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7章 眷顾（十一）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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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脚炖的差不多的时候，莫语做的配菜也差不多了。那么，便开饭啦！
等三人坐定后，罗伊在莫语鼓励的眼神中，对着顾奶奶小声地喊了一句：“奶奶。”
顾奶奶正在夹菜，没有听清楚，所以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等反应过来是罗伊在喊自己后，当即慈爱地“哎”了一声，算是应答。
这次顾奶奶总算是没有失手，炖的猪脚非常美味，三人合力消灭了一大半。而莫语做的配菜自然也消灭的七七八八了。不能光吃肉嘛，要荤素搭配着，这样营养才会均衡。
饭后莫语和罗伊一起洗好了碗。其实莫语是想让罗伊陪着顾奶奶说说话的，但是罗伊像是小尾巴一样，跟着她一起收拾碗筷、进出厨房，这个想法最后也就搁浅了。
洗完碗，莫语便带着罗伊走进那个放着自己东西的房间。她给罗伊找了一本自己写的日记，让罗伊看着，自己则是走到客厅，和顾奶奶说话去了，有些事要说清楚的。出去的时候门还是开着的，没有关上。
莫语给两人各自泡了一杯茶。端着走到客厅，把茶杯放好，屁股还没沾着椅椅子，顾奶奶便有一堆问题连环输出：“这个小姑娘是怎么了啊？你这么带着她出来没事吗？你今晚住这吗，还是去哪？啊呀呀，你快回答我呀！”
“奶奶，你歇会儿，我慢慢回答你的问题。”莫语无奈地说道。顾奶奶的语速，一般人真跟不上节奏。该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听那种变速版的英语听力，能听清与否暂且不计，那句意你得反应一会儿才能知道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方言版的。
要不是和顾奶奶接触了这么久，莫语现在可能得愣住，在脑海中质疑：我是谁？我在干什么？奶奶刚刚说了什么？
莫语开始回答顾奶奶的问题：“第一个问题，罗伊现在情况很不稳定，她发病了……”叶医生大概说过罗伊的病情。照着他的意思，罗伊这是一种心理疾病，而且是病症比较严重的那种。
莫语把叶医生告诉自己的简要和顾奶奶说了一下。她没有说的很细致，只是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下。
顾奶奶听完后一阵唏嘘：“造孽啊造孽，好好一个姑娘。”
莫语等顾奶奶感慨完，又继续回答她第二个问题：“我带她出来之前和那个医生说过了，没事的。”
顾奶奶点了点头。她知道莫语不会是那种做事情不知轻重的人，刚刚问出这个问题也是一时情急。莫语刚刚只是说了罗伊情况不对，具体是什么当时又不方便说，能不让人捉急吗？
她不大自然地端起茶杯、抿一口茶，随后问道：“那你们今晚住在这里，还是回她家？”她其实多少还是希望莫语能多陪会自己，尤其是自己那糟心的女儿中午才来了一趟……
莫语看出了顾奶奶眼里的不舍，她略微考虑了一下，答道：“我们晚上住这里。要是你嫌弃的话，那我们只能……”
“谁嫌弃了！”顾奶奶当即打断道。
莫语忍不住笑了笑。她当然知道奶奶不会嫌弃，不过是想让奶奶放松一下情绪。咳咳，也算是“回报”她晚饭前的连番叩问。
她快要返校了，并没有多少时间陪这位孤单的老人家。刚刚在考虑了罗伊的情况后，她便做了这个决定。只要自己处理得当，罗伊应该可以保持稳定的状态。
这么一想，对于顾奶奶之前的连番叩问，她有个问题想问来着。她打量了下顾奶奶目前的脸色，嗯，情绪还算稳定，那应该可以问。
她斟酌了一下语句，问道：“奶奶，你昨晚觉睡的好吗？”
顾奶奶知道莫语晚上会留下来，心情好了很多，对于她的问题，自然是有问必答：“挺好的啊。我睡前还看了电视剧，那个恶毒的女配居然还在作妖，那个男主也是真蠢，要我是女主，早就踹了他了。”
