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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聪明累 ...


  •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家富人宁,终有个家散人亡各奔腾。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倏忽欢喜又悲辛,叹人世,终难定!

      ——题记

      16.

      听了这话,江澄一摔杯子追了出去,到了现场之后,却只见尸横遍野,不见温氏残党,亦不见魏无羡本人。

      江澄正忿忿的想着如何收场,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了句:“是剑伤。”

      江澄转头,蓦然瞥见蓝忘机波澜不惊的面庞。

      只三个字,江澄却恍然大悟。

      今日魏无羡出席百凤山围猎时,并未带随便来,而此处金家门生的尸体却都是死于剑伤,所以这些人,多半不是魏无羡所杀。

      魏无羡没带随便来,这大家都知道,而金家门生来报时,却说是魏无羡所杀……

      江澄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他来的快,这些门生烧埋了之后便是死无对证,没有人会知道这些人究竟死于何因。

      兰陵金氏要对云梦江氏出手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想起江厌离还在金麟台,又飞速往金麟台赶。

      半路遇见蓝曦臣来接蓝忘机,蓝忘机跟蓝曦臣低语了几句,蓝曦臣赶在金麟台的门口拽住了江澄。

      江澄依旧沉浸在震撼与愤怒之中,用力想甩开,却又挣不开蓝家人的怪力,只得站在原地,回头瞪着蓝曦臣。

      “江宗主稍安勿躁,现在还不是说破的时候。”蓝曦臣语速稍急道,声线却一如既往的不骄不躁。

      江澄依旧眉头紧蹙,眼神渐渐由愤怒变为疑惑。

      蓝曦臣微微一笑,单手将江澄拽到自己的身侧,对江澄耳语道:“江宗主赶回金麟台的这个时间,足够金家处理尸首了,现在告发,依旧是死无对证,金宗主反倒会把强加给魏公子的罪名强加在整个云梦江氏身上,到时便真的无法翻身了。”

      江澄细想起来,不禁汗毛倒竖。

      金光善既然敢把罪名扣到魏无羡的头上,肯定是早有预谋。

      魏无羡好管闲事,若有什么欺凌弱小虐待战俘之事,免不了要管一管。

      江澄他自己又一向是这个脾气,这在仙门百家中并不是什么秘密。那么他知道魏无羡有可能滥杀无辜之后回去现场查明情况也是意料之中。

      魏无羡死后再不用陈情一事,知道的人亦不在少数,江澄去了现场,发现金家门生死于剑伤,一定会反应过来魏无羡是被冤枉的,回去跟金光善说明。

      到时金光善把尸体烧了或者换了,江澄就没有证据证明魏无羡的清白,反会被金光善说是与魏无羡沆瀣一气,欲对金家不利。

      一下子想明白了的江澄忽而勾起嘴角,语气隐忍中带着三分狠厉道:“好啊,在这儿等着我呢……”

      蓝曦臣一惊。

      江澄这样的表情,蓝曦臣是第二次见,第一次是莲花坞覆灭之后,江澄失了父母,又与江厌离和魏无羡走散之时。

      蓝曦臣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任由江澄闯进金麟台,再不敢拦。

      江澄强忍着怒火,先对金光善致歉,并表示魏无羡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此事他会调查清楚。

      金光善表面仍旧笑嘻嘻的应和着,做出一副善解人意,和蔼可亲的好长辈的模样,心里的小算盘却早不知翻转了几个回合。

      17.

      江澄那边气的不行,魏无羡反倒悠哉悠哉的和他救出来的那些个老弱妇孺一起讨论盖房子种田的事了。

      温宁依旧是昏迷不醒,强吊着一口气,乱葬岗附近又无好药材,温情也只能尽力而为。

      自从造了阴虎符,魏无羡对怨气的控制力直线上升,上升到连乱葬岗的怨气也能凭一己之力压制下来。

      “温宁怎么样了?”魏无羡凑到温情身边,关切道。

      温氏覆灭,魏无羡以为以温情的能耐,至少还能独善其身,谁知竟落魄至此。

      “不太好,若是药材充足还好说,如今的状况,就算是我也只有三成把握。”温情叹了口气,继续替温宁治疗。

      “需要什么跟我说,我尽量想办法。”魏无羡虽不知外面时局如何,但温宁救过他和江澄,他不能坐视不理,要真能救命,他偷都得偷来。

      温情一阵沉默,这时外面修房子的大叔腿上挂着个孩子,进来通知道:“魏公子,江宗主来了。”

      魏无羡一愣,随即淡笑着到了句“知道了”。

      那大叔腿上挂着的小孩见魏无羡笑起来好看,从大叔的腿上下来,跌跌撞撞的往魏无羡那边走,没走几步就被大叔抱了回来。

      魏无羡从二人身侧经过,那孩子定定的看着魏无羡的背影,摇着小手一声不吭的跟魏无羡拜拜。

      魏无羡出了山口,只见江澄一个人站在那里,双眉倒蹙,似愠似嗔。

      “你倒是过的挺自在啊?”不等魏无羡站定,江澄便等不及先发话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嘛,”魏无羡没心没肺的打着哈哈,“怎么样?金光善那个老狐狸没有难为你吧?”

