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９．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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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园匆匆把情况说了，那边余澄澄好一阵沉默，才问：“锦园，你身边还有谁？”
苏锦园回答：“晓希跟她的经纪人，我用她车过来的。”
余澄澄叹口气：“我再过两分钟从接机口出来。你跟晓希帮我带念澄先走。”
苏锦园吃一惊：“澄澄！”
“总不能一辈子躲在里头不出来。麻烦你，锦园。”
电话挂断，苏锦园回头跟陆晓希乔宁说了，陆晓希忽然说：“我先到前面去。”
苏锦园晓得她用意，却一时无法做出判断。乔宁全没有主意。陆晓希等了一刻，看看时间将到，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记者立刻发现她，诧异声一片。陆晓希保持镇定，走到接机口最前面去。记者挡住她，她开口说：“请让一让。”
记者问：“陆小姐来接人吗？接的是谁？”
陆晓希努力往前走：“请让一让！”
乔宁也跟了上来，帮她分开众人到最前面去。
记者已经问：“陆小姐是不是来接余澄澄？她同谁一起回来？”
陆晓希咬着嘴唇只不回答，下一刻，余澄澄拉着念澄已经出现，立时不知谁喊了一声，相机镜头纷纷掉转，闪光灯闪个不住。
陆晓希对此场面十分厌恶，更抢了一步上去，伸出手来，努力挡住镜头从余澄澄手中接过念澄的小手。
余澄澄开口说：“各位有什么问题，请问我，让我女儿先离开。”
这一下记者群里炸了锅，问题铺天盖地地砸过来，一时间什么也听不清。
但是照相机镜头还不肯放过念澄，陆晓希紧紧捏着她手，感觉她不悦，小小脸孔皱了起来，做出挣扎的动作，手也要从陆晓希手里挣脱。陆晓希一时着急，也没有什么更好办法，蹲下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把她的脸埋在自己肩头，在乔宁的帮助下往外走。
听见余澄澄声音还算镇定地继续说：“这样我什么也听不清。请你们安静一点，一个一个来问我，我都会回答。”
陆晓希还是寸步难行，感觉怀中的孩子紧紧依着她，细细手臂绕着她的脖子，在她肩头发出不悦的声音。
那些相机镜头依然无所忌惮，往孩子的脸上身上撞过来。
陆晓希生气，一只手搂住念澄，一只手用力把相机一只只推开，大声道：“让开！”
乔宁满头大汗，从后面也帮忙推挡镜头，终于挤到外围，苏锦园一把把陆晓希拉出来，张开手臂挡住其余人，大声道：“有什么问题，澄澄会回答你们，不要为难孩子！”
乔宁一看脱身，拉着陆晓希迅速离开，到了车上也不敢停，立刻开走了。
两个大人都是喘息未定，乔宁问：“去哪里？”
陆晓希也没有答案，只得说：“先在城里转着吧。”
乔宁一声哀号：“绮姐会杀了我！”
陆晓希还在生气：“你又没做错什么！”
乔宁说：“小姐，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又卷进这个事情里面，绮姐可不要拿我问罪？”
陆晓希还没回答，念澄在怀里呜咽，叫：“妈妈……”
陆晓希紧紧抱她，抚着她头发柔声安慰：“妈妈一会儿就回来，先跟阿姨在一起。”
这一转就是一个多钟头，乔宁接到电话，奉命把孩子送到某处。
陆晓希警惕：“哪里？不是送她回家？是哪里？谁打来的电话？”
乔宁对她的草木皆兵哭笑不得，说：“余澄澄的经纪晴姐，从绮姐那里打来的。”余澄澄的经纪王亦晴是跟罗绮差不多资历的老牌经纪人了，虽属不同公司，倒还有些合作的交情。
