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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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好奇地接过小布袋，他伸手拆开，两只浅蓝色的蝴蝶从里面飞出来，飘飘然，像花在风中摇曳。
男孩看得呆了。
郑青予认得这种蝴蝶名为“百幻”，一般由蜃气凝结而成。不过它们寿命极短，是转瞬即逝的美丽生灵。
两人向男孩告别，沿着小路，找到村长的家。村长的家与一般民房并无不同，甚至还要再破败些，土砖砌成的墙被风雨蚀得厉害，有着参差不齐的缝隙。
村长家的院门锁着，里面的人明显是去参加庆典了。
郑青予打量这间破败的小院子，看向师白微：“你怀疑是村长联合别的村民，一伙人假借山神的名义，私吞村民们的贡品？”
“有这个想法。”师白微看着路边的一株野百合。
“不对。”郑青予摇摇头，沉思道，“那山神邀请村民们去他的洞府大吃大喝，这又怎么解释，鸿门宴不成？”
“不知道。”师白微回答得干脆，“但我会找到答案。”
“啧。”郑青予语气奇怪地说，，“龙君真是信心十足。”
“谬赞了。”师白微听出郑青予话中的嘲讽意味，他并未理会，笑了一笑，向村长家中行去。
他轻而易举穿过了墙，来到村长的家中。
村长家中一贫如洗，破旧的桌椅板凳上蒙着一层土色，仿佛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师白微在屋内仔细寻找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师白微犹疑了一瞬，但直觉告诉他这里透露着古怪。
他决定再找一找。
师白微来到后院，在面积不大的磨坊旁边，发现了一口井。井盖被婴臂粗的铁链子牢牢锁住，明显是不想让旁人打开这口井。
锁住井口的铁链上布满红褐色的锈渍，一看便知它年头久远。
师白微走到这口井旁边，用了一个小法术，直接从锁死的井口穿了进去。
这是一口枯井。数年不见天光，黑暗之中，井内弥漫着封闭空间特有的发霉气息。郑青予跟在师白微身后，他打了个响指，一簇火焰出现在他们头顶，暖黄的光芒映亮了视野。
两人落到积满尘土的井底，发现了一册残破的记账本。师白微弯腰将它拾起，拂去上面沾染的灰尘。
账本被岁月磨损，泛黄的书页翻着卷，很多字迹已然看不清楚。上面记载的事情也很简单，连蒙带猜 大概能够得知，说的是村长将一大批钱粮分给了同村的四个人。
账本最后一页，还写了段话，可惜大部分字都模糊了，只能辨认出几句：
“我问心有愧，每夜数次自梦中惊醒，不能成眠。所得钱粮皆不敢使用......惟愿山神庇佑......长长久久。”
“看起来，村长连同其他四个人的确假借了山神的名义，骗取村民们的钱财粮食。”郑青予不解道，“既然假借山神名义行恶事，他为什么还敢想着让山神庇佑？”
“还有一点很奇怪。”师白微收起记账本，观察起脚下的尘土与井壁的石砖。
龙生于水，对水极为敏感。
而一般人家在院中挖井都为了吃水用水，他却没有感觉到这里有水存在过的迹象。
可能这口井的存在，就是为了隐藏什么东西。
师白微伸手摸向干燥的井壁，仔细找寻起来。不过片刻，他发现到有部分并不是实心，仔细敲了敲，小心翼翼地取下两块石砖。
石砖后面，有一只木匣子。
木匣子上有锁，和井口处的铁链一样，布满了陈年的锈。
师白微无视了锁，他打开木匣子，从中取出了一张被叠成小孩手掌大的纸。因为年头太久了，它如同一片干枯的秋叶，随时可能碎裂。
师白微小心翼翼展开它，发现这是一间道观的建造图纸。
“神女观？”郑青予对着图纸念出道观的名字，“没想到，小小的山村藏龙卧虎。山神和神使还不够，又出来一名神女......哎，你看这里。”
师白微顺着郑青予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图纸的左下角写有五个人的名字。
“虽然瞧不太清楚了，不过算上村长，人数正好与记账本上的一样。”郑青予怀疑道，“他们的祖先一起建造了神女观？”
“神女观......？”师白微注视着手中图纸，喃喃地念，“会不会一开始就搞错了？”
郑青予眉头微皱：“你是说？”
“嗯，山神是妹妹才对。”师白微猜测道，“我从未听说小芜村有神，不过山间不乏妖鬼精怪，大概是这对兄妹帮助了小芜村的村民。出于某种原因，村民们认错了他们的从属关系，兄妹也没有解释，一起在小芜村安定下来。”
郑青予又问：“按照你这个说法，真相只有那位哥哥知道。是哥哥把事情告诉村长几人的祖辈，让他们修了间道观纪念妹妹吗？”
“恐怕不是纪念。”师白微道，“告知我们村中情况的男孩并不知晓神女观的存在。”
“而村长，他明显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件事。或是担心那位哥哥的惩罚，不敢私自毁去这份图纸，所以在自家院子里挖了口井，将相关的东西都藏了进来。”
言罢，师白微看向郑青予，对他说：“一起去神女观看看。”
有用的线索太少，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神女观明显不会在村子里。
师白微与郑青予向西南方的那座山中找去。
不多时，他们发现山脚下有一处后天开凿的石窟。石窟面积不大，但内部雕梁画栋，三面石壁施以彩绘，物品的陈设摆放与图纸上的神女观一模一样。
石窟中央，有一尊神女的雕像。它体态曼妙，做出飘飘然向上飞起的姿势。奇怪的是，雕像并没有头。在阴暗潮湿的石窟中，显得愈发诡异。
无头雕像旁边还设有贡台，台上是燃烧了一半的香烛，鲜红色的，左边那根要略长些。
贡品也十分特别，不是寻常的瓜果食物，而是大捧的百合花。不过放置的时间太久，花瓣已经干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