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的最后一个春天二战》归来home

9、第七章

　　一群党卫军士官的闯入打破了平和的气氛，他们向店主要了5打啤酒，坐下后开始闹哄哄地喝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今晚是没有法听到玛丽亚广场的钟声。
　　莉娜与我一同拿起外套，准备走出小酒馆。
　　一位党卫军军官却认出了莉娜，也认出了我。
　　一个是上司的未婚妻，一个是党卫军里为数不多的东方女翻译，确实让人“记忆犹新”。
　　我俩只得又坐了回去，军官走到了我的面前，微笑着，询问我是否愿意与他单独到吧台喝一杯，我低着头，看着他腰间的配枪，点了点头，身后响起哄闹声。
　　“一杯黑啤”他斜睨着我，似乎在等我说话。
　　“水就好，”我对着店主说道。
　　“那张纸条你看见了吗？”冷冰冰的声音突兀地在头顶想起。
　　“咳咳，你是托尼？”我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他未接话茬，又到：“明天莉娜会在家举办圣诞晚会，你愿意跟我跳一支舞吗？有事相商。”
　　这位穿着黑色纳粹军服、金发碧眼的帅哥居然用一口纯正的苏格兰口音跟我聊着天。
　　我努力消化着帅哥带给我的巨大信息量，在玻璃杯里的水喝完时，用苏格兰俚语回答了这位“陌生人”的邀请。
　　很快他的黑啤也喝完了，看着我，说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我看着冰块一样的脸，摇了摇头，道：“不打扰你了，我和莉娜一起回去。”
　　话毕，这位军官便扬长而去，我对着他的背影竖了竖中指后，回到人群里，寻找着莉娜的身影。
　　此时的莉娜被一群士官们团团围住，士官们开着“不痛不痒”的段子，莉娜的脸色越来越难堪，看到我后，像是救命稻草，拉着我便往门外跑去。
　　出了酒馆，莉娜带着醉意向我抱怨，鸡农希姆莱荒谬的“生命之泉”计划让海德里希回到了柏林。许是酒意越来越浓的原因，莉娜竟告诉我，今晚的那群士官里，有一位小伙是他的初恋男友，然后这位醉醺醺的小姐开始无厘头地讲起来。
　　我无奈地摇摇头，扶着她，只盼着我们快点回到布鲁斯教授家。
　　“证件，两位小姐。”士兵低沉的声音响起，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莉娜的酒意瞬间消散，直挺挺地站着。
　　我拽了拽莉娜的手，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位大小姐可别在这个时候发酒疯。
　　庆幸的是莉娜乖乖的把我俩的证件都递了过去。
　　士兵将我们的证件翻来覆去审视了好几遍。
　　莉娜有些生气道：“长官，我们的证件有什么问题吗？”
　　“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
　　“小姐们不知道宵禁制度吗？更何况这位东方小姐，我有理由相信您是个敌国间谍…”士兵冲着我笑道。
　　冷汗从后脊冒了出来，我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用生涩的德语回复道：“长官，我想我的证件写的很清楚，我是来自英国的访问生，这位小姐可以证明，这些证件也是这位小姐的未婚夫海德里希为我们出示的。今天是平安夜，这位小姐和我参加了党卫军的晚会，所以才迟了些。”
　　我看着眼前比我高出很多，比我壮实很多的大兵，祈祷自己的这番话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然而大兵们似乎并不想这么放过我们。
　　“海德里希长官可是回到柏林去了，怎么来证实小姐们的身份呢？我倒是有一个提议，小姐们来我们营房坐一坐，我们查清楚了自然会放小姐们回家。”大兵们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
　　莉娜气愤地说道：“这不合规矩，普鲁士精神便是要为难女性吗？”
　　大兵们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互相递了一个颜色后，便开始慢慢靠近我们，试图将我们带向他们所谓的“营房”，莉娜哪里受过这样粗暴的待遇，于是她用力推开了大兵，拽着我向她的公寓跑去。
　　枪声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我的大脑在一瞬间瘫痪，只感觉到莉娜停了下来，冰凉的泪水落在我的脸上，然后我想我的小腿被打穿了。
　　三个大兵向我们走来，脸上的神情如同猎人看着猎物在布好的陷井里做最后的挣扎。
　　这样的神情，刺激着我的大脑，我冷静下来，对莉娜说，快跑，我肯定跑不掉了，我来拖住他们，你去那个小酒馆，看能不能找到刚刚的那个军官来救我。
　　莉娜哭的更厉害了，我用尽全力将她推向远处。随着莉娜身影远去，我慢慢地靠着路灯站了起来。
　　大兵离我越来越近，我不由地轻笑出声，活在21世纪和平年代的我从未经历过这样无厘头的事情，可我竟忘了，我是在1938的德国，这样的事情也许司空见惯，更何况我只是一个黄种人呢！
　　一个士兵伸出手，拽开了我的外衣，恶心的手开始下移，而就在这刻，我用尽全力将他背在身上的步枪拽下，将步枪对准了他，慢慢地退到街道一角。
　　另一个士兵发出了轻蔑地嘲笑声，我听见了手枪上膛的声音，就在我觉得下一瞬便会被爆头时，街道尽头响起了短靴的声音。这声音分外耳熟，我抬眼望去，果不其然，来者是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