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恋上精神病算作死吗》悟悦

21、第 21 章

　　才哄着尽长安勉强吃下药片能够休息会儿，罗盼的电话无缝连接式打进来。大致意思是准备给他和尽长安送年夜饺子来，程优推脱几次无果。拧不过他的意思，
　　征得尽长安同意后给他发过去地址。

　　十二点过后，大街上的车更是少的有点让罗盼不习惯，一路畅通无阻的到目的地。他拿好饭盒准备进小区，人还没到门口，远远瞧见一辆“很丑”的车。之所以说那辆车不好看，是因为的确跟普通的商务车外观区别很大，却被称之为隐形富豪级别的车—埃尔法。
　　罗盼琢磨能开这么豪车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怎么住这么个小区？观察中自己已经走到保卫室门口，保安师傅手里正掐根笔和一个登记本，跟站在罗盼旁边的人说

　　“这来的人全是要登记，不是我不让您进，真是需要登记，您打一电话吧还是”，转头又跟罗盼说
　　“过年好，您这年拜的可是真早，初一还没亮天呢，呵呵”，

　　“过年好，请问在哪登记？”

　　罗盼哼哈的敷衍他两句，写好尽长安家的门牌号还有自己的名字，电子门打开以后推门进到院区里。
　　临走不忘回头再瞧一眼那辆豪车，一名中年男性站在车窗前跟里边的人说话，但瞅不太清楚车中的样子便没再理会，直奔尽长安家去。

　　“快点进来！”
　　程优前来为其开门，罗盼递给他自己手中的饭盒，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门，傻笑个没完。没给他好眼色的程优再次叮嘱他
　　“警告你啊，到外边别吹牛把地方漏出去！快点的，我好关门”

　　“优儿，我这还是，呵呵，第一次来明星家。哎呦，给我弄的这个紧张。那什么。。。我用不用进去打招呼？”
　　“你等会，我问问”
　　“啊？这咋还用请示？”
　　“明星素颜哪能随便让人见的”
　　“嚯~好家伙。。。范儿。。。”

　　正说话，尽长安已经从卧室走出，罗盼一瞧他脸色确实病的不轻。消瘦的瓜子脸配上铁灰的色儿，小伙肯定被折腾的不轻，赶紧打招呼

　　“好点儿没呢？呵呵，受罪了哈？”
　　“辛苦你了，非常感谢，谢谢”

　　尽长安微笑的回复罗盼，未等他再说出什么，程优一回头见他穿这个背心走出来，生怕他见凉风又发烧，扔掉手里边的饭盒盖，边推搡尽长安回卧室，边嘴里叨咕个没完

　　“怎么又下床了？！你顶个鸟窝头来回走还不批衣服！回去回去快回去”
　　“你朋友来，总要打招呼嘛”
　　“狗屁！甭管他，躺回去快快快，被盖好盖好。。。”

　　“嗡——嗡——嗡——”

　　两人同时听到某一处传来手机振动的声音，程优和尽长安闻声寻找，最后程优在另一个枕头底下翻出它，自己下意识的盯眼屏幕，显示的名字是

　　【任】

　　见到这个字，程优心里一阵不舒服。尽长安发觉他在瞧屏幕的内容，伸手抢过电话捏在手中犹豫要不要接。程优见他样子，明白怕是自己在房间他无法听电话，斜视一眼尽长安的脸，快速出卧室关好门。

　　巧在此时罗盼从厨房拿两个盘子走回餐桌，一打眼程优的脸色开始纳闷了

　　“怎么了这是？”
　　“什么？”
　　“你跟吃枪药似的”
　　“我？哪能，我一句话都没说过”

　　说完程优去厨房拿双筷子坐回餐桌，夹起饺子放嘴里，瞬间被美味点燃神经，不由的闭上眼睛同罗盼比个“赞”，弄得罗盼莫名其妙丝毫接不上话。突然程优莫名的大声呼唤房中的尽长安，语气可谓相当粗暴，赤裸裸的质问。

