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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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打算在青城先待着咯？”半透明的普伽坐在叶青青对面，瞥了一眼亲昵地揽着她腰肢的白肃真，嘴角暗暗扯了扯。
“暂时这样吧。”叶青青叹气，“因为哥哥现在还像个孩子一样。大师调查得怎么样了，可有进展。”
“并无，近十年来凡人世界也不太平，四处战火不断，宋都已迁至应天。战争中死了不少人，的确发现少量尸体没了‘气’，但至今未查到任何有关的嫌疑者。”
普伽幽幽叹了口气，接着道。
“不过倒是没再出现过大规模尸坑，阴山的九皋老祖，太行的倪泉老祖都与老衲保持着联系，一旦发现类似的手段，便会重视。总得说，近十年都风平浪静。”
“有点可疑。”叶青青皱了皱眉，“太安静反而有些奇怪。对了，关于收集‘气’用作何处，大师可有线索？”
“并无，但老衲与师兄探讨时，师兄曾说‘气’为天地存在的基本，若可控制‘气’足够，则可反破天地。至于怎么收集，何为破天地皆不得而知。师兄知道的，也只是从古书中读到的只言片语。”
“反破天地。”叶青青低声重复了一遍。
“之所以包含白檀越在内的大妖山中出现尸坑，我与师兄探讨许久。我们都猜测，可能是想要夺取他们身上的‘气’。大妖们修为高深，自保法门数不胜数，正面对敌，世上并无可轻易将其诛杀后取‘气’的方法。那些尸坑中恐怕有我们并不能参透，无法察觉的阵法。有人在用这种方法，缓慢抽取大妖的‘气’。老龟恐怕就是这样陨落的，在现已知的灵山大妖中，他的修为最弱，所以才最先中招。”
“我们目前皆无法探查‘气’的消失，也不知道如果真的缓慢失‘气’会有什么症状，所以白檀越在内的几位大妖都并不安全。老衲倒是觉得，你们留在青城更不合适，太易被人动手。”普伽想了想，“白檀越的气息全然是佛修，老衲的白玉环也可很好隐藏你的妖气，依老衲看，叶檀越最好带着白檀越去人间居住，隐于市井。毕竟，若真高手出手，护山大阵也未必有用。”
叶青青闻言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倒是我想得简单了。如果哥哥在内的大妖都不安全，早都被惦记上，那留在青城等于等着别人算计。我们一会儿便动身，先离开再说。”
“嗯，老衲也是这个意思，毕竟若是正面动手，恐怕无人能在白檀越手下全身而退。”普伽侧了侧身，“叶檀越打算去何处落脚？”
叶青青想了想从前看的电视剧，忽然想起日后白肃真要与许仙在杭州相遇，之后为了许仙开医馆盗取官银而惹了麻烦，顿时有了主意。
“先去临安府吧。”
“也好，那待叶檀越安置好后，再与老衲联系吧。”话罢，普伽的影子渐渐模糊消失。
叶青青在普伽的传相消失后，轻推了推正低低嗅她颈侧的白肃真，嗔笑：“哥哥是不是也闻得到？我最近也发现了，好像身上有些淡淡的甜香，细闻之下却又闻不见了，真是奇怪。”
白肃真揽着她肩头的手轻轻紧了紧，又附唇靠近叶青青的项颈，低低道：“很甜，青青很好闻。”
“果然有啊？”叶青青缩了缩脖子，躲开白肃真过于亲昵的动作，拉起他的手，“哥哥，我们去人间玩好不好？”
“青青喜欢人间吗？”白肃真忽然问。
“还好。”叶青青本想说喜欢，话到嘴边，想起违背系统约束后锥心的疼痛，又换了个说法，“不过比起在何处，更在乎和谁相伴。”
她双臂环住白肃真的胳膊，靠在他的身边：“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在哪里都可以。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去人间待着比较好。”
说着她松开白肃真，走到竹屋内的茶桌上，随手拿了两块玉茶宠，又到博古架上取了个小玉件，对着光照了照，塞进了怀里。
“哥哥不记得青青，青青可会难过？”
“不会的。”叶青青笑起来，她以为白肃真因为她松开他的手而闹孩子脾气，赶忙过去重新拉住了他的手，安抚似的捏了捏他的掌心。
“我记得哥哥，也记得很多事，哥哥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我会告诉哥哥的。来，哥哥，我帮你把眼睛的颜色遮起来，这样漂亮的眼睛，露在人前，会吓到那些不知妖为何物的凡人。”
“我以前待青青好吗？”白肃真闭起眼睛，感受着叶青青的掌心灵力顺着眼睑渗入双眼，为他遮盖浅紫色的瞳色。
他的嗓音低低的，在这种很近的距离，仿佛每一个音节都能撞在人的心头。
