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恋上精神病算作死吗》悟悦

4、第 4 章

　　尽管程优不记得来父母的职业，可他知道自己的家境很好，吃穿用全是一等一的。哪有什么好饭店新开张，他爸爸妈妈第一时间带他去，哪里建成新的游乐场，周六一早必然拉他到门口排队检票，等自己更大些父母带他全国去旅游。不过如此幸福的一家三口，变故突如其来，他不知道为何在他读高中那年，父母执意出国去俄罗斯，17年来杳无音信。

　　等他考上大学，开始更加成熟有能力之后，他始终竭力寻找双亲的音信，通过各种渠道办法打探消息，奈何自己穷困潦倒，不得不多次终止。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寻找，消息时有时无，他每年的新年愿望不尽相同，皆是攒够钱亲自去俄罗斯一探究竟，是死是活总要有个交代。

　　“你爸妈对你这么好，突然间失去他们的消息，一定很难过吧？”
　　“寻人这事。。。可能你会觉得奇怪，现在这么发达的科技信息时代，只要你有心，怎么会找不到。。。”
　　“有时候，真的找不到”

　　尽长安说的真情流露，程优听的诧异，追问他道

　　“你也有要找的人吗？”
　　“。。。 。。。”
　　“呃，当我没问，没关系，呵呵”
　　“我在等人，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她”

　　程优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传闻中的女朋友，如果不是尽长安自己打算开口的话，一个大男人哪好意思张嘴问这种事情。但要是他此时不说点什么呢，刚刚尽长安的语气似乎还等着他有所回应，一时间左右问难，不知如何是好。

　　“嗡—嗡嗡——嗡—嗡嗡——”

　　尽长安拿出口袋中的电话，神色一变，之前还略有惆怅的他，此时已变成得正颜厉色，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仍旧是
　　【任】
　　他双眼快速转到其他地方，用手指按下“挂断”按键。程优观察到他因努力克制怒火而稍显的局促不安，烦躁的气息在他脸上飘散开来，。

　　“哎你饿吗？我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吃的，你坐会”

　　程优故意找借口离开他身边，一来让他能够好好消化自己的情绪，二来如果有急事，对方再次打来，留出私人空间好让尽长安接听电话。果然，第二通电话打了进来，打电话的人是野子。程优听不清两人的通话内容，只知道过程十分短暂便结束。

　　“你有。。。事。。。这人怎么？！”
　　程优边说边回到客厅，不料客厅空无一人，原来尽长安已经走了。难为自己还替他考虑，有重要的事情叮嘱他抓紧去办，不用客套。可好，人家连觉道别的话都没说，悄无声息的离开
　　“混小子真是。。。欠揍！好歹我大他好几岁，走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时年29岁的程优，整整大尽长安8岁。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程优错误的认为尽长安是十八九岁的孩子，还是那天上网查他资料的时候得知他今年21岁，当时程优不禁暗自感叹过尽长安的“少年神颜”。

　　尽长安曾跟野子吐槽过程优是位个高的胖子，然而在程优心中，他引以为傲的正是自己182的身高与145斤的体重，用他自己的话讲
　　“匀称！标准！”
　　而那句“可惜长相”，实则是尽长安觉得他若是能再瘦点，凭他的桃花眼迷倒众生不成问题。
　　第一次在厕所门口初遇程优时，尽长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端详过他的脸，印象较为深刻，并非来自于他的样貌多俊朗，而是源于一双本应自带笑意的眼中迸射出的惴惴不安，急不可耐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跟他当年如出一辙。

　　“在哪？！”
　　尽长安来到约见野子见面的地点，北京人民医院人流最少的一处小门旁
　　“情况还好吗？她人呢？！”

　　野子几经回避尽长安的眼神，不敢跟他对视，躲躲闪闪的样子像极了做错事情的孩子，低头不知从何说起
　　“。。。她，情况。。。然后。。。”
　　“到底怎么回事？她在哪，我去问她”
　　“哥。。。你还不知道她嘛，从来只有她找你，哪有咱们留住她的时候”

