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一 双剑注血，旧事惊天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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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片亮光。朦胧中，我发现自己站立在一个院子的中央，抬头望，残阳如血，满园的红枫落了一地的鲜红，我突然听到什么东西汩汩流淌的声音，低头一看，满园的尸体，如小山一般堆积在院子里，这里……是杨府？！手心中突然出现一种奇怪的触感，黏黏的，滑滑的……伸出手来，竟是满手鲜红色的鲜血，顺着手指“滴答”“滴答”的低落在地面上。
一阵风声夹杂着羽翼拍打的声音充斥在耳边，我抬起头来，一个人影背对着夕阳漂浮在半空中，我看不到他的脸，只是……他的背后似乎长有洁白的翅膀……天使……吗？！只见他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我想逃跑，却丝毫不能移动分毫。突然，一个人冲出来挡在我的面前。几声剑吟，“天使”在残阳下化为灰烬，那个人回过脸来，是天河？！不……不对……
那个人的音容笑貌不断的发生着改变，直到我看清他的脸……是紫英！我很想叫住他，伸出手去，他却头也不回的离我而去……任凭我伸长了手臂，却怎么也追不到他。我就这样一直哭着，喊着，跑着……
突然眼前变成了另一番景象，脚下出现了一座城池，只是，是浴火的城池，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低头一看，原来我竟然浑身浴满鲜血。听着脚下城中不断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的心中竟然溢满了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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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定下神来，才发现，原来是个梦……静下神来……这梦……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存在感……
“你醒了？”一个男声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子立在门口，玉树临风，手里托着一只药碗。紫英？！定睛一看，才发现只是一陌生男子罢了。
“这是哪儿？还有，你是谁？”我环视四周，眼睛最终定到那个男子身上，问道。由于我到刚才还一直沉浸在那个梦中，此时才注意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正置身于一间茅屋中，物什很简陋，却很干净，一尘不染。从那半掩的门中，我看向外面，这里，似乎是一个位于深山中的小村子。
“这是巢湖旁的一个小渔村。至于我，我叫熙焯。”那人冲我微微一笑，说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问。并仔细的打量了那人一番。他很高，比紫英要高很多，一头墨般的青丝被一顶金黄色的发冠笼于头顶，剑眉凤目，刀刻般精致的五官，我突然想起了玄霄。但面前的这个人，同玄霄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玄霄仙风道骨，而这个熙焯却是气宇轩昂，虽然眉宇间同玄霄一样不怒自威，可是却绝对不是同一种，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我却也说不出……只是这人身上所着虽只是一身黄白相间的简单布衣，不知为何，却是贵气逼人。
“你不记得了吗？你在巢湖溺了水，我只是碰巧在巢湖边上遇到了你，把你……捡了回来。”熙焯将手中的药碗放在桌子上，微微侧目。也许是我的错觉，他似乎在刻意强调那个“捡”字。
“捡”吗……我自嘲的笑笑，呵呵，是啊……紫英……他……不要我了……刚才……我竟然还在妄想是紫英救了我……
脑海中再次浮现在居巢国里，紫英甩袖而去那决绝的身影……紫英……
失神的我没有发现，我的眼中满是悲伤与绝望，而这些，却全部被熙焯看在眼里。
“姑娘，趁热把药喝了吧。”一只手托着一只药碗映入眼帘。