　　“尽长安！你吃不吃？！饺子！”
　　“他不坏肚子吗？你打算拉死他啊”
　　罗盼好心提醒他，只是程优浑然不理睬，继续大声喊，边喊边朝卧室走去
　　“尽长安！吃一个不会死的，尝一个吗？”

　　尽长安听见他声音越来越近，唯有快速挂断电话，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程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问他

　　“吃一个？吃一个不至于跑厕所，我给你夹个送过来”

　　程优见尽长安没有明确的拒绝，颠颠儿的跑回去右手夹起饺子，左手摊掌悬空置于饺子下方生怕移动过程中掉落，小心翼翼的来到尽长安床边

　　“张嘴张嘴”

　　尽长安虽有迟疑，只不过程优一双笑眼正满目柔光的看着自己，嘴角上翘的扬起暖心的笑容着实不好拒绝。最终他抽出一张纸巾放在手里，接过程优的饺子缓缓说道

　　“等会儿我自己吃，你先回去吧”

　　试探，是程优非常愚蠢的做法。拒绝，是尽长安无奈的决定。程优似乎无法用正常的智商来推敲令他感到不愉快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因为自己无法询问。没有资格是最为痛苦的事情，况且即使贸然开口仍然不会得到理想的答案。
　　尽长安需要处理让自己讨厌又麻烦的事情，他有他不愿意暴露给程优的经历，相比同他摊牌自己的曾经，哪怕是回绝他的热情也在所不辞。因为经验教训告诫他，没有人能够承受，无论哪一方面。

　　“我有客人要来，你。。。最好快点走”
　　“好”

　　程优回答的干净利落，起身丝毫不拖泥带水，巴不得以0.1秒的速度俯冲出去，不做停留的走到客厅告诉罗盼立刻回家。
　　罗盼还挺奇怪，不到5分钟的功夫，他情绪变化天差地别，而且说走还这么着急。小声连问他两遍毫无回应，心里头这个费解。

　　这边罗盼刚打开门，正好从电梯里出来一位身穿洋红色超长羊绒大衣的女人，及腰的乌黑长卷发，面容相当貌美。半夜三更冷不防一开家门见到这景象，罗盼吓得难免哎呦了一声。

　　跟在他身后的程优顿时认出朝自己方向走过来的这人，正是在宁波酒店进尽长安房间的那个人，于是干脆留门等她进去。
　　与此同时，他观察到这人手里提有两个精致的保温袋，里边应该是饭盒。她没有因为罗盼和程优的出现表现出任何情绪，淡然自若的昂首阔步直径走来，在经过程优面前时，以盘问的口气问他

　　“我见过你，新来的？”

　　程优被问的一愣，这什么情况？是把自己当尽长安的助理吗？！还没等他回答，尽长安闻声而出走到程优两步远的位置，眼睛始终盯向程优。瞧得程优更发蒙，他分辨不出尽长安眼神的用意，但询问的意味颇深

　　“难不成好奇为什么她会说见过我？还是。。。怪我走太慢，撞见不该知道的事？！”

　　程优还没有思考出答案，只听那位贵妇温柔的说

　　“给你的，是我的心意，你好歹要真诚的对待。既然你家里不方便说话，那跟我去楼下说吧，这时候人少，安静”

　　“我。。。”
　　“你进去吧，我很快”

　　程优本打算跟她说自己和罗盼马上要离开，几乎一个字都没能说清，尽长安直接打断他的话，再次用眼神示意他快些进去。
　　本已经朝电梯门走去的女人非常优雅的转身，再次望向程优，审视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他，顺势瞥一眼旁边的罗盼，但很快眼神又重新落回到程优身上。尽长安随手拿起门口挂的那件长羽绒服穿好，不顾自己腿上单薄的仅有件睡裤就随那人一同下楼去。

