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城的抗日故事》冰封澹台

6、人民公敌

　　朵朵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从小巷里冲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是诸葛纺织厂的工人王少奇。
　　王少奇：汉奸！卖国贼！今天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无数的拳头挥来，朵朵却不知招架，顿时头昏眼花，摔倒在地。这时枪声响起，春刚苟郎和蔺翻译带兵来到。蔺翻译扶起朵朵，小心拍去他身上的灰尘。春刚苟郎一阵叽哇。
　　蔺翻译：春刚队长说，把这几个人抓回司令部，严加审讯。竟敢当街打人，一定严惩，诸葛少爷您放心，我会帮你好好教训他们。
　　朵朵：我没事，放了他们吧。
　　说完，自己踉踉跄跄地走了。回到家，全家一片惊慌，乱作一团。10分钟后，医院的外科主任带着护士区菲急匆匆赶来，朵朵一点轻伤，经过区菲护士的包扎，像个木乃伊一样动弹不得。
　　贺寒：少爷，不好了，许多工人、学生把大门堵住了，说我们不放王少奇他们就不走。
　　朵朵：鬼抓他们了？一定是那个春刚苟郎！
　　丫头荷花：少爷，那个什么狗啊队长还是狼的队长带着兵在我们家门外架了很多很大的木头铁丝架子，都拿着些黑铁筒子指着那些学生。
　　马娜娜：快叫春刚队长开枪打死他们，我还要出去逛街，堵着门口真讨厌！
　　贺寒：少爷，不能啊！大家都是中国人。
　　朵朵：谁是带头的？
　　贺寒：是刘思岩。
　　朵朵：你去请他进来，我跟他谈谈。

　　刘思岩作为代表走进朵朵的书房，环视一周，没看见一个人，只听见一团白布中发出声音。
　　朵朵：你打开桌上的信封看看里面的东西，再决定要不要跟我谈谈。
　　刘思岩：没想到你成了这副德行！ 哈哈！报应！信封里是钱吗？我不吃这一套！今天你必须放了王少奇他们！否则我们不会走的！
　　他蔑视的打开信封，却傻了眼——是莺莺在歌厅唱歌的照片。
　　朵朵：如果你不想这些照片到宁老太、王校长等人的手中的话，最好劝所有人离开。另外，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王少奇被抓。
　　刘思岩：你真卑鄙！……好，我答应你！
　　刘思岩愤怒的走了，全家人又围在朵朵身边。
　　贺寒：少爷，我有句话不得不说，我觉得日本人似乎很想挑起你跟全城人的矛盾。
　　朵朵：是吗？我知道了。咦？格格和天雨呢？我怎么一直没看见他们。
　　老何：天雨陪小姐到孤儿院去看小孩子们了。
　　朵朵：快把他们找回来，现在外面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诸葛家的人的！
　　朵朵感到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这时区菲护士走了过来。朵朵不自觉的寒毛竖起。
　　朵朵：你想怎么样？
　　区菲：给你打消炎针啊。乖，我打针一点都不疼，真的，就像蚊子叮了一下，我都打过几万针了。最高纪录是站在20米外都打得很准。好孩子，快把胳膊伸出来，打完了阿姨给你吃糖。
　　朵朵：你当老子今年3岁啊？要打就快打！再罗嗦老子把你揍成豆腐脑！啊——啊——娘啊——
　　朵朵的惨叫响彻云霄，楼下的丫头、仆人展开激烈讨论。
　　桂花：少爷好惨，我从来没听到过少爷叫得这么大声。
　　桃花婶：少爷从小就不爱吃药，更别说打针了，真可怜啊。
　　荷花：是谁给少爷打的针，讨厌！
　　长贵：大庆，你几天没洗脚了，我怎么站在老远都闻着这么臭啊？
　　大庆：没有一年，也有7个月了吧！
　　杏花：大庆，你快去洗洗，等会儿那个打针的护士出来，咱们就把你的洗脚水泼在她身上，给少爷报仇！
　　杏花的建议被一致通过，正在楼上收拾物品的区菲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另一边，天雨正载着格格飞车往回赶。
　　格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何叔为什么派人来要我们快回家？
　　拐角处，刘思岩正神魂落魄的走着。
　　刘思岩：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受那个无赖的威胁？为了儿女私情，我向诸葛朵朵妥协，我还是不是一个中国人，一个以抗日为目标的人？
　　一个开着车风驰电掣，一个走着路心不在焉，结果可想而知。要不是何天雨开车技术不错，刘思岩已是车下亡魂。格格和天雨马上下车扶起刘思岩。
　　格格：刘思岩你没事吧？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刘思岩：你是——诸葛格格？你们姓诸葛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当初就不该为了什么狗屁黄金认识你！你们有无数黄金又怎样？你们有钱就可以逼莺莺去当歌女？就可以当卖国贼？我宁死也不会坐你们诸葛家的车！我……我自己找车去医院。
　　刘思岩爬上一辆满载的粪车，向医院行去。唉！今天医院的病人真可怜，现在尚且只忍受着区菲护士身上的大庆洗脚水味，等刘思岩到了医院，唉！我就不想象那是什么味道了。

