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恋上精神病算作死吗》悟悦

38、第 38 章

　　尽长安离开后，程优在屋子里闲荡了好一会儿。自己实在是无法想象李胜秋跟尽长安不仅，而且在同个公司工作。

　　“唉。。。以后不能吐槽电视剧情狗血，生活中狗血的事也不少。。。”

　　程优有点犯难，左手在自己脖子上使劲搓了搓。这一摸不可得了，他大惊失色的眼珠子差点没脱出来。

　　“我、我我项链呢？！嗯？！”

　　经过他双手反复确认过好几次，确实没有。程优开始脱衣服，检查是否掉落在身上或者是勾住衣服什么的

　　“我废了，废了！1万多快啊老大！我可赔不起，你快点给我出来，出来！”
　　经过多次检查，项链是真的丢了。程优烦躁不安的瘫坐在椅子上，哭丧个脸哀嚎
　　“他绝。。。不会放过我的。。。问题是，在哪？！什么。。。时候？哎呀怎么糟心的总是我！”

　　程优把衬衫掐在手里，胳膊轮过一圈重重的甩在工作台上。工作台上的杂物稀里哗啦的，掉的掉，倒的倒。他眉头深锁开始回忆，沉思好久猛一抬头

　　“对对对！对！”

　　那时候在家门口遇见尽长安之前，一阵分吹过来他转过身去戴衣服帽子的时候，好像衣服勾到什么东西。程优火速窜出门外，用手机的照明一寸一寸的地毯式搜查路面。

　　“不知道它够不够沉，风这么大能不能吹跑啊？我真是个棒槌。。。当时怎么不看看是什么呢”
　　原本尚在自我反省中，忽的站起身，嘴里振振有词
　　“全怪他！黑灯瞎火的有屋不进坐什么马路！要不是急着找他至于弄丢嘛，怪他自己与我没关系，赔不起赔不起！哎。。。”

　　程优走到发现尽长安的位置，收拾掉他扔在路边的空酒瓶之后原路返回，走几步又停住。拿出电话打给罗盼，程优东一头西一头的描述好几个事，支离破碎的话把罗盼绕的找不着北。但有一样他听明白了，查过话题反问他

　　“（你哇啦哇啦的说这么一大堆，想找他去吧？）”
　　“不是，我没有”
　　“（是不是忘了星辉石在几层了？他公司在32楼）”
　　“办公楼下班后电梯停运吗？”
　　“（你要现在去？！凌晨四点？）”

　　季离正在办公室跟尽长安促膝长谈，邱楠在会客区的坐着，突然走进来一位气质不凡的女子——安菲菲来了。没等邱楠回过神，刘秘书早先一步截住她的去路，表示现在公司非工作时间，有事需要预约。

　　“公关辞令多年依旧是老一套”
　　安菲菲滑动墨镜的边框淡定的回答说，说完生硬的闯过刘秘书身边，强势的推开季离办公室的门
　　“我见他从来不用预约”

　　尽长安与季离几乎同时看向门口，季离原本坐在办公桌上好好的，见到安菲菲只觉得屁股一滑，险些跌下，尽长安则是狠狠甩回手中的外套准备离开。

　　“坐好”
　　安菲菲与尽长安擦肩而过，坐在他的椅子上。悠闲的跟刘秘书说
　　“麻烦秘书关好门”

　　“季总。。。？”

　　季离朝刘秘书摆摆手，示意她关门。随后使个眼色给尽长安让他坐回去，尽长安千百个不愿意，始终站定不肯行动。气的季离冲他呲呲牙，迫于无奈只得坐下。
　　安菲菲是第一次来星辉石，上一次与季离见面还是5年前尽长安签约的时候。

　　“季离，他合同上签的名字，好像是我的吧？”
　　安菲菲摘掉眼镜，微笑的问他。季离陪上笑脸似有恭敬的坐回办公椅，回答她
　　“是是，出什么问题吗？没有吧？”

　　“有一条应该是写，‘甲方全力保护乙方隐私及私生活安全，若乙方因公事遭受到个人权益侵害，将保留追究甲方全部责任’，我们有必要重新核对合约吗？”
　　“当然不用，这是基本条款。但是话说。。。现在是出了什么权益受损的恶性事件吗？”

　　安菲菲对于季离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劲头嗤之以鼻

　　“呵，果然不是当年的助理了。5年过去你狡猾不少”
　　“您过奖，比很多前辈来说，我简直不值一提”
　　“我要求星辉石全力保障尽长安的名誉，不然，我会以毁约为由，提告贵公司”