送去的地方是一般居民区，一对夫妻迎出来，念澄对那妻子叫：“林阿姨。”陆晓希知道是认得的，这才放心把念澄交出去。那个林阿姨接过念澄来，跟陆晓希道谢，认出她来吃了一惊：“你是……陆晓希？”
陆晓希苦笑点头，又问一句：“什么时候送她回家？”
那姓林的女子也是苦笑：“恐怕要过一阵子……没关系，唯因放心她在我们这里的。”
陆晓希回到住处，身心俱疲，打开电视才看到重播的机场拥堵余澄澄的镜头，只见她脸色很不好看，依然语气平静地同记者们说：“是，那是我的女儿，具体的事情我明日会发布……”
这时电话响起来，陆晓希竟一时有点不敢接，任它响了三四声，才拿起来，却是程致彦打来问她：“到家了？新闻我都看过了。锦园跟澄澄那里恐怕还没消停，我只好打电话来问你。”
陆晓希把事情大略跟他讲了，也说念澄已经安置了。
程致彦却不怎么激动，只是叹口气说：“这个事情终归也是瞒不了。”
陆晓希恹恹地说：“明天新闻估计又要说我！”
“放心，这次的主角是余澄澄，你只不过是个龙套。”
陆晓希一时怀疑起来：这是不是安慰？
程致彦又问：“你干了什么？”
陆晓希想了想明日新闻可能用的词汇，回答：“推搡记者，当众骂人。”
“推搡？你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对他们那么多大男人。推搡？”程致彦说，“骂人？你骂了什么？”
陆晓希一阵头疼：“不记得了。让开？过分？无耻？”
程致彦不由得轻笑：“那不算。没关系。”
陆晓希想了想，也笑起来：“真的？”停了停又问，“余澄澄那边不要紧吗？”
程致彦说：“不要紧，她会有办法。你不用替她担心。你很护着念澄，帮了她一个大忙。”
陆晓希又说了几句话，突然醒悟：“你……你何时回来的？”
程致彦说：“我没有回去，还在国外拍戏。”
陆晓希一紧张，赶紧算时差，又听程致彦说：“现在是上午。我刚看到国内消息，打回来问你。这个事情里面，却没你什么时。放心吧，澄澄会处理好。”
陆晓希放下电话还在想：难怪他不着急。但也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安心休息去吧。
余澄澄的事情也牵连到苏锦园，于是原定于第二日的拍摄临时取消，陆晓希的行程平白空出一天来，乔宁就非拖着她去罗绮面前一起听教训。罗绮却没说他们什么，只是道：“我递消息给苏锦园，已经想到必会牵连晓希。没有关系，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却又教导乔宁说，“小乔，我一早告诉你，不是所有的新闻都是坏消息……”
这事情对于陆晓希的影响是好是坏暂且不论，对于余澄澄却是一件绝然大波。可是如程致彦所说，余澄澄的确有能力护得女儿安全。余澄澄在第二天公开承认自己有一个七岁左右的女儿，女儿的父亲是已经去世的导演霍子森，却对女儿进一步的情况拒绝透露。她向公众说：“我的女儿已经没有父亲，我在努力给她我所有的一切，护她平安成长，我并不希望因为我而影响到她的生活——尽管作为我的女儿，她已经缺少了很多……”
在余澄澄一向的形象之下，这条消息也没让她获得什么恶评，她与霍子森一向是不在意媒体公众眼光言辞的，要不是为了念澄，也不会有这番公开出面说明。
余澄澄未发布前就有风言风语猜测念澄的父亲是不是霍子森，余澄澄却坦白承认，同时也坦承说她与霍子森并未有过婚姻关系。不过公众早就承认霍子森与余澄澄，他们两人在影片里的默契无间，让许多人也并不难接受念澄作为两个人的孩子而存在。
余澄澄除了在那次公开的声明中请求不要打扰念澄的生活外，就没有再有其他的声音，但是她很好地保护了女儿。媒体对于念澄的好奇始终未减，也没有得到满足。