　　罗盼推推依旧杵在门口不动的程优，急急的拉他进门

　　“你不惊讶那女的吗？”
　　“我？哈哈！我为什么惊讶？他家来什么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依照他那种资源人脉，他要是朋友少才奇怪呢。我还惊讶他家来什么人，我真是病不轻，哈哈！哈！哈。。。”
　　“大哥你这哪跟哪呢？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呢，你没认出那人是安菲菲吗？”

　　安菲菲是个有名的女演员，活跃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程优眉头紧皱仔回忆，依然无法确定

　　“你确定是安菲菲？”
　　“兄弟，安菲菲，金马影后！我爸是她忠实影迷，小时候我爸还因为藏她照片被我妈发现，两人吵的那叫一凶，好几回我妈把她照片扔炉子上烧了。我爸总给我看她照片，忒熟！”

　　“阿姨是。。。够狠啊，烧人家照片。。。呵呵，呵。。。”

　　“那不也没拦住我爸继续藏”
　　罗盼拿筷子吃上个饺子，神秘兮兮的把脸贴近程优
　　“尽长安说为什么她来吗？安菲菲怎么得有五十多岁了吧？他这么年轻，哎你说他们什么关系？早前不是有传他被金主包了，是不是真的？你前一阵常跟他在一块，有没有‘独家内幕’？”

　　“我又不是狗仔队，哪有什么内幕”

　　程优纳闷，安菲菲是上一代人的记忆，要不是罗盼提醒，自己更不记得还有这人，怎么会来找尽长安呢？

　　“哎呀！！”
　　罗盼冷不防喊出一嗓子
　　“我、我、我想到个事”

　　“是要把我吓死怎么的？！放！”
　　“我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撞见一辆埃尔法，备不住是安菲菲的车吧”

　　“切，有那么多钱买个丑。。。”
　　程优又琢磨到什么，喃喃自语
　　“他出去很久了吧？没穿外裤不行啊，这么冷的天，我找他去！”
　　“哎哎哎？别走啊你！咱还没聊出头绪呢”
　　“自己想吧！”

　　程优在衣柜里翻出来一件长外套，挽在胳膊上开门出去。过年的好处就是小区人少，尤其这个时间。程优走过几个地方都没见尽长安的身影，他们这两个人见面肯定是找隐蔽点的位置。

　　他继续寻找，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小区远处的小马路上停的一辆车。程优直觉应该是那里，加紧脚步过去。果然走到三分之二的路程，一辆埃尔法商务车停靠路旁，车门不远处站个中年男人，正是上次在猫眼中观察到的那个人。

　　程优悄悄的隐蔽在唯一一处告示牌的铁柱后边，偷偷观察他们的动向。他等了好一会儿，期间窥到车门两次自动开启又自动关上。没多久被人用力手动甩开，尽长安非常生气的样子一步跨出车，头也不回的要走，安菲菲紧追其后

　　“送你到今天这个位置，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是吗？”
　　“我从没说过，我的愿望是过上今天的日子”
　　“你不是希望我开心吗？你不是说，愿意为了我去做所有的事情吗？不是吗？又或者当初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全是假的？”

　　显而易见，尽长安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两次用力吞咽喉咙咬紧牙根，头部重重的点着头，但双眼的怒光分明可见，看的程优甚至认为冤魂索命一般的场面。他恨意满满不过并没有仇视，显然是彼此埋怨的两个人。

　　尽长安含恨在心，几度压抑不允许自己失态于人前。安菲菲是他的逃不掉的宿命，躲不开的追讨，丢不掉的过去。曾经最期盼最思念，最引以为重也无人能够替代的那个人，现如今却变成他巴不得生生世世不再相见。

　　过去的她是自己生命的光辉，如同太阳那样温暖的存在，永远可以抚平自己内心伤痛的人，只要见到她，便是自己最开心的时光。奈何时间总是残忍，真相永不缺席，疼痛不是遗忘后即可当没有过，伤疤不是痊愈便不在。

　　“你因为她而记恨我，知道我什么感受吗？背叛，你全完的背叛了我”

