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恋上精神病算作死吗》悟悦

103、第 103 章

　　“。。。来”

　　“妥了！快快快，我们抓紧时间！”
　　程优抓着他就往房里去，由于力气过大速度够快，尽长安明显被拉出个趔趄，随后站定在他身后略有僵持
　　“干什么？是要干什么？又要干什么？”

　　“你说呢大哥？做点爱做的事呗，嗯嗯~”
　　“什、什么都没准备呢。。。”

　　尽长安手持门框借力抵挡程优的生拉硬装，奈何程优心急如焚哪里听得进去其他内容，掰开他的手使劲拽过一把，顺势将尽长安推到在床上，摩拳擦掌的架势紧咬下唇，左眉毛勾魂一挑

　　“别动别动！”
　　“不是，程优，哎哎哎，程优！”
　　“我的妈呀，你？！挡个屁啊！跟我装纯情是吗？用不着用不着，你够纯！你比纯净水都纯，来松开手，快点！”
　　“我没有准备东西，你有吗？”

　　尽长安并非询问程优，而是反问，他企图通过反问来阻止目前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程优愣得往回直缩脸，活脱脱挤出个小双下巴，眼皮啪嚓啪嚓的眨动几次，问说

　　“准备东西？哪。。。方面的？”
　　“。。。今晚必须吗？”
　　“大哥，我子弹都装好了，你告诉我仗不打了？”
　　“那、那那出去一趟吧。。。走”

　　程优不懂尽长安突然说什么“走”呢，将信将疑的从床上下来再看看床头柜的时间是夜里两点零三分，不由的问他

　　“咱们要去哪啊？现在凌晨”

　　尽长安整理好衣服，再取出帽子口罩顺便给程优也配上一套，两人别的瞧不出倒是挺像出门抢劫去的。程优甚是纳闷的必须询问出结果来，不断追问他是打算出门买什么？

　　“遮阳伞”
　　“遮阳伞？！大半夜的。。。再说你不有一个挺大的吗，给你带了啊”
　　“国际知名运动防护品牌，广告你看过吗？”
　　“没。。。有。。。”
　　“百度吧”

　　路上程优可算是在网上找到这段广告的背后深意了，恍然大悟后不断哈哈大笑，先是佩服品牌商的创意，再赞叹“运动防护”的梗实在有料，最后敬畏尽长安总结的“遮阳伞”，想想真是绝了。
　　他们步出酒店大门，沿右手边第一条坡路走下去然后穿过整条酒吧街，道路尽头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贴心的是“无人售货店”。程优和他悠然的在便利店里转开最终在拐角处的货架汇合，他见尽长安站在货架前认真挑选某样产品，贴身靠过去小声问道

　　“它也需要买吗？哪种。。。情况需要派它‘出场’？”

　　尽长安面无表情斜过眼睛盯着他看，眼中不是充满疑问而是有种不解。瞧得实在叫程优略微尴尬，但又不得不解释自己问话的初衷，他声音比刚才更轻，谨慎的试探问说

　　“不是说，有。。。”
　　“有什么？”
　　“。。。 。。。”
　　程优的回答声音小到连蚊子声都不如，尽长安听不清，又问

　　“啊？”
　　“。。。 。。。”

　　“啊？什么？”
　　接连两次没能听清他说话，给他急的够呛
　　“这又没人，再说中文他们又听不懂，你搞得咱俩像偷情似的。说什么呢？大点声”

　　“不说可以出水的吗！”
　　“。。。 。。。”

　　现在换成尽长安沉默不语了，程优没好气的大声回答后脸红得耳朵尖直冒火，左手搭在货架上，眼睛带望不瞧的瞥向慌神的尽长安，口中不断碎念

　　“小声是有小声的。。。道理，你看吧，大声说出来，就。。。唉。。。”

　　“你倒是说说，都从哪知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道听途说”
　　尽长安一指头杵在他肩头，程优被怼的没站稳，不愿直面回答问题。
　　“小说看多了是吗？用脑子好好想想，描写的成立吗？嗯？三十多岁的人了，真假分不清”

　　“哎哎哎，来劲是吧？别鸟枪换炮的啊。我还没问你呢，怎么的？瞅你小子的经验颇为丰富啊！哼哼，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呀。别走啊！没说完呢！郑淼！”

　　尽长安快速拿好货架上的商品走去结账，程优逮住话把穷追不舍，期间不忘拐弯去冰柜拿一盒三明治。回去的路上程优拿出购物袋中的商品，借由路灯的光亮来回翻动瓶子，不断观察瓶中的液体。