我微微抬眼，接过药碗，道了声“多谢”，将药一饮而尽。曾几何时……那个蓝衣白衫的人儿也曾这样照顾过我……所以，醒来的那一瞬，我才会认错人的吧……
“多谢熙焯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我说。
“姑娘言中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敢问姑娘芳名。”熙焯接过我手中的药碗，问道。
“我叫杨子落。”我回答说，“子落昏迷期间，多谢公子的照顾。”
“不敢当，子落姑娘昏迷多日，刚刚醒来只怕身子还弱得很，望好好休养。”熙焯说，那人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
多日？“敢问公子，距熙焯公子将我救回之日，已过多久？”我问。
“你已经昏迷三日了。”熙焯说。
三日？天河找完最后一件寒器，玄霄一定已经破冰而出了。网缚妖界后……梦璃……菱纱……天哪！我居然睡了这么久！想到这儿，我抓起身边的剑，跳下床就往外跑。
“子落姑娘，你……”熙焯赶忙拦住我。
“多谢熙焯公子多日来的照顾，只是子落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以后有缘再见，一定报答公子救命之恩。”我回首抱拳道。也不等熙焯回答，赶忙御剑朝昆仑山飞去。该死的，竟然昏迷了这么久，事情到底进展成什么样子了？梦璃还好，毕竟我的封印还没有解开，目前我的身体也没有出现任何法力反噬的迹象，只是菱纱和天河……真该死，要是他们几个出了什么事，我直接死了算了！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无暇顾及之前居巢国发生的事情和刚才的那个梦，只想快些到达琼华派。
终于看到了琼华山门，我匆忙的收起剑就往里面跑。
“师妹？！你怎么才回来？”山门的明尘一脸惊奇的问我。
“发生什么事了？”我皱着眉头望着一脸紧张的明尘。
“你还不知道？妖界已经来了，师妹修行尚浅，还……”明尘说。
什么？！竟然已经来了，该死的。“紫英在哪里？天河他们又在哪里？！”我打断明尘的话，大声地吼道。
“他们……”明尘吞吞吐吐。
“他们什么啊！你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利索！”我顿时一肚子怒火，一把推开明尘，“让开！与其问你还不如我自己找！”
我不顾明尘在后面大喊大叫，大步朝剑舞坪奔去。
快到天河房门时，刚好遇到了夺门而出的天河，“天河！”我喊道，“出了什么事了？”
“妖界已经出现了，梦璃刚才来找我，说话怪怪的就跑了，我不放心，正要去找她。”天河说。
什么？梦璃她……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把她那段记忆暂时封印了啊……封印还没有解开，这怎么可能……妖界被网缚……那菱纱……“那菱纱呢？！”我问道。
“菱纱她……”天河还没说完，只听一个物体倒地的闷声从天河屋里传来。
“菱纱？！”天河转身便往屋里跑。
“菱纱！”推看门便看到菱纱晕倒在地上。我忙叫天河把她扶到床上。伸手搭上菱纱的手腕，果然，脉相同那一晚一样。
“你去找梦璃，菱纱交给我。”说着我赶忙盘膝而坐，运起丹田真气。
“你还愣着干吗？去啊！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呢？！”发现天河还呆呆傻傻的站在一边，我冲他吼道。
“我……”天河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我什么我！快去找梦璃！菱纱有我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天河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去找梦璃去了。
我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菱纱身上，现在的菱纱情况并不乐观……玄琉给我的药物以及我自身已经恢复的护体仙气可以帮我抵御菱纱身上寒毒的反噬，可是即使这样，此时我依旧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气顺着菱纱的后背向我的手上蔓延，纵使我同时运起“火灵护体”，也只把那种寒意控制在了手腕的位置。无奈我只得默念“火灵眛焰诀”中最高阶的心诀“火神附体”，一股霸烈的火灵之气从丹田处蔓延至全身的经脉，手部的寒意也终于慢慢退去，真气夹带着霸烈的火灵之气此时才慢慢的输进菱纱体内。