看来不是昨天。莫语又问道：“那你今天中午的饭吃的什么？菜里面不会又放多了醋吧。”
得，一听到这个问题，顾奶奶的脸色瞬间变了。倒不是醋放没放多的问题，而是“中午”这两个字。莫语警觉自己貌似是问到点了，于是停了下来，没再问。一般这种情况下，顾奶奶在思考那么一会儿，都会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这是两人间的默契。
这次也不例外，顾奶奶想了那么一会儿，便说道：“我那糟心的女儿来看我了。还拿了些补品，是巴望着我死呢！等我死了，她就可以把这房子卖了。据她说有个富商看上我这破院子了，可以给很多钱。”
莫语在心里叹了口气，顾奶奶这女儿，她之前听过的“光辉事迹”也够多了，大概也了解那是一个什么人。用顾奶奶的话来说：这就是实打实的白眼狼，忘恩负义，见钱眼开，一大祸害……还有什么形容词来着，她忘了。
莫语拨了拨火盆里的炭，随后宽慰道：“奶奶，你别管她，你一定会百岁无忧的，不至于为她生气。等我以后工作了，还要带着你去旅游呢，去见见你之前和爷爷去的那啥海枯石烂。”
“是天涯海角。”顾奶奶纠正到。
莫语笑道：“没错，是天涯海角。”顿了顿又道：“至于她打的算盘，你不用担心，你好好活着，她就一定不能得逞。其余的，你就不要担心了，还有我呢。”
顾奶奶点了点头，随后又端起了茶，对莫语道：“来，干杯！”
莫语笑着和她碰杯。顾奶奶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次虽然有那么点意外，但是到现在也算是过去了。奶奶的性格她了解的，是个可爱的老人家无疑了。
其实她和奶奶更像是忘年交。之前还属于彼此熟悉阶段的时候，她一直是用“您”作为指代的，这是对长辈的敬称。但是后来越来越熟悉之后，某天顾奶奶很是霸气地说道：“你不要每次都说‘奶奶，您怎么怎么样’，就不能用‘你’这个字吗？我有那么老吗！”
莫语不记得自己当时的反应了，估计是带着几分惊异长长地“哦”了一声，后来自然再不见“您”的踪影了。奶奶大多数时候都很随性，不计较什么。这可能也是莫语这么孤僻的人能和她成为挚交的原因了。
等茶喝完，莫语便去给顾奶奶端来了洗脚水，还把擦脚帕、换穿的棉拖鞋一并放在了旁边。做完这些便又去端了盆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那是自己的房间了，昨天来的时候便是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嘱托道：“奶奶，等下记得去刷牙，不然你的蛀牙又要痛了。”
顾奶奶一边脱着鞋袜，一边应道：“我知道了啦，啰嗦。”
莫语笑了笑，没有搭话。一个老人家，还有蛀牙，想想都很神奇。还是要维护下老人家的自尊心的。
等到了房间后，罗伊还在坐在书桌前，认真地看着那本日记。见莫语端着热水进来，便抬起头问道：“语语，这里面的傻姑娘是谁？”这话里似乎还带着几分醋意。
莫语把热水放到她脚边，把她手中的日记抽走，然后蹲到罗伊跟前，帮她把谢袜脱了，之后温柔地说道：“我的傻姑娘，现在泡脚，好嘛？”
罗伊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把脚伸进了盆中。
莫语见她开始泡脚了，便站了起来。不过起的有点猛了，一时有点晕，眼前有那么一阵发黑。等这阵黑过去之后，便发现自己的腰已经被罗伊搂住了。
罗伊在她腰间蹭了蹭，随后认真地说道：“那个傻姑娘是我。”
看来是反应过来了。莫语低头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笑意说道：“是你呀。”
是你呀，我喜欢着、并深爱的姑娘。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第97章 眷顾（十一）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