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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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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快上厕所吧”
尽长安不问也知道程优在干什么，在他看来完全是多余的反应。然而程优哪有脸去，钻地缝实属不足为过。然他转念一想
“不对啊！他怎么进来的呢？！这么丢脸难道不是因为他不应该出现在自己家里！”
“尽长安！”
程优多少找回来点自信，气势汹汹的直径从楼上走到一楼，站到他旁边开始质问
“你怎么进来的？谁允许你进来的？”
尽长安见程优过来便暂时收好手机，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开始教育程优，说
“钥匙放在花盆底儿，万一是别人进来，你睡那么死能听见吗？另外你干什么去了？困成这样？”
随后悄无声息的偷撇他一眼，拿腔作调的问道
“情人节不是今天吗？你提前过的？累成这样”
“你成年才几年啊？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我提前过个屁啊，你好哥哥我，首先洁身自好，其次我都不知道今天情人节的事，最后你怎么知道花盆有钥匙的？！”
“我开始以为你会蠢的把钥匙放在脚踏垫后边，还行，没那么蠢。但是你好歹用个旧花盆吧？没土又没花，那么新的花盆太突兀”
程优全然忘记之前的提问，竟然认真思考尽长安的这番话。想着想着反应过味来
“又让你给我带偏了，明明我问你的，怎么反过来教育我呢？进我家不敲门没礼貌！”
“我猜中有钥匙，为什么要敲门？”
“哇~~！”
程优双手叉腰的快速从尽长安的右侧想要绕到左侧去，准备继续同他理论，没想到尽长安居然伸出腿将他绊倒，恶作剧成功！
“哈哈哈哈，你是傻缺吗？哈哈哈哈”
尽长安斜靠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巴掌狠狠的拍在坐垫上，前仰后合不能自已。程优被绊的单腿跪地，缓过精神后气的他窜到沙发上，揪住尽长安的衣服，用力摇晃他，嘴里边恶狠狠的说
“你要是再敢绊我！我非把你打的鼻青脸肿让你出不了镜！”
尽长安被他揪住领子晃悠的喘不上来气，但是满脸的坏笑半点不减。直到见他的脸色逐渐憋得有些涨红，程优才松手。尽长安脑海中反复的重播刚刚程优跌倒的样子，久久不能忘怀。程优丢脸丢到家，结结实实的丢在家里边，闹不过尽长安，只有先去上厕所。
出来的时候仍不忘给尽长安拿一瓶矿泉水，放到他面前。尽长安缓慢起身，拿过水瓶刚喝一口，结果又笑喷了
“哎呀我不行，哈哈，我笑的胃好疼，救我，快点，我不行了。。。”
“干脆笑死你拉倒”
程优坐在旁边万分嫌弃的瞪他，全然没有关心他的意思。尽长安无声的笑到全身抖动，期间还学程优的表情
“你知道你刚才，超夸张超得意的揪住我把柄的样子，准备好好训我，谁知道‘哇~’的一声，你整个人，哈哈哈哈哈，整个人‘消失’了！你跪的也太突然吧？眼珠子怎么能翻那么白呢？嗯？教教我呗，也许以后演戏的时候我能用的上，感觉你眼珠差点翻到后脑勺去，哈哈哈哈”
尽长安绘声绘色的表演，程优实打实的有种一嘴巴呼在他脸上让他昏迷不醒的心劲儿，没办法唯有转移话题，不然他摔倒的丑态恐怕今晚上过去这道坎儿了
“什么时候来的？”
“公司开会到四点，路上堵会儿车，到你这大概六点多吧”
“那。。。你都干什么了？”
“睡觉”
“哈哈，哈！”
这回轮到程优嘲笑他
“你真是不改往日风格啊，人生头等大事‘睡觉’！真是优秀”
“今天公司开会说，你的画会继续用”
尽长安一直担心程优的画会不会被废掉，而程优所忧虑的不是自己的画，则是他的策划到底能否进行。一连等候十多天的事情终于有个结果，程优长舒一口气，画能用那说明他的策划还在。
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尽长安始终没有联系程优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言语上的宽慰无法解决现实问题，唯有等到有个结果以后付出以行动，好在季离最终没放弃。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的脸上是久违的轻松。程优很想提及为何多日以来他都没有跟自己联络过，终是问不出口的话。