一声门响传来，我抬眼一督，是紫英，怀中还抱着昏迷不醒的天河。难道……梦璃已经……一阵分神，寒意竟有逆流之势，我赶忙再次集中精力。我看了一眼紫英，紫英见状对我微微点了点头，抱着天河走了出去。
菱纱体内的寒毒终于被压制住，我收回真气，竟觉有些体力不支，一阵目眩。菱纱此刻也已经醒来，回头看到了满头大汗的我，“子落？你回来了？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我摇摇头，背靠着墙壁，说：“没关系，休息一下就好，你怎么样了？”
“我……又晕过去了吗？”菱纱问，见我点了点头，继续说，“刚才有一瞬间，突然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天河呢？”
“我让他去找梦璃了，不过……”我说。
“不过什么？！”菱纱的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
“刚才紫英来过，怀中抱着昏迷的天河……现在他们也许在紫英的房间里……”我说。
“什么？！”菱纱一惊，跳下床就往外跑。
“菱纱你等等！”我赶忙追了出去。
跟着菱纱冲进紫英的房间，紫英刚好为天河疗完伤。
“紫英，天河他……”菱纱见紫英深呼了一口气，赶忙问道。
“天河他硬闯妖界，被妖界结界所伤。”紫英慢慢的睁开眼睛，说。
“什么？！这个呆子！”菱纱气呼呼的说。
“菱纱，你……”正想劝菱纱以现在的身子先不要动气，突然一阵晕眩，我赶忙靠在墙壁上。
“子落……你……”紫英看到我的表现，问道，眉头微微皱成一团。
“我没事……只是有点体力不支，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撑着墙壁说。
“子落，你这三天，去了哪里？你不是说你先回琼华了吗？为什么我们回来后紫英说没见到过你？”菱纱问。
“也没什么……只是从巢湖回来时候，一不小心被卷到漩涡里了，溺了水，被人救了，昏迷了三天而已。所以才回来晚了。”我无所谓地说。
“这么说来，你刚刚醒来就赶了回来？还给我疗伤？”菱纱说。见我点了点头，继续说，
“子落……你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没事，一会儿就好。”我说，我看到菱纱后面的紫英眉头轻皱着望着我，琥珀色的眼眸深不可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眼眸仿佛巢湖中的漩涡一般，似乎要将我吸进去，看得我竟觉得一丝慌张，我赶忙移开视线。
“菱纱，天河已经没事了，你照顾他一下，我等下回来。”紫英说，“子落，你和我来一下。”说着，自顾自的出了门。
我看了菱纱一眼，菱纱对我一笑，似乎想让我放心，我便跟在紫英后面，朝承天剑台走去。
一路上，我和紫英谁都没有说话。直至到了剑台，紫英打开熔炉，只见两把剑浑身赤红，安安静静的躺在炉底。
“这……”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子落……那天……对不起……”紫英悠悠的说，却没有直视我，“我本想扶起你……可是……没想到你会因此溺水……”
“没关系的啊……啊……对了这两把剑……”我岔开话题，因为紫英的那句对不起，犹如一把尖刀扎在了我的心脏上，鲜血淋淋……
“这是这三天我铸出来的，还没有注灵，因为不知你适合什么样的灵。”紫英说。
“万物皆有灵，万物之灵的生命融入炉火可催化铁汁。”我望着那两把剑，悠悠的说，“传说吴王阖闾曾命干将炼铸两把宝剑。干将和妻莫邪上山采集精良铁矿石，升火炼铸，炼了三月，矿石不熔化，用三百青壮年鼓橐装炭，并与其妻双双跳入熔炉，终成‘干将’‘莫邪’双剑。”
“子落……你……”紫英看着我，目光流露出惊异之色。
我回眸对他一笑，拔出落虹剑，朝腕处砍去。紫英已然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已经拦我不住。“你做什么！”紫英大喊着抓住我流淌着鲜血的手腕。
“这既是我要注的灵。”我笑着说。
紫英先是一愣，随即便抓住我还未回鞘的剑锋，鲜血顿时从他的掌中涌出。
“紫英……你……”我一惊。
紫英只是嘴角微扬，没有回答我。
两股血流分别顺着我的手腕和紫英的手心流下，汇成一股溪流，朝炉中的双剑流去。在接触双剑的刹那，两剑轻吟一声，散发出夺目的光辉。紫英双指对着双剑在虚空中一划，道道剑气凝于剑上，他手腕一翻，双剑铮然从炉中跃出，我与紫英伸手抓住飞来的剑。