　　尽长安刚要拔腿而去，听到野子的话，身体忙的停住晃出一个虚影来。他明白野子这话的意思，萧逸阳肯定已经离开。失落与难过齐齐涌现，交叠在一块猛烈的袭击他，他犹如一个自认为奔跑到终点的赛手，做好所有冲刺准备的时候被告之，这场比赛永无止境，悲哀的是他连尽头在何处都不知道，唯有失落的问野子

　　“你见到她本人了吗？”
　　“见了，邱楠告诉我消息的时候我直奔这来的”
　　“她怎么说的？”
　　“她说。。。她。。。哥，你能帮她到什么程度啊？我意思是，假如她。。。一辈子要这样的话，你是打算、打算。。。”
　　“需要多少钱？怎么给她？有联系方式没？”

　　野子不用知道尽长安的回答，从他问出的一大堆问题不难得出，答案再明确不过，不管她给尽长安带来多少是非舆论，放任她不管是绝不可能的。

　　罗盼跟程优是高中同学，大学同校。两个人均为美术院校毕业，同样拥有一颗成为画家的赤诚之心，奈何生活的现实与无奈，赚钱是他此时此刻最为重要的事情。

　　最主要的因由是他的女友，一位平面模特，名叫柒染。柒染是个艺名，她本名刘尚琪，因为嫌弃自己名字不够时尚，所以取个艺名。她是一名北漂的平面模特，罗盼苦追大半年又是献媚讨好又是寻死觅活的总算将她追到手。
　　柒染这人除了有点小性子，其他方面还不错。唯独有个毛病—耳根子软，没有自己的主心骨。身边的好友尚乐跟穗穗在她耳边吹句风，她能立刻打雷下雨的那种。

　　她喜欢罗盼是因为看上他的“才华”，显然不可能是绘画方面的，她欣赏罗盼广交好友的人际能力，毕竟在她的行业内，人脉尤其重要。柒染的模特事业一直不温不火，说她没有名气，圈里认识并且认识她的同行还挺多。

　　要说她出名吧，奈何这身价老是涨不上去。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想要相夫教子的幸福家庭，还是璀璨星光的名模之路。总之拧巴，十分符合她目前的生活写照。

　　“哎胖子”
　　柒染坐在家里的餐椅上回头张望正在打游戏的罗盼
　　“你不说最近要跟你另一哥们儿开个公司吗？怎么样了？”

　　“啊，初步意向，初步”
　　“你别呀，初步哪能行呢！依照咱俩现在的日子，我一直这么‘温乎水’，你不能再不长进啊，要不然咱们俩以后拿什么过日子？尚乐她们是越来越不爱搭理我了，穗穗有大半年没主动联系过我呢”

　　“那俩人，不是我说，你啊，趁早别来往”

　　柒染仔仔细细的整理脸上的面膜，语气不怎么高兴的回他

　　“尚乐还好吧，穗穗是有点势利眼，但是以前很多资源还是她帮我牵线的，人家还能乐意跟我做朋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到柒染这两个圈里的朋友，罗盼并不是很认可。特别是穗穗，常年围在各种权贵身边，尚乐是嘴太碎，谁的话都要传都要说。
　　但柒染说的没错，多一个资源用，总比没有强吧，罗盼自是不便再多说什么。

　　自从那日尽长安不辞而别已经过去六七天，这几天程优为他的画稿没少费心思，不少作品改完又改，遇到改无可改的干脆弃用，重新来过。几经磨练他总算完成两张比较满意的初稿。
　　打开电脑发送给邱楠，让他将稿件转给公司该项目的阅稿人。邱楠在微信中礼貌的回复他，并解释今天尽长安到宁波进组拍戏，稍后如果有事无法回复，一定是在飞机上，还请他见谅。

