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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绘声绘色的网络传闻铺天盖地,如果它们是真的,那么尽长安的感情经历堪称苦涩。一种隐隐的痛楚暗藏在两个相爱的人背后,是件多么令人煎熬的体会,程优深有感触。

      刚上大学的时候,他喜欢上自己同校传媒系的一个女孩。程优总是举棋不定是否要表白,直到有一天他说出自己内心的秘密给她听。
      结果不出所料,女孩委婉的表示并非无法接受仅仅觉得两个人不适合,多次强调不是他病情的原因。但是程优并不认为,他深深的坚信一定是自己的病情吓退了她。

      2014年9月程优大学毕业后,他在同学画室结实到一位心仪女孩。程优努力许久去克服自己内心种种矛盾与冲突,在一个狂风暴雨天中奋勇表白。他坦诚相待,开诚布公的说出自己所有事情,女孩欣然接受他的一切。
      她叫杨莉,来自济宁,同为美术学院毕业,当时是一名设计师。两人相处一年后决定再努力攒钱一年,然后结婚。启料2016年刚过半,两人的距离和矛盾突显出来。

      杨莉跟程优最大的分歧是,她不求程优赚多赚少,但要有稳定的工作。而程优一心向往自由,不愿被朝九晚五束缚。碍于自己实在无法失去杨莉,程优为挽救这段岌岌可危的爱情做出重大决定,他拿出所有积蓄与罗盼合作开一间工作室。

      令人惋惜的是,程优所改变的部分并不是杨莉想要的,加上那时候的程优压力过大,情绪非常不稳定,妄想症发作的症状明显。

      2个月后两人彻底分道扬镳,程优反复纠缠杨莉,他无法割舍那段即将要步入婚姻的爱情。最终,她说了一段程优时至今日仍旧无法理解的话作为最后的回应。从此人海茫茫,各自为安。若是重逢,彼此请回以温柔一笑,随即擦身而过。

      程优体会到生活的蹉跎压碎了本应该拥有幸福未来的所有人,它残酷的摊牌于世人,无情的告诫大家,有时候现实的种种抵过千言万语。无论他承认或不承认,失败是最后的结果。

      “希望能挺过去吧,相爱不容易,唉”

      他关上网页继续吃自己的凉皮,一切往事在时间的打磨下变得平静如水,涟漪四起随即消失殆尽,如同从未有过波澜,宁静如初。

      “你就是偏心”
      曹天亿坐在季离办公室的椅子上,高高翘着二郎腿,不满意的向他抱怨
      “我不领情”

      “我偏心?哎呀我的大公子,你全公司上上下下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你为虎作伥?”
      季离忽然发觉自己有些用词不当,慌忙改口继续说
      “不对,是恃宠而骄。你跟尽长安那点小恩小怨我什么时候问过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另外你不要太过分”

      “你看,话里话外的偏心他”
      季离故作准备抽他一嘴巴的架势,曹天亿不知真假,忙不迭地缩起脖子滑动转椅连连后退
      “还因为他打我!”

      “正经点!既然换你去时装周,给我争点气!”
      “季总!我给自己投了200万当然是我去啊,怎么好像公司给我赏赐似的”

      “你好意思说?把你自己私生活做的干净点,别日后捅出大篓子要我来给你收拾。公司不出面协商,你200万?!2000万也没用,快少说废话吧赶紧准备”

      季离始终没有放弃过尽长安企划案的事情,他暗中得到消息说张总受托于人,对方要求他想办法将参加巴黎时装周走秀的尽长安更换为曹天亿。
      此时绝非容易,尽长安的所有手续全部办妥,临时要曹天亿替换流程不慎繁琐。重中之重的是,需要有人说服尽长安自愿放弃此事,不然事情闹开岂不成业内人士的笑柄。