沉默的时间如果变长，便有些许的尴尬产生。二人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尽长安抖抖自己的裤腿，程优摩挲自己的手臂
“。。。那个，饿吗？”
“还好”
“啊。。。一起吃饭吗？”
“不了，我家里有好多东西要整理”
话一出口，尽长安便心生悔意，眼巴巴的盯着程优。再要开口反悔，他抹不开面子，就此作罢。期待程优若是稍作挽留，他定当答应，停留在程优身上眼神像生锈的滑轮似的，要自己拉动眼球好几次才勉强收回来。
程优未能及时察觉到他的懊悔，满心满眼尽是自己的提议被他拒绝，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此时的情形他也不便过多挽留。
为什么突然他们这么别扭，程优实在是想不通，刚刚明明一切很正常，但从哪开始不自然了呢？正纳闷，尽长安将茶几上的钥匙捏在手中问程优
“这个你收好”
“啊，这个，你出去的时候放回花盆边吧”
“还放？！不安全的”
“罗盼正月十六才能回来呢，我这几天要是不小心又忘带钥匙，麻烦大了去了。我、我我明天换个地方。一晚上没事的，我这边没什么人，僻静”
程优见尽长安依旧不放心的坐着不肯动，干脆上手推他
“你快回去吧，快去，回家好好睡你的觉去”
尽长安被他连拖带拽的弄到门口，谁让他自己说过要走的，只好回家。步出程优工作室的门，便瞄到那个压钥匙的花盆，他略有轻视的“呵”一声，并没有把手中的钥匙放回去，而是直接带走了。
尽长安刚走，程优这心一阵阵的烦躁涌上来。说他是惊慌失措不恰当，说他局促不安，不贴切，他分明是心慌意乱
“要命。。。这怎么？这么。。。不爽？！”
程优如同是放了把蚕丝扇在心房，那小风带扇不吹的，时有时无搞得他心尖痒痒的。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不知从哪窜出来，慌的双手急拍巴掌
“哎呀！呀！他来我家干什么来了？我怎么没问他！总不能单是告诉我画稿的事吧？问问，问问他”
他急匆匆的又往楼上去，走到床边却忘记自己的手机扔到哪去了。好一顿翻才瞧见，抓过来发给尽长安
【你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消息发出去二十多分钟不见尽长安回复，程优从兴致勃勃等到黯然失色，直到大失所望
“人不大，倒是够拽！哼。。。回复我啊！再不回复我找你家去！”
【有】
尽长安简单明了的两个字回复程优
“呀呀呀，不得了啊不得了，我足足等你23分48秒，回我一个字？！”
程优自言自语个没完，再次发消息给他，问
【那你倒是说啊！都是什么事？】
【找你】
【睡觉】
尽长安将四个字分为两条回复与程优
“嗯？？！”
程优莫名的感受到这话是个歧义句
“睡、睡。。。完了完了我完了我完了啊。。。苍天啊，大地啊。。。神啊。。。放过我吧求你了。。。”
因为尽长安的策划整体提前，配合新剧推出二维人物宣传的新项目，所以刚回到北京的他完全没休息时间，马不停蹄的跟新画师见面。
李胜秋为避免跟程优的画风有重叠，特意找位网络漫画的画师给他。这个临时计划非常赶时间，不得不见缝插针，安排在尽长安参加的一些试镜，平面拍照，新广告拍摄等工作的空余时间，忙得他不可开交。
一连7天，程优全然不知尽长安在干什么，甚至连他是否扔在北京都不知道。这会正吐槽他
“这个小兔崽子，撩完就跑。。。”
“叮——”
【明天去你那里上课】
“呵，不禁念叨啊。心里头想起你，竟然自动现身”
程优拿来手机，胳膊肘撑在工作台上，细细端详这条微信后回复他
【神仙下凡？以为您归隐仙山避世不见人呢】
【我十点到】
【行，答应你。我今天早点睡，明天早点起】
【我说的是晚上十点，你傻啊】
【你又没说明确我怎么能知道白天还是晚上！晚上不开课，择日吧】
【等会有装新门的师傅过去，你没事不要出门。另外送沙发的晚上应该也能到，今天送不送我不知道，我要拍摄，没空询问】
“换门？！换什么门？我家的门？我家门怎么了！”
