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师》篱笆下的田园犬

47、庙前经过

　　上午陆新跟着娄齐茜开着自家的三轮电车开在乡下的广袤狂野旁的道路上。仿佛空气里也充斥着清新的土壤味道。天空也蓝的过分，道路两侧还堆积着没有融化的白雪。两相衬映看起来很干净漂亮。
　　陆新带着羽绒服帽子躺在三轮电车里，拿出手机对水泥路、天空、旷野和村庄组成的场景拍照。
　　“感觉像是上世纪妈带着儿子去赶集一样。”
　　电车忽然一晃，把电车里的东西跟陆新一起抖到了空中又再次落下。
　　“你行不行啊，要不我来开吧。”
　　娄齐茜在车前方戴着口罩和厚棉围挡，真的把车停了下来，等着陆新乖乖坐在车前方跟着自己一起吹冷风后才再开车而去。
　　“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非得过来吹冷风。手给你冻掉可别怨我。”
　　娄齐茜双手握着放在衣服里，以一种猥琐的姿势缩起了身子。
　　“好好，看你那么辛苦我就是来疼你的。怎么样做我女朋友吧。”陆新开着车转眼看了眼娄齐茜：“啧。注意下自己的仪态好不好娄小姐。”
　　娄齐茜不屑地一笑：“嘁。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讲吧。”
　　接下来在娄齐茜的指路下，两人一天内走了五家亲戚。
　　其中有三家没有认出娄齐茜是谁，匆匆地收了礼寒暄几句后就离开了。剩余的两家拉着娄齐茜的手掌嘘寒问暖、问长问短地把两人留下分别吃了午饭和晚饭，晚上六点天几乎全黑的时候才让两人回去。
　　一天里陆新抽空把从大妈们的口中了解到的故事以及网络上的资料整合成了关于楼女庙大概的传说。同时陆新也顺便看了看那高中生这两年航拍的成果——他在买无人机的时候也买下了他存放录像的两个硬盘。
　　返回的途中娄齐茜按照自己久远的道路记忆抄了近道，结果竟然顺着小路拐到了楼女庙前。那条小道能直通武馆后门，但是水土泥泞、要下一个比较陡的坡，平常几乎没有人从这里过。
　　楼女庙西侧是一片墓群，很多坟墓都无人照顾、随着日月累计下来变得杂草荒芜、枯枝腐叶堆积坟茔。
　　楼女庙前则显得极为安静，清冷月光下的木建阁楼透露着近千年来沉淀的古朴和经不住时间的衰颓。大门半掩半开，开着的半扇门斜歪着摇摇欲坠，看得到庙中央屹立着石制坟丘，坟丘之后则是正经的庙堂，供奉着一尊看不清面目的女子塑像。
　　塑像前站着两人，手里都夹着零星烟火，似乎在聊着天。其中一人似乎发现了自己，脸庞抬起来顺着自己从门前经过而转动。
　　“别这么认真，很瘆人的。”
　　娄齐茜拉着陆新的胳膊让他回了回神。
　　陆新开口问道：“你看到里面的两个人了吗？他们在楼女庙做什么？”
　　“我没注意，真的有人吗？你别又故意吓我。”
　　“那好就不吓你了。其实没人，就是两个鬼而已。蜡白的脸乌黑的嘴，披着长头发浑身是血，刚才就直直地站在楼女庙门口看着我们，你没有发现吗？”
　　“我掐死你信不信，别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楼女庙真的很玄乎，有些科学也解释不来的事情可能是真的存在的。”
　　“你说的是对的，但是那样的话可就有意思了。”陆新表情依旧很平静，不时地向后再望了几眼楼女庙。
　　陆新两人开着车靠近后门却发现后门已经是开着的。
　　在娄齐茜记忆中后门从来没有开过，本来都已经打算把车来到后门喊人开门了。
　　但此时却是半掩着、门后似乎还站了一个人。听到有声响靠近，门后的身影也露出了脸庞。一张沧桑黝黑的面庞便出现在了两人视野之中，神情异常的凝重。
　　“爷爷，你怎么在这儿啊？”娄齐茜掀下羽绒服的帽子关切地说到：“天这么冷你会冻感冒的。”
　　“没事。”娄鹰摆摆手说到：“你们俩回去吧，我就是站在这儿在后面看看。”
　　“好吧，爷爷你别在外面待太久啊。”
　　娄鹰拉开了那半扇门，看着娄齐茜开车驶进院子里，目光送着娄齐茜从老宅子开入新院子里才缓缓转过了身，继续在门前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