“很好很好，”叶青青拿开手掌，看着重新睁开后那双熟悉的漆黑眸子，“哥哥一直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不论我想要做什么，哥哥总会说‘青青喜欢就好’，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好了，这样看起来好多了，我们走吧。”
叶青青与白肃真很快便飞至临安府城内，白肃真这才搞明白叶青青为什么临走前拿了三块玉件。
他看着和当铺老板讨价还价的叶青青，心中有些好笑。
白肃真宠溺地看着叶青青把那三个价值连城的玉件以不足零头的价格当了，高高兴兴揣着厚厚的银票，忙着置办府宅、购置铺子、买田产，几乎日日脚不沾地，愈发觉着有趣。
置办府宅尚可理解，可买铺购田租给佃农，白肃真就有些不理解。
照理说，叶青青根本不需要这些人间钱物和不动产，可她忽然就对人间的钱财投入了全部的热情，每天从早忙到晚，不停想方设法囤积金银。
白肃真每天跟着她，看她张罗好府宅修葺，又学着管理账面，打理新买的奴仆。
一开始，他觉得新奇，到后来渐渐没了玩味，反倒生出了一种，不知名的情愫。
“哥哥，在想什么？”叶青青从温泉水下钻出头，靠在他冰凉的蛇尾上，仰着头，看着他的侧脸。
白肃真喜欢她用这样的目光仰头看自己，于是凑近了些，贴在叶青青颈边轻轻嗅她耳后甜甜的味道。
“青青最近愈发甜香了。”他用指尖捻着叶青青一缕鬓发，放在唇边蹭了蹭，“很想尝尝看。”
“是哦，我也觉着呢。也许是凝魄了的原因？也许，就像是哥哥会散发清香，我以后也会自己发出香味了。”叶青青干咳了一声，往后躲了躲。
白肃真知道，叶青青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第一次情动期，自然不会明白他赤/裸/裸的求欢暗示。
可是，就算清楚她只是不懂，白肃真也因为她的不解风情，毫无回应而气闷。
在人间的日子，白肃真刻意地影响叶青青的习惯——从最初的牵手拥抱开始，潜移默化地日益亲密。
渐渐地，叶青青会主动地靠向白肃真，依恋他身边清冽的温度和淡淡的冷香，习惯地牵住他袖中的手。
每日，她忙完那些人类的琐事，就会赖在他怀里，趴在他的腰腹上同他闲聊，给他说一天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叶青青似乎仍对他未曾真正动情，可是她愈来愈喜欢贴靠着白肃真，与他的相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
她对白肃真的起居，打理得精致且贴心，甚至每天都会亲手为他穿衣和束发戴冠。
购置宅院的时候，考虑白肃真夜夜泡在灵泉的习惯，她专门寻了宅院中有温泉泉眼的豪宅。怕他不舒心，又专程为他重修修葺了汤泉，搭了新的汤池亭。
她在汤泉四周悬坠层叠轻纱帐幔，夜风一吹，似是紫竹林中的青烟袅袅。
她对白肃真的各种要求更是百依百顺，几乎可以称之为纵容，从来没有说过不。
无论是牵手，拥抱，或是现在这样共浴，只要他稍稍表现得不开心，叶青青就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不论他要求的是什么。
白肃真甚至觉得，如果他此刻要求叶青青与他结为伴侣，互相烙印妖契，发誓永远只属于对方，她都会答应。
可是，这样要求来的得到，让他愈来愈不舒服，愈来愈不快，也愈发地感觉空虚。
白肃真转过头，看向鬓发贴在脸侧，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趴在自己蛇尾上的叶青青。
她现在对这样贴靠着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了，但是，要来的陪伴与拥抱，终究是只能越来越令他贪婪。
他想要的是更多，更多，更多……
她更多的主动，更多地渴求自己，而不是仅仅顺从自己的要求。
叶青青靠在白肃真冰凉滑腻的蛇身上，心里纠结成了一团乱麻。
她严重怀疑系统坏了。
就算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没少玩乙女游戏，喜不喜欢，是什么感情，她迟钝，但不是智障，还分得清。
刚开始只是以为系统不处罚是因为自己对白肃真的感情是纯洁的，不属于系统定义的动心，可是后来，她自己再鸵鸟，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就在数日前，她第一次挨不过白肃真可怜兮兮的要求，陪他一同入了这汤池之后，她忽然想起了时隔几百年的，那个她穿越前的梦。
水汽朦胧之后的人，汤池边飘起的纱幔，温泉水略微有些铁锈红的颜色，水下冷白的肤色……一切一切，刹那间和眼前白肃真重合，叶青青几乎是将舌根咬出了血，才压抑住了心中的震撼和惶恐。
