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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郊區外一棟自然古樸的木屋,乍看之下寧靜無人,但這裡卻是在各式最新式精密儀器下監控的屋子,除了屋內的人以外,屋子本身的意義也是相當重大。

      這裡,是藤蛇組歷代當家的休憩處,在一道綿延的石牆所包圍起來的是分別六道長達將近一公里的長廊,長廊的兩旁各是負責組內各重要事務的幹部住處,盡頭則是由許多房子組合而成的中心,也是藤乃一族的居住地,平日除了重要事務之外,組員們幾乎不敢踏入此地,從空中鳥瞰房屋排列的形狀宛如一隻六頭大蛇模樣,也是象徵藤蛇組的標地點。

      擺設簡單的房間內瞧不出這間屋子擁有者的權貴,但多了幾份讓人感到安心的家的氣息,夏樹躺在墊褥上,緊靠枕頭的蒼白嘴唇微喘著氣,傷口滲出些許鮮血,正慢慢擴大範圍。

      『傷口裂開了嗎…..』靜留伸出手但卻又忽然停在空中,她看著夏樹玲瓏有致的身軀,躊躇著。

      「嗚…..」夏樹低聲呻吟,額邊冒出滴滴冷汗,燒灼般的痛感在身體、四肢蔓延開來。

      不忍夏樹再如此痛苦,靜留輕聲說:『對不起,冒犯了。』,接著慢慢的解開夏樹的上衣,眼前展露出一覽無遺的春光,讓靜留微愣了一下。

      『多麼美妙的身體。』查覺心裡所想,靜留驚訝的甩開這些不應該有的想法,仔細拆開纏繞在夏樹身上的繃帶。

      大致暫時處理好傷口後,門邊傳來細聲,透過紙門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人影在月光照亮下恭敬地詢問。
      「會長,陽子醫師在門外等著。」

      「讓她進來。」靜留起身整理好方才為夏樹換藥時而弄凌亂的和服。

      「是。」門外之人回答後便退了下去。

      當陽子進來時靜留只交待一句:「麻煩妳了。」

      陽子微點頭,放下醫療箱開始為夏樹檢查,於是靜留便走出房間,一人走到庭院的池塘邊,佇足在月光下。

      『這是個什麼樣的情感….為什麼一見到她,就好想把她緊緊留在身邊不讓她離開。』

      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那麼輕易地讓自己完全的傾心在她身上,還差一點讓計畫付之一炬,靜留想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自從雙親過世後,她清楚地明白,要在這個世界生存,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能讓自己有弱點被掌控,所以,她封閉了自己的情感,拒絕他人的關心,努力的學習一切將來可能會遇到的事物。

      事實的結果告訴她,到目前為止她並沒有做錯,但因為那個女孩的出現,打亂了一切秩序,破壞了她既有的生活平衡點。

      那晚,靜留接獲鷹山組可能黑吃黑的消息,便將計就計,一樣讓珠洲城先行前去交易,自己則暗中潛伏,但沒想到事情的走向意外發展,在槍聲大作後,靜留出現在珠洲城面前。

      「這些小嘍囉妳可以處理吧~」靜留對著珠洲城露出微笑。

      「當….當然!!!妳當我珠洲城是什麼人!!」狂傲的語氣彷彿這世界沒有她珠洲城遙擺不平的事一樣。

      「真的沒問題?」靜留招手示意欲留下多一點的人手幫忙,但卻被遙給阻擋下來。

      遙從椅墊下取出一把剛從德國進貨的最新式小型榴彈槍置於胸前,正色道:「….賭上藤蛇組執行部的名譽!!」

      「那麼,就麻煩妳囉~」靜留露出一貫慵懶卻又具有威脅性的笑容。

      當靜留到達警察埋伏的地點時,地上已是血跡片片,而樹下似乎還有一個警察還在頑強抵抗,雖然沒有看到臉孔,但她對這個敵對之人心底有著一絲讚賞,如果能納為己用,假以時日必會是藤蛇組一名重要幫手。