      曹天亿口中的为自己投资二百万的事情不用多言,和带资进组如出一辙。他背后有一名位高权重的人替自己疏通,倒是不用他自己费多大心思,坐享其成就行。

      季离没有放过这次机会,他笃定曹天亿志在必得,也猜中目前公司急需投资资金。甭管钱多钱少,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有二一百万是二百万。几经周旋,张总同意置换条件,答应尽长安的企划案,季离许诺劝尽长安退出合约。
      为争取时间,他双管齐下,急招尽长安在广告拍摄间隙回公司,另一方面安排人手通知程优来公司签合约。

      尽长安临近中午时分抽空到回公司,他最近的通告有点多,除去四天前回家收拾行李那晚,他再没回家睡过觉,好在他年轻再倦怠依旧未见容颜憔悴,顶多有点困意。
      曹天亿离开季离办公室等在电梯门口,尽长安赶巧从里边出来。冤家躲不过路窄,曹天亿刚把他的资源抢到手,此刻正热乎着,凭借他那股子嘚瑟劲儿岂能轻易放过揶揄他的机会?

      “呦呦呦!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吗?你火急火燎的要进去”

      尽长安一言不发,先是打算走他身体左侧,谁知曹天亿挪一步跟过。他再去他右侧,曹天亿又挪一步回去。没办法,尽长安稍向后退开一步,侧过身勉强蹭出电梯门。

      “我出200万,砸死你。准备去巴黎?呵呵,小爷刚好到手一张门票,你猜谁牺牲给我的?企划案没什么新鲜的,你继续跟那天那个。。。随便什么人的合作吧,瞧他那衰样儿,祝你俩合作愉快,哈哈”

      “你的200万是分手费吧?我听说Loe要陪她去挪威跨年,你不知道吗?”
      “尽长安,你小子狂。。。”
      “狂妄要有个限度,私人恩怨不要带其他人进来。我跟你讲过,我身边的人不可以”
      “哼!一丘之貉!”

      曹天亿胡乱的宣泄一通,碍于听见会客区方向有人群说话的声音传来,极爱面子的他在众人面前肯定是不愿暴露自己,戴好墨镜装作无事发生,静静的等待电梯。

      尽长安自然不愿跟他过多纠缠,转身来到季离办公室,因为刚刚听出曹天亿说话的意思,所以在季离小心翼翼铺陈的时候,尽长安一语道破

      “不能去巴黎是吧?用时装周换我的企划案”

      “嗯?!你。。。从哪。。。碰见曹天亿了?!”
      季离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脑门上,在屋里急的走来走去
      “他那急不可耐的性子早晚坏事!要说。。。少爷,你呢。。。”

      季离顾不上曹天亿的事,当务之急是稳住尽长安。他一边搓手一边陪笑脸,态度和蔼,语气温柔的哄他说

      “年轻!时装周多大年纪都是无所谓的事,但是走红不一样啊?哈哈哈,对不对?这次的企划真是特别精心为你一人。。。”
      “我去不去无所谓,关键是合作的画师还是原定那个人吗,程优?”

      假如换做他人,此时此刻如此识大体,懂道理,态度温和,冷静理智的说出以上话来,那季离保证感激涕零。问题是尽长安这样说,多少使他内心惴惴不安。

      不安的是什么呢?是尽长安打出道那天起,哪怕一次也好,愣是没见过他对自己演艺事业展现出强烈的野心,你死我活的生存欲,誓要登顶的胜负心。

      “画画的老师,是程优吗?”
      “是是是,你自己的事一丁点不上心,别人的事倒是挺积极”

      两小时前程优接到星辉石签约的通知,当时他并未睡醒,第一反应是诈骗电话。经过再三确认,他才慌张的出门直奔尽长安公司而来。
      只不过此次接待程优的不是季离,而是公司宣传部的大组长,蓝晓骁。在和程优简短的自我介绍后,两人详细的洽谈合约细节。