　　“身边的人彬彬有礼，他自己倒是豪横的很。呵，不知道性格随爹还是随妈，再有机会见面，问问他”
　　程优弯眼一笑，觉得这问题很是有趣，如果可以，真想现在能马上问他才好。因为工作室附近施工场地面积扩大，送外卖的骑手无法到达他家门口。程优要么自己出门采购再回家中制作，要么去东坝郊野公园那边的马路边等着骑手送餐，反正两种都挺麻烦，后来他干脆点餐的时候叫好几家外卖，把余下的几顿饭买齐，想吃的时候扔进微波炉，简单搞定即可。

　　“冻死我了。。。外卖小哥怎么还不来？”
　　程优快速踮起自己的双脚，左右交替的原地蹦跶，多活动活动好让血液流通的更畅快，身体多少还能暖和些。他探头探脑的朝大路口望去，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今天的外卖送的这么慢
　　“这边不堵车啊。。。唉，大冷天的又不好催他，但我实在冷的。。。那人咋长那么高的个子？我的天，也太高。。。”

　　在马路斜对面，程优瞧见一个个头异常高大的人，几经打量，大惊失色，结结巴巴的在心中说出一个名字来
　　“周。。。周周初？！”

　　周初很爱戴渔夫帽，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不戴帽子的时候不多，而且身形高大，程优觉得应该比身高184的尽长安还要高出半个头。因此无论在任何地方，个头高成这样的人难得一见，加之他身形偏瘦，显得异常醒目。
　　程优从他的肢体动作判断，周初应该是在寻找什么，左顾右盼的比照手中的东西，具体是什么程优看不清。但是甭管是啥，程优觉得这时候自己跑为上策，上次周初的话说得很直白，他不愿意再等程优自然而然的去寻找他的家人，而是准备指使程优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周初是在程优和杨莉分手后没几个月的时候认识的，罗盼常委托自己的朋友替程优探寻双亲的消息，这人便是透过朋友相识的。2016年初冬的某一天，程优接到他的电话，告诉他一些关于他父母的线索。
　　自那天后，周初经常跟程优在一块，帮助他寻人，并且周初身边的朋友人脉了得，有他的帮忙，程优果然知道几个重要事情。
　　他先是知道自己的爸妈在俄罗斯的阿穆尔州，具体是在那里做什么还尚未查清，程优的妄想症复发症状明显，罗盼苦心相劝才将他带到医院继续治疗，探寻就此中断。

　　寻找中断并非第一次发生，每当程优手中掌握重要证据时，总有这样或那样的事情打断他。于是他干脆狠狠心，好好努力攒钱几年，决定挣够经费自己亲身前往俄罗斯。
　　不过周初不同意，他起初尚有耐心游说程优继续追查下去，称自己投入太多的精力人力，根本无法放弃这件事。

　　在程优一次次拒绝之后，周初彻底跟他撕破脸，几近威逼利诱胁迫。当时的程优心中难免害怕，因为让他帮助自己寻亲，所以告诉过他太多自己的事情。
　　现如今他暴躁异常，更有控制自己的意思流出，为使不让他伤害自己，程优和周初约定给自己两年时间，等他赚够钱会邀他一同前往俄罗斯。

　　罗盼对周初的印象非常不好，甚至到警惕的程度。每当程优同罗盼提到这个人，罗盼的反应令程优很是不解，他判定周初是个危险人物，不仅不会帮他找到家人，甚至会伤害他。
　　罗盼不止一次向程优表明自己的朋友当中没人认识他，更别说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各种证据，故此程优越来越少的在罗盼面前提他。

　　两年很快过去，到那天厕所再次相遇为止，差一个月满三年。三年之中周初消失的无影无踪，渐渐的使得程优慢慢放下戒心，想着是不是他对自己的事情失去兴趣，乃至忘却此事。当周初再次出现时，程优暗自担忧事情似乎远远未曾结束。

　　他直觉判断周初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家附近，特意前来寻找自己的可能性最大。程优赶紧把外套的大帽子扣在头上别过身去急步离开，担心自己跑起来更加引人注意，他强忍胸口的强烈跳动故作镇定的没走出去2米的距离，紧握在手中的电话响了