　　“背叛？哈！可笑之极，说我背叛你？好，如果背叛可以跟你彻底割裂，我愿意成为背叛者，卑鄙也好，无耻也罢”
　　尽长安突然转身，靠近安菲菲一些。他非常用力的攥紧左拳头，右手指向安菲菲的脸
　　“你不要得寸进尺，到底什么时候肯放过我？！”

　　“把手放好”
　　安菲菲处事不惊，完全不在意情绪激动的尽长安
　　“你有什么资格指我？”

　　尽长安气的一拳砸在车玻璃上，发出一声闷响。站在不远处的中年男人被声音惊扰，连忙走两步过来。安菲菲微微回头，淡定的跟他说

　　“没事的权叔”
　　又转过来瞧一眼尽长安
　　“他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尽长安大口呼出的哈气一团团的绕在他的面前，尽管怒气冲天，不断的隐忍退让，然则安菲菲的气焰丝毫没有减少

　　“是有人教你，这么对我的吗？”
　　“你，究竟，什么时候，肯放过我？”
　　“你觉得，我们是那种能够随意解除的关系吗？”

　　程优听的断断续续，但是这句话非常清晰，心想
　　“无法结束的关系？不能放过他，那不是。。。真是金主？？！”

　　“如果我死了，就可以”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况且，现在的你应该舍不得死吧？离别的伤痛有多灼人心，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深深刻刻的体会到多次”

　　“你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你没有良知吗？一丁点的良知都没有吗？非要我说你是丧尽天良吗？”

　　“呦呦呦！”
　　安菲菲毫不留情面的取笑他，把尽长安羽绒服外套的帽子给他戴上
　　“这么狠的话，你是不能对我说的，知道吗？”

　　尽长安抬手挡住安菲菲要摸自己的手，一副厌恶的样子赶紧躲闪开。这一躲闪不要紧，但问题是尽长安向程优这根柱子过来了，吓得他一时间无所适从。

　　左侧是灌木丛，跳进去必定露馅，右侧是刚才来的路，只剩身后光秃秃的小砖路通往其他楼宇门前，若是顺路逃跑，注定被发现。
　　好在尽长安及时停住没有再往前走，不然肯定会发现程优躲在那边。程优站这么久并没被冷风吹的打哆嗦，倒是因为刚刚的慌张而不自觉的手抖起来。

　　“你以前总是跟我说，希望我能多多的陪你，希望我能更喜欢你”
　　“那是过去的事了！从那天晚上以后，你知道永远我不可能回头的。放过自己放过别人不好吗？还想让我怎么样做？！”
　　“你知道的啊”

　　安菲菲随在尽长安的身后走过来，她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迫使他靠近自己。这只会激发尽长安躲避的更远。情况实在太糟糕了，尽长安越来越靠近程优的位置。
　　程优直挺挺的贴靠铁柱一动不敢动，活生生的像被老猫逼到绝路的小耗子那样，听天由命的祈祷奇迹出现。或许是他的心声被老天听到，安菲菲的脚步停住了，听声音跟自己有段距离。

　　胆战心惊的程优几番挣扎，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确认自己的处境，双耳内响彻咚咚的心跳声，拿不定主意自己是悄悄偷看一眼好，还是按兵不动这么死杵着更安全。不过人嘛，通病是越不应该看的时候，偏要看一眼。

　　“别动，站好”

　　他头刚伸出一点点，尽长安低沉又微弱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程优犹如踩到电门一般，打个激灵过后，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血液快速的流动到双腿上，激发出人类本能的逃跑应急机制。

　　“不要出声”

　　程优不知道什么时候尽长安走到自己附近的，之前的情况实在太过紧张，他根本没有足够的精力顾全那么多事情。

　　“给你几天时间冷静思考的机会，然后跟我联系”
　　安菲菲退后几步，走上自己的车，关门前说
　　“你知道人性最不可靠，你比不过前途与金钱。有过经验，前车之鉴”

