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县令不靠谱》藜也

59、屠苏酒

　　洛霁泽说要圆房，衡阳誓死也要保住菊花，伸手推拒着洛霁泽，却被他擒住手腕压在了头顶。

　　手臂动弹不得，就只能上脚了。衡阳扑腾的太厉害，无意中踹到了洛霁泽的伤口，引得他将头埋在衡阳的颈侧闷哼一声。

　　“没……没事吧，你先放开，放开我。”衡阳不敢乱踢，扭着身子手腕，想要挣脱洛霁泽的钳制。

　　感觉到身上之人的反应，以及贴在颈侧的唇舌，衡阳顾不得其他，更用力的挣扎起来，“放开，洛霁泽，你放开我……唔……”

　　话语被洛霁泽霸道的吻堵在喉咙里，衡阳有些透不过气来，脑子缺氧，在洛霁泽放开他手腕之后，也忘记了挣扎。

　　恢复意识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外面热闹的声音把衡阳吵醒了，如果不是这样，衡阳觉得自己一定会睡到下午。

　　维持一个姿势有些难受，衡阳动了动，身上的知觉才恢复，他被洛霁泽紧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醒了？”

　　“没。”脱口而出后，衡阳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顿感丢人的衡阳伸手拉高被子，将脑袋埋了进去，昨晚的记忆蜂拥而至，本来就没脸见人了，现在更是□□了。

　　衡阳：天啊，神啊，掉个雷劈了我得了。

　　昨晚做到最后，也只是亲亲摸摸，互撸而已，并没有做到最后。不是衡阳誓死不从，而是洛霁泽似乎并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该怎么做。这点儿无比是衡阳最为庆幸的，一上来就全垒打，衡阳觉得自己一定接受不了。

　　现在嘛，反正已经爽了，自己也还没吃亏，节操掉了就掉了吧，捡怕是捡不回来了。

　　事已至此，衡阳觉得他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不就是结婚，对象还是个男人嘛，就当谈个恋爱了，试试就试试呗，反正同性婚姻合法，大不了处不下去，离婚就是了。

　　不试试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昨天都答应了。洛霁泽看着挺正派的，没想到在床上这么腹黑，逼他承认成亲之事，逼他说喜欢，不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靠谱吗？

　　至于以后的事情，感情是需要培养的，若是不能培养出来，洛霁泽一定会跟他分开；若是能，衡阳叹了口气，那就留下来，反正也找不到回去的方法。要是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他都能来这里，洛霁泽也一定能跟他一起回去的吧。

　　以洛霁泽对自己的迷恋程度来看，离婚不容易，说服他去现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想到这里，衡阳内心有些得意。

　　“可要起身？”

　　衡阳将脑袋探出被窝，莫名有些羞涩，暗自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衡阳转移注意力道：“外面吵死了，肯定睡不着了，起吧。”

　　“可以让他们闭嘴。”

　　“不用，想必是平梁的粮食运来了，”说到粮食，衡阳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昨晚没吃饭，肚子抗议了，“而且我饿了。”

　　衡阳猜的没错，确实是平梁的粮食到了。衡阳出来后见到下人们大包小包的往衙门的地窖里面抬东西。衡阳走到指挥众人的豆子身边说：“粮食不都该送到粮仓么？这么多我们家地窖也装不下啊？”

　　豆子将刘常安的信递交给衡阳，“少爷，这些是平梁的百姓送的。我们走的突然，也让衙门里的人隐瞒了离开的时间，等到新县令上任，百姓们才知道。这次听说粮食是送来石川的，村民们塞了这些在车上。”

　　能被百姓爱戴衡阳心中自然欢喜，想到石川的事情，衡阳又开始头疼，平梁事情解决得益于荒地，可石川这边能开垦的地都开垦了，剩下的都是满是石头的荒山。总不能要学愚公移山吧，破坏生态环境不说，没个百八十年，这边儿的山应该是移不完了。

　　早餐，衡阳一口气吃了六个包子，才意犹未尽的喝了一碗粥结束，再吃下去，肚皮要破了。

　　衡煜眼巴巴的看着衡阳，“阿爹，师傅不在，我上午可以出去玩儿么？”

　　“可以。”这小子天天练功学习比自己还勤快，虽然文化课没事进步，写的还是一□□爬，但劳逸结合啊，小孩不玩还算什么童年？

　　“阿鸿跑哪去了？”

　　豆子：“昨夜阿鸿回来，莫自州去找过他之后，阿鸿就匆匆离开了。”

　　衡阳挑眉，难道是莫自谦出了什么事儿？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吧，如果着急的话，莫自州昨天来寻人，应该就不会是那副悠闲的做派了。

　　没了飞檐走壁偷偷打探消息的阿鸿，衡阳本想找白鹤轩帮忙，不过这家伙说自己还有事，还没等衡阳开口就拒绝了。

　　衡阳扶着洛霁泽去书房，洛霁泽开口询问，“你想要鹤轩帮你做何事？”

　　“爬墙偷窥而已。”