不久，传来了余澄澄决定带女儿移居海外的消息，其原因言明是为了念澄能够不受到过度的搅扰。公众于是有些遗憾起来，在霍子森去世以后复影没有几年的余澄澄，并没有拍摄多少作品，又要再次淡出大家的视线。激愤的影迷开始指责媒体逼走了余澄澄。
陆晓希未能再有机会探访余澄澄与念澄，倒是余澄澄打来电话，让念澄在电话里与她道别。对于机场的事情，余澄澄只是淡淡说了一次谢。陆晓希也不在意，只是觉得不舍，问：“你……不再演了吗？太可惜了……”
余澄澄轻笑：“如果有机会，还是会接点工作的。不要担心，晓希，我并不是一去不回。”
余澄澄的风波渐趋平息的同时，对于陆晓希称赞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她在记者面前回护孩童，急切之下的言行反倒是心性直率的表露，没有人什么人指责她无礼。
在公众的高度关注率下，《远走高飞》拍摄制作完成公映，首映式上众人期待，余澄澄却仍没有出现，饶是如此，电影的票房也超出预期，由于影片中陆晓希的表演面对余澄澄也毫不逊色，对她的评价也是节节上涨。
片约接踵而至。在《荣华》之后一年，陆晓希接到第二部与程启哲合作的影片。影片本身是大制作，此时程启哲已经不孚众望在年前夺取影帝桂冠，声势更是如日中天。这一次，对于陆晓希来说，又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渐渐在往演艺圈顶峰迈进。
开镜仪式上陆晓希与程启哲相见，私下相处，陆晓希忍不住低声说：“你也不能一直瞒着……”
程启哲一愣即便会意，微笑起来：“放心。”
陆晓希心说：我放心什么？回头想一想，又知道罗绮必然将事事安排妥帖，不由懊恼自己多嘴。
不过直到程致彦回来邀请陆晓希外出晚餐，她才晓得程启哲那句“放心”是什么意思。
虽然当中有几次通讯联系，这一次距离上一次见面，又是数月有余。
程致彦似乎黑瘦了些。解释说：“赶外景太多。一口气接连一个月都在阳光下暴晒，我这还是注意防晒了。”
陆晓希抿嘴笑：“再黑也没有《鱼龙》那个时候黑……”那张海报现在正挂自己床头，夙夜相对。
陆晓希听对面一刻不语，抬头一看，才知程致彦正已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程致彦说：“你还真的是我的影迷……”
陆晓希一下脸红，喃喃有些说不出话来。
近来她接通告采访也多，被问到一个问题的频率出奇地高：你最尊敬／欣赏／崇拜的演员是谁？
采访者以及主持人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总带着一种明知故问的表情，等待她口中说出那一个名字。的确，每一次，陆晓希也不可能说出不同的名字来。
如此，人人皆知她是程致彦的影迷。
突然程致彦说：“我没有生气。”
陆晓希这才晓得自己已经把“你别生气”什么的喃喃出口，当下咬咬嘴唇，再不出声。
程致彦举起酒杯，又说：“这不过是宣传手段。”
陆晓希还是没有说话，在心中否认，仍不能宣之于口。
程致彦笑笑：“我并不介意这个。实际上，我自己总也说你是我挑出来的……我与罗绮，在你的事情上，总算有一点默契。”
陆晓希看见他双眼里一分黯然，知道他已经得知消息，无法出言安慰，只得倾听。
程致彦看她一眼，露出一个“果然你也知道”的神情，说：“她与程启哲已经订婚。适当时机，应会公布消息。”他看见眼前女子的一双大眼睛，霍然睁大一点点，却又什么都不说。
在这双眼睛面前，忍不住地想要述说。
