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恋上精神病算作死吗》悟悦

23、第 23 章

　　2019年大年初一，非常沉重的一天，程优努力克制自己不打探尽长安的情况。目前一定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自己的询问或许会让他更加的惆怅，不如静观其变，如果他有倾诉的意愿，总是会听到的。

　　独自走在回家路上，程优沮丧的心情难以诉说。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真心倾入自己的感情投入到工作当中，完全凭借真情实感完成的作品。
　　他愿为尽长安的演艺道路增添一片羽翼，或许自己的这点能力跟其他的策划营销相比，微不足道，不过在他力所至及的范围内，尽力而为。

　　只是没想到一夜间付之东流，不知道以后他们有没有再合作的机会。程优正垂头前行，身后的声音叫住他

　　“好久不见啊”
　　他一回头，发现周初站在距离他不到两米远的地方，依靠在地铁大厅售票机旁
　　“为什么丧个脸？初一早上踩狗屎了？”

　　“。。。我今天心情真的不好，回头联系你”
　　程优实际内心格外慌乱，千算万算不曾料到竟然在这里跟他相遇。他佯装没事发生的样子，淡定的回答他的问题。不过伪装不到一分钟，瞄到周初逐步走向自己，不自觉的向后缓慢的倒退一步
　　“你、你你，你等一下。。。”

　　“为什么我觉得，你越来越害怕我？”
　　“我干嘛要怕你？呵，我们去那边说，好吧？”

　　周初随他的意愿，两人走到地铁站一处放置围栏的出口处，站定后程优抢先开口试探的问他

　　“过年没回家？”
　　“今年有事情要处理，不回。听朋友说你跟罗盼开了一间工作室，之前我按照地址找过，可惜没找到。我现在有空，不如带我去看看”
　　“周初，我很感谢你过去对我的帮助，但是现在我没有能力继续寻找。我真的不想每一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中断线索，我需要好好修正我的节奏，一步步来”

　　“你说的‘中断’，哪一次不是你自己的原因？是你自己不肯向前一步，所有的东西我全给你了，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程优的退却是周初最讨厌的，分明一切真相全在他手中，只不过是因为他的胆怯与懦弱才不愿承认，不接受而已
　　“你要让我帮你”

　　“你知道我。。。我病情不稳定，罗盼希望我先去治疗，等到足够稳定后再继续寻找我爸妈的消息”
　　“我们从两年前中断的地方重新开始，不需要很久”
　　“先放开我行吗？周初，放开我。。。”
　　“你需要我”

　　周初紧抓程优的手臂不肯松开，进一步逼近他跟前。程优现在是越来越害怕这个人，他像个不确定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随时有发疯的迹象。

　　“你怕我？你开始怕我了？！为什么发抖？”

　　“不要这样，小点声！”
　　程优压低音量警告他，空旷的地铁站内回荡着周初的声音
　　“你让我考虑考虑，好吗？给我点时间”

　　“跟我走！今天，现在，立刻跟我走！”

　　说时急那时快，周初二话不说拉上程优开始拖，程优哪里肯任由他的拉扯。两个人在角落的争执很快被两名治安员寻见，其中一位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干什么呢？”
　　“哦，没、没事。朋友，呵呵，一朋友”

　　“朋友？”
　　治安员向程优身后方探头望去，提醒他
　　“D出口不开，你什么朋友啊？没事的话赶紧走，大过年的出点什么事多不好”

　　“是是是，是。这就走，马上走”

　　程优回头再找周初的时候，不知何时他已经离开。程优翘首张望远处的一小波人群，未发现周初的踪影。再一回头，治安员依然死死的盯住自己，怀疑的目光分毫未减。

　　“谢谢您，谢谢。春节值班辛苦了，呵呵”

　　好不容易摆脱周初的纠缠，再被治安员逮住盘问那是太糟心，得到机会程优必须开溜，巴不得拔腿开跑，三步两步的赶去地铁月台。

　　季离跟李胜秋，有梁玄礼的意见总是无法彻底统一。当前首要问题是经费，东莱美不再注资等于切断50%的制作费，那么无论后续如何，皆是举步维艰。
　　梁玄礼不同意继续沿用这个计划，他认为后期营销的效果不会很好，并且营销部面临的压力太大。

