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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吃干抹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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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闷。
威夫特欲言又止,两人之间的情趣,他插话都显得多余,等贝莱喝完酒后:“我送你们回去吧。”
贝莱放下酒瓶,眼睛泛红,望着林将行,向后薅了把头发,拒绝威夫特的帮助:“我们自己可以。”稳稳地将林将行抱上轮椅。
林将行贴着贝莱,能闻到他身上浅淡的酒香。两人行变成三人行,威夫特成了司机。
两人坐在后驾驶,贝莱手肘撑在窗户,侧头眯起眼睛看着林将行,揉碎的月光藏了进去,泛着温柔的光。
“你是不是醉了?”林将行伸手,贝莱将脸凑过去,发烫,贝莱也伸手贴向林将行:“你也醉了。”
酒最不能混着喝。
林将行拉下他的手,被贝莱用力握住,十指相扣,后车座一片静好。前面的威夫特通过后视镜,安静地闭嘴。
一路上,无言胜过千言万语,下车后贝莱的步伐有条不紊,只是离家越来越近,吹来的风都开始变得躁动,威夫特连房门都没有进,就被贝莱锁在外面。
林将行滑动轮椅,刚滑开就被贝莱拉回来,两人四目相对,粗重的喘息此刻都尤为显耳,贝莱眼神在闪动,清清嗓子:“先洗澡吗?”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洗吧。”后劲还在后头。
贝莱点头,将电视打开,把遥控器给林将行:“我先去给你放水。”
“好。”林将行眼睛盯着肥皂剧,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等贝莱放完水,站在他面前,林将行才回过神,见人过来伸开双手,熟练地勾着人肩膀,耳边的心跳杂乱无章。
坐在浴缸上,林将行都不知道贝莱在紧张什么,解扣子的手都在发抖,握住他的手,贝莱不悦地抬眸。
不做了?
林将行带着他的手,一粒一粒解开扣子,手指滑过贝莱领口,第一粒扣子开,贝莱笑了笑。
甘霖初落,交织融合,雨后蔷薇徐徐绽放……
林将行亲昵地搂过贝莱,贝莱耷拉着眼睛,全身心都散发着餍足的气息,透支的身体又累又困,房间内香米味轻轻安抚着他。
“不来了,好累。”贝莱扒拉开林将行的手,整晚的卖力让他体力严重透支,卷起被子把头埋了进去,连冲澡的力气都没有:“让我睡会儿。”
林将行斜躺着。
贝莱突然伸出脑袋,见到的是一张人畜无害地笑脸,他连忙伸手捂住林将行的眼睛:“睡觉。”
“好。”林将行躺平。
身边呼吸趋向平稳后,他慢慢坐起来,摇了摇贝莱:“我要去厕所。”贝莱没反应,又推了推,贝莱哼了两声。
林将行等了等,这才坐上床边的轮椅,来到模拟室,房门刚打开,里面的花香扑鼻而来。
“你能探测到能源在哪里吗?”
重温感知了下:“湖底。”
他现在无法关闭模拟器,只能用最粗暴简单的办法,接近能源器吸干它。林将行来到池塘旁,顺着坡度慢慢推进轮椅,及腰的水:“还有多远?”
“你坐着,我可以。”半米都不到。
重问从林将行身上滑下,嵌入模拟器,里面装满黑炎,两个呼吸的瞬间,一盒子黑炎被抽干,模拟器瞬间裂开,一堆齑粉,房间再次回复本貌。
有了能源,底气更足,重问兴奋道:“卧室旁边有个储物间,我现在能打开了。”最开始的目标就是贝莱卧室隔间里的储物间,里面能源令它垂涎不已。
林将行不在意道:“那就去。”能源枯竭时,及腰的水瞬间消失,湿意退去,衣服依旧干爽。
再次回到房间,床上的贝莱还在酣睡,林将行站在隔间旁,小心打开隔间,里面放着一米高的保险箱。在重问蠢蠢欲动时,他突然关上门:“这些够我治腿吗?”
重问沉默了会:“够。”
“没有副作用?”完全治好?林将行真是的怕了。
“没有。”非但没有副作用,还会比以前强,这些能量足以激活母体,希望缺失的记忆能一并回归。
林将行迟疑了会,眼神落滚床上的贝莱,细白的脖颈上海残留着暖昧的痕迹,他默了默:“开始吧。”
虫纹立即化成一团黑色液体,爬上保险箱,在警报器还没响起时,就掐断了线,触角全部伸入电子锁,这种早就被淘汰的锁,于他而言,小菜一碟。
大半柜子的黑炎,没辜负林将行的献身。
贝莱完全不知道自己已引狼入室,林将行靠在轮椅上,眸子里光点转动:“治疗一共需要多久?”
