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亲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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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祁霄开着车送秦玉鸾上班，路上她又打了个盹儿，到地方才被叫醒。祁霄见人仍然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索性直接侧过身子伸手给她解安全带。秦玉鸾一手撑着脑袋，嗓音有些沙哑，开口玩笑道：“谢谢您，您收微信还是支付宝？”
祁霄失笑出声，刮了下她的鼻子。
秦玉鸾一本正经道：“这样就能抵债了吗？那我真是赚大发了。”
祁霄作出思考模样，又在她的鼻尖轻点了一下，说：“嗯，两清了。”
这么近的距离再加上亲昵的举动，如果换做别人，秦玉鸾一定会头皮发麻后退好几步。但祁霄是不同的。种种意义上的不同。她已经越来越习惯祁霄的触碰，细细回味还能咂摸出暧昧期独有的甜。
“那我走了。”秦玉鸾开车门下车，关门前嘱咐一声，“注意安全，记得给我发消息。”
她站在原地，目送祁霄把车开走。蒋曳从早餐店里出来，喊了一声，“玉鸾姐！”
秦玉鸾打着招呼，说：“早上好啊。”
两个人一起上了电梯，陈妍今天到得早，看见秦玉鸾，有些激动地说：“玉鸾姐，原来那天来接你的就是那位神仙老师啊！”
蒋曳问道：“什么神仙老师？”
“之前特别火的那一位。”陈妍低头翻着手机里存的小视频，递给蒋曳，说：“你看。”
秦玉鸾瞟了几眼，这视频做得不错，一共就那么几张照片，还卡点加了特效，文案是“看看别人家学校的神仙老师”。
陈妍继续说道：“我就说他看着特别眼熟。昨天看见有人说在家居城偶遇他了，本人更帅，但是人家有女朋友了。女朋友也天仙下凡似的，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她抬头看着秦玉鸾，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玉鸾姐，女朋友就是你吧？”
秦玉鸾个性并不张扬，而且八字刚有一撇，没必要就先宣布恋情。她坐下，打开电脑，开口转移话题，说道：“其他应收款的底稿做完了吗？珊姐检查前你先发给我看看。”
陈妍撇了撇嘴，找到桌面文件点发送，说：“账龄我还没来得及填呢。”
秦玉鸾大概讲了讲如何划分，蒋曳也在一边听着。临近十二月末，晏珊进门刚放下包就被刘会计叫过去帮忙调账，秦玉鸾整理了一些项目组需要复印的材料发在群里，让陈妍和蒋曳记得找会计要。年底事情又多又杂，晏珊和刘会计有了些争执，这一天脸色都不好看。到了晚上，他们破天荒没加班，祁霄临时有事不能过来，秦玉鸾等人一起在公交车站等车。
这是终点站，排队上车以后秦玉鸾选了最后面的位置，蒋曳坐在她旁边，问道：“玉鸾姐，你在哪站下车？”
秦玉鸾报了个站名，说：“我还要换乘地铁一号线。”
蒋曳说：“我也是，那正好可以一起走了。”
下了公交车，地铁站门前有卖糖葫芦的。秦玉鸾和蒋曳一人买了一串，打算吃完再上地铁。蒋曳开口问道：“玉鸾姐，你今年多大了？”
“25。”这山楂有点酸，秦玉鸾“嘶”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半边脸。
“你看着好年轻啊。”蒋曳认真说道：“看不出你竟然大我五岁。”
秦玉鸾说：“可能是我心态好吧。”
正是晚高峰的时候，地铁里人挤着人，恨不得都化身成纸片。蒋曳就站在秦玉鸾身边，她从来不用香水，身上也不过是洗衣凝珠的味道，却让蒋曳悄悄红了脸颊。
九幽阁内。
祁霄匆匆赶到，一路上迎着的小仙都低着头说句“上仙好”。关押妖怪的地方在地下的暗室里，他还没走下台阶，就闻到一股腥臭味儿。果然，巫沉正抱着手臂，看见他，说道：“已经死了。”
“怎么死了？”祁霄皱眉问道：“天罗珠的蹊跷呢？问出来了吗？”
巫沉摇头，说：“抓他的时候本想留个活口，但此妖攻击性极强，我忙着自保，没注意他的妖器已被小仙设法除了去。这一挥手，他就只剩一口气了。我想用清丹救回他，他却存了心要死。所以...”