　　罗盼记错星辉石所在的楼层，错将25-27层记成了32层，导致程优到32层的时候，差点把魂丢在那。凌晨的写字楼，寂静的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失聪了，通亮通亮的更是电梯死一般的静默。
　　最要命的是，此时的电梯很是恐怖，总有种不知道开门以后瞧见人可怕，还是门开后空无一人来的惊悚。然而，程优今天经历了两者以外的情况，那便是锃明瓦亮的电梯门打开以后，迎接他的是一片漆黑。。。

　　32层正在整体装修，门开以后迎接程优的是满目疮痍。破碎的白色塑料布，随着不知道从哪吹进来的阴风，无声的在空中舞动。能勉强看清的地方全是水泥墙体残破不堪，地上散落有两顶安全帽和两个油漆刷。

　　程优的冷汗从后脑勺一直出到大腿根，头皮麻的像被一双大手牢牢按住。他死命的按关门键，平时不觉得电梯关门的时间有多慢，但此情此景的映衬下，关门的时间犹如一年那么长。好死不死，一个白影紧贴地面滚过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激的程优向后一躲，贴在电梯仓壁，所幸门关的及时。

　　“你大爷的罗盼。。。我特么差点死在32楼。。。我的妈吓死我了，我去。。。”
　　因为程优过于惊恐，只按了关门键并没有按楼层，电梯门又开一遍。
　　“你丫的！”

　　门刚露开个缝就让他立刻关上，有了之前经验教训，程优按住关门键再不肯撒手。

　　“到底几楼是星辉石啊。。。我的天，要是层层都这样，可要我命了。。。我回一层找找楼层指示牌！”

　　程优按下一层的按钮，安心的等电梯返回一楼。才稍稍将自己从恐惧中劝解出来，电梯又出事了，它停在了26层。
　　满头大汗的程优已经不住任何心惊肉跳的刺激，一个健步跨过去反复按动关门键。奈何真的有人在26层等待乘坐电梯，无论程优如何阻止电梯开门，门仍旧自动开启。

　　只见一群人站在电梯门外，最前方的是季离，旁边是李胜秋，紧挨李胜秋的是尽长安，后边跟有十几个不认识的人。
　　程优脸色幽白，额头满是虚汗，他尴尬的直起僵硬的身体与众人对视，仿佛能听到自己身体每一处关节发出的“咯吱”声。没等大家回过味来，那该死的电梯门开始配合程优之前的操作——关上了。

　　这下杀了程优一个措手不及，很显然外边的人必定会认为是他关的门。程优开始慌神，他刚把手指贴在开门键上，外边的尽长安早一步将门按开。

　　程优再次与众人相视而望，而这回，大家的眼中统统透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他勉强挤出笑容，可由于面部肌肉过于僵硬，导致笑容显得非常迷。
　　不是迷人的迷，是迷思的迷。程优赶快抬手按住电梯按钮，防止它再关上，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那岂不是尴尬的想当场上吊！巧不巧，他按错了。

　　可怜的电梯门第三次合上，程优用力的挑着双眉，抬头纹都挤出来了，目光锁定自己的右手食指将它举在面前。

　　“唰———”

　　电梯门又开了，程优的表情还有高高举起的食指被在场所有人尽收眼底，季离错愕几秒，思考他是不是在指自己。按开门的仍然是尽长安，为防止再出问题，他一手掌挡在电梯门上，与程优四目交接。他用个眼神示意程优让出门口的位置，好让大家进去，傻呆呆的程优机械化的闪躲到一旁。
　　季离抿抿嘴，正正自己的衣服挺胸抬头第一个先入，随后是李胜秋，尽长安还有蓝晓骁，其余员工表示乘坐下一趟。

　　程优可谓典型的丢人现眼，生无可恋的一脸晦气跟尽长安来到停车场。
　　季离最先和李胜秋说

　　“后续的你安排吧，我先走了”
　　“好”

　　李胜秋先是打量程优好几个回合，然后跟尽长安交待

　　“接下来的几天不能回家，等通知吧”
　　“好，我找好地方让野子通知你”

　　“你不是找了个现成的地方吗？”
　　李胜秋有种明知故问的感觉，不忘瞄程优一眼，转回头来继续和尽长安说
　　“来回进出小心点，现在的记者跟私生粉都是上天入地的一把好手。你电话呢？”

　　她伸手等待尽长安将电话交出，尽长安知道这是“规矩”，只得掏出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放到她手中。李胜秋拿到电话走去程优面前，极其严肃的嘱咐他

　　“不许让他看手机，浏览网络更不行，你能办好吧？”
　　“我哪能24小时盯着他，难道又要陪他住酒店？”
　　“你现在是。。。算了，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吧。电话没换吧？没换的话一会加我微信，方便联系你”