      程优最终以37.2万的价格签单七张商业宣传插画,四张广告插画,三十篇日常人物形象以及一套人物周边设计,其中最令他费解的当属负责指导尽长安学习绘画了。

      按理说艺人要进修才艺,向来是唱歌跳舞能表演的。他倒好,学个画画,难道日后要他在活动现场作画不成?不过那并非程优需要思虑的问题,既然签约,他负责做到便好。
      临行前,蓝晓骁特意提醒程优,未来几天或许会接到尽长安助理的电话,安排他一同去广告拍摄现场。程优满心懵懵懂懂,类似的合作项目他一次未有,唯有听之任之。

      走在去往地铁口的路上,程优见路边有个小男孩奋力哭喊,瞧模样约有三四岁。孩子不停指向小商贩手中的氢气球,撒娇的央求妈妈给自己买一个玩。最后妈妈拗不过他,付钱买下一只气球,小朋友喜笑颜开的拉住它跑圈圈。

      瞧见孩子脸上的笑容,程优不自觉的随他笑起来,他那样幸福,满足。忍不住回想到自己小时候,也会时常嚷着自己的妈妈要各种各样的玩具,零食。

      直到今天他依然清楚记得妈妈的声音,笑容,递给自己东西时,经由那双大大的手掌传给自己温暖触感。唯一遗憾的是,父母的相貌他全然记不清。
      记忆中的一切鲜亮如新,他的双眼如同一台摄影机镜头,能够分毫不差的记录所有,独是双亲的面容从未入镜。

      这不是他第一次因路人而带入自己的感情,同样不会是最后一次。

      程优的个人作息时间极其不规律,他有句个人名言,说的是并非他熬夜,乃是夜熬他。凌晨两点是他的固定饭点不说,太阳几点升他几点睡,经常自我怀疑是不是蝙蝠转世。

      “叮叮叮——叮叮叮——”

      “。。。几点啊。。。谁打电话?”
      程优勉强能够睁开右边的眼睛,左侧的说什么不愿服从大脑的指令
      “喂你好。。。请问哪位。。。?”

      他用沙哑而倦怠的声音问到,电话那头是一位热情有礼的年轻人,回答说

      “(程优老师吧?您好,我是尽长安的助理,我叫野子。麻烦老师准备下午三点的行程安排,地点我给您发过去了。请老师回复您的家庭住址,有车接您)”
      “哦。。。哦哦,好,好的好的”

      程优听到是尽长安工作的事情,当即清醒不少,挂断电话后却又吐槽连连

      “你们娱乐圈的人太不正常了吧?!哪有事情到眼前临时通知人的!烦人呢。。。”

      他翻开短信,原来野子一小时前已经发过短信,恐怕是始终没得到回复,因此追来一通电话。在短信中野子首先向他道歉,由于广告拍摄团队方的原因导致拍摄进度突然提前,最后附赠拍摄地点为八爪鱼影视基地。
      程优一瞧拍摄地点名称,心想根本不用来接他,八爪鱼在他工作室前方不远,自己步行没多远。如实回复后,他坐在床上舒缓睡眠不足的大脑,怨声载道的去厕所洗漱准备。

      野子殷勤的站在影视地的大门处恭候程优,按照尽长安的描述

      “哪个让你发出‘可惜长相了’的高个胖子就是程优,啊另外,他衣品相当成问题”

      程优远远走来,野子尚瞅不清他的模样,但尽长安口中的衣品问题此人真有。不知怎么的,他穿件暗紫色超长羽绒服,脚踩18年最新潮牌豆绿色配大红色的潮鞋,宽松肥大的棉质运动裤,上衣却是件浓重美国风的格子衬衫。
      他这一身行头在见惯流行穿搭的野子眼里,颇为震撼。单拿出任何一件毫无问题,问题出在混搭过界。