话没说完，巫沉忽然一阵咳嗽，祁霄施力一催，他直直地吐出一口血来。
祁霄担心地说道：“你也受伤了。”
“不碍事。”巫沉抬手抹了下嘴角，说：“我就是最好的仙医，你还不知道吗？”
“最近不要出去走动了。”祁霄安排道：“休息几天，你在凡间不是也为自己找好工作了吗？九幽阁的事暂时不用你操心了。”
“好。”巫沉从善如流道：“那上仙当心些。”
见人走远，祁霄俯下身子，拿手指沾了一点地上的鲜血，放在鼻子处闻了闻。
妖死后会化成原型，这个妖怪是头白色的狼。祁霄耐心摸着它的身体，却怎么也没找到天罗珠。
出了暗室，有小仙恭敬递上丝帕供他擦手。祁霄问道：“今日负责抓他的都有谁？”
“回上仙的话。这妖行事诡谲，捉摸不透。刚一露面，巫沉仙子便急忙率领几个小仙前去捉拿了。眼下几个小仙也身负重伤，正在九玄处休息着。”
“巫沉带他回来的时候，你可曾瞧见他身上有别的东西？”
小仙略一思索，摇了摇头，说：“不曾。当时这妖只剩一口气，已经化成了妖身，是巫沉仙子拿沧海绳捆着回来的。不过上仙放心，仙子用了障眼法，凡人不会发觉。”
“沧海绳？”
“是呢。巫沉仙子说，这妖心机深沉，故意示弱想做什么也未可知。为保万无一失，还是用沧海绳比较妥当。”
这沧海绳是仙界法宝之一，本身威力一般，杀伤力多大全凭使用者的仙法加持。若放在如祁霄一般强大的仙手上，它连吞噬沧海的本事都有。只是那终归是个小妖，又失了妖器，念个锁妖咒也容易镇住。巫沉此番动作，倒是有些捉摸不透了。
小仙见祁霄不说话，又问道：“上仙可是在忧心天罗珠下落？巫沉仙子已下令叫一干小仙去寻了，约莫不日便能找回。”
“嗯。”祁霄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将凡间划分出若干个区域，除却今日受伤的，其余小仙三五个一组负责一块地方。他们的凡人身份均已被安排妥当，领命后便去了各自的住所。祁霄忙完这些事，去九玄处探望了一下受伤的小仙。
其中有菱仙宫的人，见他来，怯怯地喊了声，“祁霄上仙。”
该名小仙名为翠含，原本是跟在荛娇身边贴身随侍的。不怪她见祁霄觉得畏惧，当时玉鸾一案平反，荛娇与琴依二人被玉帝处罚，用蚀仙绫的法子是祁霄亲自提议的。
仙脉是仙之根本，与仙骨还有所不同。仙脉代表着仙力的根源，修行百年方得一脉。蚀仙绫是将仙脉一丝一缕地挑尽，就这样慢悠悠地折磨着，挑完一脉得用上千年。没了仙脉，仙依旧是仙，只是失了仙力，勉强苟活下来罢了。因荛娇并不与仙亲近，她谋害玉鸾之事，翠寒才撇得干干净净。
“嗯。”祁霄淡淡地应着，问道：“天罗珠是你设法除去的？”
“正是。”翠含回忆道：“当时巫沉仙子以及一干小仙分散了那妖的注意力，我本来已倒在地上呕血不止，勉强爬了起来，趁他不备，在背后除了他的妖器。”
“然后呢？”
“许是仙力不够，除掉妖器以后我便晕了过去。”翠含低声道：“再次醒来已身在九幽处了。翠含办事不力，还请上仙责罚。”
祁霄环顾四周，问道：“其他仙呢？”
“在此处多有不便，巫沉仙子方才来过，挨个诊治一番之后，他们便各自回去了。翠含伤得更重一些，巫沉仙子去九茗处取药了。”
“巫沉自己身子不好还跟着折腾，难为他了。”祁霄看了翠含一眼，说道：“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便是。”
他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秦玉鸾说一句“今天准时下班了”以后就没了动静。一天不见，祁霄心里惦念得很。索性像之前一样，夜半三更现身人的卧室，在床边静静地看一会儿她。
刚来凡间的前几个月，也是九幽阁成立之初。一堆的事务要处理，还要加上适应凡人身份等等，祁霄抽不出空来制造和秦玉鸾的偶遇，于是就偶尔过来看看她。她的睡颜是这个世上最能令他心安的东西。开始的时候，祁霄总要克制自己满腔失而复得的欣喜，连碰人一下都是不敢的。唯恐这是梦境，醒来又要无尽失落。
不过现在不同了。祁霄松了口气，低头笑了笑，在她唇上虔诚落下一吻。
最简单不过的触碰，秦玉鸾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她错愕地问道：“祁霄？是你吗？”
按理说即使祁霄突然出现，她也该自然而然为他的存在找到合适的理由才对。不知为何篡改记忆的仙术对秦玉鸾无效，祁霄愣了一秒，再次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珠。
秦玉鸾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这大约是梦，祁霄那样的人怎么会大半夜过来这么对她？想想都不可能。
既然是梦，她的胆子也大了些。竟然学着他的样子主动伸出舌尖在祁霄的唇上舔了一圈。未料想到她如此动作，祁霄一手撑在床畔，放肆地在秦玉鸾口腔里掠夺。唇舌相交，发出令人心颤的声音。秦玉鸾下意识抓着床单，一双眼睛带着水光，柔柔地看过来。
祁霄及时停住，覆唇安抚一般亲了又亲，低声道：“我好想你。”
深夜里，他的声音如此蛊惑人心。秦玉鸾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沉睡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亲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