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寺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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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一起守完岁，互相道声“新年快乐”。白轩问秦玉鸾：“姐，你有什么愿望吗？”
在座的各位都是神仙，说出来也好帮她实现。
秦玉鸾摇摇头，和祁霄十指相扣，说：“没有了。”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在祁霄没有出现之前，所求的也只是照顾好自己，保重自身。今年或许再多一个，那就是希望祁霄的所有愿望都能实现。
再聊会儿天就到了散场的时间，两家的卧室加起来有三个，六个人睡刚好够。秦玉鸾本想留下那四个人，但他们执意要走，也没有办法。她看着他们下楼才关上门，再回过身的时候，祁霄晃了晃手里的红包，说：“给你的。”
秦玉鸾接过来捏了捏，分量不轻。她没拆开，而是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祁霄抬手给人弄头发，温柔地笑笑，说：“不是给孩子的压岁钱，是给我女朋友的年终奖金。”
秦玉鸾很配合地“哇”了一声，“但当我男朋友没有奖金拿，你亏了。”
“不亏。和你在一起，是我赚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伸出手去拥抱对方。秦玉鸾仰起脸拿嘴唇去碰他的下巴，手臂从腰间向上移。她灵巧地勾住祁霄的脖子，双腿环上他的腰，挂在了人身上。
祁霄嘱咐道：“抱紧点儿，别摔了。”
厨房和茶几都一片狼藉，秦玉鸾不好意思让客人留下来收拾东西，祁霄还以为她会勤快地收拾完。
似乎是心意相通，在他身上腻歪着的人打了个哈欠，说：“明天我弟回来，让他收拾。”
维持着这个姿势往卧室走，祁霄问道：“他开车要两个多小时呢，你不心疼？”
秦玉鸾嘿嘿一笑，“我弟有强迫症。如果乱成这样他肯定受不了。到时候谁也无法阻挡他勤劳的双手。”
新年的凌晨和上午就在这样的氛围里悄然而逝。秦钰睿到家的时候是中午，看着自家一片冷清，就知道秦玉鸾是在祁霄家里过的年。
夏芷岚虽不太高兴他提前回来，但她丈夫那边的亲戚又多，对于秦钰睿的态度也不甚明朗。不继续待着反而是件好事。不过她虽然和秦玉鸾上次有过那么一段不愉快的谈话，场面上的事情还是会好好做。所以秦钰睿临走之前，夏芷岚拿了一些营养品保健品化妆品之类的东西给他，叫人送给秦玉鸾。这些是年前就备下的，礼盒包装，不会出什么差错。
秦钰睿简单归置好自己的东西，大概收拾一下秦家，去敲开了对面的门。
祁霄趁秦玉鸾醒来之前早就动动手指清理完厨房和客厅了，倒也不是心疼秦钰睿，只是觉得碍眼而已。
“她还没醒。”祁霄把秦钰睿请进来，说：“你先坐。”
花生瓜子水果摆着，秦钰睿不用他招待，自己动手开始剥起花生。祁霄听见卧室里有点动静，他推开门，只见秦玉鸾坐起身，睡眼惺忪地问道：“几点了？”
“一点半。”
“哦。”
她微微撅起嘴，张开双臂要抱抱，祁霄上前几步满足要求，果然被人成八爪鱼状拿四肢缠住，在床上滚了一圈以后，他变成了在下面的那个。
放假的早晨两个人总是要赖床，这样胡闹的动作也不是一次两次。秦玉鸾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手在祁霄胸膛上乱摸一气，“啧啧”感叹道：“今年献给本王的贡品不错啊，是个美人儿。”
美人儿闻言一愣，随后无奈道：“玉鸾...”
秦玉鸾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继续说道：“嘘。让我好好看看你。怎么？你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本王，是想现在就侍寝？”
那双手有要奔着下三路的趋势，祁霄抓住她，开口道：“我...”
