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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77章 小旻 ...
青苍色的天空,繁星几点,晨风清凉,带起耳鬓丝丝碎发,华灼在一个高岗上住了步伐。
“他去了哪里?”华灼低声呢喃,苍茫茫的林海,她见不到半点白影。
“我也不知。”嫘祖看看天空,微风中没有半丝雪君的气息。
华灼转身,望向嫘祖,“我要去百越。”
嫘祖点点头,牵上华灼有些冰凉的小手,小手微颤,带着不安与焦躁,嫘祖好不心疼,将华灼轻揽入怀,发觉姑娘竟比看上去要瘦得多。
这时,远方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百鸟冲天,唧呀一声散开,寂静的清晨尤为清晰。华灼回头望去正是星云城的方向,眼前山水相隔,不知那里又发生了什么,收回目光,只闻嫘祖在她耳鬓浅声道,“姑娘准备好了没?”
华灼点点头,腰际一紧,离地已是百丈。
华灼望向裙摆一角,一个血手印猩红刺目。
“百越……救人!”这名胳膊刺满禁图的黑巫师华灼并不认识,临终前,他揪住华灼的裙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此言。救人?救谁?百越除了黎坤被困,还有谁需要她去救?
华灼收回目光,侧眸望向嫘祖,嫘祖肌肤白皙,此时却几近透明,仿佛只要手指一抚上,这个画儿一般的人物便会乘风消散。
正御空前行的嫘祖忽觉手中一紧,低头望去只见华灼定定地望着自己,正是她拉紧了自己的手,这还是姑娘第一次主动回应他,心头微震,久久回不过神。
穿云过雨,景象变幻,华灼的容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嫘祖挪不开眼,只想看得更仔细几分,突然手中一松,嫘祖不及细想,驱身上前,一把拉紧华灼,急促道,“你要做什么?”
华灼不言,背对嫘祖,浓稠的云雾卷来,华灼的背影更加模糊,仿佛烟雨濛濛的一副水卷,良久前方传来淡淡一言,却浓稠的仿若眼前化不开的云雾,“如果你再留在我身边,会不会跟他们一样?”
时间仿若静止,凝神细听,身畔的云雾翻来涌去,发出轻微的咕咕声,万物皆有生,无论是天地灵之聚者人也,还是看似毫无生命涌动的尘埃。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祛兮。无我恶兮,不寁故也!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无我魗兮,不寁好也!”
沿着大路向前走,手拉情人的衣袖。请你不要讨厌我,相伴多时莫分手。沿着大路向前走,手拉情人的双手。请你不要嫌弃我,恩情不能这样断。
瞬息万变的天际,嫘祖的恳求如歌如泣。
他一贯慵懒,只因世事无聊;他一贯高傲冷清,只因看透世态炎凉;他也一贯了无欲无求,即便曾经并肩作战的雪君将他压至九层妖塔,他也不恼怒,掸去霓裳上的尘土,一同挥别那份羡煞旁人的情谊。而此时,善于辞令的他却说不出任何慷慨激扬的言语,只是握紧华灼双手,用最朴实的句子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对方他的心意。
即便心若磐石,也会开出绚丽幽艳的花朵,何况华灼本不是凉薄之人,只是未料到嫘祖的情谊比海深。
久不见华灼回应,嫘祖双眸渐渐黯淡,到了后面,再吐出的言语微不可闻,却犹如凤凰鸣血,一字一血泪。
“《遵大路》!”
“……嗯?”嫘祖茫然抬头,不知华灼正在问他。
华灼将嫘祖的失神看得仔细,片刻后展颜一笑,“嫘祖笑起来的时候最美!”
“嗯?”嫘祖看着这双明艳的双眸,无端的心头一暖,竟然欣喜起来,避开华灼的眼神,微窘,“好没良心的姑娘,打趣我不是?”
华灼摇摇头,拉上嫘祖胳膊,“我不笑你,只是很多时候看不见希望便想放弃掉,可你们却又如此努力,我便觉得自己为何如此没用,也生怕因为自个的缘故白白拖累你们……”
嫘祖眼中有了神采,脸上扬起一抹浅笑,“姑娘实在低估了自己,若是万年前,即便神族也会对你刮目相看。”只因你是人类,所以才要经受这些磨难?
