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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无毒之毒 ...

  •   在被方烨林召唤了不下十次之后,衡阳终于回神了,一直以为这里所处的世界和前世相差无几,没想到有些事情比前世还前卫。前世也不是没有国家的同性婚姻合法,自己这么大惊小怪干嘛?

      方烨林他们打听到的消息,便是,虽然这一年刘吉都表现良好,但是两年之前,刘吉的劣迹可以说是几乎将整个村子的村民都得罪遍了。这家伙跟村民之间的过节,方烨林整整记了半个本子。

      刘吉小时候还跟武师傅学过几年武术,村里没人打得过他,敢怒不敢言,所以,也不知道有没有谁因为积怨太久而对他下手。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还言之过早,毕竟目前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他杀,说不定是因为其他什么疾病病死的。

      回到县衙的时候,尸体已经验完,死因也很明确,但是周炎盯着他从刘吉胃里掏出来的东西愁眉不展,衡阳想问的话还没出口,便还被周炎给轰了出去。

      衡阳无语的看着验尸房紧闭的大门,回头问方烨林:“这是怎么了?”

      方烨林挠头,“大人,我跟您一起回来的,我怎么知道啊。”

      叹了口气,衡阳问到刘宴还在衙门等着帮刘吉收尸,便去找人打听情况。

      这么半天刘宴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浅灰色衣衫上被眼泪浸湿了一片,胸前,袖口都是。

      看得有些心酸,衡阳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有摸到帕子,差人去拿。

      “刘宴,你昨天什么时候离家去采紫苏的?”

      “酉时。”

      “那么晚了才去?刘吉可知?”既是自己媳妇儿,这么完了去肯定要在山里夜行,刘吉应是不会同意的吧。

      刘宴点头,“知道。他本是不同意我去的,但村医那里没有紫苏了,他昨天傍晚又咳的实在是厉害。山里……有个山洞,只有我们二人知道,我可以在那里过夜,他才同意的。”刘宴哽咽,“要是,要是我没选择在山里过夜就好了……”

      刘泽拿了下人送来的帕子递给刘宴,“宴哥,别哭坏了身子,你也不想吉哥看到你这样吧。”

      “刘吉最近可有与人结怨?”

      刘宴一边擦泪一边摇头,“没有,他脾气……近来都很好,不曾与人结怨。”

      “那他以前可有得过其他的病?”

      刘宴的回答与刘吉姑母所说一致,身体很好,很少生病,这次伤寒,应该是之前太累的缘故,所以才拖了这么长时间没好。

      又问了些问题,衡阳得出的结论是,如果刘吉的死不是意外,那杀他的人便是刘吉之前得罪的,可之前都只是小打小闹,有谁会动这么一个回头的浪子呢?

      去验尸房看情况的时候,还没走到,便听到一声巨响,衡阳撇嘴,这一脚的功力,与之前洛霁泽踹门的功力可是不相上下啊。他们为何生气都要拿房门出气呢?

      方烨林被衡阳安排在验尸房门口等着周炎的笔录,房门倒塌在方烨林面前,离他不足半寸。后知后觉的方烨林在手里被周炎塞了验尸记录,才反应过来缩到一边,回神之后周炎不知所踪。

      衡阳看到这个情况,拖了方烨林就走,等豆大爷来了还不得被殃及池鱼。果不然,衡阳走后没多久,就听到了豆子的怒吼,要是谁在踹门,就没饭吃!

      验尸笔录所记,刘吉死于窒息,原因喉头水肿。水肿原因,可能过敏,可能中毒,但嘴里、喉咙、胃里,浑身上下都没有发现任何毒素。

      原来是因为喉头水肿憋死的,怪不得他要用手去扣自己的喉咙,衡阳皱眉,“周炎在生气什么?”

      周炎刚刚的举动可能是吓到了方烨林,他现在还有些后怕,“貌似好像可能,周仵作验尸,从来都是准确的给出死亡原因,从来没用过‘可能’这种词。”

      衡阳:“……”死因不是写的很清楚吗?天才的脑回路,不能理解。

      找刘宴确认了一下,刘吉从未对什么东西有过过敏反应。尸体可以被带回,衡阳让方烨林帮忙将尸体送回去,然后让他跟着刘宴将他们家里的东西仔仔细细检查一边,看看有没有新的东西,就是刘吉从来没有吃过,接触过的东西。

      衡阳拎着验尸记录回书房,不是说没有发现毒素么,为何周炎要写上可能中毒呢?毒会消失吗?而且有什么毒会针对性的致人准确的一个部位水肿呢?毒药到达喉咙总要经过嘴吧?可他嘴巴没肿啊?