      听到金光善的名字,江澄不由咋舌:“知道他是老狐狸你还去管这闲事?还嫌不够乱?你是吃了他们温家多少米?说走就走,你又把莲花坞当什么了?你吃饱喝足歇脚的客栈吗?”

      “息怒、息怒,”魏无羡陪笑脸儿道,“温情温宁与我有恩,这事不闲,若是金光善为难你,不必替我说话,保全你自己要紧。”

      终是他欠江家的,这笔债,此生难还。

      江澄气冲冲的闯进温情温宁一脉暂且安身的洞穴,想要杀了温宁他们替魏无羡“赎罪”,进屋一看一窝老弱妇孺,气性瞬间消了大半。

      若这般滥杀无辜,与昔日岐山温氏又有何异?

      不想变成自己痛恨的模样。

      江澄放弃般的将三毒扔在一边,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随口问了句:“有酒吗?”

      “荒山野岭的,吃的都要现种,哪里来的酒。”魏无羡说着从石头缝里摸出个酒坛子,“刚刚在山下赊的,还剩半坛,凑合着喝吧。”

      江澄拿过酒坛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又把酒坛递回给魏无羡。

      魏无羡也象征性的喝了两口,问道:“师姐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好意思提,因为你,师姐差点又被金孔雀甩了。”江澄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金夫人救场,阿姐差点又别人笑话。”

      “如果因为我影响到师姐的婚事的话,那就对外宣布我叛出云梦江氏了吧。”魏无羡把剩下的几口酒喝完,颔首道。

      “行了,你也不用做到这份儿上,好在金光善怕老婆,这件事硬是被金夫人压下来了,说是你的事是你的事,阿姐和金子轩的婚礼又是一回事。”江澄拿过酒坛子倒了倒,见一滴也没有了便放下酒坛,补了句,“婚算是订了,婚宴正在筹办,有时间回来看看吧。”

      魏无羡刚要说声“好”,刚刚那个孩子便凑过来抱住了江澄的靴子,到嘴的话硬是噎了回去。

      小孩子仰头看着江澄,眼神中满是无辜,江澄没好气儿的说了句“谁家的孩子?拿开”眼睛却一直在跟小孩儿对看。

      “你看他这么小一只,你别吓着他了。”魏无羡抱起孩子,塞给离他和江澄五米远,要过来不过来的大叔的手上,又回头对江澄说,“师姐的婚宴,我会去的。”

      18.

      乱葬岗上的日子并不好过,魏无羡每日跟一群温氏残部搭棚过日子,争吵种萝卜还是种土豆的问题。

      经过数月调养,温宁的生命体征逐渐平稳,只是尚未苏醒,若要意识回复,须得要一味虽不贵重但极难得的药材——六尘株。

      此物一般生长于灵力充盈之地,栖于尚未完全枯死的木桩之上,灵力和木桩里的水汽凡有一处不足,皆不能长出六尘株,乱葬岗怨气弥漫,想来是难了。

      温情心中犯难,医书扔的满山洞都是,却始终难以在夷陵附近找到六尘株。

      温宁的伤情再搁置下去,说不定就危险了,温情为此愁的直掉头发,却拉不下脸来求魏无羡去找。

      然而魏无羡又是何等聪颖,翻翻温情的笔记,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七七八八。

      某天,温情给了魏无羡几个铜钱让魏无羡帮忙买种子,谁知魏无羡去了四五个时辰还不见人影。

      也是,哪个傻子能放着世家公子不做,跑这山坳坳里陪他们过家家,还要担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温情无法,又掏了两个铜板递给四叔,让他也下山去买点种子回来。

      四叔问了温情一句“魏公子呢?”,温情却陷入了沉默,四叔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攥着铜板边想往外走,走到山口,见魏无羡一路推着树,走着蛇形,晃晃悠悠的上山了。

      四叔愣了一阵儿,待魏无羡走近,四叔才见他满面尘垢,露出来的手和头颈上尚能看见几道浅浅的血痕,手里似乎还攥着个什么东西。

      “魏公子,你这是……”四叔战战兢兢的凑近,关切道。

      对于温情温宁这一支来说,魏无羡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

      魏无羡能够救他们,他们自是心怀感激,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灭亡温家的功劳簿上,亦有夷陵老祖浓墨重彩的一笔。

      故而对魏无羡,他们是即敬且怕。

      “温情还在山洞里?”魏无羡自说自话的问道。

      四叔点了点头,魏无羡看了他一眼,在怀里掏出两枚铜钱,塞给四叔道:“种子我忘记买了,如果您要下山的话,帮个忙……”

      四叔茫然的接过铜钱,望着魏无羡瘦削的背影,久久驻足,不知如何是好。

      19.