      看似已到最後盡頭,那名警察做出一件讓所有的人出乎意料之舉,當飛車躍出的瞬間,靜留看見她的側臉,一張只見過一次卻永遠牽掛在心中的臉龐。

      她第一次為救人而出手,她第一次做出可能會危害藤蛇組的行為,她第一次如此擔心受怕,她第一次無法控制自己…..這樣的情感,究竟是從何而來,藤乃靜留害怕去深想,一但明白真相,就宛如一條剛孵化的小蛇般,禁制在被吞噬的世界裡。

      「抱歉,把妳交待給我的事情給搞砸。」千繪不知何時已站在靜留身後。

      「不,是我麻煩妳們太多事情。」收回遠矚的目光,靜留隨即回應,坐上這個位置之後,不單是她自己本身,太多人都對這一個年僅十七歲的小女孩是否能帶領一個幫派而產生懷疑,陸續的紛爭與壓制都是避免不了的,除了從小就親近的朋友,靜留幾乎不相信任何人。

      「哇~有魚耶~」蹲在池塘邊的命做出準備跳下水的動作,深知命習性的舞衣,早先一步抓住命的衣領。

      「喂!!小命!!」舞衣裝出生氣的模樣,輕叱著。

      「但是~魚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命用著水汪汪的大眼望著舞衣,扁著嘴露出肚子餓的神情。

      「啊啦~啊啦~命,那些魚是不能吃的唷~」靜留與千繪走到命的身邊。

      「為什麼?」命歪著頭努力的想,而千繪則走近魚池查看。

      「誒~原來如此。」似乎看出些端倪的千繪拿出口袋裡用來釣命的零食。

      「小命,仔細看唷。」千繪將零食丟進池裡,不一會兒,魚群蜂擁而上,激烈的撕咬使水面上產生無數的小水花,怵目驚心的畫面看了讓人不禁冷汗直流。

      「這是…..食人魚?!」舞衣雙手遮住訝異的雙唇,命則在一旁呆愣住。

      「會長…….」三人眼神停留在靜留的身上,同時心想『庭院裡養著食人魚…….會長大人平常都餵牠們吃什麼啊…..』,只見靜留朝她們優雅微笑著。

      「那麼,反擊的時候到了。」赤紅的瞳此刻散發出最危險的氣息。

      「嗚……嗯……嗚……」猛然睜眼,再一次醒來又是身處在陌生的地方,因為惡夢的關係,夏樹被冷汗覆滿全身,微喘著氣,約莫經過幾分鐘,夏樹定下心觀看四周。

      壁上掛著一盞古式燈座,正發出微微熒光,在墊褥旁放著一只面盆,裡面有些水及毛巾,其餘只有一些傢俱置在角落。

      『我記得……我逃到一個地方,但卻昏過去,現在這裡是….』夏樹甩開繼續深思的念頭,她勉強坐起身,換上被摺好放在枕邊自己的衣服。

      『當前之事,還是得趕緊回到局裡將一切事情解釋清楚。』

      夏樹走出房間,扶著牆壁緩緩走著,但庭院之大讓她一時間迷失行進的方向,將近半小時,夏樹還是無法走出這座宅邸,並且詭異的是,竟也沒有遇見任何一人。

      『這裡…..到底是哪裡….京都有這麼大的房子嗎?.....』終於,夏樹看見不遠處的房間有道燈光,便往前走過去。

      半開的拉門,夏樹清楚的見到有一名少女正低頭看著文件,微弱的燈光打在少女白皙的臉上散出一股古老神秘的美感,夏樹不由得看傻了眼。

      「啊啦,妳醒啦,這一覺睡的如何?我可愛的睡美人。」靜留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夏樹面前,右手輕托起夏樹的臉頰。

