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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范小五1. ...

  •   攻生子,雷勿入
      如果二姐姐让范闲怀了小五
      1.
      事情发生在泽帝五年,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已经六岁多的大皇子李明哲在书房念书,他是极其聪慧之人,故而念了几页便心生无趣,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开始滴溜溜地盯着外头树梢上的鸟儿打转,而四岁的二皇子李明腾正乖乖地盯着书本,一字一句地念着。这时出门如厕的先生进来,屋内读书的声音顿时变成了两重。
      耳聪目明的先生立即意识到:刚刚有人偷懒了。于是他开始抽查,第一个先抽查平日心眼儿和鬼主意最多的大皇子。
      李明哲还朝书本瞄了眼,立即被先生收走了书。
      “君不见,黄河之水……开始背。”
      李明哲呜么了几下嘴,瞅瞅一旁的弟弟。李明腾刚要张嘴,先生的眼睛就看了过来。
      “大皇子,你父亲的诗,你还背不出来吗?”
      李明哲那双墨黑的大眼睛这儿瞅瞅、那儿溜溜,瘪了瘪小嘴,忽然望向他的第四位老师,一脸无辜地说:“先生先生,如果我背出来,就放课吗?”
      先生的老胡子哼地飘了起来,一双老眼微眯着盯着大皇子,道:“你若背得出来,一字不差,我今天就放你的课。若是背不出来,罚抄五百次!”
      “五百次啊!”李明哲陡然面露惧意。
      先生哼笑着道:“大皇子,还敢偷懒吗?”
      李明哲却道:“那是明腾和我一起放课或者罚抄吧?”
      先生拿着戒尺轻轻敲了敲李明哲的手心,一脸怒而不争地盯着他,“大皇子,可不能这样行事。”
      李明腾却道:“先生,我帮他抄一半吧。”
      先生转向二皇子一脸焦急道:“二皇子,你也不可这般行事!大皇子胡闹,你这也是胡闹!”
      李明哲叫道:“我和二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先生不能拆散我俩!我要背了,都别说话!”
      先生转过头来,看着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张开小嘴。
      一盏茶后。
      “谢谢先生——先生授课辛苦了——”李明哲和李明腾把音拖得老长,行完礼就退出了书房。
      里头的先生:“唉!我糊涂了!他父亲的诗,打小在娘胎里听,怎不会背呢?”
      然后大皇子带着二皇子,在身后小太监的追逐下,一路欢声笑语地跑向皇后的寝殿。放课当然要去范闲那儿吃好吃的,再和范闲汇报今日学了什么,这才是一天之中最重要的部分嘛。
      但今日,皇后的寝殿里静悄悄的,也不是他们来早了的缘故,而是范闲今日出宫去了鉴查院。奴才们也料不到今日提早放课,赶紧迎着皇子们进殿,准备上精致的点心和蜜饯,还要给两位洗脸洗手。
      两个小家伙吃饱喝足,也没见到范闲回来,于是又跑去书房欣赏起了范闲新作的话。大概和现代男人喜欢摄影一样,古代男人会沉迷绘画。范闲除了偶尔看一看鉴查院的资料,和陈萍萍商量些事情外,大多时候都在各个地方画画,几年下来,竟小有所成。
      范迷糊和范跟斗没看上一会儿,在他们动手捣乱之前,外头的小太监跑来说陛下来了。于是范迷糊兴冲冲地跑了出去,而范跟斗只是加快脚步跟在他身后。
      大皇子跑出书房,果然看见他爹从门口进来。这时李承泽还回头和谁说了句话,大皇子立即叫着:“父皇——”又噔噔噔地跑上去。
      李承泽回过头来,把刘海儿一甩,见是范迷糊,便微微一笑,将他抱在怀中,又嗔怪道:“没点规矩。让你皇叔看笑话了。”
      李明哲立刻从李承泽的怀里出来,和后来的李明腾一同,给他的皇叔李弘成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叫了皇叔。而李弘成还是前几年那吊儿郎当甚至有些纨绔的模样,他心想着:虽然范闲不能再唐突了,但他的两个侄子倒一直很乖巧。
      李承泽将两个一高一矮的儿子揽在怀里,问道:“你们爹哪儿去了?”
      范迷糊道:“不知道。”
      范跟斗道:“爹出宫去了。”
      李承泽摸了摸范跟斗的小脑袋,对着李弘成挑了挑眉,“朕说了,他不在宫里。这下你信了?”
