柜总算是拿到手,从次卧小跑回主卧给尽长安盖好。
      忙乎好一阵热的他自己站在窗边直喘气,静下心来邮发觉自己左后方传来阵阵冷气,抬头一望原来是中央空调,他瞬间无语的拍自己脑门说

      “我的傻小子,发烧吹空调,你是哪个星球的神级操作?!”
      “太热”
      “啊?你说什么?”

      他听见尽长安微弱的出声,奈何听不太清,两步跨回床边坐附身贴近他,问

      “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太热”

      “热也不能吹空调,你药呢?”
      提到药,程优回忆起尽长安说自己不吃药的事,惊讶的反问他
      “大哥你别告诉我,你又没吃药?!”

      尽长安闭上眼睛翻身背对他,身体蠕动式的前行企图躲避程优追问。不用多追究,在明确不过的回答。程优深深叹气,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没有选择今天过来探班,傻小子指不定病成什么熊样。

      “我很快回来,床边有水,不准开空调知道吗?”
      “。。。嗯”

      凌晨两点,程优在完全不熟悉的街道寻找营业药房,随后走进便利超市挑选热食和水果最后返回酒店。又到了哄骗尽长安吃药的时候,奈何任凭程优怎么花言巧语,他宁死不从,哼哼呀呀的赖在床上说什么不配合。

      “明天还有工作呢,你打算病怏怏的去?”
      “。。。 。。。”
      “好好好,不吃药。吃点东西吧?是不是一天没吃东西?”
      “没胃口。。。”

      程优拿出买回来的苹果,打电话问酒店前台借用一把餐厅的小汤勺,特意说明要钢或铁的。不久服务员送来他要的东西,程优削掉苹果皮,用钢勺在苹果上反复使劲刮出果肉泥,最后送到尽长安嘴边

      “苹果泥吃一点,降降温,补充维生素和糖分”

      尽长安虚弱的睁开眼,撅个嘴看看他,再瞧瞧嘴前的勺子,苹果清新的味道闻起来还不错,勉强开口

      “。。。喂我”
      “嗯,喂你。我把枕头给你调高些,别呛到嗓子里,不用嚼它直接咽下去”

      两勺果泥入肚,冰冰凉凉的口感带有果香甜滋滋的,尽长安胃口好转不少,口腔燥热干苦的感觉减弱许多,问他

      “从哪学的?用勺子刮”
      “我。。。老师?我妈?记不准了,反正小时候有病不肯吃东西,有人给我这样弄果泥吃”

      程优坐在他身旁,一手捏紧苹果,一手用勺子快速刮取。用力的臂膀带动右侧身体轻微抖动,额前垂落的刘海忽左忽右轻微摇摆。床头昏黄的灯光只能照到他鼻尖以下的部位,尽长安目不转睛的抬眼瞧他,努力在光线中捕捉程优的眼睛。他一勺一勺喂进他嘴里,他一眨一眨的凝视他。

      “最后一口,小朋友嘴张大哦”
      “这口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来快,消灭它”

      尽长安不得不坐起身子,免得苹果肉掉在床上。满满的果肉堆砌在汤勺内,似有稍微一动顷刻崩塌的架势,他快速将勺子含在口中,抿过所有食物刚要咀嚼,程优立马制止他,劝道

      “别嚼!咽下去,咽!”
      “瞎胡扯,那么大口直接咽,噎死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咽下去咽咽咽!”

      尽长安含糊不清的着急解释,边说边喷出些苹果肉

      “哪能咽啊,太大了”

      “哎呀不大”
      程优急的伸手拍他两腮的位置
      “乖乖乖,听话。有水有水,噎着了给你水”

      依照目前的情况,事情必有蹊跷。并且尽长安逐渐感觉到口中的果肉间弥散开阵阵苦味,不是正常食物的苦感,是药!

      “咽下去!”

      程优从他表情觉出一定知道自己嘴里的苹果藏了药片,他一巴掌捂住尽长安的嘴。尽长安又气又恼,左手死命拉扯挣扎程优的手,右手一拳拳垂在他大腿上,当然了,最终的结果是尽长安无路可退吞下药片。一阵酸苦一阵噎的难受,齐齐袭击他所有感官。

      “水水水水。。。喝水,喝口水”

      “你。。。你不是。。。人。。。”
      尽长安久久缓不过来,连干两杯白水终得舒坦,气呼呼的斜眼瞄程优,问
      “骗我下血本啊,又买苹果又借勺子的”

      “那不是啊,是真的要给你吃苹果,只不过是顺便把药片放进去罢了”
      “不吃药不会死的”
      “谁跟你说的屁话?”
      “我妈”
      “。。。 。。。”

      程优万万没料到无意间冒犯到他妈妈,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只不过他更好奇的是,作为母亲哪有孩子生病不治的?它不符合情理啊,通常都是孩子们有一丁点不对劲,妈妈们紧张的跟什么似的。
      再一回忆,过年的时候尽长安还跟自己说过,有次他妈让他吃药因此住进医院,并且从来没听他提到过他家里人,甚至过年都没见他家人来北京。哪怕一次电话也好,尽长安未曾在自己面前和家里有过联系。程优细细回忆之前的种种,越想越不对劲,犹犹豫豫的掂量要不要问问他。

      “你从来不问那些,让我难以回答的事情”

      “等你愿意说的时候,我再听”
      程优温柔的回答,笑着又凑近他一点,揉捏他的下巴继续说
      “等到死,咱俩比命长,哈哈。该睡了你,明天几点开工?”

      “下午两点出发”
      “不错,时间够睡。哎呀今天晚上我是不用坐凳子趴床边了,幸福啊”
      “上一次也不用,谁知道你蠢成那样”
      “郑淼,我劝你老实呆着不要凑过来,咱俩很容易点火烧起来”
      “那也是你放的火”

      “喂,我看你是病人不欺负你的,不要太。。。”
      程优话说一半倒吸一口气,停顿好半天,实在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是吃药精神了是吗?把手拿开,不要乱动”

      “程优,好棒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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