      「怎麼,忘記昨夜妳對我做過的事嗎?」靜留玩味甚濃的將兩人間的距離拉得更近,左手抱住夏樹濃纖合宜的腰身。

      「還是….妳想再繼續?」偷嚐一下夏樹紅通的臉頰,甜味在靜留的心中不斷散開。

      在靜留懷抱裡的夏樹竟忘記反抗,任由她在自己的身體上恣意妄為,終於那一吻,敲醒夏樹的警鐘。

      「喂……喂!!!」夏樹使勁推開靜留,卻也一不小心牽動傷勢,忽然蹲下身,皺起秀眉。

      「嗚…..」

      「怎麼了?!我看看!!」靜留焦急的扶起夏樹坐到方才自己的位置上。

      「沒…..沒事……」輕壓住疼痛的部位,夏樹冒出一滴滴冷汗。

      靜留執意要查看傷口,但還是被夏樹拒絕了。夏樹抬起頭問靜留:「比起這個,我比較想知道這裡是哪兒?」

      「呵~這裡只是京都附近的一棟小房子而已。」的確,依藤乃家的產業而言,這裡的確是一棟小屋。

      「抱歉打擾妳這麼久,這個人情我會還的,但現在我必須得走了。」話說的很清楚明白,不留給對方一點回絕的餘地。

      「等妳恢復之後,再走也不遲呀。」可惜夏樹錯估這名為藤乃靜留的人,交涉手腕永遠都是高人一等。

      「有些事…..我一定得現在就去解決。」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知道多少自己的事情,但夏樹還是選擇盡量避免將一般百性捲入事件中的可能性,她可不想自己為人家帶來麻煩。

      微嘆一口氣,靜留苦笑道:「真的….沒看過這麼固執的人呢。」

      「那麼,就讓我的朋友為妳帶路吧。」靜留話剛一說完,就有人在拉門外輕喊。

      「會長,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夏樹訝異的看著這個與自己年紀相差不了多少的少女,似乎自己的一切她都瞭若指掌。

      「進來吧。」靜留故意忽略夏樹的表情轉而面對著進入的三人,原因是她感到那雙因為驚訝而有些微啟的嘴唇正發出強力的誘惑味道呢,她不認為此刻的自己有辦法克制下強吻青澀小嘴的念頭。

      「會長,一切都如您所吩咐。」千繪帶頭恭敬道,此時她已換下原本輕便的服裝,而以一套黑色正式西服與夏樹見面。

      「麻煩妳們照顧她了。」靜留向三人交待著。

      「我們會的,會長。」舞衣走到夏樹身邊,她也已換上黑色的女性套裝。

      「起的來嗎?」舞衣擔心道。

      「嗯,走路的話是可以的。」夏樹起身與舞衣她們一塊離開,出門前她轉身對著靜留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

      靜留微笑回應,但夏樹沒有察覺到,在那昏暗燈光底下的那一絲絲暈紅。

      前往京都市區的路上,三人一路上都安靜無語,命靠在舞衣的身上,呼嚕嚕的睡著,舞衣怕命感冒,還不忘拿出一件預備好的外套蓋在命的身上,而夏樹則靠著窗戶,望向遠處的市景沉思著。

      「所以?妳打算回去自投羅網?」千繪打破沉默道,她可沒看過這麼笨的人,或者應該說是蠢吧。

      「嗯。」夏樹沒有多做解釋,繼續看著車窗外一幕幕逝去的景物。

      「真的是…..笨蛋呢。」千繪嘲諷的說完,嘴角卻揚起讚賞的微笑。

      「到這裡就可以了。」夏樹示意停車。

      千繪揮揮手回絕道:「不行不行,會長的命令是將妳送到警署門口。」

      「我自己會走過去的。」夏樹口氣強硬,想不透靜留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對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更何況自己還欠著她許多人情,她不想再增加下去。

