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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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精致的名片，昨天那个“陌生人”硬拉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明明是那么破败的房子，在自己眼中却变得那么珍贵……这件事也让他整整一夜无法入眠。
“雷君凡……”向以农喃喃地念出名片上的名字，顿时一股熟悉的暖流淌进他的心田。
“君凡……”
“君凡……”
“君凡……”
一阵剧痛侵袭了向以农的大脑，好痛，痛得他都无法思考了，他认识雷君凡，而且相当熟悉，不，应该比熟悉更进一层！
他立刻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同时他也没忘了离开宾馆，他不能让凯臣再扯入什么是非之中了。
“嘟——啪嗒。”电话顺利接通了。
“你好，我是ROYE雷君凡，哪位？”低沉冷漠的声音从手机中缓缓传来，完全公事化的口吻，不参杂任何的私人感情，就好像对待任何一个可能会拨打他手机的陌生人一样，这样的认知却让向以农感到莫名的心痛。
“呃——你好，那个，我叫向以农。”向以农不知如何开口，毕竟对方只是陌生人，而他却这么唐突地打去电话，号码甚至还是自己顺势A来的，这些都让向以农难以启齿。
“向以农？你是昨天的那个人？我们见一面吧！”雷君凡只凭主观的感觉就道出了向以农的身份，没错，当向以农略显犹豫的嗓音从手机中传来的一瞬间，他的面前就重现了那张俊美而熟悉的脸孔，而且，他也正好想找他呢……
“OK。”向以农爽快地答应，正合他意，迅速约好时间地点，向以农匆匆赶往目的地。
“Mr.向，您的客人已经在预约桌等您了。”咖啡厅的服务生显然已经对向以农相当熟悉了，刚看到向以农迈进大门，就上前殷情地招呼，并且希望能多得一点小费。
“Thank you。”向以农果然大方地递给服务生一张50元面值的美金。
“已经到了啊，，让你久等了。”看到雷君凡已经等在那儿，面前的蓝山咖啡早已没有了热气却一口未曾尝过，他的眼睛呆呆地望着窗外。
“哼，你也知道啊。”话刚出口雷君凡便发现了自己的失礼，糟糕，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那么随便呢，他对自己的亲人都未曾那么……“抱歉，哦，我是说我也刚到。”他立刻换成惯有的客套性说辞，优雅地邀请向以农入座。
“和这位先生一样，顺便替他也换一杯。”向以农冷淡地告诉旁边等候着的服务生他的要求。服务生也丝毫不因向以农的傲慢而生气，他要的只是富足的小费罢了，至于客人的态度，在丰裕的小费面前，那些都不值一提。
“好的，Mr.向。”服务生也知趣地退下，把私人空间留给了两人。
过了好久，都没人开口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对方，似乎谁也不愿打破这熟悉的气氛。
“咳咳……”还是服务生打破了这有些“暧昧”的氛围，“您要的蓝山咖啡。”他把香醇的咖啡端到两人面前，“请慢用。”
“嗯，雷君凡先生……”向以农有些尴尬地开口说道。
“叫我君凡就好了。”雷君凡急迫地打断向以农才开了个头的话，不知为何向以农的客气竟让他觉得有些生气，这对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雷君凡可是极不寻常的。
“那么，君凡……”这样叫果然舒服多了，向以农会心地一笑。说实话，刚才对于雷君凡的称呼让向以农自己也感到别扭，浑身的鸡皮疙瘩也纷纷揭竿起义，“我来找你的目的是……”向以农又有些犹豫，虽然已经把雷君凡请出来了但却依然无法开口啊。
万一，万一雷君凡并没有自己那种独特的感觉怎么办？
“你是想说昨天的事吧。”雷君凡一语道破向以农的来意，神情自若。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向以农也不意外雷君凡对其目的的了如指掌，正如他的预料，雷君凡，果然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
“不能静观其变吗？”雷君凡打探似的问道。
“不行！凯臣因此还遭受牵连，我不能坐以待毙！”向以农立马拒绝，“我要知道你的看法。”
果然，雷君凡默不出声地陷入沉思，向以农遇到了一些无法解决的事才迫使他那么急切地找自己出来，甚至已经失去了方寸，再这样下去也许连他也无法自拔了，既然这样……
“我可以帮忙。”雷君凡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单纯不想看到向以农陷入什么困境，“但是我知道的事情并不比你多。”这才是问题所在，虽然有心援手，却无力……
“多谢！”向以农终于放下了压在心上的大石头，这个时候光靠自己的力量一定不够，他有感觉，昨天遇到的那些人，他们会有最有力的助手。只有聚集更多的力量，他们才能和未知的力量所抗衡。
“算我们一份吧。”雷君凡还没来得及答口，旁桌已传来另一个声音，南宫烈因为相同的理由正和曲希瑞洽谈呢。
“以农，你这样自作主张而把我置于事外可太伤我的心咯。咦？这种暧昧的语调，向以农猛一回头，果然看到安凯臣一手捂着胸口一边摇着脑袋夸张地说道。
从向以农离开房间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素来谨慎的以农没理由这么轻易被自己的几句话打发，于是他悄悄跟了上去，跟踪着向以农来到了这家咖啡屋，当然也听到了向以农和雷君凡的所有对话。
“凯臣，你怎么会在——这？”向以农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策，他竟粗心到被跟踪了都毫无感觉，这太不像自己了！
“以农你变迟钝了耶。”安凯臣连这个时候也不忘促狭向以农，这家伙平时对人毫无感情可言，傲慢冷淡惯了，想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容易！
“该死！”向以农低声咒骂，让他带到了这么个机会，他不笑个天昏地暗才怪呢。
意外的是安凯臣并没有继续开玩笑，反而换上一幅正经八百的模样，他重重按住向以农的肩膀，认真地说道：“以农，我知道你很担心，但是只有这件事，我无法袖手旁观，，更无法仅仅做个观众，你了解？我和你的感觉一样，都很在意昨天的事，还有昨天的那幢老房子。所以，我必须亲自弄清楚这件事，而不是只借助你们的力量！”安凯臣的一番话掷地有声，语气中尽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
“………我明白了。”向以农移开被安凯臣逼迫着的视线，他太了解安凯臣了，凯臣虽然话不多，却不像自己那么孤傲，难以与人接近，也不会对什么事特别认真，而一旦他下定注意，任天皇老子也是无法说动他的。而他现在所使用的，这种眼神，这种口气，已经明确地表明了他的心意。