      看着魏无羡一身狼狈的回来,温情是又惊又气。

      惊的是魏无羡并没有抛弃他们,回去做他的世家公子,气的是魏无羡又弄了一身伤回来。

      “温情,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找的?”魏无羡伸手递给温情一株微微发光的药草,正是六尘株。

      “我说你啊,”温情扶额道,“都说你聪颖非常,要我说就属你最傻了,放着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当,在这荒山野岭陪我们开荒?”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何况你们与我有恩,我又怎能弃你们不顾呢?”魏无羡半真半假的糊弄道,“所以是不是这个?不是我再…去找……”

      魏无羡话音未落,温情已经一手接过六尘株,一手开始帮魏无羡把脉。

      “摘草药的时候摔了一跤,不妨事,山上能用的草药不多,先紧着温宁吧。”魏无羡赶忙替自己开脱道。

      温情颦蹙着眉头,心道魏无羡这哪是摔了一跤,绝对是采药的时候从半山腰上滚下来了吧?

      温情叹了口气,随手给了魏无羡一巴掌,魏无羡一口淤血呕了出来,被温情按在山洞里要求休息。

      “乖乖待在山洞里,等着我给你和阿宁煎药。”温情说吧,拿着六尘株出去了,毕竟山洞里通风不好,煎药还是要去外面的。

      魏无羡靠着石头,闭目养神,不觉朦胧睡去。

      梦中大火弥漫,尸横遍野,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逐渐破碎……

      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刀一刀刻在脑海中一般挥之不去。

      莲花坞的覆灭,不光是江澄心中的痛,亦是魏无羡心中永远的暗伤,只是他不能倒下,他倒下了,就没有人支持江澄了,若江澄有什么三长两短,江家就真的完了……

      魏无羡自己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远处有谁在唤他,缓缓睁开眼,温情正端着药碗关切的望着他。

      “是你啊?”魏无羡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这药是给我的吗?”

      温情点了点头,魏无羡抓起药碗一饮而尽,起身不知要去哪儿。

      “你好好休息一下再出去吧,就算不为你自己,多少也留着命去参加你师姐的婚礼吧。”温情觉出魏无羡不大爱惜自己,随便想了个由头,免得魏无羡真把自己折腾死了。

      “也是,要是金孔雀敢欺负我师姐,我还得帮师姐揍回来呢。”魏无羡终于是老老实实的找地方休息了。

      与此同时,在金麟台准备跟金光善商量婚宴筹办事宜的金子轩打了个喷嚏,捏了捏鼻子往金光善的房间走,却无意间得知了不得了的事情——

      “没想到子勋竟然被下了千疮百孔。”

      “您看这件事……”

      “无妨,让他闹,闹大了更好。”

      “可万一…依在下之见,始作俑者恐怕并非……”

      “是不是不重要,只要子勋去闹,就肯定会吃些亏回来,到时候……”

      ……

      听声音应该是金光善和金光瑶,金子轩听得一头雾水,正在思考二人的意图之时,忽然一只猫蹿了出来,金子轩只得先躲起来再做打算。

      20.

      云梦离兰陵不近,金子轩计划大婚前三日就将江厌离接到兰陵附近居住。

      出发前,江厌离和江澄偷偷摸上乱葬岗去看魏无羡。

      “阿羡,我就要成亲了,来看看你,以后住的就远了。”江厌离解下斗篷,嫣然一笑道。

      云梦有佳人,容华若桃李。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真是便宜金子轩了!”看到江厌离,魏无羡更加不甘心了。

      他的师姐啊,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然而情爱之事本就没什么道理,若有缘啊,哪怕隔着山隔着海隔着国,终是逃不脱月老的红线。

      “金公子那般样貌,有几个女子会不动心呢?能与他结为连理,应当是我的荣幸。”江厌离替金子轩开脱道。

      “我不管,我就觉得师姐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人!”魏无羡讲不通理,就开始靠撒娇蒙混过关。

      “都多大的人了,还说小孩话了。”江厌离刮了一下魏无羡的鼻子,略显慈爱道。

      “羡羡,三岁啦~”魏无羡配合着卖萌道。

      听了魏无羡这语气,江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神中满是嫌弃。

      “三岁大了点,一岁吧。”江厌离似乎并不介意魏无羡的撒娇行径,继而又拿出一个食盒和两个小碗给江澄和魏无羡分莲藕排骨汤。

      接过碗的江澄没有马上喝,而是顿了顿,喊了句:“敬夷陵老祖!”

