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恋上精神病算作死吗》悟悦

15、第 15 章

　　这一夜程优没有刻意留心听隔壁的动静，但确实没有睡踏实。自己一点零五睡的，五点多醒来喝口水，端着杯子再次小心翼翼的贴住房门听外边的动静，一片死静。随后在猫眼里确认情况，嗯，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忽然间心情开始不好，一股无名烦躁爬上心头。他左手将水杯握在掌中，右手随意的轻敲马克杯身，走回到床边灵机一动

　　“发个微信！”

　　只因过于激动，他手中的杯子没拿稳，水漫在被子上老大的一片。这边的事还没烦完又添一乱，不过他很快从这个“灾难”中得到启发，大跨步迈到床那边

　　“因祸得福啊！”

　　说完拿起房内的座机电话打给客房服务中心
　　“你好，请问是客房服务吗？不好意思我需要换一床被子，湿掉没办法用。我是1021房间，麻烦你”

　　程优故意报告上尽长安的房间号，放电话三步两步的重新走回门口，一边听声音，一边透过猫眼窥视。大概过去三分多钟，隔壁房间有门铃声。程优恨不得开门站在服务员身后一探究竟，但，不行啊。。。

　　“您好，您叫的客房服务”
　　“我没有叫客房服务，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尽长安的房门打开，明显一个女性的声音回答。

　　程优心跳的咚咚响，耳朵也开始热热的，上一次跟踪萧逸阳的那种忽冷忽热的感觉又冒出来。
　　他头顶在自己的房门，略微低头的姿势，一只手握在门把手上，另外一只搭在腰间，大脑正在进行一场盛大的“头脑风暴”，而后转身给尽长安发去一条消息。
　　程优不错眼珠的盯住手机屏幕，他明知道尽长安今晚场次非常多，还有其他杂事要处理，可还是想这样等下去。
　　眼见时间过了二十多分钟，尽长安没有任何消息回复自己。他甚至动了想要叫车去片场的荒唐念头。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尽长安终于在他没有发疯之前回复两个字：
　　【不行】
　　程优气不打一处来，又追问一条：
　　【为什么不行？】
　　【我有客人，不行】
　　【什么客人？】
　　尽长安再没进行任何回复。

　　程优第一条消息的内容是假借楼上过于吵闹，自己无法入睡，反正他今晚不回房，干脆去他屋里睡一宿。谁知尽长安竟然一口回绝他，相当生气的甩出手机，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

　　【四个多小时前：

　　程优刚走，尽长安便投入到赶戏的火热气氛中。随着时间推移，导演们的心情也开始焦躁，恨不得再开八个影棚同时拍摄才好呢！一群人忙的团团转，以至于野子的电话响好几次没察觉，还是一个场记蹲在他脚边做事的时候，听到铃声提醒他。
　　野子接到酒店经理打过去的电话，询问他是否允许一位叫“权叔”的人进到尽长安的房间。他吓得手机差点没掉地上，蒙住好几秒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傻愣半天最终同意 。
　　心知大事不妙的他偷瞄一眼正在拍的尽长安，目前还不能跟他说这个事情，不然接下来的几小时恐怕是没办法拍戏了。

　　“你脸色难看的跟什么似的，有事？”

　　候戏的尽长安来拿热水杯，瞧见野子像个泡菜缸里的老黄瓜，蔫蔫的坐在纸壳箱上。野子装作没事的摇摇头，尽长安实在是太了解他，野子撒谎时答话的速度要比正常时候快很多，显然是有事情发生

　　“什么事？我又出什么事了？”
　　尽长安还以为自己又有什么黑料或者不好的话题上热门新闻
　　“飞页？资源截胡？。。。还是程优？”

　　“要是程优老师的话，那还好呢。。。”
　　“你还让不让我拍戏了？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权叔。。。来了”

　　惊的邱楠两唇一颤，嘴中的苹果因其用力过猛，咬成两瓣，另一瓣刚好掉进尽长安的热水杯中。

　　柒染昨天到家已是凌晨三点，见桌上罗盼给她留的晚餐，毫无食欲的她并没有吃，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妆都没卸倒头便睡，睡两个多小时以后再次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最近她接了很多网拍的单，虽然她并不愿意。不过在平均18岁入行的模特界，24岁尚未成名的她已是大龄，趁现在还有点身价的时候接些网拍赚点快钱，尽管内心之中的她并不想成为一名网拍模特。