重问:“不清楚,少的话两个小时,多的话三四天。”现在就要治疗吗?这么着急?重问不太赞成,又不敢多说什么。
“那就现在开始吧。”他跟贝莱相处得不久,但他赌,这只雌虫不会让到嘴的肉跑掉。
“现在吗?”
“立即马上。”受制于人的感觉,他受够了。
重问不再多问,启动机械,转换能源激活母体。
那种感觉,就像云朵笼罩下来,舒适得令人毛孔都在放开,就像回归母体,放松毫无防备。
……
一个糜烂而宿醉的夜晚,贝莱醒来时头疼得不行,深手摸了个空,坐起来就只看见被掏空的保险柜,以及一个巨大的茧。
贝莱:“……”用力地捶了下额头,他是不是没睡醒?一觉起来,家底都被人掏空了?他又给了自己两巴掌,发现还是在房间,再看像旁边的虫茧,恨不得立即把这玩意扔出去。第二次进化吗?
这只该死的雄虫!
漫长,十分的漫长,这觉睡得浮浮沉沉,像漂流已久的浮萍找不到根,林将行挣扎着醒来,睁不开眼睛身上湿哒哒的粘,腿跟着他动了动,林将行摸了摸,消肿了。
半天挣脱不开,用力对着头顶捶下,乍现的光极其刺眼,林将行想起来,不敢突兀地探头,硬是把虫茧折得四分五裂,慢慢出来。
一出来,外面的贝莱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是肉偿还是肉偿?”不止保险柜,模拟器的黑炎都拿了个干净,越想贝莱脸越黑。
现在的房租都是赊的。
“我睡了几天。”林将行随意找了件衣服套上。
“四天。”眼前晃动的大长腿,让坚定的贝莱坚定不起来了:“你的腿好了?”现在就卖给豪斯普陀吧。
希望还来得及。
“钱的事,我会慢慢还你。”林将行轻轻坐到贝莱身边,贝莱没有表现出抗拒,他才进一步行动,手抚上贝莱脸庞:“我不会跑的,你想肉偿,随时都可以。”
贝莱喉结滚动。
说实话,他心动了。
林将行低语:“现在也行。”精力从未有过的充沛,哪怕四天不吃不喝,重问这垃圾绝对瞒折他事。
蓝颜祸水。
贝莱把打开林将行:“先肉偿,再把你卖了。”扼住林将行下颌,慢慢抬起他的头,金色的光如阳光般耀眼,灰色的眸子潋滟动人:“这幅皮相,应该能卖不少钱?”
“你不先试试这幅身体吗?”林将行由着他看,双腿的恢复让他心情大好,更加地胸有成竹,贝莱无关紧要的几句威胁,在他看来,完全是调情:“白天晚上都是你的,不好吗?”
哄小孩呢?贝莱冷嗤:“你知道你用了我多少黑炎吗?”全部身家,小半辈子的积蓄,一句肉偿就能解决得了?
“我去赚。”林将行从来没想过赖账,至于肉偿这种话,说说而言,打心底他很感激贝莱,如果不是贝莱,自己还受制于人。
“你的腿?”贝莱欲言又止,黑炎里狂暴的能量,不是虫体可以直接吸收的,雄虫身上有秘密。
“完全恢复。”力量感甚至远超于从前。
“那我先收点利息。”贝莱破罐子破摔,雄虫不想还钱,他也没办法,趁对方还没改变主意,多滚几次,怀个崽再说。
林将行被严严实实压在床上,风吹雨打蔷薇折。
第二天醒来,贝莱腰痛不已,身边更是没有人,跑了?
林将行端着做好早餐走过来:“刷牙起来吃点?”
贝莱愣了愣,没跑啊?瞥了眼碗里的肉,嘴不对心地嘲讽:“你这肉偿不到位,准备肉偿?”
“一餐喂饱,怕你撑着。”林将行把早餐放在床头,催促着:“去洗涑吧。”
“呵。”贝莱不屑地上下扫了他眼,努力支起身体,林将行过来扶他,被一把推开:“不用。”
林将行无奈,站在旁边。
贝莱僵硬着身体,努力稳定地走去卫生间,关上门就扶着墙,一手扶着腰。
不想看见外面那只虫!
林将行躺在床上,思索着如何赚取黑炎,他要离开矿星,脑子里的记忆破碎而混乱,但五一不在告诉他,有任务在身。
该死的重问,不知道到底对他身体做了什么,绝没有治疗那么简单。
在他发愣的片刻,贝莱已经收拾妥当,三下五除二解决完早餐,擦擦嘴:“你哪来的钱买早餐?”想想他就气,那么多黑炎!
“抽屉里找到的。”那三兄弟之前给他的,说出来徒增不快。
“我抽屉里居然还有钱?”贝莱似笑非笑,凑近了林将行,盯着他:“有多少啊?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