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情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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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昨晚做梦的香艳场景，秦玉鸾再看见祁霄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是很淡定。
之前她贪睡起得晚，祁霄会买好早餐放在车上让人路上吃。今天秦玉鸾比闹钟醒得早，两个人就一起去了楼下早餐店吃饭。祁霄看着她滴溜溜在自己身上打转的眼睛，以及并非冻红而是害羞才变红了的脸颊，心里觉得十分好笑。
“祁霄。”秦玉鸾啃着一张馅饼，含混不清地说道：“我昨晚梦见你了。”
“是吗？”祁霄给她的豆浆里加了一勺糖，问道：“梦见我什么了？”
他昨晚是情急之下的举动，想着诱导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这话是明知故问。
秦玉鸾下意识砸吧了一下嘴，说：“哦。就那个，你半夜不睡觉，忽然敲了敲我们家的门。”
“然后呢？”
“然后没了啊。”秦玉鸾反应有点大，连说话声音都高了一些，“还能有什么？”
祁霄挑眉，说：“我以为你做的梦很完整呢。”
他不知道的是，秦玉鸾再次睡着的时候真的继续做了梦。梦见那个吻逐渐加深，要到不可描述部分的时候，楼上的摔门声把她吵醒了。
秦玉鸾从床上爬起来，动情的余韵仍在，她伸手摸了下跳得过快的心脏，心情十分复杂。秦玉鸾看了眼时间，闹钟还有半小时才响。困意全无，她索性起来洗漱穿衣服了。
“没有。”秦玉鸾拿过豆浆吹都没吹就喝了一口，果然被烫到了舌头。祁霄递纸巾过去，皱眉轻斥道：“你着什么急啊，时间还早。”
冬天嘴唇容易干裂，秦玉鸾每天都会涂变色润唇膏，护唇的同时还能提下气色。只不过她胡乱擦着嘴唇的时候，唇膏在嘴角蔓延开来，看着十分滑稽。
祁霄略微无奈地又抽了一张纸巾，伸手亲自给她擦嘴。秦玉鸾心猿意马地想，这人竟然从头到脚都是近乎完美的好看，天理何在。从她的角度能瞧见他解开两颗衬衫扣子若隐若现的锁骨，再向上就是微微滚动了一下的喉结，再向上是那片极易改变颜色的嘴唇。
越想越离谱。秦玉鸾意识到自己青天白日就在犯花痴的时候，急忙低下头咳了一声。
祁霄虽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但夫妻多年，辨析眼神的能力还是有的。他嘴唇勾起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弧度，开口问道：“怎么了？”
秦玉鸾吹着豆浆，端起碗喝了个干净，说：“没怎么。”
就是觉得自己像个流氓。
这一路上她精神得很，一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等红绿灯的时候，祁霄往身边一瞥，差点失笑出声。
秦玉鸾的手指停在一个搜索界面上，搜索历史如下：
“人为什么这么饥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真的吗”
“为什么做梦会被打断”
“梦到很亲密的行为代表什么”
她蹙眉认真看了一会儿那些回答，半晌，小小地叹了口气。而后打开应用商店，下载了一个解梦软件。
祁霄的肩膀耸动了好几下，这一路忍笑忍得很辛苦。
好在到了办公室以后，秦玉鸾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了。今年新收购的几家子公司之前一直是别的事务所审计，今天才把审计报告送过来。秦玉鸾和陈妍一人一台复印机，挨张复印审计报告。陈妍时不时拿起手机看几眼，有些心不在焉。
秦玉鸾出声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我姐姐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她今天又要去看心理医生。”陈妍说：“就是那天我在群里发过照片的。”
“是他啊。”秦玉鸾笑道：“挺巧的，他是我朋友的朋友。”
“真的吗？”陈妍惊讶问道。
“是。”
“玉鸾姐，你和你朋友关系近吗？”陈妍不太好意思地说道：“能不能帮我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原来陈妍自从那天加了巫沉以后，每天都绞尽脑汁跟他聊天。但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巫沉不太回她消息了。陈妍又不好直接问，只能自己瞎想些有的没的，着实难熬。