      已经袭承了靖王爵位的靖王李弘成有些不甘心地朝着殿内望了望,漫不经心道:“我劝你这几日还是多盯着他点儿。”
      李承泽敏锐地觉察到什么,让两个儿子下去,道:“他怎么了?你知道了什么?”
      李弘成显然避开他的目光,低着头往地上瞧了瞧,照例嗓音微沉地说:“也没什么。你给他生了这么多孩子,我也是瞎操心。”
      李承泽微微眯起眼睛,趁着四下无人,他又把小手往袖子里一插,揣着小手前倾着身子。看到两个皇子又去缠着门外的谢必安,李承泽口气微冷地在李弘成耳边道:“他去喝花酒了?”
      “没有没有。”靖王李弘成忽然笑了出来,拍了拍李承泽的肩膀。
      李承泽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略微安心的笑容,沉声道:“那就好。朕还以为他和谢必安一样,都跑去喝花酒了。”
      这回,是李承泽在靖王的肩膀上拍了拍。
      接着,靖王看到李承泽叫来小太监,又问他范闲近日都在做什么。靖王忍不住低头偷笑,听到外头大皇子的笑声,他转过眼去,正瞧见谢必安和两位皇子玩在一起的背影。
      “弘成,过来跟朕瞧瞧。瞧瞧朕的皇后最近都在做什么。”
      李弘成跟着李承泽进了范闲的书房,便看见书桌上、小榻上、墙上,摆满了各种花鸟、山水的画。李弘成拿起一张莲花瞧了瞧,余光却瞥到这画下面压着一副人像。都不需要再瞧第二眼,宫里只要是长着眼睛的人,都认得出那是李承泽。
      靖王将画放下,咂了咂嘴,背着手朝着李承泽走去,见他一身黑金蟒袍,窗后夕阳照来,恍若还是当年那个风华卓绝的二皇子。只是比起当年,现在的李承泽的面容更加平和舒展,身形也更加强壮挺拔,靖王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因为生孩子还长高了些。
      但当他又看见李承泽在范闲的椅子上蹲下来的时候,李弘成便知道,这家伙还是那个李承泽。
      李承泽正在看范闲午后画的一幅画,但是寥寥几笔,边角上还溅开了好大一滴墨汁,而那墨笔也匆匆丢在一旁,似乎范闲是因为急事离开。
      李承泽蹲在椅上,皱着眉道:“皇后的书房怎么乱成这样?这桌子也无人收拾?”
      一旁的小太监忙道:“陛下有所不知,皇后不喜咱们做下人的动书房里的东西,说是收拾了会找不到。今日皇后匆匆出去,特意要求不要动桌上的摆设,故而小的们都不敢乱动。”
      李承泽道:“殿下出去的时候,说了什么,又是什么神情?”
      “殿下说,屋里的东西都别动,他马上回来。殿下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有些恼怒。说起来,殿下已经一个月没进书房作画了,今日又有了兴致,但刚刚进去便出来了。”
      李承泽瞧了靖王一眼,靖王摊了摊手,表示无辜。李承泽又问道:“他不是喜欢作画?为何又不作了?”
      “是啊,小的们也觉着奇怪。殿下有一日忽说不作画了,说是受不得宣纸的气味。过了两日说要写书,但又停下,说墨汁的味道也受不得了。之后便再也没进过书房。”
      李承泽和靖王对视一眼,他立即从椅子上下来,皱着眉道:“立刻把皇后和太医找来。”
      那太监就要下去,又被李承泽叫住,李承泽从他身旁走过,道:“把皇后的椅子擦擦。”
      宫门口守门的侍卫看着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到了门前他将马车拦下,问是何人。车夫将令牌一举,侍卫见是皇后的令牌,便立即放车通行。马车渐渐远去后,这侍卫忽然觉着奇怪,嘴里嘟囔着:“皇后午后不是独自骑马出去的吗?”
      他顿觉不妙,命人拦住马车,追上前去,对车里道:“皇后娘娘,今儿的天气可好?”
      这是范闲给想的暗号,万一他被人劫持着,又无法出声,这个暗号就起了作用。里面没有立即传来声音,侍卫立即给周围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他正要跳上车去,车帘却忽然拉了开来,露出了范闲那张面色铁青的脸。
      侍卫立即道:“殿下,您没事儿吧?”
