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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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听到系统的提醒，余冰停下了脚步。
身着短褂的身材结实的男人立马机敏的出声，吆喝道：“客官，要不要看看野味？都是今天刚打的新鲜的很！”男人边说边提溜起笼子里瑟瑟发抖的野鸡野兔，手伸进笼子转了一圈，提着鹌鹑的脖子展示给余冰看。
“你看看，鹌鹑煲汤最鲜了，很滋补的！”
注意到余冰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顺着她的看得方向望去，正是自己陷阱里抓住的狐狸。这狐狸也是坚强被夹住后腿以后坚持了许久，等猎户想起来去收时狐狸已经饿得瘦骨嶙峋，一身火红的皮毛黯淡无光。
男人将关狐狸的笼子提起来，“客官，这狐狸肉也好吃！很鲜的！”男人明显睁眼说瞎话，只听过狐狸骚味重，全身上下就皮毛值钱，这狐狸浑身脏兮兮凝着梳不开的血结。正常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偏偏按照系统的指示，这就是余冰穿越的目标。
“狐狸肉好吃我活到这么大头一次听，而且这狐狸丑兮兮蔫了吧唧，是不是有什么病啊？”余冰可不能让这猎户说下去，先要贬低一番才能压价。
“这山上猎来的野味当然都这样，你可不要乱说哦。”
“狐狸卖多少钱？”
“一两。”
“一两？！你狮子大开口哦，算了算了。”余冰当即作势要走，走了几步猎户果然叫住，“可以商量！客官你打算多少钱买？”
“五百个铜板。”余冰自然先砍一半。
“行！成交！”
余冰晕乎乎提着笼子还是感觉自己被坑了。
余冰先在集市转了一圈，又去药房买了些止血的药膏才回转。
“余冰，你提着什么？”然后迎面就碰着了嬷嬷，她双手交叉在胸前，面色阴沉。
余冰知道怀里的钱袋里要大出血了。储蓄一空，嬷嬷表情一缓，人也通情达理了不少听说余冰想要养狐狸，还表示让余冰住个单间省得让同屋的丫鬟给余冰脸色看，闹得不愉快。
“你突然养狐狸是不是想做狐皮围脖当寿礼呀？”嬷嬷随口一问。
“对。”余冰懒得辩解。
……
……
余冰去厨房烧了盆热水，关上门，打开了笼子。
狐狸看起来并不大身体就成人的手臂长，倒是尾巴跟身体等长，乍一看还挺大只。他的后腿汩汩淌血，将火红的毛发染成深褐色不知是不是被抓时激烈挣扎，滚了一声的泥巴和枯叶。他非常的廋，所以他急促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肋骨震动。
三角形狭长的吻上是一双警惕的琥珀色的眼眸，随着余冰的靠近狐狸往后挤，肉勒进牢笼的缝隙，光滑的长毛下面是绒绒的细毛，像是不规则的毛边。
“别怕，我帮你洗个澡然后包扎伤口。”余冰轻声安慰。
不过显然狐狸并不吃这一套，他威吓呲牙汪汪两声，发出狗叫。“……我不会伤害你，你的伤口一定很痛吧，让我为你包扎马上就好了。”
余冰小心翼翼打开笼子探出手，狐狸吠得更大声歇斯底里。
“好好，我不碰你，你饿了吧，馒头吃不吃？”余冰虽然是最底层的丫鬟但是馒头还是管够的，有时候吃不完余冰会存起来当夜宵。她换了新住所顺便把自己的行李也搬过来，所以手头上正好有馒头。
余冰掰了些放在手心，狐狸炸成一个毛球不给碰。余冰只得丢在他的面前，狐狸是真的饿，他侧目看了余冰一眼，才衔住馒头叼到胸前。歪头用后槽牙咬断一抛囫囵吞咽，两三口就吃完了。
余冰将馒头撕成指头大小丢给狐狸。
狐狸狼吞虎咽，他狭长的长吻咬住一端，小爪子踩住另一端，将本来就小份的馒头撕扯的更合口。米粒般的犬牙看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甚至连绵软的馒头都要咬几下才能咬断。
初时还会时刻注意余冰的动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一眼余冰看一眼馒头。不过后来余冰的老实让他放下戒心心无旁骛地进食。
——给了余冰好机会。
一片阴霾洒在面前，狐狸还未反应就被余冰一把抓住了长吻提出了笼子。余冰另一只手捏着他的前肢，狐狸的身子和尾巴像一块等边的面条左摇右晃。
狐狸提腰后肢在空中胡乱踢打，尾巴打着旋想要勾住余冰的手臂。余冰平移至面盆上方，耽搁了这会功夫水温有些凉。狐狸的后肢踩到了盆里，毛茸茸的尾巴像鱼标浮在肚子旁。
狐狸全身是火红色，眼角到耳下则连接着一条黑色的眼线，肚子是一圈椭圆形的白毛。