　　李胜秋虽然同意计划继续进行，但她的想法是强而为之，具体做到什么样，要试探，自己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一定成功，毕竟圈内未曾有过先例，过去最严重的事件顶多是路透而已。

　　“我认为我们没必要继续讨论”
　　梁玄礼及时止损，当前有更加棘手的问题等他们去处理

　　“那你的意思是怎么办？三个人的意见无法统一”
　　李胜秋说，梁玄礼看向季离问

　　“我们的问题在于，所有事情环环相扣，我们各自负责一个最难的问题。首要问题，制作经费。季总这项目你是总负责人”

　　季离思考不到10秒钟，当即拍板

　　“我拉赞助去！我找客服部的陈昂，我的项目我自己找钱！”
　　“你拉赞助？！”

　　李胜秋惊的语速缓慢不少，难以置信的反问他。季离的右手在桌上来回敲打，其内心有多挣扎不言而喻，然而最后拿定主意

　　“膝盖嘛，呵呵，不值钱。年轻的时候一路不全是跪过来的？算什么。我弄钱！其他的营销跟宣传明天12点给我一个一期的报表，行吗？”

　　梁玄礼点点头，疑问的看向李胜秋，李胜秋不甘示弱

　　“宣传部10点上交，但内鬼的事情。。。。”
　　“尽长安没有自己的团队，这项目公司经手的人不少，短时间内恐怕不好查。新策划筛选人员，你们挑自己最信任的人做”

　　季离单独叫尽长安到自己的办公室，其他人等在外边。宣传部跟营销部的人员各自回部门加班做事，大年初一开始通宵加班的日子，着实够让人沮丧的。
　　尽长安一如往日的样子，安静的坐在季离面前，没有问题的话，他不会自己主动开口。
　　他是典型的“听话”又“调皮”的类型，因为平日里特别听话，公司安排的任务几乎不拒绝，不会嫌弃工作内容。
　　凡是安排定当尽职的做到最好，于他而言，艺人是自己工作，而非自己是要成为让人敬仰的明星。
　　正因如此，尽长安基本不闯祸，小麻烦几乎没有，有的回回是非同凡响的大事。

　　刚刚三人会议的时候讨论到一个问题——动机。季离思考这么久仍旧没理清楚，要做泄密这种事情，动机有三。
　　第一，也是最普遍的，打压艺人本身。但尽长安在圈内分量根本不足以让他树敌到这样，论流量他肯定不是顶级，讲人气他不是星辉石最红的。论震撼度，博热点他不算最劲爆的那个。
　　第二，扰乱市场资本，简单来说是资本争夺战。不过他的项目投资，哪里够格涉及到“资本”。
　　第三，打击所属公司。星辉石一年来亏空很多，因此最近半年靠母公司东莱美注资运行。即使星辉石彻底倒闭，东莱美最多是损失22.5%的利益，根本对东莱美构不成一损俱损的程度。那到底是什么呢？唯有一个“仇”字当头。

　　季离的目光落到尽长安身上，各种疑问又试探的眼神。尽长安接收到季离的信息，先开口回答

　　“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仇人。我不惹事，你知道的”

　　季离坐在椅子上，正直身体，见他接过话茬，那自己准备好好询问一番

　　“上个月你见过萧逸阳是吧？”

　　“呵。。。”
　　尽长安苦笑一声，认真的回答他
　　“季总，她如果缺钱缺到这地步，直接威胁我多好？她开口随便一句话，敲我十万八万的不成问题吧？再说她连我有这种合作都不知道，她身。。。总之不是她”

　　季离反反复复的揉摸右侧脸颊，又问

　　“那萧联盛呢？”
　　话音刚落，尽长安随即抬眼瞧他，纳闷他居然问出这么个问题。季离转念一想，确实不应该
　　“她爸那个智商低的。。。啊！我听说，程优跟你合作以后，你们常见？”

　　“季总，人家画画拿钱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作品透出去？搞不成合作对他有利吗？”
　　说到这，尽长安倒是有事始终惦记在心，追问
　　“如果这次策划终止，程优要把钱退回来吗？合同怎么写的？他要赔钱吗？”