　　罗盼睡眼惺忪的缓缓走出卧室，眼见昨晚留给柒染的晚餐还在桌上没动过，他一脸心疼的拉过赶时间的柒染。

　　“干嘛，别闹，我来不及，别闹”
　　“宝贝儿，你这么拼是不是不行啊？你看看你自己瘦的，还有80斤吗？”
　　“模特80斤很正常好嘛，我还要收拾东西呢”柒
　　染挣脱开罗盼的手，继续进行收尾工作，罗盼站在她身后说
　　“咱不干了行吗？”

　　柒染用力提上小行李箱，左手快速将挡在眼前的头发塞到耳后，同时右手给自己穿鞋，回答他

　　“不干吃什么啊？”

　　罗盼最开始跟柒染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相处的挺愉快。她这人心地善良，偶尔的那点小资主义还给两人的生活平添不少的浪漫色彩。她有时候不太会换位思考，但他觉得正常，毕竟女孩嘛，自己要多多谦让才行，在罗盼眼里她堪称完美。
　　只是最近一个来月，让罗盼感到两个人的关系有些棘手。
　　柒染在事业上发展的不是很顺利，没有达到她自己的预期，加上这个职业年龄特别重要，难免会心急。
　　而罗盼又刚刚跟朋友合开个策展的公司，之前他接触的那点事情太表面，导致真做到这行上，自己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心，第一个月亏损25万。柒染知道后尽管嘴上没说什么，不过他知道特别需要生活质量保障的柒染，一定会有所顾虑。

　　柒染到拍摄基地发现跟自己同时拍摄的还有三个模特，其中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前辈，她开心的凑过去打招呼

　　“刘姐，姐！姐姐！”
　　“哎？柒染？！你怎么来网拍呢？”

　　“这不。。。呵呵。。。”柒染坐在刘姐身边，不好意思说出来是生活所迫。不过刘姐心领神会，安慰一句
　　“行，挺好的。你看我虽然28，但是拍中老年款的业务量还是挺多，一个月能有五六万”
　　她压低声音凑到柒染耳边，低声窃喜的继续说
　　“多的时候，这个数”

　　不过柒染一点都不羡慕她的钱数，反观刘姐之前是平面圈里红过的前辈，28岁就接中老年网拍的活，想想自己后背发凉。

　　“哎柒染，你跟穗穗还有联系吗”
　　“自从今年年初跟她吃过一次饭以后，再没联系过，我给她打电话不接”
　　“哼，她这种人啊，能出息真是奇！听说跟谁都不联系了，哎呦，矫情个什么劲儿啊你说”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啊？”

　　柒染刚戴好发卡，固定住自己的刘海，嘴里还叼有一个发卡，刘姐吃惊的回望她，不相信柒染居然不知道穗穗的情况
　　“我的妈呀，你不知道她真跟那个陈董结婚吗？？？”

　　柒染心里一惊，不过她不是惊讶穗穗嫁入豪门，而是惊讶自己朋友居然小三上位。眼前的刘姐绘声绘色的给自己描述听到的传闻，像自己亲眼所见一样，说的有板有眼的。

　　“那不是给自己坐实被包养的传闻吗，这。。。没什么好羡慕的吧”

　　“包不包养的不说，先说比咱们强啊。你今年24吧？这一过年，25！”
　　话音刚落还不忘推柒染一把。柒染被刘姐这么一戳，心里越发的失落
　　“你要把握好啊，哈哈，别像我，当初要是放下身段从了季威良，万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

　　“姐夫不是挺好的吗？听说姐要结婚呢”
　　“嗨~，不结婚，怎么办？钱钱没挣到，事业事业没转机，再不结婚，那我这辈子太失败”
　　“这不挺好嘛，人这一生能够家庭幸福也很重要的。先恭喜你啊刘姐，到时候告诉我在哪办酒席，我参加！”
　　“得，你不说我都不好意思提，那个窝囊废又新开个公司，月月亏损连轴亏，我这拉老脸出来接网拍还不是为给他补‘库空’的吗”

　　两个人还没聊完，一个摄影师过来拍拍刘姐的肩头，告诉她试光去。刘姐走后，柒染呆呆的望向镜子中的自己好久，她不希望自己28岁的时候会变成刘姐这样，但同时又不屑于穗穗那种为金钱地位全无底线。瞬间，柒染茫然了。

