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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 ...

  •   外景拍摄没有专业的化妆间,多大排场的明星艺人也只能够在临时搭建休息棚内上妆,不过好在第二天拍摄场地一是室内取景,浪漫的山顶灯塔。
      尽长安需要在一天时间内完成所有双人拍摄,跟他同期搭档的是韩国知名影后申敏媛,去年底最新斩获威尼斯电影节影后,韩国首位拥有戛纳、威尼斯、柏林三料桂冠的女艺人。

      星辉石为促成两人合作提前15个月便开始运作,一路披荆斩棘终于拿到合作机会。他本人亦非常重视二人的首次拍摄,不仅提前熟悉她的作品资料,个人爱好甚至学习简单韩语以便促进双方好感度。申敏媛团队总共24人前往圣托里尼,声势浩大排场过人。

      “难怪不愿意让我来呢。。。”
      程优坐在临时租借的休息室里,懒洋洋的摊在临时座椅上,说话悠扬顿挫。尽长安低头认真复习广告片剧本的时候瞄他一眼,笑说
      “是因为拍摄起太早,再说今天时间紧转场有多,等会中午到了海边你又热又困该难受了”

      “你堂堂一爱豆。。。今天的拍摄尺度是不是有点大啊?”

      程优慢悠悠走到他身后,手双经由尽长安的肩膀缓缓向下抚过。尽长安单手接连扯住他左右手按在身前,装的若无其事,一本正经的说道

      “广告片分两个版本,内地的是简约版,完全版放在国外。再说,哪里尺度大了?只是稍微有点暧昧,但那是创意需要”

      “嘘。。。你听”
      程优忽然弯去腰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托在尽长安颈边,故作神秘小声问
      “听见没?”

      “没有,听什么?”
      “你心脏跳的咚咚响,为什么?”
      “不要在工作时间随意撩我好吗?我要保持专业”
      “怎么?怕你有什么地方会爆炸啊?”

      尽长安忍无可忍,诚然思想层面异常享受,但现实需要他理智回应。虽是一脸嫌弃的表情,但仍旧难掩嘴角的窃喜,他使劲朝左边躲闪,跟程优的脸拉开一点点距离后,提醒他

      “再有几分钟就开拍了”

      “哦~”
      程优见他上钩,自然不会放过继续戏弄的机会,佯装惊讶的同时继续挑逗
      “那是又见不到你小师弟了呗?”

      “你还说。。。”
      “郑淼,我昨天临睡前忽然想到个问题,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也算是头一次啊,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怎么说呢?得意洋洋?暗自窃喜?都不太贴切。。。”
      “。。。程优”
      “哎~什么事?”

      尽长安稍显慌乱,犹犹豫豫半天说出句

      “把旅行袋里的沙滩毛巾给我。。。我要去隔壁试装了”
      “为什么要毛巾?”
      “挡一下”
      “嗯?挡?哪?”
      “我、我。。。总要走得出门吧?”

      “哈哈哈!啊,哈哈哈!”
      程优瞬间迸发出一阵爆笑,尽长安想反驳他却尴尬的说不出来,接过毛巾围在腰上,出门前朝他扔句狠话
      “程优,你完了,给我等着”

      “求之不得啊大哥”
      程优不甘示弱,自言自语的说
      “哈哈,小样不禁撩拨,还是嫩啊你!”

      尽长安此次带程优出外景的名义是补邱楠空缺,可实际情况是他第一天躺在巨型遮阳伞下望一天海景,啥忙没帮上。程优心想第二天总要帮野子和其他工作人员分担点活才是。

      外景拍摄素来活多人少,有程优这种事事都自告奋勇的人出现,全组人员相当欢心。先是指使他拉电线,在红沙滩的马路边停有发电车,程优跟三个灯光老师忙乎好久线路板的问题,紧随其后被拍去打反光板,连申敏媛的中文翻译也跑来跟他求助,问他是否方便带领自己去附近的咖啡店买冷饮给拍摄组。

      “你别老像个打杂的小工似的东跑西颠,买咖啡你叫场记啊”

      尽长安拍摄完红沙滩场景,全部人马转场去市中心的教堂。坐在后排座的野子噗嗤乐出声,小眼神偷偷瞄过后视镜瞧他。程优最后上车,拉好车门解释道

      “我带着牌呢,哪好意思一副金主爸爸的模样躺椅子晒太阳”
      说着,程优拽起胸前工作证举给他看,尽长安瞄过一眼后抬手直接松了工作牌挂扣,将它取下后递给野子,叮嘱他
      “收好,告诉组里他是我朋友,不是工作人员”

      野子接过证件正要开口,程优当即打断他

      “大哥别开玩笑行吗,传出去又要出大事了。再说我闲着也是闲着,帮帮忙显得我融入你生活”
      “不用帮忙一样融入”

      语闭,尽长安牵过程优的手搭在自己大腿上,程优后背犹如贴到火烙铁,腾的一热。毕竟车上还有司机和另一名工作人员在,迫使他不得不惊讶

      “仗着外国人不认识你是吗?小子是要撒野啊。。。”
      “我怎么了?”

