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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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长窒息的一吻过后，叶青青贴在白肃真怀中，听见了他同自己一样加速了的心跳。
他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可怜，唇色绯红，失魂落魄地垂着眼睛，吞吞吐吐说好难受。
低低的一声难受，让叶青青抵抗力沦丧，当场流了鼻血，是真正的流鼻血。
血珠滴滴答答滴落在铁锈红的温泉水中，开出一朵朵娇艳的花，叶青青捂着脸羞愤欲死。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哄着白肃真回到屋子里的，她只记得，她好不容易才哄着白肃真穿好衣服，又怕他在自己入定后一个人无聊，只能一夜荒废修炼，陪着白肃真放下窗幔，相拥着一直到天亮。
叶青青是听见外院敲门声才起来的，她抱了抱不肯放开她的白肃真，轻声细语地安慰：“我去开个门看看，外院是我买回来做粗实的人类，这会儿敲门，可能是有什么事儿。”
“那我和青青一起去。”白肃真从锦被里坐起身，睁开惺忪的眼。
“哥哥再休息一下，我瞧瞧什么事儿，就回来陪哥哥好不好？”
“那，青青要走，先要早起吻。”他向叶青青伸出双臂，搂住叶青青的脖子不让她从床上下去，“先抱我。”
叶青青叹了口气，一边感慨自己真的何德何能，一边担忧等白肃真全部灵魂归体想起这些会不会恼怒。
“好。”叶青青拨开白肃真的长发，在他脸颊和额头上各轻吻了一下，又紧紧抱了抱他。
白肃真身周的冷香近日来变得浓郁许多，叶青青拥抱他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味沾染到自己的发间。
也许是因为她面对了自己对白肃真的喜欢，他的味道沾染在自己身上都能让她心中欢喜很久。
叶青青一边走过回廊，一边闻着自己发间若有若无的冷香，心里软得不像话。
“姑娘您来了。”叶青青新买的管家给她福了福身，引着她进了前厅，“有个姑娘带着一个小少爷来找您，说出了您的名字，说是您的旧识。”
“我的旧识？”叶青青有些奇怪，然而当她看见厅中坐着的女孩时，略显惊讶。
“宁儿？”四十多年过去了，那个记忆中穿着鹅黄裙子的可爱少女还是叶青青从前见过的模样，没有半分衰老，脸上依然尽是纯真与少女特有的娇憨，蹦蹦跳跳跑到叶青青面前
“是我啊，叶姐姐。”宁儿双手虚虚握拳，像小狗似的抬起，笑得可爱又灿烂。
“叶姐姐！没想到吧！宁儿是妖精哦！”她附上叶青青的耳边，压低声音，像是怕正在出门的管家听见，“宁儿也没想到叶姐姐是妖！宁儿好高兴啊！”
叶青青被她的热情搞得有点昏，她从没有交过亲密的朋友，当时在汴京匆匆相识，的确对这个娇俏可爱的少女有些好印象，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
她通过醉心花树回到现世，带回白肃真的身体，对她来说不过是过了几个小时，所以她对宁儿的印象依然清晰，就像昨日才认识一般。
所以见到宁儿，她的确生出了几分欢喜，但也莫名觉得有些可疑。
“宁儿怎么找到我的？”叶青青给宁儿添了点儿茶，笑眯眯问道，“是怎么知道我是妖的？”
“那日叶姐姐和姐姐的哥哥离开后，那个老国师不是说让我后来可以去国师府找你们吗？我后来去找你们了，可是你们已经走了。我伤心极了，想到人类寿命短暂，一别之后恐怕再不能见，回去还哭了一通。”说着宁儿扁了扁嘴，“后来前阵子，与家里人又去仙集玩，在仙集附近捡到了一个小灰兔妖，就是他。”