　　程优睡到天大亮，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查阅手机，果然尽长安没有回复。内心一阵失落，烦躁的将手机随手一扔，自己骑着被子翻个身。
　　再要睡过去的时候，他猛然听见是野子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自己能够确认，程优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直立下床还不忘带上房卡速开门。

　　“哇！”
　　站在程优房门旁的野子让他突然出现带出的一股风吓的不轻
　　“。。。老师你这么急，是要。。。去哪？”

　　程优定睛一瞧，他手中掐握一打稿纸，最上边的是通告单。又往尽长安门口瞄一眼，恰逢尽长安关门。

　　“我。。。我那个，太饿去吃饭，呵，呵呵呵~”
　　“哦哦，那一起吧老师，我跟邱楠正要去餐厅”

　　“啊，我。。。”
　　程优心想自己还没有洗漱，但话已经放出去，没办法，只得跟他去。路上继续打听
　　“你们拍大夜一直到几点回来的？”
　　“早上七点不到”
　　“回来这么久吗？！”

　　“啊。。。”
　　“那尽长安怎么不出来吃饭呢？今天不用拍戏吗？休息？”
　　“他在房里吃，有客人”

　　程优暗自盘算，肯定是昨天的那个人还没走。嘟囔嘴正思考如何旁敲侧击的问出点什么来，见邱楠已经等在餐厅门口，没办法只好先吃饭。饭后，野子要去找统筹商量事情，邱楠要去找演员副导，三个人在餐厅门口散了。

　　“叮——”

　　程优一只脚刚踏出电梯门，忽然一个白色身影气呼呼的走进来，差点撞个正着。多亏他身体零活，擦身而过间侧身出电梯。他回头瞄望电梯里的女士，发现是昨晚遇见的那个“贵妇”。只不过她现在很明显特别生气的样子，本还想再观察点什么，电梯门已经关上。

　　“那就是说，尽长安应该是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会会他！”
　　”程优心想，

　　“叮咚~~叮咚~~”

　　尽长安刚躺好又不得不去开门，满脸的气急败环，透过猫眼发现是程优

　　“你不是有房卡吗，按什么门铃？”
　　“不是告诉我有客人嘛，哪个随便敢进来啊”

　　尽长安没心情搭理他，一心一意只想睡觉。程优细心观察房间各处，他瞄到桌子上的饭菜明显是两个人的量，两双筷子崭新的放在旁边。再来到客厅，用过的浴巾扔在沙发上。经过跟尽长安这一段时间的接触，程优确定使用的人不会是他本人。
　　因为尽长安用东西很规矩，哪里拿来的一定放回哪里去，即便是用过的浴巾都会叠好放在洗手池旁，方便服务员打算的时候及时更换。最神奇的是有一个杯子安静的躺在地上并没碎，杯口的口红印完整的印在上面。

　　“你怎么不收拾房间啊？”
　　程优略带不屑的神情打量屋里的每一件物品
　　“乱成这样。。。”
　　“把窗帘拉上”
　　“总让别人帮你干活，巧使唤人”

　　程优相当佩服尽长安这个劲头，每次自己问他问题，他不仅不回答还要指使自己做事情。

　　“昨天后来睡着了吗？楼上前几天也吵你吗？”
　　“多谢您关心，睡着了，只是睡的不好”
　　“为什么？吵的吗？”

　　程优慢条斯理给他拉好窗帘，再从窗户走到卧室门口，语气甚为自嘲的说

　　“有人拽啊，发消息不回的。不过我这种平民百姓应该理解的。毕竟是大明星，忙嘛”
　　“我回了啊，我哪有不回？”
　　“我最后问你的呢？回我什么了？”

　　见他躺在床上装死的样子，程优继续发牢骚

　　“咱俩在一块的日子加起来怎么也要有两个月吧？我能见到你的时间里，除去你跑商务离组外，你几乎绝大多数全是在睡觉，不然就是拍戏。哦对，还有一次吵架，嗯”

　　“。。。 。。。”

　　“你啊，以后谈恋爱真要找个同行，不然恐怕很难维持感情的。这屋里多站一会我都堵心，走了！”。
　　“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想要去哪玩吗？你跨年吗？可以去跨年，后天元旦”