程优内心的困惑简直无以言表，难不成这小子学个画，誓要把自己的工作室改造成他满意的样子？有钱人出手这么豪吗？说时急那时快，应景的“门”送到。
只听外边有人按门铃，程优不知所措前去开门。嗯，还真是两个中年师傅站在门外询问他
“您好，请问这是格子营胡同322号吧？”
“啊是，嗯。。。”
程优无奈只能连声回应，眼瞅另外一个师傅朝身侧远处招招手。他心想肯定是告诉其他师傅把货物运来。不出所料，很快一个运货的推车出现在程优面前。
“旧门您还要吗？”
这话真把他给问住了，工作室是租来的，尽长安一声不吭的把新门给运来，那如果以后不租这里要如何是好？
“师傅，这是租的房子，我不知道这旧门应不应该留”
“呦，那您应该知会房东一声，问问他怎么说。要不然您退房的时候，怕是要扣您押金啊”
“哦哦，那我打个电话，很快，麻烦请稍等”
程优分毫没有改善家里环境的喜悦心情，倒是倍感麻烦。好在房东听闻给换的是个高级门欣然同意。
这边门没装完，沙发紧随其后送货上门。门拆有好半天没弄下来，送沙发的师傅们只好在外边等，后来两伙人齐心协力才把门拆掉。
程优也忙里忙外的一顿张罗，送走装沙发的师傅，再送走换门的。累得他呆滞的坐在工作台桌面上，不错眼珠的瞧这两样东西半天缓不过神。
尽长安只是想给程优换一个指纹密码锁，奈何自己不懂程优工作室的门到底是什么锁芯和孔径等一系列问题，干脆全换了省心。
要说那新沙发更奇，可想而知他几乎是凭借自己的喜好买的，完全不管跟程优工作室的风格是否一致，会不会不协调。程优工作室是现代简约风，略带点北欧的冷淡气息。尽长安新买的这个沙发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式复古真皮沙发。
令他庆幸的是，尽长安没有买组合沙发。单这一点来说，程优内心很是宽慰，不然真是要火冒三丈。
他正要回消息给尽长安，告之他东西已经签收，谁知自己手机边还没碰到，门铃响了。新门的门铃声音还挺大，突如其来的吓程优一哆嗦。
“您好，过年好。请问是格子营322号吧？”
“。。。对。。。”
“我们为您配送头等舱沙发，这是确认收货单，您先拿好”
程优诧异的下巴差点没掉地上，有一个沙发呀，这又来一个是怎么回事？！
“那个，您得让让，要不我们进不去”
送货师傅盯他半天没见有让开的意思，只得开口提醒程优。货品刚一进屋，师傅们又发问
“您说给您放哪好呢？”
“我。。。这个。。。这。。。”
程优环顾整个一层，愣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出来。苦思冥想好一阵，只好先说
“那您搁这吧”
两名师傅面面相觑，毕竟这是进门的必经之路，哪有把沙发放这么当不当正不正的地方？但顾客是玉帝，既然说了，放吧
“请问电源给您插哪？”
“它还要插电？”
“是的，我们这个沙发它是。。。”
“哦哦哦，好的好的，那再麻烦把它挪这边吧，不好意思”
程优没心情听他们的产品介绍，只想尽快结束这件事。拿开美式复古沙发旁边的落地灯，指好位置让工人师傅们放置。随即进行好几个功能的测试，最后确认签收单，好容易屋里再度恢复平静。。。
尽长安拍完一天的广告，结束以后他火急火燎往程优的工作室赶去，野子负责开车送他。
邱楠手里有一批很急的物料需要处理，临近十点，他一个人回星辉石开始加班。由于之前与自己同组的工作人员已经备好给他各种资料，相信不用通宵，凌晨能够结束。
写字楼里空空荡荡，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自己清脆而空旷的脚步声，他隐约间发现宣传部李胜秋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走过去探头进门，发现是蓝晓骁在里边
“马上十点，你还不走？”
蓝晓骁抬头一瞧，见是邱楠，很是高兴
“呀！你啊，好久没在办公区见你，干嘛来了？”
“整理物料，你呢？”
“我把李总的这些方案编排好，快结束了，你刚来还是要走？”
“那你真是整理的挺久，不知道我是一直没走还是刚进来的”
“李总只有今天是按时下班的，这几天东西有点多”
“现在部里负责几个策划呢？”
“5个呗，其他的4个还好 ，独是尽长安这个”
“他这个最麻烦是吧？哈哈哈”
“这可你说的啊，与我没关系”
邱楠放好手中提的双肩包，表示要送蓝晓骁出去。楼里实在是没什么人，怕她一个人走不安全，两个人进电梯正说话，电梯停在25层之后门开。