她指了指在叶青青一进门就急忙忙从椅子上跳下来，乖乖垂首站在一边的小男孩。
叶青青这才注意到坐在那儿的一个小妖精，灰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看起来可怜巴巴得，很是可爱，仔细一看，果真是个灰兔。
叶青青这才想起被自己和哥哥放在青城山中的小兔子。
“他说他是一个叫叶青青的姐姐的兔子，走丢了，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当时听到就觉得有些耳熟，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叶姐姐看起来完全是个人类呀。”
“不过宁儿想着，说不定真的有缘，毕竟叶姐姐与人间那个国师人修有交情，也许真的是修士或者妖族，那宁儿就能再见到姐姐啦。”
“于是我就照着记忆，画了姐姐的画像让小灰辨别，他认出了姐姐，说你是青城山白老祖的妹妹。我忽然想起叶姐姐的哥哥，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想来也是嘛，人间怎么会有叶姐姐的哥哥那样天人般姿容的男子！”
叶青青闻言皱了皱眉，心里有点怪怪的。但听见别人夸白肃真，她是高兴的，于是点了点头。
“宁儿怎么找到这里的？”
“啊，是这样的，我想着兔子走丢了，叶姐姐肯定会着急，就想着给你送回青城山去，可是到了山中却进不去护山法阵，只能在周围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或者能不能遇见你，可是还是没能遇到你呢。”鹿宁儿嘟着嘴，看起来委屈极了。
“我不死心，又去了好几次，终于有一次，我在山外遇到了一个和尚，和尚告诉我，叶姐姐来了临安。我好高兴，就带着小兔子来找姐姐，到了人类的都城，我差人四下询问，就找到你啦！姐姐！这次宁儿一定要请你吃好吃的！”
说着她冲叶青青挤了挤眼睛，撒娇似的笑起来。
“你说这是我的兔子？”叶青青听完宁儿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清是哪里，于是转头看向乖乖站在边上的灰兔精。
“主人。”小兔子蹬蹬蹬向前几步，噗通一下跪在叶青青面前，磕了三个头，“主人，我找你好久好久好久。”
奶奶的小少年声音有些雌雄莫辨的味道，说话的时候带着鼻音。
叶青青从没被人跪过，一下子有些不习惯，更何况是让那样一个看起来不足两三岁的小奶娃娃跪。
她赶忙上前拉起小娃娃，蹲在地上和小娃娃平视，给他拍了拍膝盖，温声问道：“怎么叫我主人呢？”
“主人把我从窝里救出来的，给我喂了灵力，让我活了下来，我的命都是主人的。”他红了眼眶，望着叶青青，“可是主人把我丢在山里不见了，我找不到主人，好害怕，就循着主人的味道跑啊跑啊，不小心就跑出了山。”
他抖了抖，噗地一下一对儿兔儿露了出来，屁股后面的小尾巴也不安地抖了抖。
叶青青一看，乐了，感情这小兔子还幻形不熟练，维持不住人形了。
小兔子似乎因为自己的失礼而感到羞愧极了，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捂住耳朵，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夹着腿想把尾巴也藏起来：“对，对不起，主人，我还不能很好地保持人的样子呜……主人不要嫌弃我……我什么都能干的，我可以给主人端茶送水！”
说着，他挺了挺胸/脯，又想起耳朵还露着，赶紧再捂住耳朵：“我力气、力气很大的！也、也会学着藏起耳朵的。”