“是吗?”华灼脸色微绯,嫘祖说她了不起便是真的了不起,原来自己还没有那么不堪一击,遂理理心绪笑道,“救出黎坤,我去找雪君……”然后,望向嫘祖,等待他的回答。
“我们一起去找!”
“好!”那瞬,东方吐白,初升晨曦带着清秋暖意射入两人心房。
百越宗祠大院,初升的日头又隐入云层,一向湿热的南疆竟有些阴冷。
琼碧女迈出房门,朝着星云城的方向望去,片刻后脸上掠过一丝惨淡的笑容,无论成败如何,此时应该有了结果,来与她碰面的是凶神恶煞的滇王还是离开已久的伍淇奥?
琼碧女收回目光,正欲退回房内,听闻墙角处传来一阵轻微响动,立马惊道,“是谁?”
无人回应,琼碧女小心翼翼的行去,只见墙角一片瓦砾后躺着奄奄一息的伍淇奥,顿时乱了心神,急忙将其搀扶起,问道,“是谁伤的你?”
伍淇奥已经说不出话,微抬手指,在琼碧女眼前晃了晃,就这一瞥,琼碧女惊得脸色煞白,只因伍淇奥十指无肉,白森森的指骨在阴冷的日头下分外惊悚。
察觉到怀中孩儿身子较之以往轻了许多,琼碧女掀起伍淇奥身上覆盖着的衣裳,顿时吓得缩回双手,捂紧嘴唇,半晌发不出丝毫声响。
半掀的衣裳之下,森森白骨隐约可见。先前伍淇奥对周遭诸人心生怨恨,怨念积压,渐入魔道,又因他有一半不是南疆人的血脉,所以才招来狄抑附身。狄抑与嫘祖大战时,受到重创,舍弃了伍淇奥这件人衣,残破不堪的伍淇奥能撑着回到这里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琼碧女心中又惊又怕,她不知这样的伍淇奥究竟是人是鬼,往年她修炼蛊毒,也用上不少阴毒之法,可此时一见,心如毒蝎的她也不禁感到害怕。
伍淇奥双眸没有焦距,在空中游荡了片刻,落到琼碧女身上,眼中渐渐有了神采,再次艰难地举起白骨十指朝琼碧女挥了挥。
琼碧女虽惧怕这样的伍淇奥,可终究是她的孩儿,她这一生害人无数,遇事总是先考虑到自己,唯独对伍淇奥还是好的,此时伍淇奥朝她挥手,顿时泪水涌出,濛了眼睛,她赶紧蹲到伍淇奥身旁,柔声道,“是谁害了你?告诉娘亲,娘亲替你报仇!”
听闻‘娘亲’二字,伍淇奥眼中神采更甚,瞳孔猛地收缩几次,白森森的指骨倏地抓紧琼碧女的手背,琼碧女不防,尖锐的指骨已经深深刺入琼碧女白皙漂亮的手背。
琼碧女吃痛,猛地挥手打开伍淇奥,未料此时的伍淇奥基本上只剩个骨架,脆弱不堪的身子又哪能经受住她这一拍打,咕噜滚动几下,身首异处的躺在瓦砾两端、
琼碧女立起身子,惊惧的哑然无声,从断口处她看得更为清晰,伍淇奥全身白骨,除去面部附有血肉肌肤外,空荡荡的骨腔里唯有一颗猩红的脏器兀自跳到,不过在她用力摔开他时,这颗脏器便已停止跳动……
院内传出一声凄厉的哀嚎,似哭泣却听不见咽咽声,似嚎叫却又莫名的让人心痛。
病榻上,黎坤缓缓睁开眼眸,见窗外天空吐白,便知自己又活过了一天。突然房门被猛地撞开,眼前一花,一人立到他的面前,不及细看,那人将他从床上猛地拉起,推搡了几下,又将他重重的摔在床上。
黎坤蹙起眉头,好不易缓解好似疼痛又有些陌生的这种感觉,哑着声音问道,“怎么呢?”
