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
长久的沉默在三人间蔓延。
蝙蝠侠几乎将嘴唇抿成了直线，也没能从他的记忆库中搜寻到什么见鬼的“猫头鹰侠”。
“实际上，现有的超级英雄中，的确没有这一号人物。”管家的声音传进了联络耳机，陈述事实，“中立阵营里也没有。”
蝙蝠侠的资料库几乎不存在错漏，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新人？”
“也许。”小托马斯摩挲着劣质的猫头鹰面具，语焉不详。
蝙蝠头盔下的眉头逐渐锁紧：“我的城市不需要其他英雄。”
猫头鹰面具后的眉尾漫不经心地挑了起来：“这里的罪犯倒是挺多？我不介意换个职业。”
蝙蝠侠：“……”
蝙蝠侠一时语塞。
他今晚的行动其实不太顺利。
也可以说，与不速之客小托马斯韦恩有关的所有事情，都不太顺利。
在蝙蝠洞调取监控的时候，他隐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可根本没给他继续思考下去的时间，小托马斯就又鬼鬼祟祟地离开了庄园。
他坚信对方绝不是趁机逃离，而是短暂离开去见什么人，或者去做什么事，而那很有可能暴露出有用的信息。
疑心病向来很重的蝙蝠侠当然不可能放过。
理所当然的，他追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阿福执意让他换下睡衣耽搁了时间，等他穿上蝙蝠战甲，发动战车冲出蝙蝠洞时，就已经失去了另一位韦恩先生的踪迹。
管家在已知的轨迹上分析计算，得出了小托马斯最有可能出现的三个区域，而蝙蝠侠的任务，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那三个相距甚远的可疑区域，确认他们要找的人是否在那，或者至少曾在那出现过。
说真的，这有点麻烦。
蝙蝠侠不由得开始懊恼。
他回忆之前交手的各个瞬间，分明有不下十次的机会安放追踪器，而一旦安放成功，想要确定小托马斯的位置，就会是一件相当轻松的事情了。
但可惜的是，当时身处韦恩庄园，他原本又是在相对放松的状态下，身上甚至还穿着睡衣，手边根本就没有可用的追踪器。
成为蝙蝠侠的时间太短，尚且年轻的布鲁斯失去了这个最佳的机会。
坏运气并没有结束，他将阿福计算出的三处区域搜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小托马斯的半点踪迹。
“也许我该回去巡夜了。”
他颓丧地对管家这样说道。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废弃工厂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
“阿福，定位！”
“是马罗尼的地盘。”阿福的回应来得很快，“没有核心成员，最大的头目是托尼祖科。”
蝙蝠侠对他有点印象：“那个胆小如鼠，从不单独行动，只敢偷窃抢劫，收一收保护费的废物？”
管家表达了肯定。
战车飞速靠近，当来到工厂附近时，打斗和撞击的声音便越发明显密集了起来。
而这时，关于祖科的问题，也基本上查清楚了。
“一个小时前，哥谭警局收到了格雷森夫妇的报案，他们的独子失踪了。”
“祖科干的？”
“祖科曾向哈利马戏团收取过保护费，不过被拒绝了，格雷森夫妇正是马戏团的台柱子。”
“一个警告。拿孩子下手，是他的风格。”
蝙蝠侠说着猛踩下油门，战车飞速撞向工厂，轰然顶开了锁死的大门。
而后，便是眼前的这一幕了。
满地昏迷的□□，一个戴着猫头鹰面具的怪人，以及一个倒霉的男孩。
他给戈登打过电话，垂头看向了迪克：“在这里等警察，还是跟我走？”
“我可以和蝙蝠侠一起行动？”男孩兴奋地抬起了头，又很快沮丧起来，“不，猫头鹰哥哥救了我，我得和他一起。”
蝙蝠侠不太放心这个所谓的英雄，只好诱惑道：“你可以坐我的蝙蝠车回家。”
迪克闭上眼睛，内心十分挣扎，痛苦地说：“我，我还是要猫头鹰……”
他抱住了救命恩人的大长腿，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选择。
小托马斯“啧”了一声：“蝙蝠侠，把这个烦人的小鬼拿走。”
他的语气很不耐烦，晃腿的动作却意外很轻。但现在的蝙蝠侠可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了，他死死地盯着猫头鹰侠的大腿，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为什么这位猫头鹰侠的大衣下面，有一撮那么眼熟的蓝黑色衣角？
而随着对方动作幅度的加大，那撮衣角越露越多，终于让他忍不住呼唤自己的管家：“我好像找到了。”
这是句没头没尾的话，但管家意外地领会了：“那位韦恩先生？”
蝙蝠侠退到门口，压低了声音：“他戴着一副可笑的猫头鹰面具，冒充超级英雄。”
管家沉默了一会，才说：“……您要拆穿他吗？”
“不，”蝙蝠侠冷酷地说，“这绝对不是他的真正目的，我不能打草惊蛇，我要装作不知道这一切，然后24小时监控他。放心吧阿福，我这一次没有忘记放追踪器和窃听器。”
“哦，好吧。”管家无奈地说，“您总是对的。”
没过多久，警笛声便从远处传了过来。
警察们办案不行，来的倒还算快。
戈登将祖科一行塞进警车，就走向了他的老熟人蝙蝠侠。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事要办，这一次蝙蝠侠表现的格外急迫，他只简单叮嘱了两句，便头也不回地坐进蝙蝠车，扬长而去了。
“好吧。”戈登耸了耸肩，“我习惯了。”
他看向小托马斯与迪克这对奇怪的组合，尝试着对男孩伸出双手：“你叫迪克对吧？过来吧，你的爸爸妈妈都在警局里，他们找不到你急坏了。”
迪克抱住大腿的手臂紧了紧，还有些不情愿：“猫头鹰也一起吗？”
戈登看向这位新晋的英雄：“当然，如果他愿意的话。”
义警们通常不爱跟警察打交道，这是蝙蝠侠教会他的第一件事，哪怕他们已经合作了将近两年，黑暗骑士踏足警察局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果然，几乎是立刻的，小托马斯就斩钉截铁地给予了否定。他将男孩从腿上撕了下来，强硬地塞进戈登怀里：“这个小鬼送给你了。”
然后迅速转身，在男孩“猫头鹰哥哥”的阵阵呼唤中，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4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