　　尽长安拽拽枕头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睁开眼睛注视程优。程优被这话点醒，终于有点什么乐事给自己排解寂寞了。他心里头赶紧盘算自己的画稿，今晚熬个夜，明天使劲赶一天，应该能空出来两天的时间去跨年，话说自己还真没在外地度过元旦。

　　“你别说，你这主意不错！你继续吧睡美人，我约人去”

　　尽长安听闻用脚踹开被子，探头问他

　　“约人？你要约谁？谁能跟你去跨年？你要去哪跨年？”
　　“大哥，你说让我去跨年的，怎么还关心我跟谁呢？你的宝贵建议我采纳，其他的不枉你费心”
　　“所以你要约谁？”
　　“我这人呢，好就好在，人际关系超乎想象的简单。不像某些人神神秘秘的人那么多，莺莺燕燕的一群。。。”

　　尽长安一把甩给他一枕头，质问道

　　“你这么大个人懂不懂礼貌？我说让你去跨年，你是不是应该礼貌性的询问我要不要跟你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优捡起地上的枕头，拍去上边的灰尘
　　“你说的是人话吗？哈哈哈哈，谁告诉你还有这种逻辑的？”

　　本来尽长安已经开始不高兴了，程优还不识相的站门口哈哈大笑的嘲讽个没完，说什么咽不下这口气，他起身去抓程优。程优闪身把卧室门关上，死死地握住门把手。

　　“你不松手我踹门了”
　　“哎呀我的好弟弟啊，这门，你从外边踹，倒是可以。问题是你在里边，门同意，门框他不同意啊”

　　尽长安若不是极度困倦的状态，哪怕再多那么一丁点的精神，势必跟程优决一死战。然而拍个大夜回来，又遭遇伤神的事，这睡眠时间仅剩4个多小时只好作罢， “扑通”一声躺回床上去。
　　程优等了十来秒轻轻推开缝隙，窥到尽长安已经回到床上，一张双人被恨不得统统叠在脑袋上，身上没有一点。他犹豫会，还是轻声走进去，拿开多余的被子给他盖好

　　“不要总是蒙头睡，呼吸不好容易变白痴”
　　“跨年你要约谁？”

　　“呵！你个小屁孩儿啊！逮到个问题，说什么要问出来，你10岁啊？”

　　程优在这一瞬间发觉尽长安幼稚的可爱，不符合年龄的可爱。分明是成年男子，谁成想生起气来还会腮帮子鼓鼓的，紧皱的眉头将原本并不粗狂的眉毛活活挤成倒八字。一双幽黑的双眼瞪的滚圆，嘴巴乖张的呲牙凶向自己。

　　“你去过哈尔滨吗？”
　　“没有，怎么？”
　　“去哈尔滨怎么样？”
　　“想。。。约。。。我啊？”
　　“嗯，你去吗？”

　　程优说得语气十分娇嗲，摆明是故意戏弄他的。不想尽长安却是一句郑重其事的回答。他还在想如何回答是好，尽长安又说

　　“带你想约的那个人，一起”。
　　“。。。哦。。。”
　　“你朋友的费用，我不管，让她自理”
　　“那我的？？？”
　　程优喜出望外，听尽长安这话的意思，怎么像是不用自己花钱呢？
　　“出去，我要睡觉”
　　“切！了不起了不起！睡美人了不起！！”

　　程优大失所望，临走前给他关上卧室门。不过一想到能去哈尔滨还是非常开心，自己长这么大还真是没去过东北。他对下雪的圣诞节有执着的迷恋，不过却十分怕冷，不喜欢冬天。
　　虽有北国冰雪的幻想，但迟迟下不了决心去上那么一回。好在今天尽长安的提议，算是替自己表决心！

　　熬了两天一夜，程优总算是把画稿的进度超前赶出来。得空查阅尽长安发来的航班信息，飞机是宁波晚上九点四十的，到哈尔滨落地时间是零点三十三分，再到市中心怎么要30分钟。

　　“那岂不是睡觉要到凌晨。。。我的妈，我以为我能好好休息一晚上呢。哎呀我的老腰，这还玩个屁。。。”

　　“嘀嘀嘀叮~”