只见剑锋上犹见道道细碎的“地肌”，正对光线，犹如霜雪，剑脊上自然的纹路，正为陨铁天然的纹路，犹如水波之纹。冰铜所制的剑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落”字，而紫英手中的那把，则刻着一个小小的“英”字。
“此双剑名为落英剑，此为英，彼为落，剑在人在，剑毁人亡。”紫英的声音从耳边悠悠的传来。这一句话，比天地间的任何一句山盟海誓的誓言都要来得更动听……
剑在人在，剑毁人亡……我心头一颤，紫英……但愿我与你的羁绊能同这落英双剑一般，生生不息……
取了双剑，回到剑舞坪，天河已然转醒。
“天河你太过胡闹！！那妖界入口处布有结界，人若想强行穿过，必定会受重伤！所以掌门才不许弟子靠近！要是我再晚个半刻，你早就性命难保！”紫英对天河怒斥道。
“……会受重伤？可是、可是梦璃她进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天河说。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脱口惊呼。
“真的！我没有看错！她还说了一堆很奇怪的话，她说自己是……”天河说。
我无心细听接下来的谈话。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敢肯定当初给梦璃的记忆下了暂时性的封印，可是封印并没有被解开，梦璃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跑回妖界……虽然不伤及梦璃而强行接触封印的方法有很多种，但不会伤及我的方法只有一种，而那种方法只有我和玄琉才知道……我也并没有法力反噬的痛苦，到底……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难不成……是玄琉他……玄琉……你竟然……
“子落，你要不要和我们一同去禁地找玄霄？”菱纱打断了我的思绪。
“当然。”我点了点头。
“天河，这个给你，拿好。”紫英从剑匣里掏出一把剑。我知道那是天河剑。
“这是……？”天河问。
“我替你打造了一把剑——”紫英说，天河微微睁大了眼睛，紫英继续说：“你且收着。如今妖界降临，任何事情都得小心谨慎，就算你用的是望舒剑，将这支剑带在身边亦无坏处。”
“……望舒剑……我已经给了大哥，他破冰要用到。”天河说。
望舒剑……菱纱……玄霄……你最终还是……看来，我要尽快找到望舒易主的办法……
“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赶快去禁地看一看吧。”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到了禁地，果然被夙瑶拦在了禁地外面。夙瑶句句尖酸刻薄的话揭开了那血淋淋的事实。夙瑶……你怎可对天河他们这么残忍……
“我、我还是不信……你让我见大哥一面！”禁地门前，天河带着不相信的口气，撕心裂肺的吼道。
夙瑶还想说什么，我再也听不下去了。“你住口！”我满目怒火，对夙瑶吼道。
“你……！”夙瑶惊异的看着我，她绝不会想到我会打断她的话。
“你什么你！你现在可以闭嘴了！玄霄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是！他和你不一样！”我对夙瑶大喊。
紫英他们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夙瑶没料到我会这样跟她说话，一时气结只说了两个字：“放肆！”
“谁要理你！你这个老姑婆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玄霄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是！玄霄从来不曾恨过夙玉和天青，从来没有！是你！是你把他封在冰中！是你把他囚禁在此地！玄霄就算要恨，恨得也是你！”我一口气说完。
“子落……你……”紫英惊讶地说。包括夙瑶在内，每个人都一脸惊异。
我一惊，赶忙捂住嘴。完了，一时激动，竟然说走嘴了……我抬头望向夙瑶，只见她的眉头深深的纠结成一团。我转头对天河他们说，“天河！我们走，不要理她！反正从她这里也不可能知道真相！”说完一甩头带头走出了禁地，趁着夙瑶还没有对我刚才的话做出反应，我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妙，我还不想在此与她起冲突，不然，受害的只会是菱纱。
出了禁地，紫英对我说：“子落，你刚才怎能那样对掌门讲话？”