叶青青被这个小萌物给萌到，温和地抓住他捂耳朵的手，握在手心，然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说：“有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多可爱啊，不要藏起来啊。”
“看来这真的是姐姐的兔子呢！”鹿宁儿高高兴兴插了句话，站在叶青青身边也学着样子摸了摸小兔子的头。
叶青青却发现，小兔子缩了缩脖子，尾巴不安地动了动，像是有些害怕。
“他好怕生，到现在还怕我啊？”鹿宁儿也发现了小灰兔的反应，笑眯眯地收回手，对叶青青笑嘻嘻打趣，“姐姐的兔子看来只亲近姐姐。”
叶青青站起身，高声唤候在屋外的婢女，让给小兔子买些糖果回来，然后对鹿宁儿笑了笑，客气道，“多谢宁儿把兔子送给我，这的确是我的小兔子。宁儿你独自来临安，可有住处啊？”
“啊，宁儿还没想过要住哪呢，本来想得只是把小兔子交给姐姐，宁儿就回山去。”
“家中还有事吧？”
“没有没有，既然见到了姐姐，宁儿想和姐姐玩几日，我一会儿就去找个客栈呢。”
“嗯，你一个女孩子，虽然是妖类，独自去找客栈也不太合适。”叶青青顿了顿，看向鹿宁儿，见她浅笑望向自己，神态得体又可爱，接着道，“我差几个婢女跟着宁儿，找个最好的客栈先住着，也好有人伺候你。”
鹿宁儿根本没想到叶青青不留自己住她的府宅。
她来之前打听得清清楚楚，叶青青置办了一个带庭院的五进的大宅子，购了一大批下人，却不让任何人进内院，只准那些人类下人在外院做些杂活。
这倒可以理解，毕竟她与白肃真都是蛇妖，让人伺候多少有些不方便。
可是照她的估计，叶青青应该会留自己居住才对，怎么会赶自己走。
看来，白肃真的确如那人所说，出了大问题。
鹿宁儿垂下眼藏住眸中暗光，抬眸时又恢复了天真可爱的模样，笑嘻嘻地点头答应：“嗯，好的，那宁儿安顿好了，叶姐姐可会来找我玩啊？”
“自然会的，还等着宁儿带我吃好吃的！”叶青青客气地笑笑，等买糖给小灰兔的下人回来了，便让他们支了些银两，带着几个婢女，驾着马车，浩浩荡荡送鹿宁儿去市区找客栈下榻。
送走了鹿宁儿，叶青青为带着她帮忙施了术法藏起耳朵尾巴的小兔子进了内院。
“主人。”小兔子怯生生地拽了拽叶青青的裙角。
“怎么了？”叶青青停下步子，回头看他。
“主人还没有给我起名字。”小兔子聋拉着头，嘟了嘟嘴。
“你想叫什么名字呢？”叶青青蹲下身，撤去隐藏耳朵尾巴的术法，揉了揉他毛茸茸的长耳朵，引得小兔子抖了抖，看起来心疼极了。
叶青青虽然做人时候是个冷淡淡的性子，不喜欢和人相处，但却和大部分社畜一样无法拒绝毛茸茸的诱惑。尤其是这种半兽状的小毛茸茸，简直就是活了的二次元小萌物。
“主、主人想给我赐什么名字，都好的。主、主人喜欢的名字，我就喜欢的……”小兔子低垂着头，攥着衣角。
“那，你可有中意的字呀？咦？哥哥？”叶青青被身后的男子从地上拉起来，从背后抱在怀里。
白肃真的下巴放在叶青青肩膀上，顺着她的耳边垂眼看低着头，聋拉着耳朵的小兔。
“自己穿了衣服吗？”叶青青拉着看了看白肃真的袖子，声音明显又软了几分，“头发束了吗？”
“有束发，也有好好按照青青教的簪起来。”白肃真温温吞吞开口，一手揽着叶青青的腰，一手拉着叶青青的手放在自己发髻上，让她摸了摸他簪好的玉簪。
“哥哥真棒啊。”叶青青笑了，顺势摸了摸白肃真的脸颊，夸赞似的捏了捏他的脸。
小兔子偷偷抬了眼，恰好看见叶青青的动作，瞬间脸都绿了，慌忙垂下眼，双腿一软，咣当跪倒了地上。
“青青青青、城老祖大大大、大人。”小兔子吓哭了，哆哆嗦嗦学着别人教给他的模样，脸贴在地上，双手朝上放在头的两边，乖乖跪拜抱着叶青青，懒洋洋眯着眼的白肃真。