琼碧女却不回他,挨着床边坐下,捂着脸庞低低呜咽出来,良久,一只枯槁如柴的大手抚上她的额头,她茫然望去,愣了好久,“你不恨我?”
黎坤挤出一丝笑容,目光温润清明,宛若大九湖中一湾银粼,“师尊曾说过世间没有人一生下来便是作恶的,你偌长于我们孤城,定是像采薇师姐那般美丽善良的女子……”短短几句,被黎坤说的断断续续,气喘连连。
琼碧女心头一震,望着黎坤久久无法言语,直到听闻墙外动静,她方才回过神,擦去脸上泪痕,拢了拢耳鬓碎发,指尖无意划过微微泛黑的手背,笑道,“黎大侠说笑了,我已人老珠黄,又怎能比得上出凡脱俗,清丽雅人的女驭师?黎大侠可曾听闻南疆有一种花叫作婆罗。”
黎坤身受琼碧女的阴阳蛊已久,这种蛊极为阴损,之初有类似种子的东西在心脉处生根发芽,吸噬人血长成,最终从四肢百骸破体而出,经脉也尽数变成类似植物根茎的东西,此时病榻上黎坤虽然神智还算清楚,而整个人已经跟病榻长成一片,若是被人贸然见到,也不知是人是妖。
黎坤笑笑,以往藏于肌肤下的经脉此时如同树根一般渐渐显露出来,“你是说优昙婆罗?听闻此乃佛家之花,青白无俗艳,开于佛前,三千年难得一见!”
琼碧女点点头,微不可闻的一叹,“不知有无可能见到此花!”
黎坤凝视琼碧女半晌,笑道,“心有善念便可见。”
琼碧女不已为然的嗤笑道,“黎大侠诚心打趣我不是?我又哪能见到……”千藤自琼碧女手腕长出,宛若雨后春笋,墙外的脚步尚未走进,千树万藤已经四下蔓延开,遇墙爬壁,遇窗封光……
伍淇奥的指骨带毒,此毒剧毒无比,曾是琼碧女费尽心计配出的毒药,此药制成后有一股幽香,她取了个好听的名字——‘优昙婆罗’,毒药刚配制出便遇痋灵来袭,所以她一直不曾试过此毒药的药性如何,自然也不知解法。
如今这药终是用到人的身上,只是未曾料到是自己,也未曾料到下毒的竟是伍淇奥,那般样子的伍淇奥回到百越只为对她下毒,这般想着,不免有些好笑、
听闻笑声,黎坤睁眸望去,只见绿意盎然间,那抹笑虽有些凄苦却不失艳丽,虽不是优昙婆罗的那种绝俗,却兀自有番惊世骇俗的美丽,她终是笑了……
屋内淅淅沥沥的声响怪异,李牧白住了步伐,凝神细听,好似加快的春晓时分,万物复苏生长,带着蓬勃的生机,可是李牧白心头没由来的一跳,眉头又蹙紧了几分。
墙角阴影里,面覆轻纱,她也察觉到屋内的动静,遂低声道,“师兄,动手吧!”此人正是迟泠泠,透过薄纱依稀可见鲜红的血痕,曝于阳光下,自然显眼,所以她刻意退到墙角处。祭奠上,李牧白见华灼久不回来便也寻了去,找到的却只是容貌半毁的迟泠泠,惊觉城中有变,他也未顾华灼的死活,抱着不省人事的迟泠泠朝百越赶来。
李牧白点点头,目光突现冷冽,灵力翻卷而去,大门顿时被撕得粉碎,然而……门内藤蔓缠绕,堵了入口,里面究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师兄!”迟泠泠心中一惊,见那藤蔓越滚越厚,实在诡异骇人。
“莫要过来,我劈开它!”李牧白冷声道,迟泠泠脚下一顿,又退回到阴影里。
灵力银白,宛若腾空飞龙之逆鳞,美丽却不容触摸,厚偌墙壁的藤蔓霎时被劈开,两人面上一喜,因为看得清楚,黎师兄正在里面,然紧接着心头沉了下去,只因琼碧女也在里面,更因那些藤蔓竟已极快的速度再次堵上缺口。
灵力如浪,一股股冲向大门,原先的墙壁早已灰化,露出越来越多的藤蔓,它们好似包裹成一个大球,你以多快的速度破开它,它便以多快的速度复原。
李牧白一筹莫展之际,两个影子翩然落下,正是华灼与嫘祖。
“你们无事?”见两人平安无事,华灼心头微松,角落里的迟泠泠侧了侧身子,避过华灼望来的目光。
李牧白点头以作答,眼中些许愧意一闪而过,他不着边际地望向树球,虽然沉稳却隐隐有些焦急,“师兄正在里面,可是无论我怎么砍,这树球依旧复原,颇为棘手!”