　　尽长安至始至终全程盯紧程优的位置，直到车子开出去好远，他才发话跟柱子后边躲着的程优说

　　“出来”

　　程优战战兢兢的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无论如何不敢抬头去瞧尽长安的脸，本打算给他的羽绒服此时在自己的双手中揉捏成团，实在过于羞愧难当，羽绒服被程优一遍遍的胡乱揪掐。

　　“唉。。。”

　　尽长安狠狠的叹口气，听到他叹气，程优难以自处甚至无地自容。自己跟踪加偷听，并且。。。不是第一次了。
　　他接连好几次要开口，但是怎么说呢？说什么呢？道歉？会原谅吗？毕竟以尽长安来说是极其隐私的事情。那说当做没看见没听见，他会信吗？索性他把心一横，想到
　　“给他下跪行吗？但。。。至于吗？！”

　　“我那衣服挺贵的”
　　“啊？”

　　程优反应会儿明白过来，赶紧向前大跨一步，两条长腿弓步姿势把衣服堆在尽长安胸前，不管他是不是用手接住，反正碰到他前胸以后立马松手，再次站回原处。

　　“你拿个衣服自己又不穿，还把它揪成这样？！”
　　“我、我。。。我”

　　程优一连说有三遍，还是没有继续解释的勇气，

　　“你冷啊？”

　　程优记得第一次跟尽长安工作的那天，自己在艺术馆后台遇到尽长安的时候，他第一句话问的便是这句

　　“。。。你自己穿成这样。。。你问我？是你自己冷吧？”
　　“拿好衣服，走”
　　“去、去，去去，哪？”
　　“回家啊！我站这么久你还要在外边呆着？你是人吗？”

　　程优以怯懦的目光悄悄撇与尽长安，只见他站在距离自己一米不到的距离，伸手示意他接过衣服去。程优噗嗤笑出声，还有那么点小感动。
　　这才有勇气再次靠近他，接过羽绒外套蹲在地上。他将两个袖子系在尽长安腰上，衣服罩住尽长安的下半身后拉好拉锁。

　　“这是干什么？给我、给我弄个裙子？！”
　　“你发烧啊大哥，冷风里边站这么久。再说你这样很容易关节炎，不套起来怎么办？”

　　“拿走拿走！”
　　尽长安开始拆衣服，程优按住他的手不放，两个人争执不休
　　“不行不行！套上走虽然丑但是暖和”

　　“你拉倒吧！丑？！我怎么可以丑！我不要！”
　　“不行！不许脱！”
　　“太丑了！！你有没有审美啊！”
　　“你最好老实点，现在非常时期，你要是准备大过年的进医院上头条你就继续”

　　“抱歉，让您失望了，我还没火到进个医院还可以上新闻的程度”
　　“那我爆料去，你为情自杀”
　　“你太狠毒了吧？”
　　“我冷，快回家”

　　两人一路喋喋不休的回到尽长安家，罗盼困的已经趴在餐桌上睡了，听见程优他们说话声醒过来，迷糊间揉揉自己的脸

　　“回来了？”

　　程优瞧见到罗盼的样子，顿时觉得委屈他。凌晨给自己送饺子来，还坐别人家屋里等自己这么久，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困到趴在餐桌睡觉。

　　“罗盼，年初一的委屈你了”
　　“没事，这有什么，那个。。。咱们能走吗？”
　　“啊。。。这个。。。好像。。。是能。。。不能呢？”

　　程优慢吞吞的反问罗盼，眼神时不时的瞄向卧室的位置。罗盼不明缘由的瞅瞅他，再瞄向卧室那边，摸不着头脑

　　“你回不回家自己还不知道吗？瞧什么呢？”

　　“程优！你瞎吗！”
　　尽长安在卧室里大喝一声
　　“你怎么弄的拉锁啊！卡住了！”

　　“完蛋了！那衣服挺贵的，我赔不起啊。。。”
　　程优拍拍罗盼的肩膀说
　　“你自己先走吧，我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