狐狸宛如一只扑腾的鱼把水踢得到处都是。余冰将长吻和前肢塞到左手里，空出右手。余冰有些生气狐狸的不听话，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警告道：“你再闹，我就弹你蛋蛋！”
狐狸身体一僵，抵在手心的鼻息吐息乱了几拍。余冰的警告十分奏效，狐狸不敢乱动。满意狐狸的安分，余冰撩水打湿毛发，指尖碰到他能感到他的肌肉抖了抖，温声安抚：“别怕，我不会打你的，你看，只是洗澡。”
简单的用水将毛发的血结和污渍洗掉，倒掉了变得浑浊的洗澡水，将不敢挣扎的狐狸抱在浴巾中擦拭。毛发湿润让本就小巧的狐狸看起来又小了许多，不知是被余冰的警告唬住了，还是相信余冰不会伤害他。总之他并没有挣扎。
任余冰搓圆搓扁，然后踩着她的手肘当跳板蹦到床上，开始甩毛像一只小陀螺。半干的毛发瞬间蓬松起来。
余冰怜爱地盯着恶作剧的狐狸，对他佯装无意将余冰的床弄湿的报复升不出不悦。余冰纤细修长的手指对于狐狸来说过于巨大，仅仅是在他脑袋上按实就让狐狸惊慌失措的不停踢着后腿，不过是蚍蜉撼树般微弱的反抗。
狐狸犬吠不止，似乎在抗议余冰的违约。
余冰心情很好的低下头，鼻息将从指缝间冒出来的耳朵吹得呼扇摇曳，“乖乖，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伤害你呢……让我看看！”
“汪——！！”在狐狸悲切的长鸣中，余冰提起他的尾巴看到了粉嫩嫩的菊花和下面毛茸茸的蛋蛋。
——嗯，是公的。
“好了，不闹了。”余冰.罪魁祸首.出尔反尔.冰好整以暇地拍了拍大腿，“到我这来，我给你包扎伤口。”
狐狸嗤鼻不愿意靠近余冰，弱小无助抱住自己的大尾巴缩在角落。
“妈妈可不喜欢不听话的狐狸哦，嗯，说起来我还不知道狐狸和猫咪的球球手感上有什么区别呢……”狐狸迫于淫威趴在余冰的大腿上。
余冰轻轻地抚摸狐狸的光溜溜的小脑瓜，又尖又长脸型余冰每一个动作都会吓得他飞机耳，打眼望去跟秃顶的美人一样，滑稽可笑。
余冰挖了一坨黑乎乎的药膏涂在狐狸大腿的洞穿伤上。应该是踩中捕兽夹，后腿的根部弯月一般规律排布伤口，以中心的部位最深可以透光。余冰均匀地上好药系好绷带，如抱婴儿般将狐狸抱在怀里。
“当时一定很痛很绝望吧，别怕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余冰亲了一口狐狸的额头。
狐狸不过是一只修炼了三百年的妖精按照人类的年纪计算刚刚十八岁，一时大意踩中了猎户的陷阱。强忍着疼痛拼命挣扎不得解在绝望中等待猎人收网，强烈恐怖和饥饿几乎将他的意识消融，甚至在看到猎人是心头泛起的第一个情绪居然是欣喜。
然而猎物不过匆匆喂了他几天水生怕他死去卖不价就带到市场。前面的少女虽然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他，可他亲耳听见她要将自己剥皮做围脖。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但少女流露出这丝善意还是让狐狸产生自己被珍视的错觉。
狐狸抽了几下鼻子，眼眶里蓄满泪水像盛着糖浆一般，只会让人肖想品尝。狐狸为自己的失态感到难堪，抬起爪子抱住脸，低声啜泣。
“不痛不痛，乖哦。”余冰的安慰只让狐狸哭泣愈加大声。
……
……
随着曹府老太太的寿诞临近，余冰也忙得脚打后脑勺连轴转。
狐狸还不让人省心，本以为一人一妖已经把心结解开，余冰就美滋滋等着狐狸报恩了。可狐狸还是狐狸一丁点化形的意愿都没有。每日神情萎靡，跟余冰闹起了绝食，搞得余冰跟突然孩子进入叛逆期的妈一样，恨不得狐狸三个爪子能捏着毛笔写日记，好让她能偷看了解狐狸到底怎么个想法。
余冰叹息没注意到迎面走来一个含胸垂首的鹅黄色襦裙的女人，两人撞在一起。女人惊呼一声歪倒在地，余冰正要去扶，女人却连连挥手，语气十分焦急道：“姑娘，我脚崴了，但大管家的香囊掉在草丛碰巧被我拾到，不知你可否帮我交还给大管家？”
女人手心里握着淡粉色香囊，上面绣着不知是鸡还是鸟乱七八糟的图案，针线活差的可以。
余冰接过了香囊，方才确实是自己神思不属把人家给撞到了，跑个腿也没什么。“行，我一定尽快送到。”
大管家虽然严格冷酷，但还没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余冰找到了大管家将前因后果解释一遍，却没想到大管家皱眉，“这不是我的。”
余冰回身去找鹅黄色襦裙女人时，那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余冰有着被牵着溜了一圈的烦闷，既然是失物余冰上交了管事嬷嬷让其寻找失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