“你们呢？”安凯臣打量着其余三人，他知道特们一定会答应。
“没意见。”曲希瑞耸了耸肩，表示应允。
“OK。”雷君凡的答复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省。
“多一个人没什么不好的。”南宫烈也理所当然地通过。
“Good!”安凯臣欢快地打了个响指，“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说着，他向旁边使了使眼色。
众人在安凯臣的提醒下方注意到不知何时开始他们已经成了整个咖啡厅的焦点，各种夹杂着不同情感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将他们包围，这里的确是个不宜久留之地。
“还有，我们是不是该为了我们的相识庆祝一下呢，先自我介绍下，我是南宫烈，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认识家不错的PUB。”南宫烈率先提出建议。
“附议，我是曲希瑞。”曲希瑞眨了眨眼睛，答应了南宫烈的邀请。
“我是安凯臣，那位扳着‘臭臭脸’的是向以农。”安凯臣也微笑着介绍自己，顺便再诋毁下向以农，谁叫他竟然想自作主张地把他排除在外。
“死凯臣，谁扳着‘臭臭脸’啊！”向以农再次中计，顺利从刚才的不爽中走了出来。
“雷君凡。”冷峻的雷大少还是维持千年不变的寡言本色，尽管他因为向以农快憋笑憋出内伤来了，但是很显然，他的酷哥形象更为重要。
看到东邦人又从陌生变成惺惺相惜，又有肩搭背地走出咖啡厅，位于咖啡厅不起眼的拐角处的另一张餐桌上，展令扬和杜秋雨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两人面面相视，只是展令扬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把不解的目光投向了对面的杜秋雨，今天他可是特地瞒着IVAN出来见杜秋雨的，想不到……
“别问我。”杜秋雨当然明白展令扬的疑惑何在，“摄魂术你并不比我陌生，它的作用你也很清楚。”在展令扬说出来之前他已经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再次相遇，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会被拖回过去的世界。
不行！他决不允许这样，他们是属于光明的，他们只能属于光明！
“别担心，令扬，他们不会记起什么的。”杜秋雨甚至知道展令扬担心的是什么，冷冷地说道：“这样不是正好吗，他们会重新成为朋友，死党，他们会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只是——他们的世界不会再有展令扬！”
是吗？没有自己……
展令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能够的吗？自己不曾出现，当然也就不会离开，他们也不必忍受自己不辞而别的痛苦，这不是自己苦苦哀求杜秋雨想要的结果吗
现在他的愿望明明已经实现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感觉到天都要倒塌了。他的心好痛，好痛……痛倒好像快被撕裂一样。
他感觉到自己的希望一点一点消失，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燃尽……他从来不知道，当他们真的忘记了自己，当他们不再需要自己，他竟会这样的生不如死……
“令扬！”看到展令扬的血色慢慢消失，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杜秋雨才发现自己的失策，他深深懊悔刚才的失言。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鲁莽呢？是的，他是故意刺激令扬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小小的报复心。惩罚他对东邦的重视超过了自己；惩罚他认识东邦后无意的忽视自己；甚至惩罚他明明珍惜东邦却又选择离开的作贱自己。
可是他现在发现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他分明记得展令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憔悴；令扬恳求他时的无奈；以及无时无刻不追逐着东邦的热烈的眼神……
可是自己却故意忽略这些，难道自己是在嫉妒吗？嫉妒令扬从不把这样的目光留给自己？杜秋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他有什么资格嫉妒呢？
是令扬，把自己从黑暗的世界中拉了回来；是令扬，温暖了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还是令扬，让他亲眼目睹了两肋插刀，赴汤蹈火的友谊……
自己还能苛求些什么呢？他很清楚展令扬并不属于他杜秋雨，为何他还带着那小小侥幸的期待呢？期待令扬能够永远留在他身边的那一天……
“唔，没事。”展令扬客气地阻止了杜秋雨递给他手帕的手，他扶住桌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抱歉，秋雨，我先告辞了。”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展令扬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咖啡厅。
忘了自己？真的会这样吗？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杜秋雨的这些话，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了，好沉重，好沉重的窒息感，将他压迫得不能呼吸，真的……太痛苦了……
“哐当——”杜秋雨的拳头重重敲在了餐桌上，好在桌子够结实，才不至于当场“命丧黄泉”。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现在的展令扬早已经无力承受那样的打击了，他根本就是没有灵魂的躯壳了。自己的一番话对他无疑是雪上加霜，晴空霹雳啊！
他默默闭上眼睛，拳头也静止在了桌子上。
很好，这样很好，他想，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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