　　程优立马喜不自胜，眼神与之前截然不同，不仅灿烂许多，而且自带星光的感觉。他欢喜的回答

　　“没换没换，用惯了不舍得换号码”

　　尽长安听闻两人的对话还有程优春心荡漾的死表情，拿眼睛狠狠弯他一把，又同李胜秋说

　　“没必要加微信吧？”
　　“不好意思啊少爷，工作需要”

　　程优再次听到“少爷”一词，忍不住要嘲笑尽长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一定要叫你少爷呢？啊？为什么啊？哈哈哈，太奇怪了，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哎哎哎！哎！拉我、我？走这么快干嘛啊？”

　　尽长安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仅仅一个白眼回应他，拽过他的手腕走向停车位。野子乖乖的坐在司机的位置，远远瞄到两人一路拖拖拉拉的朝自己过来。

　　“。。。老师，好。。。”
　　“啊啊，野子好久不见哈。嗯？别推我啊！呀！”

　　程优被尽长安粗暴的塞后排座上，他用力关上车门，响声震的程优不由自主的眯住眼睛
　　野子明白尽长安是心情不好，坐上车等他发号施令。尽长安一句话不多说，手一扬指向程优。野子心领神会，驱车驶向程优工作室的方向。

　　一路上三个人谁都不说话，一个心情不好的，一个听指挥的，最后一个想说又不敢说的。车子停在工作室门口，尽长安跟程优同时下车却没有等他，空留程优一人站在车门旁，望向他的背影问野子

　　“小子要去哪啊他。。。”
　　“老师，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也回家吧”
　　“你不等他出来？”
　　“啊？还出来吗？”
　　“不、不出来？那他住这？！”
　　“哦。。。现在的情况他是不能回家的，要是被记者们堵住的话非常麻烦。通常这种时候我们会找隐密性好的酒店，可是现在酒店信息泄露的也挺快的，能在老师家住的话倒是挺不错的选择，麻烦您了”
　　“哈！哈！拿我家当酒店是吧？那行，你先回去吧”

　　目送野子离开后，程优转着他留下的车钥匙来到屋内，四下寻找却没见尽长安的半点影子，光瞅见他的外套跟裤子扔在客厅的沙发上。

　　“尽长安！郑淼？小子跑哪去了？”
　　程优又转悠到厨房还有厕所
　　“莫不是！你。。。！”

　　他一路小跑上楼，尽长安那么大一个身影横卧在自己的床上，安心的盖上自己的被子。

　　“我说郑淼，是不是太不拿自己当外人啊？你今天这个心情我本来不打算说什么的，好歹等我给你安排个地方你再睡吧？躺我床上算怎么回事？你让我睡哪去？”

　　尽长安头不抬眼不睁的反手拍拍自己身后的地方，很明显指出一条“明路”给他。

　　“你跟我开玩笑呢？我床只有1.2米，你当酒店那么宽大的呢？”
　　“嘘——”
　　“嘘个屁。。。”
　　“别闹了，明天。。。跟我出去一趟。快躺下睡吧”
　　“不是让你少出门吗？你要去哪？”
　　“警察局，遗书。。。我想看看”

　　萧逸阳是留有一封遗书的，现收在警局中。纵使他无法参加葬礼，不能去见最后一面，起码她最后的话，尽长安总要知道才行。
　　程优想到这些便没要继续跟他“争辩”的斗志，当前的情形于他而言是个重大考验，况且他一天一宿没合眼，干脆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自己走到大衣柜翻出来一个许久没用过的被子，凑合着也算是能将就一宿。

　　“你往那边去点”
　　程优刚躺下没多久，尽长安背向他说。程优气的咬牙切齿，低声说
　　“我已经在床边了，哥哥。再那边，我直接睡地上呗？”

　　“你收敛点”
　　“我倒是也想，问题是你总要告诉我，收敛什么吧？”
　　“明天我要买个床”
　　“行行行，你有钱干什么都行，你买个10米大的把二层占为己我能说点啥啊？”
　　“你家里要买的东西太多”
　　“嚯，这口气，啧啧啧，干脆你给我买个房子算了”
　　“暂时没有那么多钱，把脚收回去”
　　“对不起，腿长”

　　程优话中充满不屑，尽长安只得起身站在床边，低头盯了程优一会儿，若有所思过后，扯着程优的被子走去一楼，躺在他的头等舱沙发上。程优用力抻出脖子向前探过去，心中略不满意的嘀咕一句

　　“自找没趣。。。讨厌我开始就别上来啊，切！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