她在心中死死按着那一层层坚实的围墙，自欺欺人地、一遍遍地对自己说只是巧合。
然而第二夜，她明明想好了要拒绝，想要自己好好静一静整理心情，可最终还是屈服在白肃真泪汪汪的注视下，陪他躺在了温热的汤池中。
后来，在靠向他背后，为他拢起长发时，她甚至猛地回忆起梦中的画面。
那个拥抱她的男子竟然真的是他，他的长发，肌肉的纹理，身体的线条，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她根本没办法骗过自己。
叶青青恐慌地想要逃，可想逃的想法仅仅冒了个头，就被白肃真回眸轻轻询问“怎么了”给击溃了。
她喜欢上了他。
她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对一个已经有清晰的故事线路的角色动了心。
她清楚地知道白肃真不可能属于自己，她不断告诉自己她是个配角，白肃真是许仙的，可是一旦开始坍塌的围墙，就像是开始溃散的沙堤，再也无法遏制崩塌。
叶青青开始渴望与他的一切接触。
从牵手，到拥抱，再到这种明显早已逾越规矩十万八千里的共浴。
叶青青暗暗叹了口气，咬住舌根，闭着眼不敢看白肃真。
叶青青紧闭双眼的行为，惹恼了白肃真，他扯了扯自己月白色的中衣，令领口敞开了些，露出了健硕的胸/部线条。
蛇尾在银光流转中消失，白肃真从水中站起身，走向因为身下一空，睁开眼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叶青青。
“抱我。”白肃真简单地要求。
叶青青在心里告诉自己：不抱他会生气的，他会哭。
双手却先大脑做出了反应，她迎上衣衫敞开的白肃真，抱住了向自己靠近的白肃真。
白肃真向前扑向叶青青，拉过她的手臂时向前倾身，按着叶青青压向了水中。
“哥……”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叶青青被白肃真按着整个跌入了池底。
蛇妖并不会因为落水而溺水，落水之后的叶青青被白肃真松开，缓缓向池底沉没。
白肃真的月色衣衫，不知怎么，就散了衣带。
雪色肌肤在叶青青的眼前慢慢暴露在水中，黑发如水藻般散开。
叶青青听见了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尊敬的管理员，检测到4407系统宿主心动反应。”
“呵……”白肃真心中冷笑，果然是喜欢他的皮相是吗？若是旁人也皮相出众，她是不是也会喜欢？
不行，不能再等了，第三世的情缘，不是挡不住么？
白肃真恶意地想。
那就让她无暇去想任何情缘好了。
他张开双臂，任衣衫被水流冲开，捞起躺在水底的叶青青，将她按在自己怀中，带着她浮出水面。
月色旖旎，轻纱翩翩，水汽朦胧。
白肃真躬身，放开了怀中的叶青青。
“检测到4407系统宿主心动反应。”
再多一些。
白肃真拨开湿漉漉的长发，衣襟大敞，黑发顺着玉白的皮肤垂落，滴落略微发烫的水珠。
“青青。”白肃真低低的声音，与水声一起，撞击在叶青青心口上。
她痴痴仰望眼前的人，无能为力地看着心中那些看似坚实无比的围墙快速地坍塌风化。
“哥哥希望你永远在哥哥身边，好吗？”他俯身在她耳边，嗅到了她愈发浓郁的甜香。
就快了，最多两日。
“……”叶青青再也按不住心中那些摇摇欲坠的城墙，无能为力地看着他们一瞬间坍塌，在那废墟之上，迅速生出一棵新芽，那小小树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抽芽，随后枝繁叶茂，生出一个个雪白的玉兰花苞。
他没有心智啊！叶青青站在那棵树下最后挣扎般喊着。
然而她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胸口。
“好吗？”白肃真追问，他明知道自己现在要继续演好一个没有心智的缺失魂魄的傻子，明知道这种情况下，即使得到答案，也不过是哄孩子的话。
他不能再等了，他强行压制修为撑不了太久，他的天华期天劫就要降临。
叶青青就要迎来第一次情动期。
金莲转/世已经第三世了，他掐算到那个可恶的“世界主角”就要出现在她身边。
“不行。”叶青青说，她颤抖着推开白肃真，紧皱着眉，抬头看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第一次拒绝的白肃真。
“我不能答应哥哥，我可能做不到的事情。”想到许仙，想到白肃真飞升后自己未知的命运，叶青青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似的一字一顿道，“但是我想做一件事，哥哥，不要生我的气。”
