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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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街道空空荡荡，不知道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还是因为不速之客蝙蝠侠，今晚的夜生活提前结束了。
小托马斯穿着不太合脚的黑色皮鞋，在静谧的夜晚留下一连串沉闷的“嗑嗑”声。
突然，脚步顿住。
他低头看向拦路的浅浅水洼，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不大的孩童拉着一个稍大的少年，用力踩着院子里的水坑，笑得像个傻瓜。
“原主的记忆？”小托马斯思索着皱了皱眉，“无聊。”
他跨开步子，毫不犹豫地迈了过去。
但贫民窟的街道凹凸不平，雨后有许多这样的水洼，哪怕大量的积水汹涌着挤进了排水井，仍旧残留了许许多多的“路障”挡在他身前。
终于，他厌烦了躲避，一脚踩了进去……
“啪！”
水花溅起，打湿了一小截儿裤腿。
小托马斯缓慢地瞠大眼睛，又更缓慢地眨了眨。
这感觉，似乎还不赖？
我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他皱紧眉头，克制住继续去踩水坑的欲望，加快步伐，“逃离”了贫民窟。
天边已经开始泛白。
为了不引起另一个韦恩的怀疑，他必须尽快赶回庄园，然后装作刚刚睡醒的模样，尽量自然地从客房里出来。
但时间不太够了……
“唔……”小托马斯摩挲着猫头鹰面具的边缘，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若有所思，“这附近好像是达盖特的地盘？”
……
达盖特企业是哥谭的一流企业，目前主营工业、制药业、房地产开发这三大板块，听起来似乎与韦恩集团毫不相干，但不知为何，在塞琳娜的口中，这两个集团，冲突反倒很是激烈。
小托马斯搜寻着愿主的记忆，在夜枭的世界里，达盖特似乎也是韦恩的宿敌。
既然如此，他连夜拜访一下“老朋友”，也就没有什么可指摘的了。
这么想着，小托马斯重新带上猫头鹰面具，心安理得地换了个方向，走进了达盖特的地盘。
戒备还算森严，安保系统也算完善，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绕过巡逻的保安，躲进监控死角，轻而易举地溜进车库，紧接着便被一辆扎眼的深紫色跑车吸引了全部目光。
“真骚包。”小托马斯中肯地点评，而后毫不客气地跳进车里，熟练地篡改了智能识别系统，一脚踩下油门。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跑车划出一道亮眼的紫色弧线，冲出车库，驶向了连接韦恩庄园与东区的纪念大桥。
小托马斯瞥了眼汽车上的时间，四点二十分，纪念大桥距离韦恩庄园还有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就算他开得再慢，也一定能在五点之前赶回去。
他终于放松下来，单手把住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进手套箱，随意翻看起来。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他在一堆现金和银行卡里抽出一本驾照，单手翻开，“安东尼斯塔克……那是谁？”
他盯着那张照片用力回忆，万分确定在夜枭的记忆中，达盖特的高层里绝对没有这么一号人物，而如果只是普通职员，又怎么可能开得起几百万的豪车？
驾照下面还压着一打名片，他随手抽出一张，看清了上面的内容，“托尼斯塔克，斯塔克工业C.E.O？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三流小公司？”
小托马斯想不明白，索性不再纠结。
据他所知，这个地球与他原本的世界似乎是善恶颠倒的，那么他大胆假设，也许有些人被规则格外“偏爱”，颠倒的不止是善恶，还有财富，所以这位“寂寂无名”的斯塔克先生，在他的老家是个穷光蛋也说不定，根本不值一提！
把名片丢回手套箱，小托马斯收回手的瞬间，衣袖不小心剐蹭到边沿，袖口异样的触感却让他下意识警惕起来。
一脚踩下刹车，他翻开折叠的袖口，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件绝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
“追踪器？”
小托马斯心下一沉，他开始回忆今晚的夜游，试图找出这枚追踪器的出处。
大衣是随手从一个嫖|客身上扒下来的，那个时候衣服没有任何异常，而作为了解哥谭□□的第一站，祖科的表现过于令人失望，也不像是能够安放追踪器的人，那么剩下的就只有……
“蝙蝠侠。”小托马斯咀嚼着这个名字，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他在脑内复盘与蝙蝠侠打斗的帧帧画面，归拢出肢体碰撞的所有瞬间。
在后颈格挡了一记肘击……他脱下大衣，目标明确地翻开衣领，果然发现了另一枚小可爱。
被狠狠踢中了侧腰……他把手伸进大衣口袋，一拧一拉，小巧精致的窃听器便被轻松地勾了出来。
飞起一脚却被对方抓住……他摸到衣摆内边，啊哈，这里果然又放了一个。
“见面礼未免也太多了。”小托马斯看着被他挑拣出来的五六个追踪窃听装置，嗤嗤地笑了起来，“不如我也送你个回礼吧！”
他将衣服鞋子雨伞通通塞进后备箱，又调转车头，对准哥谭河，一脚踩下油门。
伴随着巨大的引擎声，跑车撞碎石柱，冲下大桥，小托马斯在坠桥瞬间借力跳起，扒住桥面，一个轻巧的引体向上，重新站回了桥上。
跑车在哥谭河中一点点沉没，小托马斯摘下猫头鹰面具，将系带套在食指上，慢悠悠地旋转起来。
猫头鹰侠这个身份看来暂时是丢不掉了。不过没关系，他捏了捏手心里的几枚小礼物，眼睛里溢满了恶作剧的光。
……
与此同时，罗伯特凯恩纪念大桥的另一头，达盖特企业里炸开了锅。
董事长的贵客，大名鼎鼎的军火商托尼斯塔克，在他们的地盘里把车给丢了！
董事长愁的头都要秃了，但斯塔克本人对此却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毕竟他家里的爱车太多太多，对这辆临时买来代步的跑车就没投入什么心思。
但再没心思，他也将跑车的识别报警系统随手改装了一下，那个人能在不触发任何报警的情况下开走车，这属实让他有点惊讶。
因为这份惊讶，保安队长调出监控的时候，他也积极地凑了过去，看向了屏幕。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所以。”托尼抽了抽嘴角，一言难尽地说，“就是这个戴着可笑的玩具猫头鹰面具的家伙，偷走了我的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