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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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拍了几张照片，工作就结束了。秦玉鸾没和吴姐一起吃午饭，而是回了酒店。
祁霄来得匆忙，什么东西都没带。昨晚抱着她和衣而睡。虽是舟车劳顿，但他脸上没有一丝倦容，身上的米色毛衣衬得人气质柔和了许多。秦玉鸾开了门，脱掉外套扑上床，像个大型宠物犬似的闹着祁霄，十分可人疼。
只是这宠物犬之后的声音就变了调，二人将白日宣淫这一点做到了极致。她在他的动作下从小声啜泣变成泪流不止，可他一旦稍微停下来，她就哑着嗓子求着快一些。云销雨霁，祁霄吻着秦玉鸾的肩膀，心想，她无论何时都能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当真是天生一对。
明天休息，因为这事儿又误了中午退房的时间，索性就再住一晚。正好，秦玉鸾也想去看看秦钰睿。
姐弟二人有小半个月没见，秦玉鸾问着秦钰睿的工作情况，和夏芷岚相处如何，祁霄坐在一边给她挑着鱼刺。得知弟弟一切都很好之后，秦玉鸾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照顾秦玉鸾的同时，祁霄也顺手照顾了一下秦钰睿。一杯热茶添满，后者笑了笑，说：“谢谢祁霄老师。”
听见“老师”这个词汇，秦玉鸾才想起来祁霄有说过这周开始做家教的事情。她转过头问道：“我是不是耽误你的工作了？”
昨天晚上即使哭成那个样子，也不肯说一声“你能不能来陪我”，要是论耽误，怎么会是她耽误了自己。祁霄摇摇头，在桌下轻轻捏着她的手，说：“放心，我跟那边解释过了。把周末的课挪到周三也行。”
秦玉鸾一向不习惯任性，闻言仍有些觉得抱歉。这时，秦钰睿偏头看向外面，“哎”了一声。
这家菜馆在商场的六楼，他们坐的位置靠边，隔着玻璃就能看见外面的人来人往。秦玉鸾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道：“你惊讶什么呢？”
“姐，记得我那天跟你说我救了一位女生吗？”秦钰睿说：“就是她。那个穿粉色外套的。”
翠含和翠香住在这边，闲来无事出门逛逛也正常。祁霄没当回事，秦玉鸾继续说：“长得挺可爱。”
秦钰睿轻笑了一声，说：“嗯，就是有点笨。”
一顿饭吃完。秦钰睿先送祁霄和秦玉鸾回酒店，自己再驱车回家。路过那个商场的时候，只见翠含站在路边张望着，瞧见他，眼睛亮了一瞬。
秦钰睿缓缓将车停在路边，拉开副驾车窗，出声问道：“怎么？大马路上拦别人车拦习惯了？”
“不是！”翠含急忙说道，她顿了顿，说：“我是，我是来感谢你的。”
秦钰睿挑了下眉，问：“打算怎么谢我？”
没想到他如此直白，翠含还真楞了一下。那天听翠香说完他是血玉，她心里又震惊又害怕。可翠含又想了想，血玉已被洗练，眼下分明和常人无异。而且她毕竟被秦钰睿救了，还没有好好谢过他。
半晌，翠含开口道：“我请你吃饭吧。”
“吃什么饭？”秦钰睿眉心微蹙，“你刚刚不是看见我吃饭了吗？要不然在这儿等我干嘛？”
翠含为难地挠了挠头，看向他，认真地问道：“那你能再吃一顿吗？”
她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憨，秦钰睿没绷住嘴角的笑，说：“行，那你等我停个车。”
从地下停车场绕道一楼，翠含还在路边傻等着。秦钰睿从背后拍了她一下，说：“走吧。”
翠含转过身，脚下没站稳有点打滑，她下意识拽住了秦钰睿的手。他皱眉问道：“手怎么这么凉？”
这是神仙体质问题。倒不是因为冷。他们穿着和凡人一样的外套也是为了更好掩人耳目，其实是对凡间温度无感的。
见翠含不说话，秦钰睿又问：“在这儿等了我多久？”