　　“（您点的外卖到了，公交站没人。请问给您将餐品放在哪里呢？）”
　　“那个。。。呃。。。”

　　程优打算让外卖小哥将食物放在公交站的座椅上，自己找个地方先躲躲再去取餐。但万一周初路过站点发现突兀的餐盒，上边还留有自己的姓名电话那不是彻底暴露？

　　“（您要是在路上，我往马各庄里边给您骑一点吧？）”
　　“那实在是麻烦师傅再开进来一段吧，路不好走真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啊”
　　“（没事，您迎着我走两步）”

　　按照外卖员的指示，程优很快等到他出现，再次和送餐员表示歉意，对方亲切回应，简短交接后各自离开。程优怀抱8盒餐食，恨不得肩抗手提把脚也算在内的利用起来，快速往家赶。

　　尽长安晚上近十点飞抵宁波，一行人火速赶往剧组安排的酒店，按照事前生活制片分发的入住信息，全部安顿妥当已经是五点钟。
　　第二天的开机仪式定于上午十点十九分举行，在此之前尽长安有一场戏需要拍摄，通告单显示他的上妆时间为早上七点半，那就是说，他进组的第一天睡眠时间仅有两个多小时。

　　剧组内的每一位工作人员统统需要严格遵守通告单的内容，它像是一份时间日程表。从拍摄日期，当日气温天气状况，到日出日落的时间，精确到分钟数。再有各位演员几点化妆，大部队几点出发，车程，拍摄场地名称，更衣室等等，全部事项写在其中，就连早餐时间也是有标注的。
　　演员们可以通过前一天通告单的内容得知第二天自己的戏份有多少，从而推算出大概场数。
　　统筹负责所有人的通告，演员副导助理需要在开拍前一晚，把它们分发到每一位演员手中。若是有任何疑问，请在开拍前找导演组的工作人员进行沟通，一旦演员到达现场，那么不可以对拍摄内容进行更改，当然“耍大牌”不遵守纪律的明星还是会有的。

　　于演员而言，一旦进组开机，什么睡眠时间，饮食规律，统统要学会见缝插针。除去人身安全，你不能够要求任何人保障你的任何事，一概听指挥。

　　提到开机仪式，烧香拜拜的环节不能少。几乎所有剧组的开机仪式都要择吉时，而且还会用红布盖住摄像机—镇邪。这个形式来源于过去的传统胶片时代，要知道过去用胶片拍戏那会，因为它太贵，如果出现划片的事损失不是一般的大。

　　划片，顾名思义。胶片在机器中滚动记录的时候，偶尔发生被机器零件划伤的情况，因此后来逐渐流行用红布盖起来驱邪防止意外。即便是到数码拍摄时代，这个传统仍然保留。
　　电视剧拍摄还有个“定律”——反季拍摄。反季拍摄称得上是令艺人们闻风丧胆的事。要说这事还真不是剧组有心为之，有的时候是因为影棚或者景区排期问题，
　　有些时候还会因为赶期上映，毕竟夏天播夏季的剧，冬天播冬天的剧，从而导致必须反季。

　　响一亮带领尽长安依次跟导演组的人打招呼问好，又带他同摄影组，制片组，连灯光组的工作人员都一一问好过。按理说尽长安谦逊有礼的态度，业内应该是平价很高的，不过某些基础工作人员偏偏要抓住他“挑剔”这一点不放。

　　但有一些人例外，比如在导演跟摄像师眼里，他是工作认真，还很努力的新生代演员，哪怕需要他一次次调整位置，一个镜头拍摄多种角度这样的事情，尽长安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不耐烦，反而还会自己说出不足的地方，询问是否可以再排一条。

　　远远望向第一次担任男主角的尽长安，响一亮差点落泪。他的前途那等于是自己的前途，三十二岁的他始终徘徊在执行经纪人与经纪人之间，留给响一亮冲刺事业的时间并不多，因此笃定尽长安有足够的实力问鼎男演员最高峰，亦如罗盼认为程优早晚能成为顶级大师那样。