      野子在距离他两三米的时候,热情的张嘴同程优打招呼。程优一抬脸中了尽长安的话,的确有点可惜长相,瘦点绝对英俊潇洒

      “程老师您好,我是跟您通话的野子”
      “你好你好,天怪冷的不用在大门口迎接我。叫我程优吧,叫老师我多不好意思”
      “老师,您现在是我们不敢得罪的大人物了。我们安哥可是要靠您的聪明才智与勤劳双手去展现美好未来啊”。

      程优被他辞藻浮夸的话激得实在是牙根酸涨难耐,右手举在身前整个人向后退一步,语气坚定的说

      “快别!咱们以后如果常相见,你总这样跟我说话,我恐怕要酸死。你就、你就自然点,啊”
      “行!您说的算!”

      程优同野子来到影棚拍摄区,尽长安已经穿好第一套衣服站在灯下,正一遍遍的整理自己身上每一处细节,分外认真。野子小跑过去,举起一面镜子在他跟前,其他工作人员测光调整曝光度等等。

      看的程优不禁撇嘴,好好的阳光男孩,怎么总没个笑脸?忽然尽长安转头瞄向他,跟程优的眼神打个照面。他毫无防备只得愣住,突如其来的四目交接,扰的他躲也不是,笑也不是。
      幸好尽长安很快收回眼神继续做准备工作,程优同样没闲着,在现场画起速写,之后同现场工作人员了解产品,设计理念等专业内容。拍摄历时两个小时顺利结束。依照程优先前计划,他不打算和尽长安有任何工作以外的交流,简短的道别过后,自己拿东西走出影视基地。

      途径另外一间空置的摄影棚前,拐出三个陌生人走在程优前边不远处,七嘴八舌的闲聊

      “他真以为自己是多大的角儿啊”
      “圈里谁不说尽长安他挑的厉害”
      “听说后边有大老板捧,不是一般人”
      “大老板捧的多了,他算老几?”

      程优有意探听知道因由,故意快走几步好听的真切。不料三个人越说越离谱,生拉硬套的定论他是星辉石老总私生子!好家伙,程优心愤愤不平

      “网上说他是□□出身,你们又编排他是私生子。好好一个人给你们嚼舌嚼的支离破碎,阮玲玉说的真没错!”

      程优准备再见识见识这帮人嘴里还会说出什么,只见其中一个人警惕的拉拉另外两个人,指指旁边的小路拐走了。他则继续前行,仰头张望四周没见任何异常,路过小路时再次瞥向那三个人的背影。

      “走快点!上车送你回家”

      “我的妈呀!吓我一跳。。。”
      程优原以为停在大门口的是辆无人车,启料尽长安忽然探出头来朝他急切催促,害得他差点脱手自己的随身包
      “怎么?怕我记恨你把宣传搞砸,要巴结我啊?”

      “别站那说废话,快点上来,外边有一组人等着进来呢”
      “行!免费的便宜必须占。你坐过去,让让!让让”

      程优故作姿态的坐进尽长安车里,今天的司机不再是邱楠,换成野子代劳。按照他的指挥,车子开进一片施工用地周围,尽长安难免好奇的问他

      “你住工地吗?附近哪有房子,全是拆迁的”
      “我是钉子户行不行?”

      尽长安知道他是在故意气自己,懒得理他。很快在一片荒地尽头,真有那么一处两层楼的红砖房,程优拍拍野子的车座椅告诉他停靠位置。

      “。。。这什么地方?“
      尽长安满脸困惑的伸过头,透过前风挡玻璃,仔仔细细的观察这栋二层小楼
      “后边一排是什么房子?”

      “前边是我家呗,后边是废弃的工厂,野子谢了”
      程优拿好自己的东西很快下车,转头见尽长安的眼神依然锁定在自己工作室,随口问他说
      “要不你进来看?反正以后学画画在这里,你现在有空吗?”