白肃真根本没有想过叶青青会拒绝自己，酸楚和痛苦随着叶青青的话语，立刻绞住了他的心，他第一次尝到何为心痛和恨意。
他的心像被人撕扯开一般疼痛，那种痛苦甚至超过了天雷劈过经脉，超过一切折磨。
他低头看向叶青青，一瞬间忽然想掐死眼前这个小小的青蛇妖。
杀了她吧，吃下她的妖魄，吞掉她的血肉。
反正真仙境也不过是个设定好的结局，反正他已经活了近一千七百多年。
他想要的东西，属于他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得染指，不能存在任何逃离的可能性。
好恨啊，他已经给了她那么多的耐心和等候，好好地养着她，她难道还是想着离开？
白肃真的手不由自主地覆上叶青青的后颈，指尖微微用力，只要稍稍一扭，将灵力刺入她的身体，她那么弱小，立刻就会再也不能逃走了。
他掌心的后颈带着他的手向前，忽然，他的唇上，被覆上了软软的东西。
白肃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吻向他的唇的叶青青。
叶青青是个现代人，现代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认命。
她想要认命地喜欢他，哪怕以后他会喜欢男人，哪怕什么都没有，都没关系。
现在此时此刻，她想这样做，实在是太想太想。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可是我实在是……”叶青青松开白肃真，结束只是双唇相触的轻吻，说了半句毫无意义的解释，又重新搂住白肃真的脖子，将他按向汤池边，吻了上去。
这一次，她尝试着加深这个吻，尝试着用舌尖引导白肃真的回应。
白肃真还在自己濒临失控的情绪里没回神，被动地被叶青青按着吻了半天，终于勉勉强强捡回了意识。
他怀里的小东西浑身战栗，抱着他的手臂哆嗦得厉害，心跳得像是要坏掉了，可爱得让他想要将她现在就吞吃入腹。
他拾回理智，在心里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叶青青吻了半天，白肃真都笨笨得毫无回应。
她只好放开他，一种猥/亵孩童的耻辱感让她无地自容地捂住脸，伸手去拉他已经掉到胳膊上的衣服。
“哥哥，你……哎……”她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白肃真被自己吻得发红的唇，恨不得杀了自己，“我……我不是故意的……”
“青青，是什么意思？”白肃真在叶青青的注视下，慌乱地伸手掩住唇，水汪汪的眸子里尽是愕然，“为什么咬我？”
叶青青罪恶感噌地一下窜到了脑门，她求死不能地给白肃真穿好衣服，拢好湿漉漉的长发，对着那张明明生得极成熟淡漠，但此刻生生带着懵懂的脸，自我反省应该把自己扔去千刀万剐。
“对不起……”
“对不起？”白肃真低沉的总攻声线用来惊呼实在太过违和，可偏偏叶青青听到，只是汗毛都炸了起来，浑身一个哆嗦，像是轻薄了谁家纯洁孩子被其父母抓包的流/氓。
“为何要对哥哥说对不起？因为咬我吗？”白肃真如果心里有画面，他此刻就是坐在高背王座上，懒懒靠在椅背上，依着软垫，唇角高扬。
他像是摇着尾巴发出水流声的响尾蛇，等待着猎物自己一步步走向致命的漩涡。
他生得太过俊逸冷淡，此刻神情又何等楚楚可怜，叶青青哪里能够想到他银白纯净皮囊下的模样。
“那……那不是咬……”叶青青垂头丧气，捂着红透的脸，狠了狠心，快速说，“我吻了哥哥。”
“为何？”白肃真拉住叶青青捂着脸的手，迫使她不能遮住自己的眼睛，只能看向自己。
“我对哥哥动了情，我知道不应该……”叶青青是个现代人，其实承认自己的爱并不会太困难。
何况她已在刚才下定决心，就算结果不好，她也要和许仙争争看。
穿书不都是可以改变剧情吗，她为何不能将白肃真抢过来。
想通了这一层，叶青青整个状态都发生了变化。
她红着脸，靠近白肃真的胸口，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不是咬，不一样的。”她轻声说，“不信，哥哥可以再试试。”
她拉他躬腰，贴靠上去，再一次吻住白肃真的唇，用舌尖不太熟练地撬开他的齿关，触上他的舌尖。
白肃真唇角勾了起来，冰冷的心脏每一个角落都被填满了。
他迎上叶青青探入的柔软，手掌覆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拉向自己，俯着身子迫使她高高抬起头，接受自己故意生涩却狠厉的吻。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第 3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