      范闲紧紧抿着唇不说话,深深吸了口气,喉间哽咽了一下,才摇了摇头。
      侍卫又道:“殿下,您的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范闲低下头去,强忍住喉间的恶心,逼出二字:“晕车!”
      马车刚刚停下,范闲就跳下车去,在大脑混乱之中锁定了一个角落,扑上前去吐了出来。他这回吐得连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在马车里颠簸了半晌,走得又慢,简直是加时折磨。吐完之后,他还感到身上阵阵发冷,头疼欲裂,背后的冷汗一阵一阵地往后颈上蹿着。
      他现在站也站不稳,弯腰也不舒服,后来干脆往地上一蹲,舒坦多了。
      车夫走上来,叫着:“殿下,您怎么在这儿蹲着?”
      范闲回过头去,冲着车夫摇了摇手,露出一个惨白的笑。还好这时管理马匹和马车的侍卫看见了,扶着范闲到一旁坐了一会儿,又去通报了情况。谁知过了一阵,范闲感觉自己好了些,不等服侍的太监赶来,就自己离开了。
      范闲是随意惯了,这皇宫不就是稍微大、大、大、大了点的家吗?归根到底还是他家不是。进门出门要令牌也已经够不智能的了,他还估摸着下回能不能直接给他刷脸。这皇宫的管理模式也太落后了。
      他刚刚吐过,身上发了汗,这时天色晚了,初春的夜里的风还是沁骨的冷,这般一吹,范闲便觉得自己面上有些发热,身上有些发冷。
      唉,家太大了,还是需要一个代步机……
      这是代步机说赶到就赶到,范闲殿里的小太监很是机灵,听到李承泽说要请太医和皇后,立即意识到皇后大概生病了。于是他接到皇后回宫的消息,就着人派了轿子过来,半路上恰好遇见范闲走在路上,便把他塞进了轿子,往李承泽的书房抬去。
      等范闲到的时候,李承泽也还未叫晚膳,和靖王在一旁下着棋。李承泽自然是要留靖王吃饭的,可靖王却说要等范闲回来,看看他的“病情”。李承泽也甚是奇怪他为何这般关心范闲,但靖王不肯多说,只说太医看过就明白了。于是范闲一进殿,就被李承泽往凳子上一按,要太医给他诊脉。
      范闲连忙按住手腕,道:“我没病!”他见靖王在这儿,又笑呵呵道,“靖王也在呀。吃过饭了吗?我刚刚从三处回来,听说靖王托费老制一副药?”
      李弘成没想到他这般主动,只能讪讪道:“是啊……”
      “哦~”范闲忽然挑了挑眉,抿了抿惨白的嘴唇,又道,“不知靖王是生了什么病,中了什么毒?”
      李弘成说不出话来,只是到处回避着目光。
      李承泽闻言道:“怎么你也病了?”
      李弘成忙道:“没有,咳。”
      李承泽的嘴角不由带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看看范闲,又看看靖王,“你们俩,为何都这般神秘?不过,太医在这儿,看一个也是看,看两个也不多。”说着他一挥手,走到榻上坐下,意思叫太医:“上!”
      靖王道:“我真当没病!”
      李承泽端起茶抿了口:“那就先看靖王。”不料范闲叫了声“我来!”,特积极地站起身来,走到靖王面前,抓起靖王的手,便诊了起来。
      李弘成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由着范闲去诊,还理了理自己的衣摆。范闲诊过之后,皱着眉走到一旁,李承泽饶有趣味地问道:“如何?”
      范闲皱着眉说:“很好。奇怪了,怎会这么好?你还未用药?”
      李弘成:……
      李承泽皱眉道:“你说的什么药?难不成是毒药?”
      范闲连忙摇了摇手,对靖王道:“殿下,是我唐突了。”
      靖王叹了口气,又一次说道:“皇后请放心,已经不会更唐突了。皇后还是自己保重身体,快让太医看看。”
      范闲:……
      靖王正准备看范闲的笑话,没想到范闲也大大方方地坐下,伸手让太医诊脉。靖王微微一愣,而李承泽立即皱起了眉,前倾着身子仔细看着范闲的脸色。
      待太医诊过脉后,太医说范闲脉象平滑,气血充盈,并无毛病。不料李承泽道:“他的面色这般苍白,怎会是气血充盈之状?”