　　“偷窥？”

　　衡阳听到身后的动静，扭头看到伸着懒腰出来觅食的莫自州，“你怎么还在这里？”阿鸿都走了，既然他是来找阿鸿的，不应该跟阿鸿一起走的吗？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了？”

　　“……”竟无法反驳。

　　“阿鸿不是已经走了。”

　　“他是他，我是我，他走了，关我什么事儿？”

　　衡阳皱了皱眉，话说为什么他们来他这里都像住自己家似的，这么随便呢。

　　莫自州暂且定为自来熟吧，洛霁泽和白鹤轩可不是这种人。虽然白鹤轩这厮对谁都是笑眯眯的，但他和陌生人或者是不太熟悉的人之间，距离感还是很明显的。洛霁泽就更不用说了，这么高冷一看就不是随便的人。

　　反正衡阳现在怎么也不相信原身和洛霁泽之前是不认识的。可若是认识的话，原身之前又喜欢白鹤轩非他不娶，这事儿洛霁泽和白鹤轩不知道吗？

　　想到刚见面那几次，衡阳挑眉，所以这是，洛霁泽喜欢原身，原身喜欢白鹤轩，白鹤轩又将原身推给了洛霁泽，现在他又和洛霁泽成了亲。啧啧，这关系可有点儿乱。

　　衡阳：“吃完饭帮我办件事儿？”

　　莫自州：“我为什么要帮你。”

　　衡阳瞥了他一眼，“你吃我的住我的，还能不干活儿？想白吃白喝啊！”

　　“去就去喽，杀人放火我可不干啊。”

　　“切～我让你去，你有那个本事么？”

　　“你……”莫自州想要跳脚，反应过来后指着衡阳道，“激将法可不管用啊。”

　　“没让你去杀人放火，去翻个墙头查点儿事情，不过你得小心一些，那家有……”

　　衡阳交代完，莫自州去吃饭，衡阳和洛霁泽继续往书房走，路上衡阳对洛霁泽说了昨天的事情。

　　“你怀疑酒蛊是从别院传出来的？”

　　“嗯。”

　　“应当不是。”

　　“嗯？为什么？”

　　“此药味重、特殊，容易暴露。”

　　“说不定是不小心。”

　　“闹市制蛊是江湖禁忌，没人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做。”

　　“哦。”衡阳想了想，也就是说，东院里面的人熬药也是为了治病呗，那他是和石福运是因为同一个东西中蛊的吗？

　　洛霁泽坐到书案前，衡阳将他要看的书，题字的笔墨，以及茶盏一一摆好。相处了这么久衡阳自然知道洛霁泽的习惯。

　　唯一不能理解的是，有几本诗集洛霁泽翻来覆去的翻看了好几遍，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衡阳只是想到就头疼，没有去翻看的欲望。

　　衡阳捅了捅那几本诗集，“我说，这几本书你都看了多少遍了，不嫌腻啊？”

　　洛霁泽抬眼看向衡阳，“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

　　衡阳撇撇嘴，聊个天还文邹邹的，受不了，不过，洛霁泽看他的眼神不对啊，怎么感觉像是告白似的，可他话中的意思不就是熟读深思才能懂得书中奥妙，自己应该没理解错吧。

　　脸上微热，衡阳觉得自己可能是想歪了，连忙起身去到自己的书案后坐好。衡阳内心，冷静啊冷静，不能被美□□惑。

　　衡阳一番动作洛霁泽看在眼里，微微笑了笑，看来往昔之事衡阳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了，连自己的作品集也忘的一干二净。

　　方烨林来找衡阳，说昨天从石夫人家中带回来的屠苏酒中找到了酒蛊的蛊苗。

　　“屠苏酒？那不是过年才喝的么？”

　　“是过年喝的，貌似这屠苏酒有化积消滞的功效，石福运前几日有些胀气，所以又拿出来饮用了。”

　　方烨林兴奋的说：“不仅如此，这酒是一个酒坊的掌柜送的，当时送了两坛，石福运赏给石梁一坛。所以杀人凶手一定是酒坊的老板，大人您赶紧下令抓人吧。”

　　衡阳挑眉，“石梁家也搜到了相同的屠苏酒？”

　　“那倒没有，我去石梁家问过，那坛酒在石梁婚宴上被喝光了，喝的人得有十来个，不过出事儿的只有石梁一个。”

　　“嗯，去把人请来吧。”

　　“请？”方烨林有些疑惑，“这都证据确凿了，难道不是要把人捉拿归案吗？”

　　“你着什么急啊？”衡阳拿书敲方烨林的脑袋，绝对不是嫉妒方烨林长得比他高，“捉贼捉赃，虽然这酒是高家送的，但中间也不一定没有接手之人。”

　　“我明白了，大人。”

　　方烨林走后没多久，莫自州竟然拎着衡煜到了书房，稀奇的是衡煜竟然没有反抗，这小子最烦别人摸他头，拎他后颈了。

　　衡阳笑了笑，“你们这是什么造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