      尽长安没做回应,按动车门键合上玻璃窗。程优默默研磨起自己的门牙,闭门羹吃的猝不及防,他站在车门外狠狠翻个白眼,怏怏不快的准备往家走。

      “唰——”

      车门打开,尽长安走出来,野子随即将车开走。程优傻呵呵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问他

      “你怎么下来了?野子。。。干什么去了?”
      “回家”
      “那。。。你等会怎么走?”
      “让他来接我,门呢?你家从哪进?”
      “你让他等会多好,北京城来回折腾何必呢?”
      “时间长了他没地方呆,门在哪啊?”

      程优的工作室是一个独栋建筑,约200平左右,外墙是最普通不过的红色砖墙。内部则是跃层式,二层分别带有主卧室,衣帽间或者说是杂物间。一层是个大平层,程优用家具隔出来工作区和客厅。
      厨房虽小,不过烤箱微波炉燃气灶等一应俱全。洗手间比厨房大,浴室内并无浴缸陈列,只是那面积怕装个按摩浴缸都不成问题的。

      以上是程优的所有,所有的梦想,所有的人生。

      “你为什么住工作室?住几年了?”

      程优拿出两罐啤酒,邀请尽长安落座于沙发,自己先行开启一个,喝上一口说

      “三年多点,因为自己穷呗,反正地方够大另外租房子多不划算。你出道早,结交的又多是达官贵人,不了解底层老百姓生活的苦楚,不奇怪!”

      “你怎么知道我出道早?”
      尽长安举起啤酒,碰在程优伸到自己面前的酒罐上
      “公司跟你介绍的?”

      程优闭上眼睛笑眯眯的摇动食指说

      “不不不,那天颁奖之后,我实在是太讨厌你了,自己查的”
      “呵,呵呵。。。我吃亏啊,查不到你的。不过跟我透露点,最近网上的新传闻我还不清楚呢”
      “哎正好!别看,你千万别看”

      程优的回答出乎尽长安意料,过往他所认识的人,在得知他的某一项传闻时,即便是初次见面不好发问,日后总会找机会旁敲侧击或直截了当的问两句。
      同行尚不例外,圈外的人理应更加有猎奇心理。唯独程优不仅没有发问,反而叮嘱自己不要去看。

      “你名字倒是挺好听的,真名吗?‘一日看尽长安花’,你是西安人,父母给你取这个名字,不错”
      程优的问话打断了尽长安的思路,尽长安没有回答,反而问起他的名字
      “你的呢?有很多画家是艺名”

      “我啊。。。是真名。但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你倒是真问着了。我记忆中,我爸姓程,我妈姓优,所以我叫程优。问题是,我一次也没听我爸妈这样叫过我”
      “那你爸妈都是叫你什么?”

      尽长安观察到他的问题一出,程优的眼神瞬间怅惘许多,犹如回忆一件相当久远的事情,认真而努力的思考许久他才说

      “。。。我好想找他们问一问。。。”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家人。。。已经,抱歉,真对不起”

      “不用抱歉,他们是失踪罢了”
      程优明白尽长安误以为自己的父母早已过世,为缓解他内心的愧疚,和他解释起父母的情况,随即失落的感慨道
      “小时候我一直在等,长大后我一直在找”

      “总以为很快就能找到,总觉得下一次肯定能见到。。。”

      尽长安诉说出程优未说完的话。

      “呵,演员的职业挺不错的,演过剧中人物的人生,好多事情都能体会到”
      “没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永远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尽长安的话,冷不防的触碰到程优心底,他目光停留在自己身旁的年轻男孩身上,仿佛感受到他大概有着与自己不尽相同的过往。那种无法诉说的隐隐哀伤,那种拼命藏匿的过去,那种,我不懂怎样对别人提及的心事。

      程优的脸上没有好奇亦没有疑问,尽长安瞥见从他真挚的双眼中,透射出鼓励自己的光芒,尽管他没说任何话,可是挂在嘴角处那一抹温柔暖心的微笑,却着实打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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