华灼摆摆手,行至树球跟前,“让我试试!”语罢,手指抚上藤蔓,一旁两人好不惊诧,心思华灼也不怕这个树球内有古怪?
树表亮了亮,华灼手掌渐渐融了进入。
“这丫头倒是有几分能耐!”琼碧女收回目光笑道,似乎并不介意华灼的擅自闯入。
“我们都看走眼了。”黎坤回道,眼皮有些重,浓浓的倦意袭来。
“你困了吗?”黎坤睁了睁眼,琼碧女的笑容有些模糊,大致知晓她问的是什么,他却无力回答,只是勉强笑了笑。
“黎师兄!”惊呼宛若天际一枚惊雷,霎时将黎坤的睡意击得粉碎,他睁开眼眸,却觉光线刺眼,欲抬手遮挡,又无力动作,这时有人坐了过来,替他挡去刺眼的光亮。
“姑娘请回!”琼碧女端坐黎坤身前,笑眸以对。
华灼从黎坤身上收回目光,冷冷地扫了琼碧女一眼,笑道,“他从来未害过你!”
琼碧女笑答,“那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你体内的魔性又是怎么回事?害人并非报复,害人只因心恶,想害便害,从无恩怨可说!”
华灼一时哑口无言,确实害人无需任何理由,脑中灵光一动,笑道,“莫非琼碧女知晓中原有句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所以死也要拉着师兄垫背?”
琼碧女未料心中那点秘密竟然被窥视,只是她久历江湖,很快便笑颜作答,“那是琼碧女自个的事儿,还用不着外人多心!”
这个树球与琼碧女息息相关,若要阻止树球疯长,只要杀掉琼碧女即可;一旦杀掉琼碧女,黎坤身上的阴阳蛊便成绝蛊,这与情蛊的解法恰好相反。
所以要破树球必杀琼碧女,而要救黎坤,则不能杀琼碧女。
华灼之所以能破开树球,正是察觉到琼碧女身中剧毒,气息此起彼伏之间正是破球之际,所以在琼碧女呼气之时,华灼一招入球,然后稳住灵力与琼碧女的气息同出同进,在其毒素加重之际,破开树球。
外围厚实的球壁已经破开,藤蔓却未停止疯长,霎时缠上院中所有事物,不多时,竟连石凳上也长满青苔。回廊檐柱下垂满青藤,清风拂过,垂藤依依,宛若进入萍踪绿苑中,带着神秘的过往与古老的哀怨!
“那你可知中原还有这样一个说法……今世的夫便是前世埋掉你的人,生死与共并非就能得到来世执手,最多不过忘川河畔幽冥路上同路一程,那也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喝了孟婆汤,便是没有干系的人……若是今生由他埋掉你,来世即便忆不起过往,却能百年好合!”琼碧女眉心染黑,已经无药可救。
琼碧女掩嘴浅笑,一双媚眸瞥向华灼,“小丫头也拿这种骗人的东西欺我一个南疆妇人!”可藤蔓生长之势却慢了许多。
华灼心中却是焦急不已,又该如何让琼碧女不杀黎坤,究竟该如何做?可琼碧女的性子乖戾,喜怒无常,实属拿捏不好,华灼迟迟不敢开口,生怕好不易争取来的时间又被自己坏掉。
“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相信对方吗?”华灼顿了顿,望向黎坤,“你且问问他,这个故事我可骗你?”