      尽长安不以为然,淡定的合上驾驶室后方窗帘,不过程优更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滋味,卡在这儿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的关口,再偷偷窥眼二人身后坐的野子,瞥见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的玩手机。

      “现在是报复我吗?因为早上在灯塔我让你。。。”

      “哈哈哈,太便宜你了”
      尽长安探过脑袋靠近他耳边说
      “你等着”

      “人家能听见的!”

      虽然前边的司机跟同行工作人员是希腊人,但毕竟身后还坐了一个野子,程优勉强挤出句话来。奈何尽长安故意闹他,玩笑说野子又聋又瞎,弄得他大白眼连续翻三次,顺嘴溜出来一句

      “那干脆现在试试吧”

      “唰。。。”

      此时在他们脑后传来一阵迟缓且轻的响声,野子在后座缓缓拉上窗帘,隔开自己与他们的空间。二人齐刷刷的回头看过去,随后相互对望一会儿,尽长安忍不住吐槽

      “你收敛点”
      “你先说的”
      “注意下场合”
      “滚,就你话最多”

      夜晚的圣托里尼,完全笼罩在金黄色的灯光中,一群群白色墙壁散足金光。程优不知不觉走到城中尽角,眼前是蜿蜒曲折不断延伸的楼梯,远处便是海岸线。他是不愿意去参加拍摄后的聚会狂欢的,一个人独自享受着唯美佳景色同样心旷神怡。

      正当他思考是否继续前行之际,尽长安的消息发送过来,内容是询问他在哪里。原来他提早抽身离开,回到房间却不见程优人影便急着问他下落。
      简单回复后程优原路折返,很快回到酒店房间。路上,他不断回忆起几个月前自己在斐济的时候,同样是海岛滨城,同样是几近无人的深夜,同样是他独自去找尽长安。不同的是,那时的他不知前路,现在的他,有人在等。

      “碰见什么高兴事了?傻里傻气的”

      因他没忘带房卡,尽长安不得不前来给程优开门。站在门外的程优两眼放光,颧骨提着嘴角不断飞升。就在尽长安打开门的一瞬间,程优没有复杂的心理活动和过多的感触,单纯的开心而已。
      在他心底最为纯粹的、简单的、原始的,是因为幸福而高兴。程优全然不理会他的问话,左手勾住尽长安的腰身,右手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随后贴将他不断推后,直至挨近墙壁。

      “我现在的心情,就像上回在艺术馆撞见你的时候,你突然出现在走廊里。。。”

      程优语调轻柔,尾音微长,说话间,双臂紧贴在尽长安的腰身。难免令他觉得腹部略感压迫,有意松动身体但几乎无法动身。见尽长安似有挣脱之意,程优又将自己的额头顶在他前额,继续说道

      “你的影子印在走廊拐角,我当时不断劝解自己一定是错觉,虽然心里非常笃定绝对是你。然后我就听见你的声音,最后你出现在我眼前,和刚才一样。你打开门,我的世界都回来了”

      “你能认出来吗?我的影子”

      尽长安不是不记得自己曾经问过他同样的问题,而是他想要再次确认。程优同样没有作答,他只是亲吻的绵软温情,一点点,一下下,柔柔地敲开尽长安的双唇,缠绵的勾卷于口腔之内,又调皮的猛然在关键时刻故意停住,一本正经的反问他

      “说到这事,你当时为什么拉黑我?”
      “回答我的问题”
      “我回答了呀,刚才”
      “说给我听,我要听你说的”

      “哎呦呦,真是个小宝贝儿呦,长不大!能能能,我能认出来,现在连你头发丝都能认出来!”
      “胡,诌,八,扯!”
      “嘿?!换你了,问你呢,拉黑我干嘛?”
      “那你又干嘛每个月都叫我去你那拿家具”
      “因为我想你,想见你”
      “我也是”

      亲吻是人类最能表达爱意的行为之一,当他们的心意彻底碰在一块,不断地纠缠,挑衅,逗弄对方,挑逗不再是抒发情感的最佳方式,暧昧更不足以体现隐藏在欲望之下的本质。
      过于激动的肢体动作导致他们撞倒了摆放在门廊的雨伞架,缱绻中跌跌撞撞的反复徘徊在客厅的墙壁上,无暇顾及其他至始致使怎么也无法顺利拧开卧室门的把手。看上去像是正在揪斗的他们,只有在呼吸的间隙才会暂停,很快再度拥吻。