“我骂她怎么样了！那个夙瑶！从她那里根本听不到半点真话！玄霄绝对不是她说的那样！”我说。玄霄不是那样的……不是的……在禁地里同玄霄在一起的那一天，我知道，玄霄真的不是那个样子的……
紫英见我这么激动，一愣，没有说话。菱纱劝我道：“子落，你先消消气，别激动……”
“子落……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天河愣愣的问道。语毕，紫英和菱纱的期盼又带着疑惑的目光马上聚集到了我身上。
“嗯……现在梦璃的事情最重要，等梦璃的事解决了，我在告诉你们吧。”我对他们说，“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我也解释不清楚，总之，天河你放心吧，玄霄绝对不是夙瑶说的那样。”天河看了我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禁地这条路已是不通了，我们不如去找青阳、重光两位长老。无论玄霄师叔之事，还是梦璃之事，或许长老都会有些办法可想……”紫英说。
“对啊！禁地行不通，我们可以去找长老啊！那还等什么，快走吧！”菱纱想要打破沉闷的气氛，一脸开心地朝清风涧御剑飞去。
到了清风涧，紫英在木屋外大声说道：“青阳、重光二位长老，弟子慕容紫英求见！”
“已找齐了三件至阴至寒之物？”青阳一边说着一边从屋里踱了出来，后面跟着鹤发童颜的重光。
紫英将事情向二位长老说明，天河按耐不住的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你从哪里听来的？”青阳大惊。
“掌门告诉我的……”天河说。
“岂有此理！夙瑶竟如此不知轻重！”重光甩了甩衣袖。
“长老……这都是真的吗？”天河悻悻的问。
却再一次在青阳、重光的口中得到了确认……见到天河失落的表情，我不由的心里一堵……天河……对不起……我，没能够劝玄霄放弃……
两位长老正欲转身，紫英连忙说出了梦璃的事情。
“奇怪……如此说来，人是不能穿过那结界的，柳梦璃却又毫发无伤，莫非……她是妖？”青阳奇怪的说。
“不可能。她的灵力虽比常人高出许多，但若真是妖物，又怎能瞒过你我之眼？”重光肯定地说。
“如此就更奇了……”青阳若有所思。
“……看来二位长老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多有打扰了……”紫英说。
“等等！”天河突然叫住了青阳和重光，“长老，你们有没有办法让人穿过那个结界？要是梦璃一直不出来，我们就追进去找她！琼华派说不定很快就要和妖界打起来了，她一直待在那里，不是很危险？！”
“荒谬！人入妖界，岂不是如同羊入虎口？！”重光斥道。
“长老，弟子知道这想法乃是异想天开，但弟子也一同请求，若是二位有此办法，请一定告诉我们！”紫英说。
“对！就算再难也要试一试！”菱纱也附和道。
青阳见此，只得道出了关于“翳影枝”的事情，并告知我们若想去鬼界，只能去不周山一探究竟。重光并将“红魄”送给了菱纱。纵使这样，可菱纱的身子到底还能撑多久……
“紫英，那个不周山，你知道在哪里吗？”出了清风涧，天河问紫英。
“我也只是听师公说起过大致所在，他曾去不周山寻找铸剑之材，总之我们先御剑往北方飞，应该能找到的。”紫英说。
“天河，你别心事重重的，事情总要一件件慢慢解决，烦恼再多也没用。你爹娘和玄霄就算有什么恩恩怨怨，但你毕竟帮过他，以后总有机会见面说清楚……”菱纱安慰天河说，“现在先想方法找梦璃，急的事先解决，你说对不对呢~”
“知道了……我们马上去不周山！”天河说完便要御剑。
“等一下！”我赶紧拦住天河，“那个……我……”
“子落？怎么？有什么事吗？”菱纱问。
“那个……我有些事情，非要解决不可，你们先去不周山，我会去追上你们的。”我说。
“什么事？比找梦璃还要重要？”天河问。
“很重要……”我乞求般的看着他们，“好不好……我很快就会赶过去的……”
“好吧……”紫英深锁着眉头，叹了口气，说：“虽然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不过万事小心，我们先走一步。”
“嗯。”我点了点头。目送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我转身折回了清风涧。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一 双剑注血，旧事惊天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