      「如果妳不想走到一半又倒下去的話,最好還是讓我們送妳到警局吧。」千繪老謀深算的眼睛直盯著夏樹,一副不容置疑這是絕對會發生的事情般。

      「…………」

      「呵,說著說著就到了。」實際上從夏樹住的飯店到警局走路也才五分鐘路程而已,就這樣夏樹離開千繪等人,進到警局。

      一進到大門,守值的警員看到夏樹,二話不說就將她戴上手銬送進拘留室,夏樹在裡面待了約二小時,終於有人開門進來,而且是一個令夏樹驚喜的人。

      「迫水局長!!局長!!!你沒死?!!」夏樹又驚又喜的站起身。

      「呃…算是好運吧,因為那一天穿上警本部送來的特製防彈衣,所以僥倖逃過一劫,但是也受到蠻大衝擊昏迷不醒好幾天。」迫水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正色道:「現在,我說的每一句妳都要聽清楚,這是警本部內的最高機密。」

      「嗯。」夏樹集中精神聆聽迫水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

      「警本部想藉由這一次的機會,讓妳混入□□當臥底。」

      「臥底??我?!」

      「嗯,有人提出強烈的證據說妳勾結□□,但警署裡年資久一點的同仁都知道,妳最痛恨的就是□□。」迫水鬱悶似的抽吸一口煙,他的好夥伴,也就是夏樹的母親,就是被□□殺死的,當時夏樹才十一歲。

      「所以最後我提出一個方案,由妳進入藤蛇組當臥底,一來可以證明妳的清白,二來也可以讓那些坐在辦公室裡太久的人閉嘴。」迫水捻熄煙蒂,又點起另一根。

      「如何?」

      「我做。」斬釘截鐵的回答,像極了玖我夏樹的風格。

      迫水滿意的笑了笑,將自己的煙盒塞給夏樹,關門前又自言自語的說著:「今天看守的是小林,八成又會跟本田一起打混喝酒,真是…..拿他們沒辦法,萬一犯人跑掉怎麼辦。」

      「嘻…..」夏樹暗笑一聲,迫水的演技真的是爛到不行,八成以前在學校都只演路人或樹。

      到了晚上,夏樹拿出迫水藏在煙盒內的鑰匙,悄悄地開門,繞過喝的醉醺醺的警衛,敏捷的離開警署,完全沒料想到隔日新聞會多麼的轟動與震驚,而自己也一夕之間成為□□界裡的名人。

      昏暗的黑夜,四周滿是酒氣薰天的人們,酒家小姐的媚柔吆喝聲響在各家店門口互相競爭著。這裡,是京都夜晚最繁華的地帶,也是龍蛇混雜、三教九流出沒之地,搶劫打架在這邊更是每天必然之事。

      『唔……雖然跟局長誇下海口保證絕對不會讓他失望,但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夏樹在凌亂的街道上閒晃,一不小心,腳邊踢到不明物體,幸好夏樹的反應敏捷,順勢另一腳跨出踩在這個不明物體身上,以穩住自己的平衡。

      「什麼東西啊……」仔細一看,一個男人橫躺在馬路中央。

      「嗯?」

      『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昏倒,左臉上一個紅色的大印記,這個傢伙八成是被打昏的。』夏樹揣測著,這時聽到酒館前一群男子的慘叫聲。

      酒館前一堆圍觀的人們跟倒了一地的流氓,紅髮女子滿臉通紅的踏住一個手持鐵棒的流氓,看樣子是灌了不少酒,身體還稍微傾斜著勉強站住。

      「臭娘們!!」一個流氓從懷裡掏出手槍。

      「危險!!」夏樹快跑向前,一拳打在流氓持槍的手臂,再將他的手反扣住。

      一切動作快如疾風,當全部的人回過神時,夏樹已經將流氓制伏,要不是看到地上掉下的手槍,可能還有人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不知是誰先開口,「啊!!破壞狂玖我!!快跑啊!!!」,接著一堆人陸陸續續跟著慘叫、狂奔,一瞬間四周無人,只有紅髮女子與夏樹還站在那邊。