      “非要进屋干什么,就这儿吧”
      “不行”
      “为什么?”
      “无经验者应该在安全的常规场地,不然容易受伤”
      “哎?!这什么说法,虽然我跟你是。。。但我也不是嫩雏吧!怎么搞的我像个黄花大闺女,哈哈”

      尽长安前脚松开他,回身开个门的功夫顿觉背后袭来一股力量,无论速度还是力气根本不容他反抗,脑袋一懵节节倒退乃至小腿重重磕在床边,顷刻间后仰倒在床上。
      刚回过神双手肘撑住床面才打算起身,程优已经窜了上来,他用几根手指似按似弹的推在尽长安胸口,而后食指勾绕提拉起他的衣领,嬉笑的说道

      “你说你穿个衬衣多好,要是再有个领带。。。刚好拉住你”
      “你。。。喜欢。。。制。。。服啊?”

      “哈哈,郑淼,怎么感觉你没有以前胆大了呢?要不然,难不成是我胆大,吓着你了?”
      程优特意将“吓”的字音咬的极重,然后忽地俯身,尽长安只好彻底倒在床上。只听程优完全是得偿所愿的口气,摩拳擦掌的说
      “可算是能跟你们家的小师弟见上一面了,让我久等久等啊!”

      “万一是大师兄呢?”
      “哦?!哈哈,那我赚了!武林大会自然需要武艺高强者参加,我方愿意一较高下。给你几分钟修整队伍,我去拿酒”
      “不能喝酒”
      “我是怕你害羞,可跟你说好了等会儿别找借口,今天晚上咱们两个人的战役必须打响!临阵脱逃嘛,哼哼,要你小命!”
      “扶住我胳膊”
      “嗯?”

      由于程优不懂他的话就没有照做,尽长安望着他的脸蛋笑出两声。程优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要做出些不可思议的事来,果不其然!
      尽长安双手抓住他的衣肩居然挺直腰杆,坐起来了。程优扔在感叹他腰腹力量实在够强的时候,尽长安又把双臂置于他两个膝盖窝之下,紧随翻动的力量程优被抱摔在床铺另一边。

      “难怪你说不能喝酒,是怕你喝多了体力拼不过我啊”
      “不能喝酒是因为我需要你清醒的记住过程,另外我跟你说过的,不成功的原因只有一个。。。”

      如果程优的爱是宠溺依偎,那他的爱便是骄纵迷恋。前者如同三月的暖风,九月的飒爽,和煦动人明媚舒缓。它仿佛是抚慰,是依靠,是安全的栖身之所。后者宛如盛夏的雷雨,骄阳的晴空,旋即而至炙热情激。它好像是誓言,是承诺,是坚定不移的堡垒。

      程优沉醉在他的探寻之中,有意反抗自己身处的位置但又不愿意走出痴迷状态。正当程优偃意之时,尽长安把他换了个地方。见状,程优马上明白过他的意思,急忙努力清醒脑袋问

      “郑淼!把我摆在床铺中间的意思。。。?!你。。。怕不是准备?!”

      “嘘—”
      尽长安凑近他,宛若五只精灵般的手抚摸在他脸颊,每次拭过都带有几分眷恋在指尖
      “不要喊太大声”

      “你不是吧大哥?!我们、我们是不是什么环节搞错了?你把我。。。那我不真成黄花大闺女了!而且今晚就要出阁?!”
      “哈哈,你觉得是就是吧”
      “不不不,我不觉得,我不想要我觉得。郑淼,水哥,此事可商议吗?有复盘的机会不?”

      “没有,不要太挣扎,对你有好处”
      “那那那,那、那个什么,有没有要领啊?教教我,总要上岗培训一下吧?!”
      “你安静一点,放轻松些”
      “开什么国际玩笑,放松?!大哥,刚见你家大师兄的模样,腰板倍儿直,身材健硕孔武有力的,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啊,现在要独闯我闺阁你叫我如何轻松应对?”

      程优话音未落,顿觉身后方一凉,像有东西擦在身上,本来滚热的身体冷不防遭遇冰凉愈发紧张,甚是惊慌,磕磕巴巴说不出完整话来

      “这这这,这这这。。。”

      “安静,安静一点比较容易放松”
      尽长安抬手轻扣住程优的嘴,他那双大眼睛不住的眨巴,直到听见他说
      “来了”

      尽长安的手掌牢牢地抵在程优的手心,十指交扣的力量亦如能撼动天地般痴缠,他的汗水点滴在他舌尖,眉心。就在程优似梦非睡时,尽长安骨节分明纤长的右手用力钳在他下颚处,浓烈而又侵略性十足的深吻过后,轻声唤他

      “程优”
      “。。。嗯?”
      “你再不能走了”
      “嗯”
      “我真的很爱你”
      “我也,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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