　　程优在马路边上偶遇到周初之后，连续好几天不敢出家门，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跟他撞见。碍于罗盼的个人成见，又不敢向他谈及此事，在家活生生的憋着。

　　“还在改草稿啊？”
　　罗盼好奇的向画纸上瞄去，瞅见还是前两天的那张稿
　　“你这张稿废的有8回吧？那天我来你就画它，今天还是，要不你先画别的呗”

　　程优也有些纳闷，心想
　　“怎么画不出来呢。。。前几张明明特别的顺利，还完成6张日常形象”

　　“你最近在家里呆的时间忒长点，家门不出不说，吃个饭还让我送餐。依我说，你出去走走换个心情兴许能好不少。要不你去上海逛逛《得伟格》那个艺术展啊？”

　　“哎？这主意不错！你难得说人话”
　　程优犹如醍醐灌顶，自己是怕周初找上门才在家封闭的，在哪都是躲，何不去外地旅游散心？他双手举过头顶，长长的伸个懒腰。转动椅子面向罗盼，问他
　　“跟我去啊？咱们上海三日游”

　　“柒染要我陪她去厦门见个摄影师，我后天出发，估计要去好几天呢”

　　“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啊，得！我自己去”
　　程优把画笔放在上嘴唇跟鼻头间，崛起嘴唇夹住它，空出双手开始查机票，自言自语道
　　“说走就走的旅行，世界真美好，哈哈！我天呐大胖，机票居然还有109元的？！能上去飞机吗？”

　　搞定飞机票，程优快跑奔上楼，打开立柜拿出个大行李箱来，再把双肩书包从衣柜最里边揪出来，不知道书包带被什么东西缠住，生拉硬扯的好几次才拿到手。他把衣物杂物的统统扔在床上，撸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罗盼站在楼，抬头往楼上伸长脖子瞅个不停

　　“这么早收拾行李干什么？”
　　“不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嘛’，难不成我还要准备几天？”

　　程优三下五除二的一通乱装箱。过程不乏东西混乱合不上拉锁气的咬牙切齿，更不缺骂骂咧咧找不到东西的碎嘴皮子。好容易衣物等弄妥当了，他提上箱子抓起书包转移阵地到一层。
　　还没等罗盼问他为什么一个人看展览，要拿如此大的托运行李箱时，程优已经开始装自己的设备。只见他把数位板，笔记本电脑，各种画画的纸笔统统扔到箱子旁边，跪在地上一心一意摆放进行李箱的另一半空间里。

　　罗盼端个茶水杯迈过好几处“地雷”总算走到画板前，没等他坐稳，程优发话说

　　“把我身份证找出来，还要移动充电器，啊对！那个洗漱用品帮我收拾收拾”
　　“你这是准备常住啊？去几天？明天几点走？”
　　罗盼开始翻工作台的抽屉，找程优的证件。
　　“六点飞，去几天嘛。。。再说呗”
　　“六点？！”
　　罗盼马上确认台式电脑的时间
　　“今天六点吗？现在已经一点二十三分啊大哥！”

　　程优不由分说，夺过他手里捏的证件，还因起来的太急头有点晕，连忙扶住椅子靠背缓缓精神
　　“所以。。。着急啊，快快快，帮我把洗漱用品收收，送我，你送我去”

　　两个人紧赶慢赶的终于是赶在四点之前到达机场，但是排队托运的人有点多，那样子还要再排一会。

　　“剧组。。。怎么才能进去？”
　　“啊？往哪进？”

　　罗盼显然没跟上程优的思路，程优也没继续问。大概20分钟左右，拿到登机牌的程优撒腿便向安检的方向奔去，惹得罗盼只得在他身后狂喊

　　“哎！程优！哎！到上海你住哪啊？”
　　“我也不知道！我还没问他住在哪呢！”
　　“啊？！他、谁啊？喂！程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