“也没多久啊。”她倒是实诚，“半个多小时？”
秦钰睿无语，“你可真行，走吧。哦对，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我叫翠...林翠含。”
这边秦玉鸾和祁霄回了酒店。今天逛街的时候她顺手给人买了套睡衣，免得他穿平常的衣服睡觉不舒服。祁霄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附耳轻声说一句“你不是更喜欢我不穿吗”，当场被秦玉鸾连着掐了好几下。
祁霄洗澡的功夫，秦玉鸾在网上订了两张返程火车票。想起自己男朋友在网上疯传的那个视频，她特意去搜了搜，反反复复看了好几次。正主出来的时候还捧着手机傻笑，祁霄问道：“怎么那么高兴？”
秦玉鸾真心实意夸道：“觉得你这个角度特别帅。”
祁霄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秦玉鸾继续说道：“我也想听你讲课。”
祁霄歪头问她：“下午不是讲了吗？你学习态度挺认真的，晚上还要接着学吗？”
秦玉鸾伸腿想踹，却被他握住脚踝，俯下身压得严严实实。等欺负够了，祁霄才说一句，“行，等下学期开学。”
嘴唇有些红肿，她伸出舌头舔了一圈，说：“古有烽火戏诸侯，今有祁霄老师放学生鸽子。我好歹也算是当了一回红颜祸水。”
祁霄淡淡地说道：“你是红颜，不算祸水。我心甘情愿的事情，怎么能把责任推你头上呢？”
秦玉鸾没再说话，只是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一些。祁霄玩着她的一缕发丝，状似无意地试探道：“你昨晚睡得也不算安分。手脚乱打乱踢，梦里和谁打架了？”
“没有。”秦玉鸾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好在他看不到。“我也忘记我梦见什么了。”
这件事一直被她当做一个人生污点尘封在内心深处，对人倾诉的确需要很大勇气。纵使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错，但还是觉得很恶心。
祁霄不打算追问下去，只说：“那好吧，我们睡觉。”
之前说的话只是玩笑，他晚上没再折腾秦玉鸾。而是趁人睡着以后拿了她的手机解锁，他们之前就录过对方的指纹，算是情侣之间的一个小仪式，大概意味着彼此坦诚相待。只不过看对方手机的时候很少，祁霄此次行为，也只是为了证明心里的猜测而已。
果然，在秦玉鸾的微信聊天列表里，多了个人。
祁霄关掉手机，重新放回她枕畔。
得知秦玉鸾的命格不可预见以后，他尽力照顾着。知道她投胎变成了孤儿，便让院长对人十分疼爱。祁霄原本没有考虑过血玉的因素，但她六岁那年本来是见不到杜鸿的，只因为秦钰睿一直在哭。自秦玉鸾投胎以后她的身上就被祁霄下了锁心的仙术，为的就是能看到人在凡间的一举一动。出事当天，祁霄正在采集做引念酒的五毒花，是他设法让院长及时赶到，才没有发生更糟糕的事情。
只是心爱之人被这样对待，他怎能容忍？当下便怒不可遏，差点要亲自料理杜鸿。成魔成神对祁霄来说都不重要，他心里本就没有所谓遵循规则这一说。还是巫沉拉着他，说不要误了给玉鸾上仙洗脱冤屈的大事，上仙若动手处置凡人，剔仙骨断仙脉，生生世世飘在三界中永无所依也不是没可能。
因此，祁霄将杜鸿和秦钰睿二人一并忍了下来。在那往后的许多年，秦钰睿也算将功折罪，没再闹什么幺蛾子。但他也一直盯着杜鸿的动静。不让用仙法，那就用凡人的法子好了。
反正，没有人可以伤害她。他既然说了要他们十倍奉还就必定索取十倍，甚至更多。
祁霄将秦玉鸾抱在怀中，拿嘴唇蹭了蹭人的额头。
他自会给她所有的公平正义。她什么都不用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代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