白肃真没有说话，垂着眼懒得多看一眼这个长着毛茸茸耳朵温血动物。
他的头除了叶青青从未有妖或人敢碰，他的脸更是第一次被抚摸，他得意地勾了勾唇角，给小公兔子下马威的心思也就直接消了。
“去哪了。”白肃真将叶青青转了个个儿，让她对着自己，背对着跪伏在地上的小兔子，“等了好久。”
久字哑哑得，撩过叶青青的耳廓，令她不由抖了抖。
“还记得汴京我们马车擦到的小姑娘，鹿宁儿吗？哥哥肯定不记得了。她捡到了我的兔子，这是从前我们在山中时候，我第一次给哥哥做吃的时，捡到的兔子。说起来还挺有纪念意义的。”
叶青青声音带着笑意，转头想去拉趴在地上根本不敢动，呼吸都放得尽可能轻的小家伙。
白肃真又拉回叶青青，抱着她的肩膀，对着因为大妖的气息而本能硬直动弹不得的小兔子，用淡而亲切的口吻道：“小灰兔子，你趴在地上作甚？起来吧。”
他又牵住叶青青的手，问：“青青要给兔子起名字啊？”
“哥哥起个吧，是哥哥山中的兔子呢。”叶青青眯着眼睛笑，像看撒娇的少年般仰头看着白肃真，看着阳光跳跃在他的发梢上，再挪不开眼睛。
“那就叫碳碳吧。”想让我的小东西给你赠名，从此有言的牵绊，休想！
“你喜欢吗？”叶青青侧头问从地上起来的小兔子，挣开白肃真的手臂，还是伸手去抚摸小兔子的头，“不要老跪了，你这么小的年纪，我都觉得自己在虐待儿童。”
小兔子的修为太浅，奇怪的是他并未结丹却化出了人形。
他的性格有些怯弱，拽着叶青青的袖角总是偷偷留意时时刻刻抱着叶青青的高大的白肃真，战战兢兢的模样让叶青青看得心疼又怜惜。
因为小兔子的化形不好，如果放在外院交给凡人去照料总归是不合适的，所以叶青青和白肃真商议后，将小兔子安置在了院子最后的罩房内，离白肃真和叶青青住的主屋还隔着一个大花园和一个大院的距离。
白肃真不喜人靠近，小兔子又怕他，叶青青只好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放在那么偏的地方。
对此小兔子碳碳倒是很理解，高高兴兴接受了叶青青的安排。
叶青青安顿好小兔子，又开始忙忙碌碌的一天。
她已经决心攻略白肃真，便愈发努力地赚钱积累财富，想日后通过别的方式替白肃真报恩，尽可能能为许仙日后多备些干净的银钱。
她忙忙碌碌，一整日都在前厅见各个铺子和庄子的管事，查账，对货，下指示，几乎没有时间去内院见白肃真。
白肃真等她等到正午，见她还不回来，心中无奈，思量着是不是偷偷回一趟青城，给她搬些他的存物来，随便卖上一个，总好过她这样消磨得好。
可当他绕过垂花门，看见忙忙碌碌的叶青青坐在屋内，同进进出出的人说话，那般鲜活的模样，又让他觉得好美。
白肃真不知道叶青青为何要银钱，但看着她撑着面颊眯着眼认真的模样，他觉得她要做什么都不重要了，想做就做吧。
“哥哥怎么来了？”叶青青隔着站成一排规规矩矩等着汇报的人，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外，艳阳下，广袖偏偏，长身玉立的男子。
白肃真太美，只是站在那里，便有如雨后木兰，美得令万物失色。
叶青青站起身，提着裙角向屋外走，牵着白肃真的手，拉着他坐在主位，给他斟茶，又抽出团扇轻轻扇风。
“正是热的时候，哥哥不怕热，也不该晒着太阳来的。”
白肃真从出现在院内，所有人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他身上挪开。不论男女，欣赏与震撼皆是溢于言表，几乎是下意识就为他让开了道。
他们遥遥避开他，不敢直视他的姿容，似乎那主位上坐着的男子身边会自成一个世界，其中清风徐徐，白雪飘飘，本不属凡尘。
“还有一会儿就好了。”叶青青一边给白肃真扇扇子，一边道，“哥哥无聊，就在这等我好不好？”