琼碧女眸生疑惑,片刻后望向黎坤,只是离得远,华灼实在看不清躺在病榻上的黎坤作何反应,但至少不会对他们的营救造成阻挠。
这般想着,华灼细细留意琼碧女面上的神色,只见琼碧女凝望黎坤的眼神特别认真,竟然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天真,蓦地琼碧女脸上露出一丝征愣,华灼尚未解读那丝征愣,便见琼碧女莞然一笑,如同南疆深谷的一朵罂粟,美得妖冶,也美得异常明艳,微风拂过,带出一丝无人察觉的凄凉……
经脉刮着地面发出嚓嚓声响,铺天盖地的不绝于耳。华灼只觉腰际一紧,嫘祖便带着她朝后掠去,起身落地不过一瞬,而这里已经布满青苔,厚实如帘的藤蔓自檐柱上垂到地面,与周遭连成一片,没了路,没了湖,有的只是触目惊心的苍茫绿意。
一切静无声,华灼回过神朝已经辨不出方位的床榻跑去,见地面一处高高隆起,也不多想,扑地挖了起来。
这些藤蔓所成泥土坚实的厉害,掘开一丈仍旧是泥土,身旁一人拉过华灼,对她摇了摇头,华灼不甘,指着泥土说道,“黎师兄就在下面,若不快点,他会窒息而亡。”这时迟泠泠围了过来,与华灼一起翻掘泥土。
“姑娘……”嫘祖欲言又止,黎坤确实在这里,却不在下面,华灼此时正生生掘开的泥土便是他的血肉。
“黎师兄一定在下面,一定……”华灼鼻尖滴出汗水,迟泠泠默不吭声,却挖得更加用劲,李牧白将这一切看了片刻,背过身去。
纷纷扬扬的细雨淋下,华灼与迟泠泠互相凝望了对方片刻,双双跌坐在土堆上,仰头望天!
黎坤葬身之地,一路开起细小白花,白花青白绝俗,细雨落在花瓣上,莹润清亮,在这片苍茫之地带起些许暖意。
“这是什么?” 迟泠泠开口问道,华灼眼中也有疑惑。
“优昙婆罗。”嫘祖扬起一丝浅笑,上一次见到此花是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记得,但是此花的雅致清淡却让他印象极深,微微吸了一口气,清香萦绕鼻尖,迟迟不散去。
“我现在便带师妹回城疗伤,黎师兄的事我也会一一禀告师尊。”玄冥白虎背上,李牧白谦逊道,迟泠泠扭头望向一旁,不见华灼。
黎坤之死,华灼郁结于心,不知说什么好,点点头,目送两人远去。
待到两人行远了,华灼回望身后那片苍茫绿意,问道,“你说黎师兄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结局……”
“好不值!”嫘祖笑道,华灼微愣,不想嫘祖竟然道破自己的心声,嫘祖拉起华灼,缓步朝外行去,“我非黎坤,自然不知他心中如何思量,或许在我们看来这样的行径实属不值,可是于他心中却是死得其所……陪在深爱之人的身边比起什么都不记得的来世要好的多。”
“你也这般认为?”华灼心中一颤,嫘祖此言与那莫名其妙的白衣老头儿所说不差。
“寄希望于来世总是迫不得已的选择,我可不想再次寻到姑娘时,还需耐心给你再讲解一次我是谁,又是为何寻上你。”
“可我已没有来世……”华灼喃喃道。
“嗯?”嫘祖望来,华灼赶紧摇摇头。
片刻后,伸出手指,“雪君不喜南疆,他多半去了昆仑,我们去昆仑寻他。”手指所向,穿越中原,跨过漠北,直对昆仑。
“就去那里!”嫘祖眼中燃起一丝坚韧,那是以往从不曾有过的坚韧,带着不离不弃。
今天,眼见着就要暴雨来临,于是十里拎着橡胶小桶,噔噔噔爬到了屋顶。
乌云盖顶,狂风之中,十里掰开桶盖,拿起刷子开始嘿咻嘿咻地刷起屋顶,嗨……别说,欲行欲近的急雨前,身居二十多米的高空中,衣裳被吹得猎猎作响,十里终于明白人家大侠为何都爱站在树上、屋顶什么的地方,潇洒呀~飘逸呀~
轰隆……打雷了,十里还是爬下去得了,没带避雷针呀!
刷屋顶的结果——暂时没漏,小小庆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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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77章 小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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