　　诸葛家，一场前所未有的兄妹大战即将爆发！
　　格格：你为什么要莺莺去当歌女？你为什么要让日本人抓走王少奇？你为什么——
　　朵朵：停止！有些事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不想办法赚钱，你哪来的千金小姐当？在这个乱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你不能把什么事都理想化。你们这些学生就是这样，不知世态炎凉，以为有一腔热血就什么也解决了？
　　电话响起。
　　朵朵：喂！谁找老子！……义父？哦，您老人家好，我的伤没事，谢谢您老人家关心。义父，那个王少奇可不可以放出来，我们是朋友，闹了点小矛盾，没想到把您老惊动了。事情过了就算了吧。……真的？义父您同意了！……什么……好，再见。
　　格格：对不起，哥哥，我误会你了，你真的把王少奇他们救出来啦？
　　朵朵：阳朝一郎是有条件的，他要用王少奇换莺莺，他看上莺莺了。
　　格格一下子懵了。

　　严家豆腐房里屋，宁姨、莺莺、格格三人无言地坐着，宁姨和格格哭得眼睛都红了。莺莺却只是呆坐着，泪，始终没有落下。
　　宁姨：我们才不换什么王少奇，非亲非故的，干吗要我闺女去换？
　　莺莺：妈，容不得我们不换，日本人不带走我是不会罢休的。妈，我没事的，也许过几天我就回来了。格格，这几天麻烦你帮我去医院照顾思岩，千万别告诉他实情。
　　格格：我叫我哥哥去跟那个阳朝一郎说说，你当他女儿都差不多，他怎么可以……
　　莺莺：不用了，你哥哥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得罪日本人的。格格，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宪兵司令部，朵朵正在阳朝一郎处。
　　朵朵：义父，严莺莺其实是我的未婚妻，您知道，中国人最重视婚约的，这不能随便解除的。
　　阳朝：朵朵，你不诚实。我知道你有三个未婚妻，分别在法国、英国、美国留学，当年的孙市长、刘军阀、王地主三家为了与你们家结为亲家，闹翻了整个黄金城，最后妥协的结果是三女共嫁一夫，而你绝不可以再娶第四个。
　　朵朵大惊——连这个他都知道！
　　阳朝：我知道的不止这些。你们诸葛家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那笔黄金。你父亲不会没有告诉你你们家有一笔数目很大的黄金吧？那是我父亲当年在中国考古时发现的一个金矿，他只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你的祖父。我这次来到中国，曾经到那个金矿区看过，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你说金子都去哪里了呢？
　　朵朵：啊？是吗？我还真的不知道，我爹是急病突然去世的，什么话都没来得及留下。义父你放心，你说个数目，是你的，我们诸葛家倾家荡产也会还给你。
　　朵朵退出阳朝的办公室，听到阳朝命令蔺翻译今晚将莺莺接来。

　　格格带了燕窝粥去医院看望刘思岩。
　　刘思岩：听说日本人已经释放了王少奇他们？对不起，我那天说话太过火了，其实你哥哥做什么与你无关。
　　格格：莺莺这几天回乡下看望她病重的舅舅了，托我来给你送饭。你快吃吧！
　　刘思岩：太好了！王少奇终于放出来了，看来日本人是怕了我们的示威。
　　格格：你够了吧！就知道王少奇，你以为是你把王少奇救出来的？是莺莺！莺莺用自己把王少奇换出来的！
　　格格说完才后悔，刘思岩已经跑出了病房。格格追了出去。
　　格格：刘思岩，你别去送死啊！天雨哥，你快去把他拖回来。如果他有什么事，莺莺一定恨死我了。
　　区菲（神不知鬼不觉出现）：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就让他去吧。说不定他这次去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有好事也有坏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我敢说今晚要有大事发生。诸葛小姐，你吃瓜子吗？这是太平间老郑炒的，很香的。

　　刘思岩赶到严家，宁姨泪流满面地告诉他，莺莺刚被蔺翻译带走。
　　天雨：上车！我们追。
　　蔺翻译的车行至江边，朵朵的人将车拦了下来。
　　蔺翻译：朵朵少爷，这么晚了您在这里做什么？
　　两个手下把马姨娘带了出来。
　　朵朵：她有了身孕，你们两个做的好事！我们诸葛家从没有这样的丑事发生！贺寒，上！
　　蔺翻译：朵朵少爷，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你不能对我怎样，我今天是奉了阳朝司令的命令办事，如果我回不去，司令一定会追究的！再说，我和你姨娘才几天，她怎么可能——
　　贺寒已经一刀捅进了蔺翻译的心脏。
　　朵朵：把他装进麻袋扔进江里。把马姨娘送到乡下去，别再叫她出现在黄金城。
　　刘思岩和何天雨也赶到了，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刘思岩与莺莺相拥而泣。
　　朵朵：你们快走吧，从东门出城，先躲在城郊的棺材铺，明天我再安排你们离开。
　　刘思岩和莺莺面面相觑，这个诸葛朵朵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带着这个疑问往东走去，一辆马车从后面追来，是消失了很久的滕精卫。
　　滕精卫：快上车，我送你们出城。
　　待两人上车，滕精卫诡异一笑，调转方向直奔宪兵司令部。