　　“里边装的是油吗？水？胶质？”
　　“装起来，哪有人走大街上手里边摆弄它的”
　　“从来没用过，好奇嘛”
　　“没用过？。。。没用过？”

　　尽长安忍不住重复询问他，程优不觉有异，天真的眼神回看他给予肯定的回答

　　“很奇怪吗？自从跟杨莉分手，我打光棍多少年呢”

　　本以为他会好心跟自己科普正确的科学知识，谁知尽长安除去不明深意的歪嘴一笑，啥话没说。程优才吸一口气的功夫，打算继续问的，谁知尽长安横空出世一声惨叫。
　　鸦雀无声的街道几乎被他喊得回声阵阵，程优更是受惊过度，冷战结结实实的从头打到脚，不等他查明真相，尽长安早已蜷缩在他身后哆里哆嗦的揪住衣角，磕磕巴巴的直嚷嚷

　　“程优、优，程优。。。那、那个，快点，快点快点！”
　　“哪个哪个哪个啊？！”

　　程优被他搅和的惊慌失措，不明就里跟着一块嘚瑟乱颤。尽长安颤抖的小手指头勉强伸出一节，指了指他们斜前方偏右的位置，随即快速缩回手。程优顺势望过去，眼睛时而瞪大时而眯成一条缝，愣是瞅不清楚究竟是个啥东西，愈发紧张了。正在自己心惊胆战难以区分是人是鬼的时候，在他身后的尽长安猛地一震，彻底撕碎仅剩的理智，两个人狼哭鬼嚎的脚尖点地，齐刷刷朝马路边的墙根躲去。

　　“你、你、你不是。。。不怕的吗？！现在连你也害怕，那我。。。我不完蛋了。。。！”

　　尽长安几乎是带着哭腔说话的，再多蚊子那么大丁点的惊吓，他势必要当场落泪了。程优害怕归害怕，此时此刻仍记得要护住更怕的他，双臂紧紧搂住尽长安，两只眼睛警惕的四处观察，额头瞬间虚汗连连

　　“水哥，水哥，你到底见到什么了呀？僵尸？鬼？！外国鬼。。。我特么交流不好啊。。。这地方人说哪国话啊？！英语能行吗？我不会小语种啊！”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在那呢！”

　　尽长安再次指向自己身后的位置，这回他给出的地方灯火通亮，程优一眼便瞧出端倪，骤然松口气，原来是一只鸽子在地上闲荡。他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不住的大口喘气好恢复神智和体力，怀中埋头的尽长安发出闷响，小心翼翼的问道

　　“它走没有啊。。。？”
　　“吓死我了，我以为咱们半夜出门撞鬼了呢。。。搞来一只鸽子。。。”
　　“又来一只？！”
　　“没没没！没有，没有。别怕别怕，我在呢，啊”

　　尽长安死死揪住程优的衣襟，背部紧贴墙壁躲在程优怀里。184厘米的个头这会儿蜷缩的像个半米高的孩子，一双手臂紧紧合实护住自己的脑袋。半晌尽长安觉得程优的身体在有规律地震颤，悄咪咪的抬起双眼，满脸委屈与胆怯的巴望他，却发现程优低头看自己的同时正笑的开心。

　　“你还笑！快想办法啊！”

　　程优稍微俯下身子凑近他的脸，双臂撑在他的左右，干脆来了个壁咚。

　　“如果不是大马路多好，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让我。。。险些把持不住啊。哎呀呀，太可惜了。。。”
　　“别闹了行吗？！”
　　“谁跟你闹了，你知道你现在多可爱吗？真是把你吃了都不解馋”
　　“程优，清醒点！”
　　“哈哈哈，那亲一下”
　　“滚！”

　　若不是尽长安实在怕得要命，真想朝他脸上招呼一巴掌，什么时候了他居然有心思在调情上，自己吓得都快尿裤子了！程优宠爱的捏捏他气鼓鼓的脸蛋，转身朝地上来回溜达的鸽子用力挥臂，意图驱散吓跑它。
　　结果它不但没走，刚刚尽长安第一声惨叫所指方向的那只竟然朝他们走过来。外国的鸽子基本不怕人，反之有人互动比较愿意靠近，估计多半是误以为程优再跟它们打招呼，所幸靠近混点零食吃。

　　“啊啊啊！来了来了！它来了！”
　　“大哥大哥！勒死我。。。勒死我了，郑淼。。。”

　　尽长安躲在程优背后不断拉扯他的上衣，单薄的T恤杉差不多撕扯到逐渐透明化，程优不得不停止驱赶转而让他放手保命。兴许是他们的叫喊声过大，又或者是鸽子群见到两只同类再靠近人类，刹那间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群鸽子与他们跟前的两只汇合，着实要尽长安的血命。他无法再承受内心的恐惧与煎熬，放声大叫