“梁总？又这么晚走？”
进来的人是梁玄礼，蓝晓骁知道营销部的人同样是整天的加班中。特别是梁玄礼刚从韩国回来，手头的工作堆积如山。
“哦，你们是下班？吃饭？”
“我下班”
蓝晓骁做个胜利的手势，比比邱楠说
“他刚要上班，哈哈”
梁玄礼将视线转到邱楠身上，微笑点头
“梁总”
邱楠回他一个微笑，梁玄礼继续跟蓝晓骁聊天
“你们李总那天罚你什么了？”
“我吃了她五百多块的日料！”
“哈哈哈，你这个丫头啊，胆大！哎，你们王总回来没？”
“没有，还要一个月吧？你问李总，她知道”
“我可不敢问她，哪次我不是吃闭门羹，不再自讨没趣”
邱楠始终默默的听他们的对话，一直跟到停车场，目送蓝晓骁上车方才回办公室。许久未回公司，邱楠坐在办公桌前险些想不起来在哪里开电脑，反复找好几次终于打开。
尽长安瞪着眼珠端详程优屋里的陈列方式，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真是艺术家吗？它们两个放在一块儿，太丑了吧。。。”
“哥哥，我还没问你呢。你自己瞧瞧你这沙发买的，跟我屋里的装潢配吗？丑？我觉得比起丑来，是不是应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呢？买完这个，为什么还要买那个。。。什么头等舱沙发？另外换个门干嘛啊大哥？！”
“这个。。。这不是”
尽长安难得有支支吾吾的时候，双手背在身后，侧方向抬脚轻踢一下头等舱沙发，
“它是个单人沙发，我用着舒服！”
“哈~！”
程优一个冷笑，干脆单腿盘坐在工作台上，端上肩膀待他继续的“胡说八道”。尽长安不自然的歪歪脑袋，依旧不肯放下面子，说
“它是给我自己买的，又不是打算给你的，快别废话过来搭把手”
“搭什么手？你又想怎么着？”
“哎呀！快过来，搬那去”
“哪啊。。。又！”
程优不胜其烦的回头看看尽长安指的方向，超级不愿意的样子走过去，跟尽长安将单人沙发抬起
“快说。。。你要抬哪去？沉死了。。。”
“窗边，你工作台后边”
“你非放哪干什么？桌子后面没剩多大的地方”
“闭嘴！抬”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走呢吗。。。”
两个人合力将单人沙发移动到程优工作台后方，安置在贴近窗户的位置。不过尽长安左右思量，并不满意。他又发话了
“把你桌子向前挪”
“我工作台？！我这个位置风水宝地，坐北朝南，招财进宝，四季平安。。。”
“挪不挪？”
“挪，挪挪，挪呗。。。”
刚才还口若悬河的程优，让尽长安质问的赶紧走到桌子前边推边问
“这么多？行吗？”
“再往右点，一点点。回来点，再过去点，一点点。哎呀太多了，回来回来，不是”
“尽长安！”
程优耐心达到极限，干脆撂挑子不干
“用不用给你个尺子量好厘米数啊？！”
“行，就这样吧，你坐那”
“又干什么你？”
“废话真多，快坐好”
尽长安要求他坐在自己工作台的椅子上，程优不明就里但也只能听他的话，整个人特别蒙。
“落地灯拿来”
程优听闻朝他呲牙警告，狠瞪他一眼，结果依然过去把落地灯拿来。尽长安选择好优质的角度后，两手一拍
“大功告成！”
程优在他身后不免给他一个大白眼，转身开始整理客厅弄乱的杂物。尽长安一步跨上新买的沙发，躺上去按动按钮，整个人懒洋洋的窝在里边望出窗外的天空，因为心喜所以双腿微抖。
“你啊，上次说你10岁我说多了，5岁吧”
程优累的浑身是汗，捡起来地上最后一点东西扔到垃圾桶里，紧接着摊在客厅的沙发平和调息。别说，程优觉出身下的沙发比之前的那个舒服许多，可惜自己躺了没多一会儿，窗边的尽长安再次发号施令
“不是应该上课吗？你坐的离我那么远，怎么上课啊？”
“哎呦喂。。。你是一刻都不放过我啊。。。就来就来”
程优佝偻个生半身，疲倦的坐在工作台前，将椅子转向尽长安盯他半天未见他动地方，忍不住叫他说
“你倒是来啊”
“嗯？我？”
尽长安指指自己，那表情还挺茫然的
“小子，你是不是会错意？我是画画的，不是心理医生，你躺我旁边是怎么回事？当然是你过来了！”
“哦，来得及，漫漫长夜的”
“漫漫长夜？你要学一宿怎么的？”
“别吵，你看过这的星星吗？”
“拉倒吧，北京这么亮哪有星星”
“有，你这有”
“瞎胡说，在哪呢？要是没有的，把你鼻子揪掉”
程优凶乎乎的跟尽长安说到，顺势扯了扯他头发以示警戒。
