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邦]泪痕》潋水寒

11、Chapter 10

　　“这里是……”向以农也瞪大了双眼，好熟悉的感觉，难道自己曾来过这里？
　　稍后赶到的安凯臣，南宫烈和曲希瑞也无暇追问雷君凡原委，全部因为眼前的景物而感到震撼。
　　“我肯定来过这！”仔细地端详过了这座破屋子和周围的景致，南宫烈确定地得出自己的结论。
　　“我也是！”安凯臣冷不防地附议。
　　曲希瑞还清楚地记得上次路过这条街时就曾对这个方向有着不寻常的悸动，却因为赶着去做手术而没有时间进入一探究竟，想不到这里面竟是这么一座普通的民宅，却又让自己好生向往。
　　“各位，我等你们好久了。”森冷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撒旦倚在一棵老槐树上，冷笑着看着他们。
　　在和他们分别的一个月后他就开始了自己的后一步行动，此刻却意外地发现东邦一干人等已经不记得那些轰轰烈烈的往事，甚至已经不认识彼此。这样的他们自然已经没有网罗的可能，所以他只能苦苦守在东邦的窟——异人馆的附近。他相信他们会回来的。没想到仅仅过了两个多月，他们就真的出现了，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帮他们找回那些失去的记忆。
　　“你认识我们？”向以农疑惑地问道。
　　“我们以前也认识？”雷君凡也斜着眼睛问道。
　　“不仅认识，我们以前可是旧交噢。”故意忽略雷君凡的提问，撒旦面不改色地撒着弥天大谎。
　　“旧交？”向以农不相信地反问。他嗅到了撒旦身上的血腥味，凭他天生的辨识能力，他能轻易感觉到对方身上暗藏的杀气，也能看出他在说谎，只是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何在呢？
　　“我知道你们对自己现在的感觉感到很奇怪，想知道答案的话三天后的现在到这里见我。”说完，带着一抹胜利的微笑，撒旦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开。
　　迷茫的东邦人呆呆站立在异人馆的门口，十分钟后，五人没有说一句话，各自离开。谁都知道，三天后，不会有一人缺席。
　　没有人注意到，异人馆两楼落地窗户的窗帘在他们出现后悄悄拉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令扬，你为什么会回到异人馆？”IVAN好奇地询问着不断向窗外张望的展令扬，他没有看到东邦人回到异人馆的那幕，只是单纯地以为展令扬在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是我家啊。”看到自己死党已经离开，展令扬干脆地收回自己的视线，顺便把窗帘拉好，认真地对IVAN说道。
　　“万一你的朋友突然回来呢？”
　　“不会，他们中了秋雨的‘摄魂术’，不会醒过来的。”展令扬嘴角不自然地上扬，殊不知他的苦笑让IVAN觉得更加心酸。
　　IVAN怎么会不知道呢，展令扬为什么特意回到异人馆，为什么只允许自己住在客厅，而宁愿让伙伴们的卧室空关着，为什么每天穿梭在东邦人的房间里却只是发呆……这里是他的心啊，有他的记忆，有他的过去，更有他的灵魂……
　　“对了，我一直想问‘摄魂术’究竟是什么？”这也是IVAN一直很有兴趣的一点，□□上关于杜秋雨的传闻可是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同为世界最顶级的三大杀手和自已，据说杜秋雨的摄魂术和白虎门门主的移情术并称“双绝”。
　　“你想知道？”展令扬的眼眸因为有了恶作剧的映衬方显得神采奕奕。
　　“呃……”这三个多月来的相处让IVAN了解了展令扬的“本性”，“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聪明如他还是宁愿不要知道的比较好，天晓得他想要知道需要付出多大的大家，而更有可能的是，即使付出了这些代价他还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唉，那就算了，其实人家本来想好心地告诉你的。”展令扬略显可惜地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恶作剧没能得逞的遗憾。
　　“呵呵……”IVAN笑得好勉强，但他宁可一辈子不知道这个秘密，也不愿成为展令扬的捉弄对象，再这么下去，他连老底都要被眼前的小恶魔挖出来了。
　　IVAN面色痛苦地回忆着这一个月来悲惨经历……
　　摄魂术——能操纵人记忆的神秘法术，但是真的管用吗？为什么他们又会不约而同地回到这里，为什么他们又会再次相识。
　　如果这真的是被枷锁连在一起的命运，那么，自己呢，他又算什么？