　　“赶走！赶走啊！程优你救我。。。啊。。。”
　　“轻点！大哥轻点喊！”

　　程优抬手慌忙去捂尽长安的嘴，深更半夜两个大男人站在大街上哭喊即便是引不来警察，引来围观群众也够受的，况且两人手里拿着的东西实属不好向陌生人展示。

　　“别哭别哭，我背你走，来快上来，跑出这一段就好了”

　　虽然性命攸关，但是尽长安的理智尚存几分，面对程优提出的解决方法相当不情愿。程优可不想继续耽误时间，鬼知道接下来他又会如何吱哇乱叫的跳脚，不断催促他快点到自己背上去。一来二去尽长安没有办法只好妥协，程优背起他冲出鸽子群，只不过新问题再次产生

　　“它们为什么一直跟着咱俩啊？！郑淼，它们还追呢吗？”
　　“我不敢看！快点跑吧！”
　　“但、但是，但是你越来。。。越沉了啊。。。”
　　“你坚持啊！”

　　程优背上尽长安跑个百十来米的问题不大，然而关键点出在，他们一直跑，一百多只鸽子便一路追，一边跑另一边追，周而复始，恶性循环。在距离酒店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尽长安终于双脚能沾地了，程优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胳膊腿不断发抖。现在换尽长安照顾他了，他架过程优胳膊另一只手搂紧他的腰，连抱带拖的两个人总算回到房间。

　　“不行了，做不了了做不了了。。。”
　　程优体力严重透支伏在地上，手臂连支撑自己躺倒床上的力气也没有
　　“今晚停火，我们休战，不然我可能会死”

　　尽长安仔细扶好他，慢慢将他落于床上然后拿过纸巾擦掉他脸上的汗珠，再去浴室浸湿一条小毛巾回来，坐在床边叠好它。程优随手扯过湿毛巾不管不顾的呼在脸上，尽长安伸手去夺

　　“别动，我给你擦。要喝水吗？洗澡吗？”
　　“喝水，喝水，给我。。。冻成冰坨的那种！”
　　“那不行，给你喝常温的”

　　程优趁他去取矿泉水的时候，努力用手肘撑起身体，好让自己靠在床头方便等会儿喝水，踉踉跄跄的挣扎期间，尽长安及时回房，见状立刻上前抱稳将他提拉靠在床头。

　　“郑淼，你为什么怕鸟啊？以前邱楠话说一半，我单记个‘小时候’，小时候被鸟啄过啊？”

　　程优一边喝水一边困惑，问说。尽长安无声的摇摇头看向地面，随即转而瞧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帮他整理额头上的碎发，回答

　　“我的故事特别长，我的情况也十分复杂，需要一大块时间才能好好跟你讲清楚。我还有要带你去见的人，也有要你陪我一起去等的人”

　　“我的妈呀，听描述确实挺复杂的，不过没事，只要有你在干什么都行”
　　“‘你’也行吗？”

　　“我？”
　　程优开始没懂，呆愣几秒联系到自己刚讲的最后一句话，茅塞顿开。呵呵冷笑两声，拉过他的右手借力坐直，挨近尽长安幽幽的询问说
　　“你小子。。。果然不是个小奶狗”

　　“哈哈，是吗？是狼吗？”
　　“对！我以前就说过你是一头狼。之前在路上被鸽子群打断了，我准备仔仔细细的问你，你老实交代”
　　“要我交代哪方面？”

　　“哇哇哇~！”
　　程优故作夸张惊讶模样，猛然向后撤，拿腔作调
　　“都要分‘方面’了，那说明我需要问的角度是多方面的，不然方方面面怕是不到位呢。行，你先回答这题，过去的恋爱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以为你会蠢到，问我是不是初恋呢”
　　“初恋？！你够好意思的啊水哥，依照你的‘知识量’我就不过度追究数量了”

　　“明天拍摄挺重要的，跟我合作的韩国艺人不简单，早点睡状态好”
　　尽长安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岔走话题，更是拿出工作挡箭
　　“我去冲凉，你再歇会儿吧”

　　“呀！混。。。！”
　　程优气到语塞，尽长安走进浴室关好门，剩他一人盘腿坐在床上嘀嘀咕咕个不停
　　“我33岁才两个女朋友，他25岁而已，啧啧啧！难不成他‘左右逢源’？！幸亏我及时出现，要不然他活到我这年纪不成个祸害人间的情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