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师》篱笆下的田园犬

46、恐怖人脸

　　第二天早上，娄齐茜早起跟着娄鹰老爷子一起绕着顺着马路跑了几十分钟。
　　等回到武馆的时候见到陆新拎着一个大白色塑料袋从邻居家中走了出来。
　　两人互问早安后回到武馆内。
　　娄齐茜在一楼洗完澡，梳理着头发回到屋内。陆新把她叫到了跟前给她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以一个仰望的角度从窗户里向上看着，而且所处位置是似乎是顶层。在夜视状态下的视频里能看到黑夜里楼顶的边缘线。场景很稳定，甚至像是一副静止的写实画，只有两只在上空一闪而过的蛾子证明了这确实是个视频。
　　两分钟后在视频一侧的楼顶上忽然冒出一张白如蜡纸的人脸，以诡异的笑容和动作向下张望。长发在人脸两侧垂落，而且人脸是以额头抵着墙壁，脖颈悬在空中晃动且没有连接身体。
　　娄齐茜被突如其来的人脸吓了一跳，捏着梳子伸手对陆新肩膀打了几下：“死变态就知道吓我。”
　　“你把头伸过窗户向上面看看。顺便帮我把烟盒拿回来。”
　　娄齐茜皱着眉按陆新说的趴在窗户上转脸向上看，却发现自己的视角跟视频里的视角几乎一模一样，眼前的景象更是完全相同！
　　“变态你……视频是从哪儿来的？拍的是真的？”
　　娄齐茜背后涌上一阵惊悚的酥麻，随后带着疑问拿烟盒递给陆新。随后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看着陆新把烟盒收进了怀中。
　　娄齐茜的脸色随之也变得有些难看，那张脸明显不是人类，更何况看上去他只是一个头抵在墙上悬在了空中。尽管娄齐茜不信鬼神，但在视频直接的证据面前却还是不知所措。
　　是恶作剧吗？是有人拿着东西支撑着玩偶伸出了楼顶？可那张脸转动着脸庞明显在向下张望着什么，带着明显且不清晰的意图。再者会有谁搞这种无聊的恶作剧？
　　陆新看着窗户，表情淡然地起身从窗户边缘拿下一缕半米长的细微黑丝。用打火机点燃后在空气中仔细嗅了嗅。
　　“是真的毛发”陆新将剩下的黑发丢在垃圾桶里，然后站在窗前向山坡处望着：“真发做成的玩物在市面上比一般玩偶要贵。娄家镇经济并不是很富足，在外观与用途相同的情况下很少人会选择更贵的真发玩偶。昨晚的玩偶按逼真程度来看可能是人皮面具，价格至少上千，它的出现不太可能仅仅是用来恶作剧。至于是谁，大半夜能上你家楼顶做这种事的人，想都不用想最适合人选就是你弟弟。问题是半夜、楼顶、人皮面具、生活不如意回家混日子的乡镇少年，这几项不足以串成合理的解释。还有其他看似不相关的东西掺和其中。”
　　娄齐茜看着陆新表情平静地分析着。
　　“再来讨论如果是你弟弟买了人皮面具，那开支一定会惊动家里人。事实上能出这个闲钱而不被家里人说道的人，目前来看只有昨天遇见的那个带头黄毛，他是镇长的儿子，家里还有个做建材生意的哥哥。”
　　娄齐茜不明就里，疑惑地看着陆新：“你怎么一晚上就对娄家镇这么了解？我都不知道那什么镇长的儿子。”
　　陆新笑着伸出手指敲了敲脑袋：“动脑子，乡镇里消息枢纽就是街坊邻里的大妈们。去拜访拜访聊聊天也好。另外还没有人皮面具相关的消息传开。说明真发玩偶的出现还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只是你弟弟很可能跟那个黄毛一起在商量什么事情。”
　　“不可能，小北他昨天还被那群人针对。”
　　“这就不太清楚了。”
　　陆新耸耸肩装起了手机，望着山坡凹口出露出的楼女庙阁楼的一角。据早上街坊的话，楼女庙建成已经将近千年，一直矗立在那里。
　　比起娄齐北的事情，让陆新更感兴趣的是山坡那一侧的楼女庙，昨晚的录像中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
　　“你要去看看吗？我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最好查一查你弟弟最近在做什么。”
　　娄齐茜深吸了口气，声音低沉道：“他不让人靠近他的房间，从小就固执的很。就算有事也不会让我们管，更别说针对他的原因只是猜测出来的了。”
　　“可以先观察着，也可能只是一群小流氓无聊的闹剧而已。”
　　娄齐茜表情依旧担忧，愣了几分钟后不经意看到陆新白色塑料袋中装着的东西，于是惊讶地看向了陆新。
　　“你哪来的无人机？”
　　“从隔壁买来的，隔壁高中生因为无人机的事情跟家里闹得不开心，我就权当做好事买来了。反正在娄家镇也没什么好玩的，就飞飞无人机喽。”
　　陆新说着伸了个懒腰躺在了床上。
　　“你呀。”娄齐茜看着惬意的陆新叹了口气：“你要我当你女朋友就帮我想想办法解决小北的事情，他怎么说也是我弟弟。”
　　陆新对娄齐茜伸出手掌笑说到：“那我跟他你选一个。”
　　“选个鬼，幼不幼稚。”娄齐茜摇了摇头伸手抓着陆新手掌说到：“起来跟我去超市逛逛，上午还要去走亲戚。怎么说我也很久没回老家，今天一天可能就有很多亲戚要走。”
　　“小心鬼今天晚上真的来找你，还选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