　　季离佩服他此时那替人操心的样子，急急的啧啧嘴

　　“哎呦哎呦我的大少爷啊，你先管管自己行吗？你要被。。。”
　　“雪藏可以，别连累别人”
　　“说得轻巧！‘可以’？！你不管我死活啊！”
　　“整个星辉石又不是单我一个，那么多等您捧的人。祁凯不错，亮哥说他干活认真，能吃苦有礼貌有天赋。。。”

　　“闭嘴闭嘴！”
　　季离实在听不下去，没好气的阻止他
　　“出道5年，你能不能拿出点热情来？你瞧瞧曹天亿，任何项目听见风声死活要试试，生怕把自己埋了！”

　　尽长安头一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他也不错，您考虑考虑，虽然我不喜欢他”

　　“你要气死我是吗？！都、都、都都谁跟你过不去，想想！仔细想想！”
　　“曹天亿”
　　“换一个！换个大家不知道的！”
　　“没了”

　　依照尽长安的性子，绝不会把无关紧要的人放在心上。曹天亿是单方面总找尽长安麻烦，迫使他不得不有所印象。季离难以置信的摇头，说

　　“我从进到这圈开始，就没见过你这么清心寡欲的艺人。当明星要么为钱，要么为名，名利场嘛。你倒好，天天给我摆出一副‘不让我干？太好了’的样子来。”
　　“合约还有10年呢，季总不用担心”

　　“我！我。。。哎呀我的心。。。胸闷，胸口太闷！”
　　季离本来心情就不好，被尽长安这么一说，感觉自己要心肌梗塞
　　“身边的人，有怀疑的吗？”

　　“没有”
　　“快出去，走走走！把野子叫进来，别让我看见你，堵心！”

　　尽长安先行一步来到停车场等野子，坐上车发现17分钟前有一条短信发来

　　【无法分忧，希望逆境遇光。安好】

　　依旧是陌生的号码，依旧是回拨关机的声音。但他知道发过来的人一定是萧逸阳，多年来她正是用这种方法和尽长安保持联络的。
　　萧逸阳不敢用自己的电话号码，原因是担心自己的父亲会发现尽长安。当年两人被无意间拍到共同出入酒店的照片，事情闹的风风雨雨。

　　常年在澳门赌场混迹的萧联盛得知此事，犹如得到神仙宝藏那般，恶念随即生出，他准备好好跟尽长安敲一笔意外之财。
　　好在她彻底跟尽长安断绝联系，加上当年星辉石发动大规模危机公关通稿，这才阻止萧联盛有进一步行动，从那以后萧逸阳消失了，活的像个影子。

　　她偶尔会用这样的方式联系尽长安，尽管她知道他焦虑的四处找她，甚至在媒体采访的时候，偷偷暗示过她。但这是萧逸阳保护尽长安的方式，唯一的方式。

　　尽长安将手机放回自己的上衣口袋，安静的等野子。大约20分钟后，野子终于出现

　　“饿吗？吃饭去？”
　　“回去准备行李吧，明天要回组里。亮哥呢？”
　　“季总问完我以后，让亮哥留下，说要谈好久让我送你先回去”
　　“你告诉邱楠让他后天直接去剧组吧，不用回北京。他路程远来不及两边跑，回来没什么用”
　　“好”

　　这边凌晨一点才回到家的罗盼，大早上六点被爸妈叫醒去走亲戚，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天“世界”发生过何等大事。
　　下午从二大爷家出来直奔四姨奶的家中，折腾一大天终于进了自家的大门，脱鞋直奔自己的大床躺上去。急的罗叔叔追到卧室门口

　　“你好歹把外套脱了，这一身的雪花。。。啧啧”
　　“您二位真是太厉害。。。大年初一精神头这么足呢？说好只去二大爷家，怎么这又拐到四姨奶那去？好家伙，她们家8口人齐刷刷的全在，您是开心打麻将赢那么些钱，我呢？”

　　说完，罗盼有气无力的脱下外套

　　“我是带二姐儿子抽冰猴，扛爬犁拉三婶的孙子。好容易孩子们歇菜，最后大哥还来轴我，非要我跟他回家搬红酒去，扛了3箱。。。”

