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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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试探
被丝线牵扯才会舞动的人偶，为弈者挪动方能行进的棋子。
既让他觉得安心，又让他觉得厌倦。
可他不会希望自己的人偶或棋子，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的——毕竟从始至终，能够决定他们来去的人，只能是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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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几次宴席中，金雀都完美履行了多弗朗明哥吩咐的任务：情报收集得准确而完整，甚至为他们攻下一处□□巢穴提供了大大的帮助，这也让家族里的成员们对金雀的态度更为平和了。
但金雀却仍旧感到不安。
结束了一天的舞会，她回到房间小口喘气，垂下眼，正准备和少主汇报今日的收获时，男人突然开口了。
“金雀。”
“是的，多弗。”
“过来吧。”
在得到他的命令后，他听话的金丝雀小步朝着沙发走来，并和往常一样，轻轻地坐在了斜躺在沙发上的他的身侧。多弗朗明哥顺手捞过她，让少女坐到了自己的腿上，随后拉起她纤白的手腕，突发奇想舔了一口。
嗯……的确是细腻柔和的触感呢，倒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奶味，是乔拉最近准备太多次奶酪意大利面了么？
“刚刚辛苦你了，累吗？”男人隔着墨镜的目光从她尚带着一层薄汗的肌肤上滑过，将套在自己手上的一串红玉手链摘下，戴在了金雀的手腕上：明明刚刚还显得土气的手链似乎一瞬就高级了不少，惹得他低声笑了起来。
金雀说完应说的汇报之后便闭上了嘴，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
多弗朗明哥顺势贴了上去，房间里响起男女暧昧的声响——待他结束了这一漫长而亲密的吻后，金雀已然趴在他微微震动的胸膛前轻喘了。
他贴到她的耳边说话，炙热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耳垂，惹得少女一阵轻颤，多弗朗明哥笑着捏了捏她的腰：他喜欢她这些反应。
“这段时间你很听话，金雀，这样做是对的。”
“……嗯，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完美无缺的回答从她的嘴中流出，多弗满意地贴在她的脸上又吻了一记，随口提了一句。
“金雀，真乖……今晚的宴会也参加吧。记得把我给你准备的那套白色的裙装换上。”
娇小的少女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随后，她低声应道：“好的，多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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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的火热的注视和窥伺的目光……她都已经习惯了。
换上少主准备的衣物与头饰的金雀站在会场入口处静静等待着：自从那次拜访完文斯莫克家族回到驻地后，她便敏锐地察觉到，少主……对她的态度出现了一些微妙的转变。
常年的奴隶生涯让她对这些上位者心思的察觉得很快。可是，就算她知道他生气的原因，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去做弥补。
那天……她对那个孩子产生的感情，是少主非常厌恶的。
她是属于少主的东西……所以一丝一毫都不应该怀疑，一分一厘都不应该偏差。
何况他……还曾经……是了，所以，一定是这么想的她不对。只要按照少主的要求去做事，她一定不会再惹他生气的。
额头被突如其来的一记弹指弄疼，金雀下意识抬起头，湛蓝的眼眸倒映出少主高大的身躯和不耐烦的表情。
“我都站在你面前快有五分钟了……在想什么呢？”
多弗朗明哥将请柬朝着门口的侍者手里一丢，金雀赶紧快步跟上，挽上他的手臂：夜晚的宴会现场似乎改变了布置，白日的舞厅被铺上了一层猩红色的毛皮地毯，半空中悬吊的彩灯晃荡着昏黄的光影。在中心舞台，聚光灯打成一个圆形，反射出的光让金雀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找到座位坐下的多弗朗明哥显然适应良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他完全就是黑夜的帝王，得意而又张狂的模样让人切齿。他直接占据了两张位置，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腿。
金雀按照他的要求背对着他坐在了男人的怀里，他的体温向来有些高，才刚贴到她就让只穿着丝薄裙装的女孩稍微抖了一下。
“今天的你很漂亮。”
“是因为少主您准备的衣服很好看……”
“呋呋呋呋，华服也得配美人嘛。”贴在她身侧的男人专注地盯着眼前的舞台，这使得金雀也情不自禁地看去：待最开始的眩晕渐渐消逝，她看清了舞台上的布置，几乎下一秒，刚刚还放松的身躯便立刻绷紧了。
抱着她的多弗朗明哥察觉到后便抬手从背后绕到她的脸颊上捏了一把：“怎么？金雀，不要害怕哦。”
“……”
怀里的女孩没有如往常一样应答。
多弗朗明哥面上还挂着平日里一般的邪肆笑容，他把玩着刚为女孩带上的手链，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和天龙人没有任何关系，而我的命令，就是你应该执行的，你应该清楚这一点吧。”
他将视线从金雀一览无余、仅装饰着两串雪白珠链的肩膀朝外看去，台上所捆绑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然而，他的四肢、脖颈都被绑着铁链，而为铁架固定的脑袋正对着观众席，不难看出他的脸上满是眼泪和血痕，甚至看不清表情。
在他的左腿上，有着这世上所有人都不会认错的疤痕。
烧焦的皮肤仿若为巨龙践踏，烙印上的高贵痕迹正是他低贱身份的证明。
他是一个天龙人的奴隶。
“不要害怕啊，金雀。”
被他的声音刺在耳边的女孩颤得更厉害，多弗朗明哥不满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坠，随后抬眸看向那个男人的胸膛：被剥了皮裸露出来的森白肋骨包裹着他的五脏六腑，心脏在胸腔内激烈地跳动。他恐惧地看着面前已经整齐落座的观众，却连一声喊叫都发不出。
他的声带早就被扯断了。
“今天，我们有幸欢聚一堂，又能够请到黑市的霸主之一JOKER，真是万般荣幸……接下来，就请JOKER您来为我们的晚宴开响头一枪吧！”
带着古怪面具的主持人从舞台边缘走上前去，怪异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宴厅中回荡。另一束聚光灯猛然点亮，为他所呼唤的JOKER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抬手，单手从衣袋里掏出一把华丽的手枪，并握住了怀中女伴的手。
与身穿黑衣，仿若天生就是恶魔化身的JOKER不同，他的女伴特意被打扮成天使的模样，纯白蓬松的白色纱裙上点缀着朵朵星星与绵云，细长的小腿上也装点着金色的首饰，而那张纯洁美丽的面容也如天神的使者般，没有任何的感情。
唯有她身后的主人能够感觉到她的恐惧和胆怯。
在无数人的目光下，多弗朗明哥带着微笑抬起金雀的手臂，看似握紧了她的手，却松开了自己的手指，而将她的指尖推在了扳机上。
“金雀，我的好姑娘，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男人轻松地同她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