　　跟向以农分别后，安凯臣独自来到一家机械专卖店，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本来只是单纯地陪好友散心，没想到却遇到那么多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怪事。还有，他连以农都没有告诉的，他的体内像隐藏了另一个自己，似乎正要破茧而出。
　　没有找到合意的可供改装的装备，安凯臣不无失望地踏出机械店的大门，却被一个陌生的少年挡住了去路。
　　“安凯臣。”
　　又一个认识自己的陌生人？安凯臣细细打量眼前的杜秋雨，胸口的那股涌动的力量似乎更强烈了，终于……
　　“杜秋雨！”安凯臣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只是变了一个表情，却是整个气质感觉完全不同了，“你害得我们好惨啊！”说罢，便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改造手枪，对准了杜秋雨。
　　“果然如此啊。”杜秋雨微微一笑，“你就是‘凯’？想不到你竟然有双重人格，还好令扬及时提醒我，不然一切都差点功亏一篑了。”
　　“令扬？你是说展令扬？”安凯臣缓缓放下了手中的BB枪。
　　“看来你也认识他哟。”杜秋雨佯装惊讶的样子，挑衅地望着凯。
　　怎么可能不认识！当时在安仲岳的船上展令扬不顾性命地救他的那幕还历历在目，能把自己这个霸占安凯臣身体的第二人格当作挚友对待的，恐怕也只有展令扬和东邦那群伙伴了。
　　所以从那一时刻开始，他就已经把他们当作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甚至准备了随时为他们献上生命……
　　看到凯许久没有反应，杜秋雨又自说自话起来，“那么安凯臣遗失的那些记忆你也都记得咯。”真是失策，竟然没有查到藏在安凯臣身上的第二人格。也难怪，安凯臣的双重人格也是在遇到东邦后才发现的，当改变记忆后，他的第二人格也变得薄弱起来，还好，在凯把整件事告诉安凯臣和其他人知道之前找到了他，这样才能使令扬的计划万无一失。
　　杜秋雨又在口中轻轻拈起了咒语，在安凯臣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一道红光射向了毫无防备的凯。
　　凯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地上，为什么，他还没来得把整件事告诉伙伴们，它不能就这么昏睡过去，还有，令扬，他还没有找到展令扬呢……

　　“凯臣，凯臣……”安凯臣勉强地睁开双眼，看到向以农一脸焦急地呼唤自己。
　　“什么事啊，以农？”安凯臣费力地支撑起身体，“我怎么回宾馆的？”
　　“鬼才知道。”向以农白了好友一眼，没好气地抱怨道，“昨晚听到门铃声，开门就看到你一个人躺在地上，等我追出去早没有有人影了，真是活见鬼了！”
　　向以农素有“快腿拳王”之称，他的脚程也可见一斑，但那个人却比向以农拥有更快的速度，实在很让人不寒而栗啊……
　　“一个人？”安凯臣不安地说道,他昏迷之前记得见过一个——陌生人。
　　“嗯。”向以农也垂下沉重的脑袋，竟然比自己还快，究竟是什么人物啊？为什么最近不寻常的事一件接一件地发生，却没有一件让他能清楚地知道始末，一切都像是在云端的秘密，可望而不可及。
　　“但是……对了，现在几点了？”安凯臣慌张地询问道。
　　“唔……”向以农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十点，怎么了？”向以农疑惑地回答道，凯臣要知道时间干吗，他约了人吗？
　　“你忘了啊，那个奇怪的男人不是说要知道发生的事就在今天11点过去那幢老房子吗？只剩一小时了耶！”安凯臣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穿衣洗漱的速度之快让向以农瞠目结舌。五分钟后，他已经站在向以农面前了，全身梳理得一丝不苟。
　　“凯臣……”向以农吃惊地望着多年的好友，“可是他说的是三天后耶，今天——才过了一天啊……”向以农不知道怎么和安凯臣解释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安凯臣为了什么而这么执着慌张过，好吧，他不得不承认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一切都让人不舒服。
　　“是吗？只过了一天啊………”安凯臣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床上。他感到突然松了一口气，却又感到极度的失望。
　　他是在期待什么吗？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那种感觉呢？
　　“对了，凯臣，你怎么会一个人晕在那里？”向以农不解的问道。
　　是啊，为什么会晕倒在门口？安凯臣细细地回忆过去的一天中发生的事，他记得没有买到想要的东西，然后……
　　安凯臣的眼前一亮，没错，是那个人！
　　“我——不知道。”安凯臣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再好好休息下，我出去一下。”安凯臣严重弥留的恍惚又怎么能够逃出天才导演兼演员的向以农的法眼呢，但是既然凯臣不愿以实相告，他也不能强求，做朋友的最重要的就是理解，更何况他们还是一起长大的死党。
　　“嗯……”安凯臣敷衍地回答。
　　向以农不再耽搁，他还要去弄明白一些事情，虽然凯臣不说，那他只能用自己的办法去了解了。
　　“等一下！”向以农刚旋转了把手，就被安凯臣的一声巨喝给“吓”了回来。
　　“呃？”
　　“哦，没事。”安凯臣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低下了头，“小心一点。”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似乎是很重要的事，却又想不起来，搅得安凯臣的心里一团乱。
　　“我知道。”向以农理解地一笑，打开门走出房间。
　　推门出去，向以农重重地靠在门上。
　　他粗鲁地撸过额前的碎发，一定发生了什么！什么事竟然把凯臣弄得这样狼狈……
　　怎么办，他该做些什么？为何一向自恃甚高，无所不能的自己这次却什么也做不到。不行！他不能这样放纵下去，再这样凯臣会崩溃的，他不能看到挚友在自己的面前垮下去，绝对不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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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么少人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