　　“你一大小伙子这个抱怨，一年也就这么一回，你瞅瞅你这嘴”
　　罗盼妈妈在客厅里就听见他唠唠叨叨个没完，路过他房间门口跟他爸说
　　“快过来，茶水给你沏好了。坐会消化消化食好睡觉”

　　“瞅见没？这是娶媳妇的好处。你啊，赶紧结婚，我跟你妈绝不拉你走亲戚”
　　“行行行，我心里有数，您老快享受‘夕阳红’去吧，我得睡觉”

　　罗盼一听到催婚的字眼心里直翻腾，随他爸爸往客厅去，好生搀扶他坐好，自己打着哈气回屋刚躺端正，柒染的微信来了。
　　早上的时候罗盼给她爸妈打过电话拜年，这会见到她的微信，罗盼心里美滋滋的

　　“又想我了不是，嘿嘿”

　　谁知道打开发现是个链接，柒染不是非常确定是不是程优的作品，因为她之前仅是听说有这么一回事。罗盼点进去瞧过没几眼，当即打给程优确认事情的进展，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程优蔫吧的不成样子。

　　“这又怎么？你不睡了？大半夜的去哪啊”
　　罗阿姨放好在亲戚家拿回来打包饭菜从厨房走出来，瞅见罗盼穿好鞋，又趔趄两步使劲的伸手够挂在衣挂钩上的钥匙。

　　“我去程优那住一宿”
　　“你让他过来呗？大胖！胖儿~”
　　“他有活，我得帮他”

　　“让你爸给你们两个送饺子啊？”
　　罗阿姨一直追到楼梯口，完全不见罗盼的回答。罗叔叔赶到门口拉回罗阿姨说
　　“你操那份闲心干什么，三十来岁的俩大小伙子能饿死不成？快进来喝点茶水好睡觉”

　　工作室附近的拆迁工作年前基本完成，现在属于一片漆黑的荒地，远远便能瞅见灯火通亮的地方准是程优家。
　　罗盼慌里慌张的匆匆赶到，一进门立马揪下自己的棉线帽子扔在鞋柜上，左脚右脚交叠踩脚后跟脱鞋，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程优身边。程优直挺挺的站在窗边昂首望天，坚定的说

　　“我要参展”
　　“嗯？！因为今天的事？怎么突然提参展？”
　　“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罗盼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来是打算安慰程优的，怕他因为今天的事情郁闷沮丧，结果进屋开始一句话还没问出来呢，先被程优的话弄的跟不上他的思路。
　　以前的他从不会考虑这些，最开始打算做画家的时候为 “自由”，没朝九晚五的约束，成立工作室开完完全全是奔赚钱来的。
　　头两年罗盼还劝说他好几次，趁年轻好好做个人作品，凭他的能力纯艺术不会差。然而程优偏不，大概是当时两人太缺钱，让他无法考虑这些。

　　“要说你这想法我当然百分之二百的支持你，我那时候那么劝你，让你创作起来，但你真是不听啊，今天是怎么开窍的呢？”

　　程优绕过罗盼，把一管油画颜料拿在手里颠来颠去，随手又放在工作台上。转身侧目于罗盼，语重心长的说

　　“依照我现在的能力，太渺小了”
　　“啊？什么意思？哥们儿，咱能不能说点普通人的正常话？你是跟谁怎么着了还是。。。”
　　“寻找我爸妈，帮助尽长安，两者。。。我无能为力。这辈子从没有过什么野心，三十来岁的人了，一下子想要名利双收，你说我，会成功吗？”

　　“喝酒了？开始说胡话呢，不是，谁、谁跟你说什么了？”
　　“是杨莉告诉我的”
　　“她？！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见过？”
　　“呵，我跟她啊。。。哪可能再见呢”

　　程优无限怅惘，那段记忆突然变得如此遥远，远到令他始料未及。曾经他以为，跟杨莉共同生活过的日子会永远藏匿在心中，光辉永褪去。
　　那个让他决心付出一生与之相依偎的爱人不会伴随时间而消散。即便白发满头仍旧保留在他心中，珍藏在一只精致又坚固的小木匣里，无论任何时候打开来，里边的幸福之光始终照亮自己的全世界。

　　“是那天她跟我说的，她说‘我们没有未来’。我当时不懂，现在懂了。。。”