白肃真颔首，轻按住叶青青的手，示意她不用为自己打扇，自己则撩袖执墨，竟为叶青青研起磨来。
“叮，检测到4407宿主心动反应。”
白肃真眸中藏着笑，侧头微垂眼，恰好与叶青青抬眸对视，四目相望。
所有在场的管事都有一种噎住的感觉，可是却无法从这样美的一幕上移开目光。
叶青青因为白肃真的“雪袖添香”而整个脑子都飘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一天的事务，送走了那些恋恋不舍的凡人，拉起白肃真，接过婢女准备好的食盒，往后院去了。
“哥哥会不会被人看了那么久有些不舒服？”叶青青被白肃真一中午若有若无的撩拨搞得快要心律不齐，按着胸口暗骂自己没出息。
“为什么会不舒服？”不过是些凡人罢了。
“那便好了。”
“青青要去给小兔子送饭？”他何德何能？
“嗯，小家伙还没有辟谷，还是个孩子，理应多些照顾。”
“要陪青青一起去。”毕竟他也是个公的，幼崽也不行。
叶青青点点头，牵着白肃真的手又紧了紧，心里叹气。
她现在，一整日不知道要对他动心多少次，系统也不知道是彻底坏了，还是只是暂时出了问题，如果日后恢复，她又该怎么办？
她望向与她并肩而行的白肃真，知道自己已经放不下对他的心意。
端着饭菜交给碳碳，叶青青又给他塞了几块人间孩子喜欢吃的麦芽糖，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碳碳在家里，可以不用藏起耳朵尾巴，很可爱的。乖乖吃吧，肚子饿了吧？以后在这里，我会照顾你的。人间不适妖类修炼，没有灵气，只能委屈你先耽误一些日子了。”
“不、不委屈。”碳碳低着头抱着手心已经粘手的麦芽糖，鼓鼓腮帮，不敢看向一旁坐在石凳上的白肃真，小声对叶青青说，“主人，碳碳很喜欢你，很感激你。”
“不说这些。”叶青青收起食盒，放在一边，“明天早上/我再来给你送饭，你要乖，我以后每天抽点时间叫你习字和数术，将来你长大了，帮我做事情，好不好呢？”
小兔子咬了咬嘴唇，点点头，随后快速缩了缩脖子，将耳朵紧紧背在头顶上。
他知道那个可怕的大妖在看自己，他的目光就像是冰冷的蛇信，若有若无地触在他的颈脉上。
叶青青察觉到白肃真不对劲的时候，两妖正走过庭院里的折桥。
她停步环住白肃真的腰，将脸靠在白肃真的胸口。
荷花池中的锦鲤躲进了荷叶的阴影里，偷偷看向桥上映着晚霞的两个影子。
“哥哥不高兴了？”叶青青蹭了蹭白肃真，抱的更了些。
“否。”
“哥哥平日可不会这样只说一个字。”叶青青抬起头，笑得整个眼睛都弯了起来，嘴角弯弯。
“你摸他的耳朵，摸他的头。”白肃真不看叶青青，故意别开了脸。
“可是我只会对哥哥这样。”叶青青伸手勾住白肃真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轻轻啄了啄他的唇瓣。
“只对我？”
叶青青笑得更开怀了些，心说这样好哄的哥哥真的好可爱：“是啊，这样的事，只能对唯一去做。”
“唯一。”白肃真低低重复，眸色深了些，俯下身，将叶青青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下，用手掌覆住了她的后颈，指腹轻触上叶青青跳动的颈部脉搏。
“嗯，哥哥，你是我的唯一。”叶青青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堵住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第 3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