　　“你干嘛来了？”
　　程优知道能这样一声不响，不管不顾开他房间门必定是尽长安。其他人都会礼貌的打招呼，唯独这个人啥也不说的每次只管横冲直撞的进来。
　　“你这孩子真是，我万一有点什么情况，或者没穿衣服什么的，你好歹吱一声吧”

　　“你又从来没跟我说过不可以”

　　尽长安边说边打开程优的立柜门，里边空无一物。再随意翻屋里四处乱扔的毛巾啊，浴巾什么的。略微嫌弃的拎起他的外裤，又扔回椅子

　　“喂，你那什么表情？！”
　　“裤子太丑了，上衣也是。另外你要带画画的东西吗？”
　　“哇哇哇~大明星说话还真是句句带枪呢。那你跟我说说，什么样的衣服是好看的？”
　　尽长安挑挑右侧的眉毛，左手朝自己从上到下滑行式一代而过，说
　　“Super star~”。

　　如此臭屁的样子，令程优本能的朝他脑门快速怼过去，一指头将他推开点。尽长安快速闪躲开，见他扑空后又开始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笑声充满得意跟小邪恶。
　　程优虽没做声，但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抬腿向后踢过一脚。不想自己没站稳，直接趴在面前的椅背上，下巴闷声一响。主要是上下牙震得生疼，他当真以为自己牙要掉了呢！尽长安笑翻在沙发上，拍起巴掌

　　“哈哈哈哈，你这，你这傻样！蠢不蠢呐，以为自己是驴吗，尥蹶子，哈哈哈哈”

　　程优被撞的满嘴牙生疼，挂钩麻酥酥的无法开口。他只能单手捂嘴，狠狠的瞪他，时不时的闭眼睛缓解疼痛。
　　好一会他终于扶着椅背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刚刚真是磕的不轻，感觉好几天不能吃饭，那边的尽长安还咯咯大笑的嘲讽自己。

　　“行了，你适可而止，我这人没有同情心的”

　　尽长安还以为程优用苦肉计跟他博取同情，直到见程优松开捂嘴的手，伸直摊开在他面前，指缝间血丝满满。看到他流血，尽长安哪还能笑得出，紧张的两次想要伸手看他的嘴，又不敢碰的他，生怕弄得不对程优更疼。

　　程优一副委屈脸，责难的眼神恨不得锁死在他身上说

　　“接着笑啊，怎么不笑呢？多好笑的事”

　　“你、你这是牙，还是，哪里啊？”
　　尽长安开始在屋里找纸巾
　　“用不用去医院啊？这距离医院不近，你能坚持住吗？我让野子准备车，你把、把这个纸，张嘴！”

　　程优不开心的扭脸躲开他送来的纸，尽长安绕着他来回圈圈，期间几次想要抓他只是没忍心

　　“别动，快点，到底是哪出血了？！”
　　“你是人吗你？嗯？”
　　“问你话呢！”
　　“呦？你也知道问话不直接回答很着急吧？你就这么对我的！”
　　“张嘴我看看，快点张嘴！”
　　“不张”
　　“再不张我是要捏你脸了”
　　“求我啊！”

　　尽长安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时候程优还能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的确令他匪夷所思。

　　“我说，求我啊”
　　程优一侧嘴角快速上扬，邪魅一笑，语气很是轻佻
　　“叫哥哥，我听听”

　　“你真有29岁吗？”
　　说罢，尽长安用力转过程优的椅子，随即椅背贴在他的胸前。他伸手轻轻的抬起程优的下巴，让他头部后仰靠在自己的身上。

　　据尽长安观察，程优应该是磕到自己的下嘴唇内壁，伤口不深但是范围不小。于是开始悉心的为他擦拭伤口。谁知程优这时候说了句话，嘴唇不太能动，但语气还是很温柔

　　“这样看你。。。你，你鼻孔真的好大啊。。。”
　　他话没说完，用力叫一声
　　“啊！！我的妈呀！！”

　　尽长安把手里的纸巾几乎全塞进他下嘴唇与牙龈之间，疼的程优连连大喊

　　“你个混蛋！想我死啊！你等。。。！我的妈呀，啊。。。谁让你走的？！滚回来！”
　　“没用的别带，我最讨厌行李多了。再有，你能不能减减肥？啊对，让你那位朋友别迟到！”
　　尽长安说完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你这说的哪跟哪啊？？？”随手捏捏自己的肚子，“我胖吗？我不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