“想就直说嘛。”
秦玉鸾彻底清醒过来，笑容猥琐，看着真像是古代哪家强抢民女的浪荡少爷。此刻祁霄正在床上任人肆意妄为，胸前的扣子被扯了开。看着真是很惹人怜爱。
她化身大灰狼惟妙惟肖地“嗷呜”几声，几次三番被打断的祁霄终于把话说完，“你弟在客厅坐着呢。”
秦玉鸾瞬间没了动静，恨不得顺便失去呼吸。
在祁霄再三安慰“隔音很好”“他在看电视”“咱们又没干什么”之后，她才起床出卧室门。秦钰睿剥了一小捧花生在手心，见秦玉鸾出来，开口问道：“姐，吃吗？”
她仍然有几分尴尬，接过来放嘴里机械咀嚼。秦钰睿又说：“我妈给你带了点东西，我放咱们家里了。”
“帮我谢谢她。”
“嗯，已经谢过了。”
祁霄这时递了杯温水过来，说道：“吃饭吗？我去把昨天的菜热上。”
秦玉鸾说：“行，你去吧。”
大年初一的中午，正是年轻人起床的好时候。秦钰睿低头回着新年祝福，冷不丁跳出来一条消息，是林翠含的。
她把微信头像换成了一只小猫，之前是一朵鸢尾花。他说过看着不好看，她急忙就换掉了。生怕谁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似的。这是只布偶猫，蓝色眼珠又大又亮，嘴角微微向下，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秦钰睿瞧着，心情倒是变好了些。他打字回复：新年快乐。
几秒钟没等到回复，又补充一句：这猫像你。
林翠含：啊？
上次商场偶遇，连吃两顿饭的秦钰睿想消食，就和她跑去抓了娃娃。林翠含看上什么，他就偏要逗着人家去抓旁边的。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春期男生，就爱欺负人。
秦钰睿：没什么。
秦玉鸾也在回微信，没回几条就放下手机跑去厨房帮祁霄的忙。他开口问道：“想什么时候去寺庙？下午吗？”
临睡前她迷迷糊糊提了一句，祁霄就放在心上记好了。他妥帖的地方又何止表现在这一两件事上。秦玉鸾内心甜蜜，说道：“去。但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祁霄说：“陪你。”
秦家一直有大年初一去庙里上香祈福的习惯。亲家夫妇在世的时候，姐弟俩初一很少睡懒觉，都是大早上被父母叫起来赶过去。这是除了庙会以外人最多的日子，去得太晚车就只能停得老远，得步行很久才能走进去。后来姐弟俩依然会在这一天去寺庙，通常是打车，起个大早反而约不到。所以也就不在意时间问题了。
吃过饭，祁霄驱车带秦家姐弟过去。寺庙内作为停车场的空旷处早就没了位置，车辆一个接一个排成长龙停在路边，一眼望不到尽头。他们停车的地方距离正门步行差不多要四十分钟。好在艳阳高照，天气不冷。偶尔有风吹过，也是微风。
即便如此，祁霄还是认真地给秦玉鸾系好了围巾。冰雪消融，四周干枯的树枝抖落抖落，落下的更像是泡沫。他拂去她肩上的雪，见烧过香拜完佛的人们陆陆续续走出来，面带笑容，偏过头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要求的吗？”
秦玉鸾垂眸笑笑，说：“希望佛祖吃好喝好，不要管我等凡人的小小心愿了。偶尔休息休息，也把别人的话当耳旁风试试吧。”
寺庙门前的大树上已经挂满红布条，大约都是考生祈求金榜题名的。祁霄说：“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秦玉鸾捏捏他的手，“还要谢谢佛祖送我的男朋友。”
功劳乍然被抢，苦心经营才来到人身边的男朋友心中泛起一丝不快。秦钰睿拿着钱包去买香，隔着一个门洞，人来人往的宽敞走廊上有个小桌子，上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莲花灯。
这里风大，有的灯被吹灭了。秦玉鸾上前挨个重新点上。有妈妈牵着小孩子的手过来，童声稚嫩，问道：“妈妈，佛祖是无所不能的吗？”
秦玉鸾后退一步，腾出地方让母女二人选位置放灯。她感叹一句：“人有七情六欲，也就局限于此。”
无喜无怖无忧无惧，方能成佛。放下自身，才可普度众生。而人的牵绊太多，若有了在意的事情，便总是会觉得自己无能。
祁霄淡淡地开口道：“神也有。”
秦钰睿走了过来，三个人往正殿方向去。秦玉鸾听见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是陈妍。
她的脸比之前瘦了一圈，快步走过来，说：“玉鸾姐新年快乐！你也来拜佛吗？”
“对啊。”秦玉鸾顺手给她把帽子扶正戴好，说道：“你看着瘦了不少。”
陈妍点头，说：“总是发烧，折腾小半个月，吃不好也睡不好，肯定会瘦的。”她压低了声音，有些神秘兮兮地说道：“玉鸾姐，虽然我之前也信佛，但没那么信。你看——”
陈妍挽起袖口，露出手腕上带着的手串。那是赤红色的珠子，圆润通透，不掺任何杂质，上面刻着金色的梵文。秦玉鸾问道：“这是什么？”
“因为身体不舒服，我妈开始从玄学这方面入手。这是她找大师傅在庙里给我求来的。真的很灵。”陈妍连连点头，赞叹道：“没出三天，我就再也不发烧了。”
“真的吗？”秦玉鸾也觉得惊讶，低下头细细端详起手串来。每颗珠子上的梵文都不一样，她总觉得这连起来似乎是一句话。
而一旁的祁霄脸色微变。
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他们在找的天罗珠。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寺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