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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蓄谋已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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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你。”贝莱意有所指地看向紧闭的卧室:“缺你房里的那个。”
“打扰了。”自己这个都还没玩够,再说他就是试探试探贝莱,结果意料之外,多看了两眼林将行:“你们自己去玩吧。”
李焕摆摆手:“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们呢。”隔壁的雄虫估计快醒了,不再理会身后两人。
卧室的房门关上,书房再次留下他们两人,林将行:“我们先出去看看。”重点在先出去,不想听到什么污耳朵的声音。
正好贝莱也不想听。
两人一拍即合,加快了步伐,临走前贝莱特意拉开房门。既然李焕自己不避讳,那么大家就一起闻一闻,听一听。
林将行瞥了眼身后敞开的房门,如果医院人再多点,想必更有意思。主廊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乐子都减半。
两人再次坐上电梯。
贝莱没解释,林将行没问,静待着。
负二楼。
‘滴!’
“嘭嘭嘭嘭嘭!’
“嘭嘭嘭!”
电梯门还没打开,就听到极有节奏的鼓点声响,咚咚咚嘭咚咚嘭!等门一打开,五颜六色的闪光灯晃花人眼,同时伴随着震耳欲聋地哄起声。
“再来一个!”
“来一个!”
“用力点!”
“顶起来!”
“……”口哨声叫喊声连成一片,人群沸腾,情绪跟着鼓点声接连高潮,面红耳赤地望着台上。
一个男人穿着白色衬衣,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紧致的肌理从胸到腰,露出大片的肌肤,在灯光下,剔透得犹如上好的白玉,透着光。
一手在身上摸索,扭动的胯部跟着鼓点节奏走上巅峰,剧烈得像打动的鼓,下面的人群声音达到鼎沸,一丝.丝.诱.人的清甜,更是将这种兴奋推向另一个高潮。
这、是医院?
人群里混着的白大褂,无一不在证明,这就是医院。
林将行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这里!”
“贝莱!”是威夫特。
不用贝菜招呼,人群自动让路,落在林将行身上的眼神好奇居多,几个轻轻吸了吸鼻子,或多或少带着点遗憾,更多的是打量。
他们走过去,威夫特端来两杯酒,错身贴在贝莱耳旁低声说:“还以为你不会带他来这。”
“为什么不来?”贝莱反问。
“你不喜欢他?”威夫特懵了,不喜欢还费那么老大的劲?
当初林将行那条消息,看着像石入大海,没有波动,实际不少人蠢蠢欲动,因此三兄弟明知有更好的去处,也不敢乱跑。
贝莱从开始就盯上这只新鲜干净的雄虫,每次的见面都是蓄谋已久。包括治疗舱,这是偷出雄虫的关键环节。
三兄弟白天做事,只可能会在晚上过来,那么在治疗舱里面装入冰块,晚上温度低,它不会融化,抬动时更没有晃动的水声,等冰块融化再放掉水,刚好藏入一个林将行。
那天满地的水,压根不是偶然,而是刻意,这样就有了装林将行的空间,最后苦肉计,是为了顺理成章地将雄虫运出来。至于最后会不会被发现,发现又如何?在这个雄虫稀缺的星球,每只都是共享。
三兄弟包括贝莱,都不愿意。
所以威夫特不理解,贝莱为什么要带雄虫来这种心照不宣的地方?
贝莱没有过多解释,他有自己的道理:“带他见见世面。”
见见世面?威夫特不明所以,很快他就明白了贝莱的用意。只见贝莱指着台上那个好看的雄虫,对林将行说:“你知道,他一天接多少客吗?”
林将行想了想:“他是雄虫吗?”
“是。”最好看的那只雄虫,李焕卧室里那只,都不如这只,但是他们的身体是由几个人共享,信息素更是群享。
“那挺享受的。”林将行饶有兴趣地盯着舞台:“我们应该有交.配权吧。”已经完全把自己代入了进去。
贝莱足足盯着林将行看了两分钟,是真不理解还是不在乎?
“一天十个选择权。”
附耳而来的声音酥麻撩人,嘈杂的音乐在此刻都沦为背景,尤其是你有十个选择权,听在耳朵里更在调情。
林将行不介意配合:“那还能再加一个你吗?”低沉的像多年陈酿,听得贝莱愣了愣。
那搭在林将行轮椅上的手指头轻轻颤动着,反应过来后的他,仿佛春风拂面桃花开,连声音都柔似四月风,吹在耳畔拂过心尖,眼睫低垂双眸睁开,星星揉碎在里面:“随时都可以。”
这只雄虫意外地对他胃口。
林将行扣住贝莱下巴,凑近点。
贝莱迎面而来。
一个热烈而火辣的吻,犹如雨打蔷薇,殷红的唇透着丝丝光泽。
林将行放手,贝莱望着他在笑。谁都没有提起林将行之前的信誓旦旦,毕竟现在的状况于贝莱而言,百利无一害,贝莱也不想过去,只想现在。
现在的雄虫,是他的。
狠狠地打上烙印。
林将行呼吸乱了乱,不知道是吻的问题还是环境因素,心脏跳了下。
明显而剧烈。
“我很喜欢这个吻。”贝莱轻轻捻着他耳垂,眼里映着身后的灯光,明明灭灭:“如果能加点东西,那就好了。”
加东西?