      「嘖…!」就算自己平常抓犯人時不小心順便弄壞一些東西,也用不著反應這麼大吧,夏樹將流氓往旁邊一丟,那些流氓也跟其他人一樣逃命似的跑掉。

      『還真是夠義氣….連地上還昏倒著的同伴也不管了。』夏樹正心想這紅髮女子的來歷,總覺得好像在哪兒看過她。

      「嗯?沒人啦,那好,回家了~」紅髮女子說完便往夏樹的身上一掛,結結實實的巴緊夏樹的身體。

      「喂!!喂!!」不論夏樹怎麼使力搖晃掙扎就是無法將這個紅髮女子從自己的身上甩開。

      『………..唉,看來自己被一個怪人給纏上了。』夏樹無奈的嘆氣。

      「喂!!好歹也告訴我,妳住在哪裡吧!」

      打了一個酒嗝,紅髮女子指著前方,「往前…..一直走就到了。」

      「往前……..是走到哪?!」夏樹轉頭一看,身後的人早已昏沉睡去。

      「喂喂喂!!!」在這個怪異的狀況下,夏樹只好無奈的往前走,反正現在也無處可去,就先送這個怪人回家吧。

      不知走了多久,夏樹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轉頭一看,是舞衣等人。

      『她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夏樹心裡疑惑著。

      「夏樹。」舞衣漾著親切的笑容走到夏樹面前。

      被人直接喊著自己的名字這還是第一次,夏樹的臉微熱起來,「笨…..笨蛋!!不要忽然這麼直接叫名字。」

      「誒~還是妳比較喜歡我們叫〝小.夏.樹.〞」千繪戲謔的問著。

      「更!!更糟糕!!」夏樹慌亂的吼著回答。

      舞衣看到夏樹身後的人,驚訝道:「咦?小碧?」

      在舞衣等人的幫助下,夏樹順利的將肩上這個怪異人物送回去。

      「真是的…..跟她說過好幾次不要喝這麼多酒。」舞衣將水端過來時一邊碎唸著。

      「這個地方….還真是一樣的亂啊。」千繪笑著,邊翻閱放在桌上的傳真文件,忽然眼尖的看到一份紙張將它抽出來。

      「怎麼了?」正在幫碧整理房間的舞衣抬起頭詢問千繪。

      「妳看。」千繪將文件拿給舞衣。

      「啊….她不是….」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正在看電視的夏樹。

      「看來事情變有趣了。」千繪挑起眼鏡,她感覺接下來的事情一定會更加有趣。

      「嗯?!」原本趴在一旁睡覺的命忽然睜開眼直盯著窗外,夏樹的視線也離開電視,全身散發出警戒訊息。

      「沒想到小碧家晚上生意還這麼好啊~」千繪打趣道。

      「怎麼辦?有可能是跟著我們來的。」舞衣驚問。

      「速戰速決。」命蹲在窗邊蓄勢待發。

      「不。」千繪阻止眾人的行動。

      「為什麼?」舞衣疑惑的看著千繪。

      「因為,小碧已經先準備好了。」千繪嘴角上揚,露出邪惡的微笑,輕輕的拉下牆邊的黑色開關。

      〝嗚哇!!!!〞屋外傳出一陣驚人的慘叫。

      「妳….做了什麼…?!」夏樹訝異的疑問著,怎麼可能拉下一個開關就可以將所有的人解決。

      「不是我,是小碧。」千繪笑著回答所有人的疑惑:「這個開關是小碧用來防範有人入侵的陷阱,通常只要有稍微受過訓練的人在圍攻一個地方時都會佔據各個最佳地點,而利用這一點人性的心理,在那些地方的地板上都改裝成高壓電流板,一拉下開關,就全變成焦炭囉。」

      「呃….」夏樹轉頭看著正在呼呼大睡的小碧,冷汗直流,『千萬不能跟這傢伙為敵』,這個想法一直盤旋在她腦海裡。

      慘叫停止後,千繪將開關推回原位置,拿起手機撥打號碼:「嗯,是我,派車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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