      太医顿时也有些愣住,说着:“这、这倒也是……那这……”
      李承泽盯了范闲一眼,又叫来了第二位太医。
      范闲急道:“承泽,我真的没病!太医不是说了……”
      “朕怎知你是否与太医串通一气?”
      范闲被他一说,显然愣住了,又听李承泽道:“你自己便会看病。平日从不需要太医。依着你的脾气,若你真当无恙,定是要吵闹一番,怎会乖乖坐下看诊?说吧,你和那太医什么关系?”
      范闲真是有苦说不清,他只是料定太医诊不出什么,故而不吵不闹,没想到李承泽对他这般了解,把他脾气摸得这般透彻。范闲叹了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本就未和这位太医商量过什么,自然说不出来。他只是利用了这脉象上的一个小毛病罢了。
      第二位太医看过,也是说的这样一番话,但又说范闲有些受凉,肠胃也虚弱,需要调理一番。
      范闲看向李承泽,摊了摊手。李承泽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又上前来捂了捂范闲的额头,确实有些发热。他这才肯罢休,让范闲回去躺着,又让御膳房做了范闲最爱的几道样式送去。
      临走前,范闲又对着靖王神秘莫测地一笑。
      李承泽见他离去,便对靖王道:“他有事瞒着朕。你们俩都有事。”
      靖王也看着李承泽,摊了摊手,露出了和范闲一样强装无辜的表情。
      夜里,李承泽和李弘成喝了几杯,大约是各怀心事,两人都喝得很醉。也不知为何,两人喝着喝着还喝到了长廊外头,外头起了风,李承泽就拽着酒壶和李弘成去了寝殿。
      这时醉酒的李承泽捂着脸说困了,想要睡觉,就开始解身上的衣服。靖王还坐在地上给自己灌酒,看着李承泽半天解不开扣子,他便笑着爬上前去,给李承泽用力一扯,还将他衣服给撕破了。
      李承泽拿着自己撕破的衣服站在原地笑了半晌,然后就躺到榻上昏昏欲睡。他快睡着的时候,就听靖王叫道:“那我睡哪里啊?”
      李承泽眯开眼睛,冲着他笑着说:“谢必安家里啊……”说着他就叫了起来,“必安呐!必安!”
      被李承泽加班的谢必安听到呼唤跑进殿来,这时李承泽已经昏睡过去,而靖王躺在地上,正在扯李承泽的裤腿。谢必安走上前去,将靖王扛在肩上,一路走出李承泽的寝殿。
      外面的凉风一吹,靖王有些清醒过来,立即叫着:“你谁啊!带我去哪儿!”
      冷面谢必安的脸被冷风吹得更冷:“遵陛下旨意,侍卫统领谢必安送靖王回府。”
      李承泽睡了一阵,便听到有人进来,那人低沉地说着:“怎么把衣服弄成这样?这裤子……这怎么回事!”
      李承泽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看见范闲的脸,他便傻笑起来,伸手捧住范闲的脸颊,说:“皇后,干杯!”
      范闲忍着那股扑面而来的酒气,紧皱着眉说:“好好好,你起得来我就干。”
      李承泽竟然就挣扎着起来,挽着范闲的脖子,硬生生地挺起身子。范闲就如抱孩子似的把他抱起来,但喝醉的李承泽实在太沉太重,范闲吐了几天也没什么力气,就和李承泽一同摔到了榻上。
      李承泽“哎哟”了一声,还是揽着范闲的脖子不肯松开,看见范闲倒在一旁,他就低下头去,吻在了范闲有些发烫的额头上。
      范闲闭上眼睛嘴角扬着笑,低声说着:“承泽,你想再要个孩子吗?”
      李承泽低低地笑着,把鼻子抵在范闲的额头上笑个不停。范闲无法抬起头,只能低头问他:“你笑什么?”
      李承泽笑着说:“你是我的闲宝宝……”说着,就在范闲额头上重重地呜嘛了一口。
      范闲也只能笑着说:“好好好,我是你的闲宝宝,你是我的泽宝宝。”
      “对……”
      范闲便知李承泽是彻底醉了,故而此刻与他也商量不出什么。他正低着头,恰好可以看见自己的腹部,范闲忽然闭上眼,面上红了大片。
      他还需要消化这个事情,就是李承泽能接受,他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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