到晚餐结束，程致彦轻轻扯开领口，陆晓希一步走到他前面去，摊开手说：“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程致彦笑：“哪有这样的……我又没喝醉。”
陆晓希坚持：“我酒喝得比你少得多，我来开。”
过了一刻，程致彦妥协，把钥匙交在她手上，说了地址。
两人一路没有交谈，等到目的地，陆晓希要打开车门才看见程致彦闭目倚在车门边。陆晓希伸出手去，才碰了碰他的手，就听见他很清醒的声音问：“到了吗？”
陆晓希回答：“到了。”却一时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程致彦睁开眼睛下车，不见分毫醉态，还嘱咐她：“车你先开走回家，我明天叫助理去取。”
陆晓希“嗯”了一声，却是等他楼上灯亮起来，才发动车子离开。
倒后镜里面，还看得见那一点灯光，仿佛很孤单落寞似的。
程启哲与罗绮订婚的消息，直到这一年的年底才宣布。程启哲一向风评甚佳，这消息宣布得极之慎重，虽然也是大新闻，人们却没花太多时间就接受。那一段时间里，屡屡看得到那个身着职业装的秀丽女子从程启哲身后走出来，在媒体面前频频出现。她大半时间沉默微笑，言语不多，总是让给程启哲来发表。
程启哲在镜头前对着罗绮一笑，向镜头说：“这是我工作以来觉得最幸运的一件事情。”
言辞不论，那一笑真挚至极。
陆晓希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远在外地拍片，程致彦也隔了万水千山，她也不好就此联系他。
倒是程启哲主动来联络她，打来电话，问：“晓希，我婚礼在六月，你可分得出时间莅临？”
陆晓希听得出他声音欢愉，忍不住要刺他一句：“恭喜你终成正果。”
程启哲并不介怀，说：“我倒不觉得这长久的时间花费得无谓，现在回头想想在那些最艰难的时刻，罗绮都在我身边，这才是我最大的幸运。”
陆晓希便不忍再扫他兴。程启哲追问：“来，还是不来？”
陆晓希笑：“莫要说我拿架子，我还真要去同乔宁查行程。或者你去问绮姐，能否把婚期定在我有空时？”
程启哲不满道：“喂，她是新娘，那一日你还想让她操劳？”
陆晓希忙笑着说不敢，后来同小乔商量，特意挪了时间出来，又旁敲侧击问了宾客名单，没有程致彦在内。想来依罗绮与程致彦的性格，都不愿做这种无谓之事。
陆晓希左思右想，到底借了些缘故给程致彦打去电话，开口只说：“恭喜你获得某某奖项提名。”
电话那边静了几秒，程致彦竟沉沉地笑了起来。
陆晓希不知自己意图是否暴露，隔着一段电话线，脸上兀自红红白白。
过一刻程致彦笑说：“你也提名，莫不是来向我讨一声恭贺来了？”
陆晓希确实忘了这一节，暗自懊悔实现想得不周全，顺着说道：“我那个提名，多半是得不了奖的，只是凑数而已。”
程致彦在那一头笑：“你才是第一次提名而已，要多贪心？你知道第一次提名就拿奖的有多少？”
陆晓希便说：“那我大可不必担惊受怕，单纯做看客，看现场秀，席位还很好。”
程致彦又说：“颁奖会上可以见得到你了。”
陆晓希忙说：“啊，那到时见。”
两人把话题转开，说起各自工作，陆晓希终于自然了些。
余澄澄信守诺言，果然偶尔回来拍片，却不大肯接主角了，都是清减的戏份，两三周拍完就走，为的是赶回去照顾念澄。可她似乎从来未被媒体与影迷忘怀，每次有新片出炉，总有影评赞誉，观众追捧。
陆晓希当下新片还是和余澄澄合作，仍是陆晓希主角，余澄澄配角。余澄澄笑说：“我只有给你做配角的份儿了。”
过段时间又有通告节目，破天荒竟把已经拍完戏份的余澄澄多留了一日，与陆晓希同时出现在节目中。
陆晓希惊讶之余，也习惯了这是谁的布置。
她向余澄澄问候小念澄。
余澄澄不住看表，叹道：“做完节目就飞，行李已先我一步去机场。”
陆晓希不由得笑。
