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师》篱笆下的田园犬

48、探索

　　晚上娄齐茜被一群街坊留下聊家常。陆新独自倚在二楼窗边放起无人机，操纵着飞向约莫一点几公里远的楼女庙。
　　无人机四周安装了黄灯，以便在夜里辩清方位。飞走不多时就见到无人机已经只剩下一点隐约闪烁的黄光，陆新手机屏幕正显示着夜视摄像头的视野。
　　屏幕中楼女庙建筑阁楼的屋顶渐渐靠近，突兀交掩的树枝阻隔着视线，在阁楼上斑驳残旧的黑瓦上似乎坐着一个身着大红色唐装的女人，披散着头发晃着小腿。
　　远程录音里传来一阵尖锐而幽怨的声音，像是歌声、但音调高得不像人类发出的声音。
　　陆新看着颇有意思的画面，操纵着无人机向楼女庙缓缓靠近。女人却忽然抬起头看向了无人机，紧接着无人机靠近的树梢忽然剧烈抖动起来，险些波及无人机。
　　陆新只好暂时撤回了无人机在楼女庙边缘徘徊，视野再转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那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快十点的时候娄齐茜才洗过澡来到了楼上，陆新正在翻看着自己拍摄的画面。
　　两人躺在被窝里，侧着身子面对面。
　　陆新没有保留地把所有事情告诉了娄齐茜，包括高中生所拍摄的关于楼女庙的相关视频。
　　“你别瞎管了。”娄齐茜把手伸出被窝，拽着陆新的袖口轻声道：“我知道你肯定对这件事好奇，但楼女庙之前已经有过不少死人的传说。我可还记得小时候闯进楼女庙那次遇见疯女人的诡异事情。”
　　“世上的鬼不过是人的自我暗示，就算有也迟早是科学所能解开的自然之谜。其次人所害怕的不是鬼，而是丑陋的自我——无非是把外表的丑陋和内心的丑陋结合在一起的结果。是人的自我臆想罢了，万一鬼还是很可爱的小姑娘呢。”
　　陆新放下手机看着娄齐茜：“至于你说的疯女人，是她吗？”
　　陆新手机直接通过OTG连接线连着硬盘，正在浏览着高中生拍摄的视频，视频里有位穿着邋遢头发糟乱的女人在大街上用头全力撞电线杆，最后一次退了十多米后一头撞上去就再也没有起来。尽管拍摄镜头离得远，但依旧见到女人额头之上的鲜血逐渐涌出，淹没了她的脸庞。
　　娄齐茜眼神中渐渐蔓延上恐惧，同时轻摇了摇头。她跟陆新讲的小时候在楼女庙里见到的疯女人并不是她。但视频里这个年轻疯女人的传闻却更加惊悚，说她失心疯加重自己撞死了，没想到还被无人机拍摄了下来。
　　“你也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在作祟吧。有些事情了解真相也是对逝者的尊重。”陆新笑看着娄齐茜，在恐惧之后他也看到了娄齐茜跟自己相同的好奇和求知。
　　于是陆新又给娄齐茜看了看自己刚才所拍摄到的楼女庙视频。
　　娄齐茜现在身上的血液一阵阵的涌动，身上的鸡皮疙瘩更是一层层地掉落。视频里所显示的画面几乎毫无疑问地就是传说中的楼女，没想到陆新竟然真的作死拍下了这些东西。
　　娄齐茜虽然不至于像娄家镇里的老人们人一样对鬼怪传闻深信不疑，但也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算是无知所以敬畏，谁也不知道灵异事件究竟存不存在。
　　陆新看着表情带着惊恐的娄齐茜，蠕动着身子靠近了她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掌。
　　“你看你，是不是下意识在把所有的记忆往灵异事件上拼凑？是你在吓你自己而已。”陆新伸手替娄齐茜向后撩起额头的头发说到：“不要进行自我暗示，只要相信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就好解释。按我之前的分析，那群小流氓团伙装鬼就能造成视频里拍摄的效果，寿衣、人皮面具、音响就足够了，树梢晃动也就是有人在底下晃。”
　　“可他们为什么要跑去屋顶坐着？视频里明显那个女人已经在屋顶坐了很长时间，像是在消遣一样。”
　　“那就是在消遣喽。也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真有鬼，能操纵树梢晃动的那种，这种情况几率小但并不排除。其次是有人在装鬼，关键在于解释装鬼跟当时的状态之间怎么串联。”
　　“睡觉吧，一切都会变得明晰起来。”
　　陆新看着娄齐茜把被子向上拉了拉尽量盖住脸庞，只露出带着抱怨的眼睛跟鼻子看着自己。
　　“我告诉你你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别来烦我，你这人怎么就是不听劝。”
　　“做我女朋友吗，答应的话我就考虑听一下。不然的话我可能给就真的去找鬼了。”
　　“嘁，你有本事就去，还找鬼。等鬼来到你眼前你就知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