林将行若有所感地望向他身后,贝莱正有此意,转身捞起桌上的酒,拧开酒瓶,扭头看向林将行,笑了笑,随后举起酒瓶,慢慢靠近嘴边,深色的液体缓缓入喉,水渍从嘴边溢出,泛着温润的光泽,喉结滚动。
一二三。
贝莱放下酒瓶,走过来。
先是附身靠近他,似乎在征询他意见,林将行抬头,一个带着浓浓酒香的吻落了下来,就像露珠亲吻花瓣,两朵蔷薇疯狂缠绕,摇曳生姿。
林将行放开贝莱,对方舔着嘴唇,表情满意,旁边数双眼睛望着。
虽然两人这点行为是被允许的,可被人盯着还是不太自在,林将行扶着贝莱的腰,将他从自己身上拉开:“好了好了。”大家都看着呢。
贝莱意犹未尽,很想再来次,但尊重林将行意见,站起来把他抱上卡座。
旁边的威夫特眼睛都不知道放哪,看也不是不看又想看,一见两人分开,连忙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来,坐。”又开了瓶酒。
酒入杯中,褐色液体如琥珀般亮泽,贝莱接过酒杯,晃动着杯中液体,眼睛从酒杯上挪开:“要不要再加点东西?”
“调酒?”这个他会。
“嗯。”
贝莱拿来几个空杯子,又拿来好几瓶酒,通通推到林将行面前:“你来。”让他试试雄虫的手艺。
“好。”林将行扫了眼,这些他基本都没喝过,但不碍事。
每瓶林将行都喝了那么点,十二瓶下来基本都上了脸,面色绯红,挑出几个他认为不错的混在了起,一杯褐色的液体逐渐被调成猩红,端起酒杯抿了口,味道回甘,递给贝莱:“呐。”
“看着不错。”贝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烈一点?”林将行眼神在两瓶酒中转动:“嗯?”
贝莱眯着眼:“越烈越好。”
林将行敲了敲玻璃杯,抬眸同贝莱目光相撞,犹如极光相碰,火树银花一瞬间,玻璃杯在手里转了圈,如他所原:“好。”越烈越好。
这次的颜色接近于灰色,林将行里面加了点果酒,闻着有浅浅的果香,林将行把酒放在桌上,贝莱望着他并没有行动
林将行:“试一试?”
“那就试一试。”贝莱一口喝下半杯,出其不意地靠近林将行,凑到他嘴边,像蜜蜂偷渡上花蕊。
甜甜的酒味在林将行嘴里延展开,与之是雷雨暴风般的进攻与袭卷,边沦落边沦陷。
就这样,一杯空。
林将行眼睑耷拉着,微醺地望着离开的贝莱,脸颊被覆着层薄红,犹如梨花染上胭脂般醉人。
贝莱起身走上台。
这个地方不止雄虫可以,雌虫也已用。
贝莱打了个响指,音乐瞬间切换成黑暗的机械音,身体速度跟上音乐的节奏,犹如一幅画延展开来。
威天特连忙给林将行满上酒:“喝点?”
美人配酒,林将行没有拒绝,小口啄着。
舞台上的贝莱看了过来,林将行的酒就停在唇边。
灯光下的身体跳起旋转,舞动的手臂有力而柔和,像在阳光下展翅的蝶,落下再跳起时,双腿矫健有力如奋起的猎豹,带着凛冽之气,腰肢拧动身体延展开,被酒气熏得绯红的脸,像极风里盛开的红蔷薇,张扬夺目,蛊惑人心。
林将行喝了一杯又一杯,从微醺到迷离,眼神澄亮而有神 ,对着走下来的贝莱举杯。
贝莱接过酒,一饮而下,雄虫望着他不停傻笑,贝莱皱眉:“你灌了他多少酒?”虽然这是他的意图,真见林将行被灌醉,他又不舒服。
“一杯,其余都是他自己喝的。”威夫特连忙解释,瞧贝莱不信,指向林将行:“不信你问他。”
“没忍住,多喝了两杯。”林将行圆场,端起酒递给贝莱:“你也喝点。”
“这么喜欢喝酒,我们回去喝?”此刻的贝莱像极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贝莱压低嗓音:“我回去再跳给你看。”
“我喝一杯,你跳一次?”他喝酒就上脸,还没醉呢,贝莱想哄他回去,得先付出代价。
贝莱笑了笑:“好。”伸手来抱林将行。
林将行忘后仰了仰,推开贝莱半边身体,指着桌上那些半空的酒瓶:“你不喝点吗?”
不多,十瓶酒,林将行不允许他拒绝:“你带我来喝酒,我都喝了,你不喝吗?”
“喝了。”
“回家。”
手被握着,传递来的温度炙手可热,雄虫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笑了下,他的心跟着软了下,想都没想贝莱就点了头:“好。”
一切似乎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