“哪啊？”
“你瞎啊？这么多看不见？”
程优回手一掌拍在他胸口，尽长安不甘示弱扬手也拍一掌在他胸口，抓住他衣领把程优的身子拉低些，给他指指位置。
“没有啊。。。你是不是减肥减的眼冒金星误认为是星星？”
程优找得分外真挚，身子越来越低以求更大的角度观察窗外的天空，后来发觉光压低身高是没用的，需要他自己再靠近窗口的位置才行。于是乎，程优将整个上半身压低的同时，横向越过尽长安继续寻找。
尽长安没想到程优会突然间如此的接近自己，他双手用力抓紧沙发扶手，以便借力使自己的身体向后压进沙发里，以此来躲避程优俯过来的身体。但他越是躲，越给程优更大的空间让他错误的以为，自己还能够压的更低。
直到最后尽长安无路可退，再也没有办法躲避，他只能将自己的脸扭向一侧。前所未有的情思恍惚，令尽长安体会到什么叫意乱情迷。热血急流迸发有力的心跳，调动他急促的呼吸。
伴随呼吸加速，尽长安唯有让自己深深吸气来控制心神。令他没想到的是，每一次吸气便能闻见程优身上清香的味道，更加令他方寸大乱，即使那只是最普通的洗衣液的味道。
就在这么紧张关口，恰巧程优脖子上的项链从衣服内侧滑了出来，吊坠连同一节项链恰如其分的落座于尽长安的脖颈上，没有丝毫的冰凉，而是带有程优温暖的体温。
“你收敛一点”
“啊？”
程优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本能反应去寻找尽长安的脸。尽长安根本没办法把头转回去，只能伸长脖子保持不动，余光范围内仍旧瞥见凑近的脸。启料程优非但没起身，还说句
“哎你睫毛这么长的啊？以前没发现。。。”
“离我太近了，闪开”
“啊！啊啊啊！哦！”
程优可算是回过神来，理解他的意思，连连道歉。小心翼翼的退回自己的转椅上，坐定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水”
“啊？”
“我想喝水，要冰的，没有吗？”
“有有有！你等我去给你拿，水嘛，哈哈，嗯”
程优企图以玩笑的方式化解之前的尴尬情况，站在厨房冰箱门前问他
“我还有有啤酒你喝吗？”
“不喝”
“哦好，那给你水”
程优回去的时候已经把瓶盖开好，尽长安接过之后大口灌进。正喝着，程优问他
“你是热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
尽长安呛水了
“我去！大哥！”
程优抽出一张纸巾火速弹射到尽长安跟前，接过水瓶放在地上。一下下用力拍他的后背，好让水快点出来
“好点没？嗯？好点吗？”
“好、好、好多了。。。”
尽长安坐了半天，努力保持均匀的呼吸，好让自己恢复平静。程优不放心，一动不动的守在他旁边，直到尽长安对他摆手示意，表示让他坐回去。程优不肯离他太远，索性坐在地上，正好有话跟他说
“有个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咱们统一方针”
“统一什么？”
尽长安警惕的神情，稍显局促不安，谨慎的瞥眼望向他。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突然出现，又一连消失好几天？”
程优说这话的时候，早已做好被他拒绝的准备
“你经常突然袭击，我、我也，我也不一定每次都配合的那么好对吧？再说我年纪大，有时候是真不禁吓唬。我告诉你三十岁以后猝死几率很高，你不知道吧？你年轻你不懂”
“那我要怎么做？”
“啊？”
比起拒绝，更加让程优错愕的是他居然答应的相当痛快
“怎么做？哦，就是。。。你要来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跟我知会知会呢？万一我哪天开门拉屎怎么办？”
“那你继续拉呗”
程优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可以从一个明星的嘴里听到这么接地气的回答。他似哭似笑的将手放在脸上来回的揉两下，又问
“那我要是开门洗澡呢”
“也没差别吧？你又不是女的”
“算了算了！没事，你愿意怎么办怎么办吧。当我没说过，明天几天开工？”
“四点十分走”
“那你还不快学！不打算睡觉啊？起来快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