      想起前几天山下“无上邪尊夷陵老祖”的旗子,魏无羡一口汤呛在嗓眼儿,咳了几声之后吼了句:“你闭嘴!”

      江澄仿佛搬回一局一般,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

      三人正说着闲话,忽而温家的人来报,说是一个很嚣张的金家人带了一堆门生来闹了。

      魏无羡赶忙站起来,抓起陈情就要往外走,江澄抓起剑也要一起跟着看看,却又被魏无羡按了回去。

      “若是你们被发现了,又不知要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我去看看,马上回来。”魏无羡语罢便往山口跑,刚出山还没说半句话,迎面一支羽箭,径直朝魏无羡的胸口飞去。

      魏无羡略一躲闪,羽箭自左肺贯穿而出,魏无羡顿了顿正欲反击,不知何时从沉睡中苏醒的温宁冲了出来,一拳打在金子勋的脸上,拔出剑来插入金子勋的腹中。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魏无羡和金家的门生都没反应过来了,金子轩姗姗来迟,见这般情状,不由分说就拔出岁华架在了温宁的脖子上。

      温宁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的对金子轩道:“金公子,所有的事,都、都是我、我做的,不、不关魏公子的事,要杀要剐,温宁、悉听尊便……”

      金子轩心道把罪名都推到他身上也好,这样就能洗白魏无羡,江厌离也不用愁了。

      这时魏无羡却忽然拔出肺部的羽箭,不顾伤口的出血,出手帮衬温宁。

      走尸把金家的门生团团围住,金子轩的剑依然架在温宁的脖子上,金子勋被温宁捅了一剑早已瘫倒在地上。

      “魏无羡,把温宁交给我,后面的我会帮你处理的。”金子轩虽然对魏无羡持保留态度,但是他的心底想要护着江厌离,自然也想帮魏无羡洗清罪孽,然而方式确乎是过激了。

      不过魏无羡并非过河拆桥之人,温情温宁于他有恩,此二人,他非保不可。

      此刻江澄、江厌离听见外面打起来,跑出去看发生了什么,守在山口的金家门生以为是温氏余孽,弓弦上的箭撒了手,径直朝着江澄的方向飞去,江厌离若是冷静下来,就知道以江澄的身手是能躲过这一箭的。

      可惜关心则乱,江厌离还是反射性的推开了江澄。

      羽箭插在了江厌离的肩上,江厌离身形一晃,被江澄手疾眼快的揽在怀里。

      见到江厌离遇袭,魏无羡火气更大了,刚刚还远远围着的走尸越走越近,金子轩揪着身后门生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出手,温宁磕磕绊绊的急着顶罪,又迟一步来到战场的温情忙着照看伤员,场面一时间混乱无比……

      正在一片混沌之际,金光瑶忽然带着大部队围了过来,朝众人一礼道:“奉父亲的命令,请魏公子去金麟台一叙。”

      嘈杂的战场逐渐归于静寂江澄警惕的看向对面,一手擎着剑要打不打,金子轩遂朝着对面警惕的江澄说了句:“只是谈话,我会从旁劝解的。”

      江澄的目光将信将疑,魏无羡依旧握着陈情,现场的气氛依旧剑拔弩张。

      “…江姑娘的伤势如何?”金子轩瞄了温情一眼,犹豫了一下问道。

      “没伤到内脏,休养些时日就会痊愈。”温情官方的答道。

      “想必其中是有些误会,父亲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说明白的话想来无妨。”金光瑶再次劝谏道。

      眼下这个状况,拖得越久了耽误江厌离治伤,她又不像魏无羡和江澄那样,修为高,愈合能力好,再焦灼下去怕是不太好。

      魏无羡捏了捏手里的陈情,低声道:“我跟你们走。”

      对面的金家人显然松了口气。

      “但是你们要放了温宁,不然……”魏无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魅邪的笑意道。

      金子轩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坏了,没人甩锅了。

      ……

      经过短暂的考量之后,金子轩放了温宁,单带了魏无羡回去。

      可谁知云雨翻覆不过顷刻之间,擦肩而过之后,万年沧海桑田。

      三日后,金麟台传来消息,魏无羡纵尸伤人,目前已被金家控制。

      金家嫡子金子轩在混乱中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旁系子弟金子勋暴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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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聪明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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