      这么一想的话,过敏怎么可能又只有喉头水肿呢?笔录所记,刘吉脸部发肿,但那时窒息导致的,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其他部位水肿,也很奇怪啊。

      难道是有人按住刘宴,将毒药塞到了他的喉咙部位,可是喉咙也没有发现毒药啊。会不会是一碰就会肿的毒,然后像之前花中仙用的那个迷药一样,过几个时辰就检查不出来了。

      衡阳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犯罪天才,但是刘吉只是一个普通人,之前得罪过的也都是普通人,普通人弄得到这么完美的毒药吗?花中仙的药还是他找黑市买的呢,花了大大的价钱。

      衡阳垂头丧气的坐到书案前,为什么破案这么难?又要掉头发了。

      “有心事?”

      “是啊,当县令好难啊,比种红薯还难。”衡阳下意识回应,扭头看到了洛霁泽,不由吐槽,哇,这祖宗还在呢。

      “难?”

      衡阳连忙摆手,“不难不难,我马上就去破案!”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书房,没看到洛霁泽的脸上又开始结冰。

      洛霁泽起身出了书房,抬手夹住一个飞到脸侧的书信。

      白鹤轩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东西已经安全送到了,这是回信。”

      洛霁泽没有理他,拿着信抬脚欲走被白鹤轩拦住,“他都出县衙了,你追不上的。你上次陪小县令逛街可是作饵,现下没了由头,可不能……”

      “别气啊,”白鹤轩追上转身回书房的洛霁泽,“想训人,等他回来就是了,最晚,晚饭也该回来了。话说,小县令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洛霁泽一记眼刀杀来,白鹤轩默默闭嘴。

      说是去破案,衡阳现下也没有什么思路,干脆去街上穷逛,脑子死机太久,需要瞧点儿新鲜的,活泛一下。

      兜里有钱的时候,衡阳从来不会想着留下点儿什么,所以这次依然是有的看没得买。街上依旧热闹,衡阳就喜欢这样的环境,快乐是会传染的,置身万家欢乐之中,自己也是开心的。

      但总有些人,会出来煞风景,衡阳望着少年的背影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了,抬脚靠近,发现他对面的少年更加熟悉,是之前在县衙自称认识阿鸿的炸毛鸡。

      不过现在炸毛鸡一副虚弱的模样,站都站不稳了,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像上次见的一样炸毛凶狠,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两步路衡阳已经想起来背对他的少年是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胆敢当街行凶的衡阳来到这里这么久也只碰见过一个,那便是郑太守的弟弟,郑修文。

      莫自州正凶狠的盯着郑修文,让他放开自己的手,否则后果自负。见郑修文调戏良家妇男,衡阳正义感爆棚(就是想打他),上前揪住他的后领,准备在他屁股上来一脚,让他学翻盖的乌龟,仰面跌倒。

      “啊~”

      这一声惨叫是来自衡阳的。

      衡阳脚还没出,不知道那里来了一条淡金色的蛇,一口咬在了衡阳的手背上。衡阳迅速收手,握着自己右手手腕狂甩,那条蛇像是长在了衡阳的手背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郑修文和莫自州都看着衡阳愣在了原地,片刻,莫自州反应过来,挣脱郑修文的手,给了他一记飞踹,然后拖起衡阳就跑。

      刚刚太过震惊于手上的蛇,一是怕蛇,二是怕有毒,所以不明就里的被拽过来了,停下来后,衡阳回过神,举着手,“祖宗,赶紧给我弄下来。”

      莫自州嫌弃的看着衡阳,“你至于吗?小金又没毒?”

      衡阳踹了他一脚,“快点儿。”没看到他手上的血哗哗的往下流吗!

      莫自州不可置信的瞪了衡阳一眼,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敢踹他,太过震惊以至于晕过去了。

      衡阳:“……”谁来救救他啊,蛇怎么办?受怎么办?人怎么办?

      坐在县衙被豆子伺候着包扎伤口时,衡阳就看到那只混蛋金蛇不知怎么从卧室溜了出来,准备去袭击自己的鸟儿子啾啾,奈何身长只有一尺多,根本够不着鸟笼。

      这家伙似乎是有灵性的,自己背着莫自州回到县衙放到客房后,小东西便松开了自己,盘在了莫自州身上,除了衡阳谁都不让靠近,直到大夫来,才爬到了一旁。

      “这莫自州究竟是什么人啊?”

      豆子将衡阳两个洞的伤口包扎出了骨折的既视感,“江湖人,莫临剑庄的小少爷。”

      听着非常高大上的样子,这么说来阿鸿曾经也是个大人物喽,衡阳戳着手上厚厚的白布,看来阿鸿这个厉害的保镖他是留不住了,本来也留不住,一天到晚也不见个人影,白拿衙门的月俸。

      洪远回来告诉衡阳自己循着蛇的痕迹一路找过去,不过在官道上就断了,就像是蛇凭空掉在地上然后一路爬到了刘吉家里。

      白化病的蛇并不多见,衡阳指了指窗台上,还在努力够鸟笼的蠢蛇,“蛇在那呢。”

      洪远张嘴震惊:“……”

      “呦,”衡阳挥了挥自己“骨折”的手,“莫少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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