节目开始，陆晓希心里有数：主持人看余澄澄资历不敢造次，刁钻问题必是全部丢给她，好在自己已经习惯应付，虽不能说点水不漏，有余澄澄在旁帮衬，大抵也出不了什么错。
譬如，主持人会问说：大家都把你陆晓希叫做“小余澄澄”，跟余澄澄在一起出演，她还做你的配角，你是否有自己已“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感觉？
陆晓希回答：“这种评价不能由我作出。其实我一贯也没有刻意向谁的表演来学，被叫做这个称呼，或许是一开始我就与余澄澄一起出演《远走高飞》，媒体就习惯把我们放在一起比较，或许是我们戏路碰巧较近……”
余澄澄温和地插口：“晓希，看了你最近几部片子，可不能这么说，那些都不是我所擅长的角色。而你的角色可圈可点。”
她评价如此之高，主持人都觉讶异。
节目将近尾声，主持人突然发问：“晓希，请问你最尊敬的演员是哪一个？”
这个问题倒是好一段时间未曾被问过，陆晓希真的怔了一下，才笑起来：“还要问？我以为人尽皆知。”
主持人固执坚持：“再回答一次，是谁？”
陆晓希郑重说：“是程致彦。我从小就是他的影迷。”
主持人追问：“影迷？当时有多迷恋他？”
陆晓希笑：“刚上中学的女孩子做的事情，你也晓得：把他的新闻照片统统剪下来做册子，照片贴的到处都是，床边都是海报……”
主持人也笑了：“床边海报？看来追星族都差不多。那现在还有吗？”
这件事情陆晓希从来没有讲过，脸微微有点红，还是点头回答：“还有。一张《鱼龙》，一张《华灯初上》，都是程致彦以前的片子。”
这显然有点出乎主持人意料了，她略停了停才继续问：“那你现在……你已经与程致彦在《荣华》里面合作过……”
陆晓希也熟悉这个问题，点点头笑着说：“演《荣华》的时候，他几乎是手把手带我。”
主持人看看她，加重语气：“可是这届的奖项提名，最佳男主角有程致彦，最佳女主角有你。”
陆晓希说：“是的。”
主持人说：“晓希，现在你们站在同一个舞台上，都是明星。”
陆晓希露出有点迷惑的神情，偏了偏头，一时没有回答。
主持人笑：“不能想象吗？跟自己的偶像站在同一个舞台上，在同一个时刻。”
陆晓希嘴唇微张，保持着那种迷惑的神情。“不能想象。”她说，“像一个梦。”
主持人被她的神情感动，身子向前倾了倾，轻声说：“这是真的，就是几天以后的事情。”
陆晓希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还是不能想象。”
“不能想象梦想成真？”
陆晓希用手轻轻掩了一下嘴巴：“我都不敢做这样的梦。”
“从来没有想过？”
“我选择做演员，可是从来没有想过。”陆晓希放下手，绽放一个笑容，“没有想过的梦竟然也能成真，我真是幸运。”
节目结束，陆晓希有点懊恼地同余澄澄说：“这次提名，多半不能获奖。澄澄，我是不是有点贪得无厌。”
余澄澄一笑，看一看表，伸手把她抱了一抱，说：“没关系，晓希，这才是开始呢。”
三月是当年电影大奖的颁奖仪式，陆晓希打扮停当，由乔宁送去。乔宁唠叨了一路“得不得奖没关系”，转眼间鼎沸的人声与灯光红毯已在眼前。乔宁叫她下车，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陆晓希下车踩上红毯，顿时记者镁光灯闪烁，人声更盛。
“晓希。”
有人叫她，她寻声看过去，只见程致彦一身礼服，站在前面，回头等她，见她一时不应，向她伸出手来。
陆晓希一笑，走上一步握住那只手，被他领着，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９．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