　　【三年零六个月前】

　　程优跟杨莉双双坐在商业街一处露天长椅，盛夏的温热搅着夕阳的余晖，让今天的傍晚显得格外的温暖。空气间伴有不远处一家奶茶店的清甜，时不时还会传来一阵路人身上的幽香。

　　一片片碎积云映满了金红色的光晕，肆意跌落于紫蓝色的天空。然而天空下的两个人却各自拥有无法融入此景的心。
　　程优期盼好好跟她谈一谈，毕竟分手，他依然不甘心。杨莉不愿意跟程优约见在店铺里面，只肯同意在街上见一面。

　　“你如果实在接受不来，全当我是见钱眼开，真的程优。如果你能舒服点我没问题，不介意”

　　杨莉在此之前已经跟程优说过太多次，解释过很多，无奈于程优总不肯放手。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是，我真的是。不然我不会挑一个这么有钱的人”
　　“你不要这样”

　　程优不忍心听她自嘲的形容自己，但杨莉已经失去耐心，不耐烦的将头歪向一旁。见状，他落寞的低头，小心翼翼的探问

　　“再等等，不行吗？”
　　“你怎么不懂呢程优，非要我说的特别直白吗？！”
　　“你直白一些吧，不然我怎么彻底死心呢”
　　“我们没有未来，你懂吗？”

　　杨莉这话说的发自肺腑，这是今晚见面以来她第一次主动跟程优对视，并且望的格外认真

　　“未来不一定全是‘钱’，你懂我懂。经济问题确实是必然存在的事实，然而最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你是个穷小子，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不过程优，你要明白两个人相爱是一回事，生活与人生，又是另外一回事。问题不在于我等或不等，问题在于你”

　　程优万分不解的回望杨莉，他的的确确不懂问题的根源为何会是自己。自从杨莉有了分手的念头之后，她说过的最多的话，是他导致今天的局面。程优正因为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一次次的试图找杨莉问清楚。

　　“你要的是现在，我要的是未来。你要的是爱，我要的是我们两个人的人生”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爱是现在，人生是未来。你的爱是需求，我的爱是渴望。况且两个人相爱是要平衡的，我们不平衡，我们所有的一切都不平衡”
　　“我、我们除了收入不平衡以外，还有别的吗？”

　　“我希望你足够稳定，你希望自己足够自由。我的人生要体现我存在的价值，你的人生是过一天算一天。我要昂首阔步的迈向更辉煌的那层楼，我在努力，我期待你与我并肩而行，我们不分胜负。
　　你要闲庭信步，悠然在南山的无拘无束，大概你真的不在意我们之间的距离，当然我开始也是不在意的，可如今事实是，我们不在意的结果，导致我回头看不见你，你又不肯来找我。
　　我不停下，你不肯奔跑。相爱固然重要，只不过许多事情并非相爱便能解决的。两个人一起走过的人生，需要的是拥有共同的目标，相同的信念，一致的步伐。如果我说我们之间我更爱你，你恐怕不会相信。
　　但我告诉你，无论你今后遇到谁，只要其中一个人要的是‘未来’而不仅仅是‘相爱’，那个人就是爱得更深的。我既希望你能体会，同样希望你会遇见”

　　程优被杨莉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杨莉字字句句说的皆是他们的根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表面上讲，是杨莉认为程优没前途，其本质在于她已经在最近这两个多月的反复纠缠与挣扎中醒悟。
　　其根本源于程优和自己的人生，理解不一致。许许多多的问题逐渐地浮出表面，失衡的爱不仅仅体现在付出的多少，方方面面尽是关联，这是杨莉对两人的爱情最后的感悟。

　　“你还有要问的吗？”
　　沉默很久之后，依旧还是杨莉先开口

　　“。。。没有。。。”

　　“那我们。。。”
　　杨莉稍显迟疑

　　“做朋友会很累”
　　程优说出了杨莉要说的话

　　“是”
　　“。。。那，不说再见了”
　　“好”

　　杨莉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痛快的起身离去。而这一次，程优再没有挽留的心】

　　“罗盼”
　　“嗯？”
　　“你说我能追的上吗？”
　　“追？追谁？追哪？”
　　“追。。。地主家的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