“行。”秦玉鸾应了下来，“晚上就帮你问。”
“玉鸾姐，你朋友是？”
“接我那位。”
“神仙老师？我的天呐。”陈妍吃惊到合不上嘴，一手竖起大拇指，说：“好看的人都扎堆，这是真理。”
而话题中心的巫沉仍在九幽阁内。当然，祁霄也在这里。
他每天都要听下派的小仙过来汇报一遍情况。考虑到天罗珠并未找到，妖界实力不容小觑，祁霄向玉帝多要了些仙下凡，起码一众小仙负责的区域都要有仙子带着才行。
玉帝自然是准了。
此次出现的仙子有些是玉鸾好友，毕竟她一向擅长与仙交好。凡人的命数一向由专门的神仙把控，玉鸾虽剔净仙骨下凡做人，她的命却是看不见的。因此这些仙子首先就问了一通玉鸾的近况，得知她一切安好，为首的容锦仙子放心下来，莞尔道：“如此便好。我们或许操心太过，忘记眼下掌管人间事务处的是玉鸾上仙的夫君呢。”
她一向爱开玩笑打趣，祁霄闻言，只淡淡一笑。芙之仙子开口道：“好在她还有你护着，我本想悄悄去看一看九儿的命数，心想兴许能改上一改，让她这一世过得容易些。文耀上仙说看不到的时候，我还当他是诓我。”
祁霄眸中有自责之色，他说道：“我还是来迟了些。”
阴曹地府掌管投胎之事，见是玉鸾上仙和血玉，不敢轻举妄动。又在祁霄的授意下故意耽误了些时间。他知道任谁都无法控制玉鸾今生的命运，于是只能特意盯着，尽力免去她可能受的苦。因而玉鸾乍来人间之时，虽被送进了孤儿院，但院长对她很好，几乎当成亲生女儿来疼。
然而血玉凶煞，即使被洗练过，命途依旧坎坷。他从小就跟着玉鸾，祁霄本以为血玉对她不会有所影响，哪成想有些事情防不胜防。祁霄只疏漏过两次，一次在玉鸾六岁那年，还有一次就是七年前。
彼时他忙着审荛娇，那场车祸原本是要了玉鸾这条命的。是祁霄抽了一缕仙脉出来护着她，再以神的名义赐予玉鸾预言的能力，只求她可以及时躲避灾祸，余生平安喜乐。
天庭众仙皆知祁霄抽仙脉之事，无一不感叹他用情至深。
芙之叹了口气，说道：“荛娇琴依二人如此阴险狡诈，也怨不得你来晚。好在眼下九儿平平安安，我们都可以放心了。”
言明仙子在一旁抿了口茶，开口问道：“天罗珠依然下落不明吗？”
“嗯。”祁霄点点头，说：“诸位在庇护人间的同时，需得费些功夫找出天罗珠才行。否则流落在人间，若是再到哪个妖手中，可就不好了。”
“荛娇一事一出，众妖便疯抢那副方子。”言明思忖片刻，开口道：“我总觉得天罗珠与那副方子有什么联系。”
“也有可能。”祁霄说道：“我怀疑过那小妖是冲着血玉去的。”
众仙齐声道：“既然如此，我等一定加快脚步，定不辜负上仙期望。”
该吩咐的事情吩咐完，众仙散了，巫沉才走了进来，说道：“翠含方才已回了住处，上仙安心便是。”
“你的身体如何？”祁霄开口问道：“好全了吗？”
“白轩所言不虚，那日若非我以身为翠含挡了半招，她恐怕连命都没了。”巫沉咳了几声，说道：“我怕是得多静养些时日了。”
祁霄说：“那就养着吧。凡人的工作你也足以胜任，我不担心。”
“嗯。上仙要回去吗？我和你一起。”
九幽阁明面上是个专门卖中药药材的地方，祁霄在二楼楼梯处设了道门，只有仙才能看见并且打开。二人一前一后下楼，祁霄低头看了眼手机的消息，问道：“你喜欢上凡人了？”
“对啊。”巫沉回答得干脆又坦荡。
没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祁霄开口道：“那好，我替你回复了。”
“回复什么？”
“你看上的那位姑娘，托玉鸾问我你是不是单身。”
“哦。”巫沉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说：“多余的话你不用说。我就喜欢逗她玩，怪有意思的。”
祁霄听他言语轻佻，哪有真心喜欢的样子。他半开玩笑半警告地说了句，“非特殊情况，不准随便抹掉凡人记忆。”
特殊情况指的是涉及到抓妖除魔的事，不包括玩弄人家感情又让人失去记忆。
巫沉明白他话里有话，不客气地反唇相讥，“祁霄上仙总是去玉鸾上仙床前，若是哪一日一时不慎被发现，打算如何？”他顿了顿，又轻笑一声，说道：“我忘记玉鸾上仙本就与一般凡人不同了。反正知晓前尘往事也不能如何，上仙到时和盘托出即可。”
祁霄摇摇头，说：“我有我自己的打算。相同的话我会告诉其他仙，不要生事。”
巫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没再说话。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情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